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

    “真的假的?”夏明朗疑惑,這年頭大家的人品都不怎麽樣。

    “真的。”陸臻一本正經地點頭,“英超的球員都是這麽幹的,這樣做可以收縮毛細血管,加速血液循環,提高神經末梢的敏銳性……”

    大爺的!陸臻差點一口咬在自己舌頭上。

    哦?夏明朗很有興致地嚐試起來,冰冷的水流瞬間激得他全身肌肉急劇收縮。

    “哇,靠……”夏明朗興奮地磨搓著皮膚,玩得興起,笑道:“果然很爽!”

    陸臻的嘴角抽搐。是很爽,他快爽得凍死了,總算是下身的血也冷了,又哆哆嗦嗦地打開了熱水閘。好暖,陸臻暈乎乎地抱著胳膊,整個人像是在熱水裏化了似的,舒服得他不想睜開眼。不過太舒服的直接後果就是昏頭,暖洋洋的水溫,耳邊是最喜歡的那個人在興奮地哼著聲,手掌磨過濕滑皮膚的水響……

    陸臻猛然間瞪圓了眼睛,一邊嘴裏嘰裏咕嚕地念念有詞,一邊開始準備收工走人,他認栽了,不呆在這鬼地方自虐,迴去求助萬能的右手,yy無罪……

    夏明朗剛剛衝完一輪冰水,整個人神清氣爽,聽著陸臻嘴巴叨叨嘮嘮的鳥語,好奇心又一次大熾:“你這又是唱哪出?”

    “林肯,解放黑人奴隸宣言。”陸臻麵無表情地轉過臉,被夏明朗胸口大片紅通通的皮膚刺得瞳孔一陣收縮。

    夏明朗哭笑不得:“你開什麽玩笑。”

    “不開玩笑……”陸臻提高了聲音背給他聽。

    夏明朗無奈地摸摸頭:“陸臻同誌,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這麽恨我。”

    “哪能啊……我這是在練口語呢,隊長您能聽懂嗎?”陸臻笑得挺誠懇,誠懇得咬牙切齒:媽的,沒事長這麽性感幹嗎?還脫光給我看!老子真想咬死你!

    “小兔崽子,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是吧!?”夏明朗笑罵,掄起濕毛巾就砸了過去,“過來幫我擦背。”

    陸臻一下被砸得懵住,愣了三秒鍾才掙紮著反抗:“隊長,您這是假公濟私啊。”

    夏明朗危險地眯起眼睛,笑眯眯的:“嗯?”

    媽的!陸臻知道逃不過去,心裏一陣涼一陣熱驚得亂跳,隻是過去之前撿起地上的大毛巾往自己腰上圍了一下,沒什麽理由,很微妙的心動,而事實證明這麽做是很必要的。

    夏明朗見陸臻乖乖從命,便笑笑的撐到了木板上,彎著

    腰,整個人繃出一條誘人的弧線。

    陸臻手裏握著毛巾百感交集地站到了夏明朗身後,沒見過這樣的夏明朗,說實話他也不想見到,陸臻不自虐,他也沒什麽上窮碧落下黃泉的占有欲。喜歡就喜歡,得不到就得不到,他有他的道德標準和行為準則,他不會由著自己的性子去爭取去搶奪。老實講,像那種愛誰就要占有誰的瘋狂心理在他看來其實挺幼稚的。

    夏明朗等半天不見有動靜,詫異地迴過頭,卻看到陸臻凝著眼,直愣愣地盯著他,心裏疑惑地一動,輕聲問道:“怎麽了?”

    “哈……沒事。”陸臻如夢初醒似的璨然一笑,單純而誠懇。

    他抬手把毛巾疊了疊,按到夏明朗背上。

    夏明朗一頭霧水,隻能莫名其妙地迴頭去。

    陸臻的施力很輕柔,緩緩地擦過去,先擦幹淨了夏明朗背上的浮水,夏明朗被他弄得直犯癢,笑著扭了一下。

    “哎,我說,你用點勁,別跟個娘們似的。”

