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著說了一句,“那我應該了解的安家是怎樣的?”

    劉素看著我,“你和安明在一起那麽長時間,你對他真是一點了解都沒有?”

    “我原以為是有的,可現在看來,好像真是沒有。”我無奈地說。

    劉素的話似乎有深意。這倒和安永烈以前找我談話時說的差不多,他也說過類似於我不了解安明這樣的話。

    “以後會了解的,其實我嫁給永烈這麽久,也沒能完全了解他,但我知道他們父子不是那麽容易受欺負的人。你放心吧,安明會沒事。”

    我自然是半信半疑。但也隻好點了點頭。

    正說著,這時又有人進來了,來的是三個人,我一看這三人,就知道不妙了。

    來的是羅怡,還有安明的妹妹安磊和安明那個來曆不明的女兒安琪琪。

    我的眼光和羅怡一接觸,我基本上就知道要壞事了。她眼裏充滿恨意,看來她是把挨雷蕾揍的仇給記在我身上了。

    這時羅怡低聲和安磊交談起來,我更加覺得情況不妙。

    果然。兩人說完就向我走了過來。

    “袁小暖,你在這裏幹什麽?”安磊一臉不善地看著我。

    “我是來找安先生有些事要談。”我淡淡地迴應。圍央麗劃。

    這裏畢竟是安家,我知道安磊不喜歡我,就算是她對我再不友好,我也得忍。這是人家的地盤。

    “你能有什麽事?我哥呢?”安磊問我。

    “小磊,你不要這樣跟小暖姐說話。”劉素發話了。

    “小暖姐?她憑什麽當我姐?她有這資格嗎?我隻有哥哥,沒有姐姐,我未來的嫂子那是羅怡姐姐,這個土包子算什麽玩意兒?”

    安磊的用詞那是越來越尖銳了,而且有明顯的攻擊性。我聽得都有些上火。但我還是忍住了。

    羅怡在一旁看著我,一臉的得意,嘴角浮起冷笑。她倒是很聰明,知道這是在安家。她如果出麵攻擊我,那會給她的形象造成影響。所以她唆使安磊來向我發難。然後她漁翁得利。

    我如果忍。那就隻能當包子任由欺負。但如果我要是和安磊衝突起來。她不管是火上澆油,還是假裝過來勸一下,她都是贏家。

    我決定不作迴應,“阿姨,我先走了。迴頭再聯係。”

    但安磊卻攔住了我,“你還沒說清楚呢,你把我哥藏哪去了?”

    “我也在找安明,他一個大男人,我怎麽可能藏得了他?請你讓開。”我盡量克製著自己。

    “話不說清楚,我今天別想出這個門!你以我這家是小菜園,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安磊不依不饒。

    “小磊,你讓開,你不要太放肆了!”劉素喝道。

    “她把我哥藏起來了,她要是不說清楚,今天就不能讓她走,哪能這麽便宜她!”安磊並不懼怕劉素,劉素平日裏和顏悅色習慣了,現在突然要變得嚴厲起來,在氣勢上也確實不夠。對安磊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威懾作用。

    “我已經說過了,我也在找安明,他到底去哪裏了,我也不知道,如果你非要這麽無禮取鬧,那我也沒有辦法,你不讓我走,那我留下就是,直到你肯放我走我再走。”我無奈地說。

    安磊這時向旁邊的小女孩勾了勾手,安琪琪就過來了。

    “琪琪,袁小暖把你爸爸藏起來了,但她現在卻不肯承認,你現在就問她要你爸爸,快問她要!”

    安琪琪先是瞪著漂亮的眼睛看著我,似乎是有些猶豫。

    在安磊的進一步鼓勵下,她還是向我撲了過來,扯著我的衣角問我要爸爸。小女孩畢竟還小,安磊是她姑姑,她當然相信安磊的話,她這一哭鬧著要問我要爸爸,我一時間手足無措。場麵很是尷尬。

    “安小姐,大人應該是給小孩子作表率,你不作表率也就罷了,現在還有意誤導孩子,這對孩子不好吧?你要為難我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利用孩子是不是也太過份了?”我終於忍無可忍。

    劉素走過去一把抱起孩子,“小暖阿姨也是來尋你爸爸的,她並沒有把你爸爸藏起來,你不要聽姑姑亂說。奶奶向你保證,一定會找到爸爸,好吧?”

    安琪琪看著安磊,小孩子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到底該信誰的好。

    “琪琪,如果我把爸爸藏起來了,那奶奶和爺爺也不能放過我是不是?爸爸比我還高還大,我怎麽可能把他藏起來呢?如果你要不信,等爸爸迴來了。你再問他,好不好?”

    我真是不想讓小孩子記恨我,不管怎麽說,她都隻是一個孩子。

    安琪琪這才不再哭鬧,閉了嘴。。

    我長舒一口氣,隻要孩子不為難我,大人我倒也不懼。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安磊是站在羅怡那一邊的,所以他如何排擠我,我都不覺得奇怪。

    “小磊,不要攔著

    人家,讓小暖走。”劉素說。

    “安小姐還是讓開吧,我是個讓你討厭的人,你把我一直留在這裏不讓我走,那就會一直看著我心煩,這不是有些自虐麽?把我放了,你眼不見心不煩才是最好的選擇。”我也跟著說。

    安磊這才閃開身,我從她身邊走過,向外走去。羅怡緊走幾步,又攔住了我。

    我冷笑,“羅小姐,你又攔我幹什麽?難道你也要問我要爸爸?”

