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麽獎勵?”


    徐子謙去醫院的途中接到了法醫那邊打來的電話,就先奔法醫那邊去了。警局距離法醫那邊可有一段距離,到了那邊再趕迴來,兩個小時時間就這麽過去了。他剛剛和柳菲菲通了電話,走到醫院門口,還沒進電梯,丁小錢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連問了兩次,丁小錢那邊卻詭異地沉默著,徐子謙立刻覺察出了不對勁,提高了聲音:“幹什麽呢?”


    丁小錢猛然迴過神,連忙迴答:“沒事兒,沒什麽,我沒想好呢。”


    徐子謙看了一眼時間,竟然不知不覺這麽晚了,立刻問:“你吃午飯了嗎?”


    “還沒。”她答。


    “馬上去吃午飯,下午放你半天假。”徐子謙絲毫不放過利用職權的機會,直接開口。


    “不好吧。”


    “這是命令!”偵探徐嚴肅起來,忽然又說:“你到省醫大附屬醫院這邊來吃吧,快到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剛好一起去看楚江。”


    他一提醒,丁小錢才想起來早晨兩人說過這事兒的,趕緊答應下來。臨掛斷電話之前,忽然問:“你臨走時候叮囑我按時吃飯,是在關心我吧?”


    徐子謙默了一下,這也太後知後覺了吧。


    “馬上出門,上車之後給我打電話!”他命令著,沒有絲毫迴轉的餘地。


    掛斷電話之後,拿著那個空首飾盒,丁小錢微微蹙眉。


    項鏈哪去了?難道徐子謙買來不是送給她的,而是另有其人?可是,上麵分明就是他們兩個人的名字字母縮寫,怎麽可能是送給別人的!


    或許是他隨身帶著,怕放在辦公室不安全吧。丁小錢如是想著,把空了的首飾盒按照原位放迴去,輕輕地退出了屋子。迴去之後收拾好東西,直奔總院方向去和徐子謙匯合去了。


    方希亞不知道丁小錢去哪兒,卻看得清楚丁小錢臨走時候帶著包包,明顯一副不打算迴來的樣子,忍不住酸溜溜地開口:“還真是散漫啊,仗著有靠山,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穩重的老連有些看不得方希亞一次次的針對丁小錢,忍不住開口:“丁兒忙了一天,連飯都沒吃一口,該歇歇了。反正也沒什麽事情,走就走吧。”


    方希亞沒想到連一個普通的老警員都敢對自己這麽說話。她本想發火,又自矜身份,不想拉低自己的身份去和一個普通的老警員一般見識。冷哼一聲,起身就走。


    既然可以隨便離開,徐子謙不在警局,她為什麽還要留下?


    而且,她還有要緊的事情去做。


    丁小錢在總院大門口和徐子謙會了麵,出了警局大門她動都沒敢動,直接叫了車來,然後再一直送到總院大門口,好在是沒走丟。


    徐子謙擔心了一路,從丁小錢上車給他發了消息之後就直接打電話過去,一直陪著她聊到了親眼看到她下車走到自己的麵前,這才掛斷了電話。


    她的迷糊他深刻領教過,每天看到她犯迷糊的時候,都會第一時間想起寒風中他在外麵站了一個多小時,然後又打車穿越整個江北市最後在一個完全相反的地方找到她那件事情。


    “其實這不難找,我應該開車來的。”丁小錢小聲抱怨了一句,心裏還惦記著停在警局院內的小奇瑞扣扣。


    好像那輛車停在那有幾個月的時間了,從她搬家到水岸府邸之後,就再沒開過。而唯一那次開車到警局還是二哥丁一勁在前麵開著他那輛黑色切諾基帶路,她小心翼翼地跟隨在後麵才有驚無險地從家開到警局。


    迴想一路壯觀,前麵一輛切諾基開著雙閃,後麵小奇瑞慢慢悠悠地跟著……


    “先吃飯。”徐子謙生怕她餓壞了,不由分說直接把她帶去附近的餐館。


    這邊有一家餐館的口味不錯,以前他們倆來過一次,丁小錢很喜歡那裏的飯菜。


    徐子謙中午在法醫那邊的食堂吃了一口,也不太餓,就看著丁小錢吃了。


    吃完飯之後,他們二人重新迴到總院。丁小錢原本以為徐子謙會帶她直接去看楚江,沒想到他卻 先帶著她做了一個全麵的健康檢查,趁著等報告的空隙才轉到b座那邊的九樓去看楚江。


    楚江傷得很重,頭上纏滿了紗布,胸口一道傷口橫亙在整個胸前。透血紗布足以說明了他受的傷有多重。


    柳菲菲一直守在床邊,見徐子謙和丁小錢來了,立刻站起身。她雙眼紅腫,儼然哭得時間不短。


    “怎麽樣了?”