    夏明朗本以為這麽一句話砸過去,陸臻無論如何也得給自己來一下狠的,還繃緊了肌肉等著承受,沒想到陸臻隻是小聲地哼著鼻音嗯了一聲,手上緩緩地用力。

    粗糙的毛巾摩擦著光滑的脊背,皮膚泛出深紅的血色,汙垢一點點浮起來。

    陸臻用力擦過一遍,掬了水潑上去擦幹淨,他有些發怔地看著夏明朗,手足無措地愣了一秒,不知道要如何繼續,夏明朗正偏頭枕在手臂上,眼睛微閉,好像睡著了一般。陸臻在恍惚中有種美妙的錯覺,好像已經跟這個人很親密了似的,他把毛巾搓了搓擰幹,重新又按了上去。

    夏明朗背上的皮膚沒經那麽多的風雨,跟手臂上是兩種質地,是光滑而緊繃的健康的皮膚,紅通通的看起來柔軟得過分。

    陸臻隔著一層薄薄的毛巾料去撫摸肌肉起伏的紋理,偶爾他的手指也會滑出去,彼此相觸的瞬間有通電一般的興奮快感,燒得他眼前發白。嘩嘩的水聲在耳邊迴響,喧囂個不停,於是腦子裏異樣的安靜,靜得可以聽到自己的每一下心跳。慢慢地,整個世界都與他相隔絕,潔白的水汽為他劃出了一個虛幻的空間。

    他,和他想要的人。

    陸臻的手上用力,緩緩地摩擦,施力均勻,恰到好處,熱氣和摩擦讓夏明朗的皮膚泛出興奮的紅,映到陸臻的眼底,一片血色。

    心髒慌得幾乎要從嘴裏跳出來。

    唇上發幹

    ,舔過多少遍都沒有用,饑渴的滋味,從舌尖蠢蠢欲動。

    他聽到血液在血管裏喧囂衝撞,全身的血都湧到手上,每一個手指都漲得通紅,而當他驚醒的時候,嘴唇離開夏明朗的脖子隻有兩寸遠。

    陸臻驀然睜大了眼睛。

    進,還是退?

    欲-望與理智在他的大腦中拉扯,在那一瞬間他甚至思考過在這種局麵下近身格鬥,他從夏明朗手裏能討到多少便宜,當然即使最後是夏明朗製服了他,那畫麵看起來仍然美好得噴血。

    陸臻灼熱的唿吸徘徊在夏明朗的脖頸處,讓他過度敏感的神經末梢一觸即發,麻麻的,有點癢。

    夏明朗懶洋洋地睜開眼:“好了嗎?”

    “沒!”陸臻惡狠狠地按下一爪子,“你髒得要死!”

    “不至於吧……”夏明朗嘀咕一聲,無辜地抽了抽鼻子,又乖乖閉上眼。

    陸臻仰麵往後倒,強勁的水流直接拍到他臉上,頓時唿吸停滯,恍惚中神誌似乎又有了變化,可能是清醒了,也可能是更糟。陸臻微微笑了一下,有點嘲弄的味道,是給自己的。這樣很不好,他措手不及,發現他強大的自控能力還是有漏洞。

    愛欲糾結,原來欲比愛更難耐,因為愛情可以一個人靜靜品味,而欲-望必須要發泄到另一個人的身上才可得解脫。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是嗎?

    陸臻挺氣餒地想著,原來他也隻是個俗人。

    夏明朗起初倒是被他擦得挺舒服,全身的筋骨放鬆,倦懶得有點犯困,可是忽然間落到他背上的力道就沒輕沒重了起來,夏明朗一陣無奈,嘴角勾出個柔和的弧線:這小子,終於想起來有仇報仇了。

    “陸臻……哎……”夏明朗擰著腰躲閃。

    陸臻不理他,兇狠地用力。

    “陸臻。”夏明朗終於忍不住笑出聲,轉身抓住陸臻的手腕,“我說,你這仇報得太明顯了哦!”

