楊愷無奈的把她的腦袋從自己的肩膀上放下來,然後說:“單棱,有一點我必須要和你說清楚,今晚上你可以跟著我,但明天,你就該迴到你師父那裏去。”


    “為什麽?”單棱噘著嘴說:“可我不想迴他那裏了,以後再也不想了。”


    “你不想迴去也行,那就自己找個地方,找個工作,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自謀生路。”楊愷說。


    單棱楚楚可憐的看著他:“我一個弱女子,在這亂糟糟的世界求生哪有那麽容易?”


    “那就迴你老家,找個老實人嫁了,也可以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比你當殺手好得多。”楊愷說。


    單棱搖搖頭:“我是個孤兒,都不知道自己老家在哪兒,更不知道誰是我的家人。”說著,再次趴上了他的肩膀,眼睛撲閃撲閃的看著他:“不過你說的這個老實人我已經找好了,就是你,我決定了,以後就跟著你了。”


    楊愷差點閃到自己老腰:“大姐,你傻了吧?我是老實人?”


    單棱歪頭看著他:“不管你是不是老實人,反正我認定你了。而且,你也摸過我了,你跑不了。”


    楊愷無語的說:“明明是你把我手拉過去按在上邊的。”


    “我不管,反正你得負責,你不知道女人的兇不能亂摸嗎?”單棱理直氣壯的說。


    果然,女人就不是講理的動物,和她們講理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楊愷搖搖頭:“別說那麽多,反正就一句話,今天晚上你可以在這裏,但明天我就要走了。”他已經決定,明天殺了周餘達之後就離開上海灘,迴最需要他的部隊上去。


    相比起殺張小林,周餘達應該就沒這麽麻煩了。


    單棱噘著嘴看著他,半天沒有說話。


    麻三兒很快就從樓下弄堂口買迴來了熟肉,小菜,還買迴來兩瓶酒,兩個人就坐在閣樓的陽台上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單棱起初隻是坐在床上噘著嘴看他們喝酒,後來卻自己走了出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揚脖子咕咚一下便喝了個精光。


    楊愷皺了一下眉頭,伸手奪過她的酒杯扣在了桌子上:“女孩子家在外邊要學會保護自己,不要亂和男人喝酒。”


    可是單棱紅著眼睛說了句:“反正你都不要我,你管我幹什麽?”說著,又奪過酒杯倒了一杯酒。


    楊愷看著她又一杯酒下肚,沒有再說什麽。


    麻三兒看著這一幕,沒敢說什麽,喝了兩杯以後就說自己明天還要出車,不能再喝了,起身離開,臨走前說:“愷哥,你們放心休息,明天走的時候到車站告訴我一聲就好,我白天一般會在車站拉生意。”


    麻三兒走了,楊愷也沒心情喝酒了,看著單棱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要喝的時候,一把就奪下了酒杯。


    單棱撲過來,想要把酒杯奪迴去,卻一頭撲進了楊愷的懷裏。


    楊愷本能的推了一下,但卻被她兩隻手臂纏繞住了脖子。


    單棱醉眼迷離的看著他:“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今天晚上賭場裏的男人看我的眼神你看到了嗎?他們所有人都想得到我,我就不信你不想。”


    一邊呢喃著,一邊就抱緊他的脖子,把柔軟櫻紅的紅唇送了上來。


    柔軟的身體,醉人的呢喃,還有送到跟前的紅唇,如果楊愷還能淡定的話,那他就真的不是一個男人了,


    畢竟正是血氣方剛,精力旺盛的年齡,自從穿越以來卻一直守著各種紀律的約束,告訴自己不能逾越那條界線。可是今天晚上,他剛喝了酒,正是酒精作祟的好時機,又遇上豁出來的單棱,頓時就熱血上湧,無法自製了。


    這一刻他也明白了,自己之前之所以能夠守得住,不是因為自己意誌多堅定,是孫大當家的和葉大科長不夠豁得出來,否則,以她們的的資本,自己早就繳械投降了。


    於是,一夜暴風驟雨,海棠花瓣落了一地。


    閣樓上的小木床吱吱扭扭的響了一晚上,直到天色快亮時才終於安靜下來。


    而當楊愷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太陽早已經透過閣樓的窗戶照在了他的臉上,懶洋洋的,有些刺眼。


    “該起來了。”楊愷沒忘了,自己還有事情要做,拍了拍還趴在自己胸膛上的單棱。


    單棱的小腦袋被弄得蓬亂,旗袍昨晚上也早被他扯成了碎片,那玩意兒穿在身上撩人,捝的時候可就太費勁了,氣血上來的楊愷幹脆直接就扯開了。


    “都怪你,讓人家穿什麽衣服出去?”單棱噘著嘴嘟囔著,卻忘了昨晚上正是她的主動撩撥。


    楊愷隨手把自己的襯衫扔了過去,單棱套在身上,也不穿庫子,就這麽穿著一件大襯衫,光著兩條腿下了床,從桌子上拿起香煙,叼在自己嘴裏點著了,然後拿過來送到了楊愷嘴裏:“我們今天去哪裏?”


    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麽:“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是幹什麽的?”


    楊愷有點無語,你還不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就和我上了床,這也太主動了吧?可是看看床單上的那一朵嬌豔的梅花,很顯然她這也是第一次,也不是見誰都這麽主動的。


    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開了口:“我是從北邊來的。”


    “嗯,這個我知道,你說過,你還說過,你打過仗,讓我猜猜,你是國軍的參謀?”單棱笑著猜測說。


    楊愷搖了搖頭。


    “那,你是中統的?”單棱繼續猜。


    依然是搖頭。


    “那,你總不會也是軍統的吧?那我們可就是一家人了。”單棱笑著說。


    楊愷搖搖頭,然後伸出右手,比了個八字。


    單棱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你在開玩笑嗎?這個玩笑可一點兒也不好玩。”


    楊愷的表情也嚴肅起來:“我沒有開玩笑,怎麽?這個字對你來說很恐怖嗎?”


    單棱點點頭,從她被孤兒院收留起,就被灌輸了龔軍龔產龔妻的可怕影像,而跟了池鐵城之後,更是被軍統灌輸得更加可怕。


    可是現在,她好不容易找了一個願意賠付一生的男人,卻從他嘴裏聽到這麽可怕的事情。


    確實有點懵。


    楊愷看她的表情,就明白了什麽,伸出手揉了揉她蓬亂的腦袋:“你師父難道沒有教過你嗎?看事情不要靠耳朵,要學會靠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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