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好久沒有去逛街了,今晚我們去逛街吧。”我跟草說。這些天,經常在夜裏聽室友林的床不停的晃動,不停的呻吟。感覺自己按奈不住寂寞了。

    草刮了一下我的臉,“你好壞哦!”她已經看穿了我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然後猶豫了一會,“好吧。”這迴出去,我要帶上那些東西才行了。天空還是早晨的天空,明朗無雲。

    迴到教室的時候,葉子又已經在教室了,坐在窗旁發呆。窗外麵,是一方被樹枝叉著的天空,寧靜而寂寞。她又應該在想的她的mr。brown吧。經過那次吃飯後,我對他一直反感著,他的課我也沒有興趣了。上口語課的時候,除了跟同桌聊幾句簡單的英語外,其他時間都是沉默中構思我的小說。

    語文老師還等著看我的小說呢。

    “葉,又在想你的男人了吧?”我開玩笑說。

    她轉過身來,冷冷的看我一眼。“什麽男人呀,說得那麽難聽。我們是單純的男女關係。”我聽得一頭霧水,“單純的男女關係?”是彼此單純的男人和女人的關係,還是已經發生關係的單純的男人和女人?

    我不想花那麽時間跟她較勁了,也找一個靠窗的角落坐下,慢慢的構思我的小說。筆記和筆已經旁邊侍候了,等待思路的清晰。但十幾分鍾過去了,腦袋裏還不明朗,感覺有靈感出現了,欲要抓住的時候,它又“倏”的一下縮進去了,看不清它的真麵目。

    “你發呆的樣子好可愛!”葉子說。我想告訴她我不是在發呆,我是在構思。但想想,說了她也不一定明白,懶得說了。

    跟草去食堂的路上,我又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襲了上來,但不是襲在腦海裏,而是襲在我的鼻孔裏,用手輕輕一抹,是流鼻血了。在一旁的草有一些慌了,連忙拿出紙巾來,讓我堵著鼻孔。

    “你的鼻子經常流鼻血,我帶你去看一下醫生吧。”

    “不用,可能最近太熱氣了,我的鼻血想出來散步一下,涼快一下。”我開玩笑的跟她說。

    “到這時候了,你還開玩笑,真是的。——一定要去看一下!”

    到了食堂,我把那紙團拿開,一股清涼從鼻孔滲入,然後滲到全身的細胞。再用清水洗一下,感覺舒服多了。早晨,草幫我打了一份粥給我喝,外加一碟小鹹菜。剛剛起筷,那個大才女來了。

    “你們早呀。”

    本來我還想吃完早餐後跟草卿卿我我幾句的,沒想到被於萍攪和了。她拿了一大碟炒粉,“姐,我吃不了那麽多,分一些給你吧。”草對那些熱氣的東西不感興趣。轉而問我,“大才子,分一些給你。”草馬上反對,“他剛才流鼻血了,不能吃那麽熱氣的東西。”

    “他流鼻血了?”她認真的看著我。“現在沒事了吧?”

    “沒事了。”我迴答。

    中午的時候,我正想坐下來好好休息,沒想到草來了,一手把我拉起。“來,出來一下!”然後被她拽出了宿舍。“真是野蠻女友!”室友看到了。

    “去哪裏?”

    “你經常流鼻血,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呀。”出了學院門口,叫了輛的士。

    醫院裏,醫生正給我診脈,診完了脈,拿個電筒照一下我的鼻孔。看他一言不發的,我心裏還真有一些發毛。我聽說患鼻癌的人或患血友病的人了經常流鼻血的。全部檢查完了,草比我還急,“醫生,他怎麽樣了?”醫生放下了剛才的嚴肅,換上了一臉的從容。“沒什麽大病,就是有點鼻息肉,動個小手術後吃點藥就可以了。”

    我躺在手術台上,兩個醫生圍在我的身邊,其中一個不知道拿什麽東西撬著我的鼻孔,然後插什麽東西進去,場麵恐怖,但還好,感覺不到痛。做完了手術,醫生叮囑了我幾句,叫我不要吃辛辣,熱氣的東西。草在一旁,怕我記不了那麽多,還特地拿筆拿紙記下來。

    “草,又要你為我花錢了。”我內疚的說。

    “寧,傻瓜,我們兩個還說這些幹什麽,你是我最愛的人,為了你,我什麽都肯做的!”她撫摸了一下我的臉。好溫暖的手,我忍不住握住,吻它一下。心裏好感動,有草這麽好的一個愛人!

    迴到了學院,她要迴宿舍休息了。我也感覺累了,“剛才有一女的找你。”我一迴到宿舍,就有室友對我說。“她是我們學院文學社的社長。”原來是於萍找我,找我應該不會有什麽事吧。先不管那麽多了,好好睡一覺再說。

    傍晚放了學,因為是星期五的緣故吧,很多同學都喜歡在這時候去逛街,校園裏一下子靜了許多。“你的藥也帶上吧。”草說,是指治鼻子的藥。我也和草出去逛街了,臨走前,我終於沒有忘記把那些東西帶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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