    麵對詢問,柳菲菲細聲細語迴答:“還好沒事兒了,胸口那麽大一道傷口,縫了一百多針,以後肯定會落疤的。也不知道肇事者跑哪兒去了,我們不用他賠償,我就想問問為什麽當時不給楚江送醫院來。要不是環衛工人發現了,楚江就……”


    說著說著,大概是想到了有可能造成的可怕後果,柳菲菲又哭了。


    丁小錢勸了幾句,可她本就不是會勸人的人,幹巴巴的說了幾句之後也不見什麽作用。


    楚江已經醒過來了,大概是因為麻藥勁兒過了,疼的臉煞白。看到徐子謙和丁小錢,勉強擠出一絲虛弱笑容。


    “怎麽撞的這麽嚴重?對方喝酒了?”徐子謙挨著楚江床邊坐下,看楚江並非有宿醉之後的模樣,疑聲問著。


    楚江虛弱地動了動嘴唇,聲若蚊蠅:“不知道,都沒看清楚,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柳菲菲原本哭著,一聽見楚江說話立刻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楚江的身上。她看了一眼輸液袋中剩下不多的藥,連忙說:“你們倆先坐著,我去叫護士來換藥。”


    丁小錢的視線順著輸液管往下,最終落到楚江放在被子外麵輸液的右手。


    手背鐵青,就連手腕上都帶著明顯的淤青。


    她忽然張嘴要說話,徐子謙卻搶先了一步開口:“你好好養傷,菲菲那邊已經到交通支隊立案了,如果涉及到刑事的話,會移交到我們這邊的,我會盡快抓到肇事者的。”


    楚江原本蒼白沒有血色的臉更白了幾分,顫著嘴唇說了聲謝謝後又道:“還麻煩你們特意跑了一趟。”


    柳菲菲帶護士進了病房,打斷了徐子謙要說的話。他就勢起身跟柳菲菲告別,柳菲菲知道他忙,也沒挽留。


    從病房出來往電梯方向走,丁小錢忽然問:“師父,你剛剛為什麽不讓我說話?”


    徐子謙冷眸微閃:“子謙。”


    他強調著。


    “好吧,子謙,為什麽?”


    丁小錢聽話地改口稱唿,卻鍥而不舍地問著。楚江車禍住院雖說不是什麽案子,暫時也不歸他們負責,但丁小錢發現可疑的地方,不說出來憋在心裏很不舒服。


    徐子謙嚴肅說道:“楚江明顯在隱瞞,他說話的時候眼神一直在閃爍,刻意躲閃著我。”


    他眸底一片冰冷,這件事情他會暗中調查清楚,柳菲菲是他的朋友,他不會坐視不理。


    丁小錢問道:“你也看出來了對吧。”


    徐子謙點了點頭,和丁小錢走到了電梯門口,按下了下行按鈕。丁小錢已經開口說道:“他身上的傷痕分布有些奇怪,根本不是車禍造成的。他的身體高度在車體內能受傷的部位除了頭部之外應該是胃部,而不是在胸口以上。而且他的手腕上有明顯淤青,如果沒猜錯的話,身上也應該有,很明顯他曾遭受過毆打。至於為什麽他不肯說實話,這很奇怪。”


    電梯門叮咚一身剛打開,從裏麵快速地衝出來一個中等身材的年輕男人。他似乎沒料到外麵會有人等電梯,出來之後直奔護士台方向,卻忽略了站在外麵等候電梯的徐子謙和丁小錢,身子直接就奔著丁小錢撞了過去。


    徐子謙眼尖手快地一把把丁小錢拽到了自己的懷中,他則側身把自己對準了那個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發現徐子謙的身影之後就快速停下來,但還是沒能幸免地撞到了一起。


    “對不起,對不起。”年輕男人連連道歉,見徐子謙頷首示意他並不介意之後,才一臉歉然地跑到護士台:“請問,楚江在哪個病房?”


    徐子謙懷中抱著丁小錢,朝著那個年輕男人深深地看了兩眼,這才把丁小錢放開,說道:“走吧。”


    丁小錢隨著徐子謙走進電梯,當電梯緩緩下降之後,忽然說道:“剛剛那個男人很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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