    陸臻驚惶地看了他一眼,濕熱的手腕在夏明朗的手心一轉,瞬間滑開了去。

    這隻是一瞬間的事,夏明朗被那束目光打到眼底,一時之間幾乎有點錯愕,辨不明其中的滋味,可是等他再定睛去看,陸臻的神色卻正常得不能再正常,淡淡然的笑,活潑跳躍而明亮。

    他眨了眨眼,笑道:“隊長,不是你嫌棄我太娘們兒了嗎,都快把你整睡著了。”

    夏明朗

    有點困惑,終於確定剛才隻是自己的錯覺,那雙眼睛裏閃著太多複雜的東西,貪婪而迷戀,焦慮而熱切,然而這些詞都與陸臻無關。

    陸臻是明朗的,而且從容不迫。

    “行行,不娘們兒,哈……”夏明朗眼珠子轉了轉,笑開來,一巴掌拍在陸臻背上把他翻了個個壓到牆上,湊上去笑道:“那什麽,讓我投桃報李?”

    比起夏明朗一貫的劣行來,他這次靠得不算近,可是熾熱的唿吸拂過裸/露的皮膚,一瞬間點燃了陸臻剛剛強壓下去的心火。

    “隊長……隊長!”陸臻忽然惱怒,拚了命掙紮,從夏明朗手肘底下逃了出去。

    “唉,怎麽了?”夏明朗無奈,“開個玩笑嘛,好了好了,不弄你了。來,趴過去我幫你按幾下,我可不是吹的,改天你去問鄭楷,技術一流。”

    夏明朗壓了壓十指,伸手就要去拉陸臻,陸臻一閃身躲了過去,臉上繃得硬邦邦的,挺不屑似的挑了夏明朗一眼:“不用了,小爺我手夠長,自己能按!”

    操!狗咬呂洞賓麽?!夏明朗在心裏罵了一句,暗忖這年頭的兔崽子們也太個性了。

    本來這事到這裏就算完了,陸臻就算日後迴想起來也就是一個小插曲,算逃過一劫,可偏偏此刻陸臻混亂的大腦裏隻剩下三分神誌,他繃著臉往外走顧上就顧不得下,一腳踩到個滑溜溜的東西,頓時重心不穩,仰頭就往後倒。這格子間裏本來就狹小,兩個人站到一起都難免碰到,陸臻這麽一跌下去,直接就砸到夏明朗身上。

    夏明朗反應靈敏,張開手準準地撈住了陸臻,笑得差點背過氣去。太喜感了,剛剛還神氣活現地得瑟呢,一轉身就摔了個四腳朝天!

    陸臻隻覺身上一熱,夏明朗的胸膛便貼上了自已光裸的脊背,大麵積皮膚貼合的感覺扯斷了他腦子裏的最後一根弦,全身的血液都被點燃了,漫無邊際的火燒得他眼前一片迷蒙。什麽都遠了,天和地,隻剩下夏明朗近在咫尺的臉,笑得明亮而純粹,水滴從他的臉頰上滑下來,落到自己的肩上,燒穿了皮膚直接化入了骨。

    “哎,我說,你至於嗎?”夏明朗一不小心笑過了,眼睛濺進了水,澀澀的什麽都看不清,輪廓線上蒙著一層晶光,他忍不住伸手去摸陸臻的腦袋,毛茸茸的濕發亂亂地揉過去,濕發之下的額頭溫度高得驚人。

    “發燒了?”夏明朗心裏疑惑,把陸臻轉了個向扶起來,手掌把他濕漉漉額發往上推,貼上他的額頭。

    熱,火燒火燎的,掌心裏一片濕熱。

    夏明朗輕輕拍了拍陸臻的臉頰,那永遠輕鬆微笑的臉此刻神情僵硬,困頓地皺著眉,眼神迷蒙。

    “喂?還好吧,真生病了?”夏明朗試探著幫他按起了太陽穴。

    太近了,陸臻微微低下頭,看到夏明朗的臉就在自己眉睫之梢,好像每眨一下眼,睫毛就會從他的臉上拂過去一樣,彼此的唿吸糾纏在一起,凝固著,就像亂亂的毛線糾結成了團,你唿出來的讓我吸進去,我唿出去的,你又收走。

    陸臻忽然覺得憤怒,他痛恨夏明朗眼中那分單純的關切,這個人是關心自己的,他可以為了他去死,如果這有必要。然而那不夠,因為夏明朗的關切是沒有差別的,他隨時會為了另外那好幾十個人去死,隻要,那是應該的。

    不,不是這樣!

    陸臻心想,我不是在嫉妒,我隻是……渴望!

    渴望親吻和擁抱,皮膚貼合在一起融化,渴望坦白而明亮的笑容,渴望夏明朗貼在他耳邊向他述說心事,渴望夏明朗看向自己時,目光與眾不同的瞬間。

    心裏有一個聲音在叫囂,瘋狂而急切:讓我說出來,讓我說出來吧……給一個機會,讓我說……

    說我喜歡你,可否與我在一起。

    說我崇拜你,我想與你在一起。

    夏明朗。

    你可以是所有人的隊長,可不可以,偶爾,也是我一個人的夏明朗?

    5.

    陸臻一點點往後退,後背貼到冰涼的瓷磚上,一點點清明升到腦子裏,僵硬的表情漸漸柔和。

    “好點了?”夏明朗收了手。

    “嗯!”陸臻點頭。

    “我看你是太累了,電腦看太久,頸椎出問題了。”夏明朗的食指劃了個圈,“轉過去,我幫你按一下,迴去再睡一覺就好了。”

    陸臻一直垂著眼,仿佛很疲倦的樣子,於是,夏明朗也就沒有機會看清他的眸色,如此漆黑深沉如夜。他乖乖轉過身,額頭抵在瓷磚上汲取那一點冰涼的溫度。

    夏明朗的手法很好,是專業的那種,手指準確地按在穴位上,尖銳的酸疼過後是酥麻麻的軟,從骨頭縫裏透出來,絲絲入扣。

    陸臻如此清晰地感覺到夏明朗粗糙的帶著薄繭的手指在自己背上遊走,摩擦按捏,每一點按下去都帶著火星,偶爾曲起指節滑過他的脊柱中線,一

    路揉按著往下,終止在尾椎上,於是爆炸一樣的快感就這樣升騰起來,激烈的電流劈裏啪啦地沿著脊髓傳導,直接插入神經中樞。唿吸不可遏止地粗重了起來,他張大了嘴喘氣,以滿足自己對氧氣的需求,身前的瓷磚已經被他暖成了一個溫度,下身熱得發燙,血管突突地跳動著,陸臻緊緊地咬住唇,卻還是忍不住哼出了聲。

    “疼?”水聲喧雜,夏明朗不太聽得清楚那些細微的呻吟,他湊上前去問,唿吸盡數噴灑到陸臻灼熱的耳根。

    失陷在情-欲煎熬中的身體分外的敏感,陸臻禁不住打了個哆嗦,額頭抵在牆上搖了搖。

    “忍著點,快好了,馬上就不疼了!”夏明朗揉了揉他的脖子,卻換了一種手法,手掌貼著他的脊背從下往上地摩擦,拇指擦著脊柱往上推,掌心裏粗糙的繭一下一下地劃過,可怕的節奏感,會讓人聯想到某種律動的頻率。

    陸臻的欲望在抬頭,硬到不能再硬,瘋狂的難耐的電流在體內亂竄,終於還是忍不住,右手悄悄的往下移,隔著一層毛巾握了上去。他從喉嚨口歎息了一聲,把身體貼到牆上,盡量隱藏起手掌的罪行。

    條件所限,陸臻不敢做得太明顯,隻是緊緊的握著,隨著夏明朗的節奏滑動,粗糙的毛巾料摩擦著敏感的皮膚,可怕的快感一陣一陣的侵蝕著他的大腦,直到眼前空虛一片。

    太過美妙的滋味,陸臻隻覺得此刻身陷在一個奇異的夢境裏,夏明朗的唿吸就在他耳畔,鼻子裏聞到的全是對方的氣息。他的手在和自己的皮膚而摩擦,最原始的快感在體內升騰,隨著夏明朗給出的節奏,這簡直……就像在做愛一樣。

    陸臻生怕自己會忍不住叫出來,牙齒緊緊的咬在自己的手腕上,把所有的呻吟和尖叫都悶在喉嚨口,嗚嗚咽咽的隱在了水流聲中。如此隱秘的激情,幻想與現實交錯,隨時都會被發現的恐懼讓快感變得驚心動魄,每一下的衝撞都化到骨血裏,心口一陣陣的發涼,又被血流暖過。

    像這樣癲狂而又激烈的刺激撐不了太久,沒幾下陸臻就已經衝上了巔峰,他把身體緊緊貼在牆上,手指用力的最後動了兩下,所有翻湧沸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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