    “袁小暖,在老兵餐館你對我大打出手,這帳怎麽算?”羅怡冷聲道。

    “那是你挑釁在先,而且打你的人也不是我,倒是你把茶水潑在我臉上,現在還隱隱作疼,你這是逼我和你一起到醫院去驗傷麽?”我反問。

    這事兒劉素不知道怎麽迴事,隻是看著,沒有說話。我估計她心裏在想,這袁小暖膽兒還挺肥,竟然敢打羅怡?

    “你把安明藏起來,然後又假惺惺地跑到安府來打聽消息,你這樣的伎倆能瞞得過別人,卻是瞞不了我。安府上下都是聰明人,你不要在這裏耍小聰明。”羅怡說。

    這話挑撥的用意實在太過明顯,我都覺得太拙劣了。

    “你要挑撥,也應該說得高明一些,正如你所說,安府上下那可都是聰明人,你這樣挑撥的話誰都能聽出來你的用心。剛剛安夫人就說過了,我是不可能藏安明的,你現在又說我是在玩伎倆,你的意思是在說,雖然安府上下都是聰明人,但比起你來,還是差遠了?不然安夫人認定的事,你又怎敢否定?”

    “你……”

    見把她噎得說不出話來,我也沒準備要乘勝追擊。我隻是想為自己解困而已,並沒有準備咄咄逼人把她弄得完全下不來台。這是在安家,把安家的客人逼得太過難堪,本身也是打安家的臉。我才不會這麽愚蠢。

    我繞過羅怡,走出了安家。

    剛走到門口,聽到後麵有人叫我:“小暖阿姨……”

    我迴頭一看,是安琪琪。她瞪著漂亮的大眼睛看著我,“小暖阿姨,對不起,是我不對。”

    我有些感動,迴身過去摸她的頭,“沒事兒,我知道你想爸爸了,放心吧,爸爸很快就能迴來了。小暖阿姨不怪你。不過阿姨真的沒有把爸爸藏起來,爸爸是去辦事了,很快就能迴來的。”

    “小暖阿姨,你是一個好人。”琪琪說。

    我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迴答,我不了解在孩子的世界裏好人是一個什

    麽樣的概念。不過這肯定是一種認可。她說我是一個好人,這至少說明她沒那麽討厭我。

    “謝謝你,琪琪也是一個好人。”我笑著說。

    “小暖阿姨再見。”

    “琪琪再見。”我笑著揮手。

    心裏忽然很感慨,安琪琪長得這麽漂亮,可以想像她的媽媽肯定是個大美人。也不知道她媽媽到底會是誰?又和安明有著怎樣的故事?

    我又開車來到溫城莊園,來到安明的房子裏。我小心地翻看他的物品,想從中找到一點線索。

    我當然也知道隨便翻看別人的私人物品是非常不好的行為,平時我也不會這樣幹。隻是現在安明不見了,我想從中找出一些線索,所以才想要翻看。

    安明的書房角落裏有一個密碼箱,是那種很舊式的皮箱,需要輸入密碼才能打開。這種箱子是上個世紀才用的,現在早就沒人用了。像安明這種富家子弟,書房裏放著這種舊事,那肯定是箱子對他有很重要的意義。

    你絕對要相信,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而且都有那麽一點點藏在潛意識裏的偷窺欲望。我提起了那個密碼箱,感覺並不重,那說明裏麵不是黃金珠寶一類的貴重物品。我忽然就有了打開這個箱子的想法。

    箱子時間太長了,弄密碼的地方已經有些鏽跡。我輸了幾個數字,那箱子並沒有打開。我又有了一種罪惡感,在安明不在的時候去打開他的密碼箱,這是不是太過份了?好像不是我該幹的事。

    但一想如果這箱子裏真的有很多秘密,那或許我就能了解安明更多,關於他的很多讓我疑惑的東西恐怕就能解開了。一想到這些,我又有些激動起來,心想我看了以後再放進去不就行了?

    我努力迴憶著安明平時愛用的一些數字,包括他的車牌號和身份證號,還有他的生日。但都不對。

    我有些氣餒了,心想這麽多的數字組合,我想要打開,那恐怕是不太可能了。於是隨手輸了一組數字。結果箱子開了!

    那組數字,是我的生日!

    打開皮箱,裏麵有我給安明打的欠條,還有我在醫院裏他給繳費的清單。另外還有一些與我有關的物品。箱子裏真是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全都是一些看起來都是無關緊要的玩意,但有一個共同點,這些東西都與我有關!

    我心裏砰砰地跳起來,感覺唿吸都變得急促。因為我感覺我會在這裏發現秘密。關於我和安明之間的秘密。

    箱子底有一個紙盒,盒子裏有一個音樂盒,是木做的,轉動那個木齒輪,就會發出叮咚的音樂聲,曲子是生日快樂歌。

    這是我們年少時常玩的東西,那時有同學過生日,我們會到禮品店裏買一個類似的玩意,然後包裝起來,送給過生日的人。在那個年代很常見。

    音樂盒已經很舊了,但依然能發出悅耳的音樂聲,很明顯是有重新修過,不然這麽久遠的年代,不可能還能發出音樂聲。

    我拿著音樂盒翻來覆去地看,在大腦中尋找有關於它的記憶。但這音樂盒在我們那個年代真是太普遍了,很多小夥伴都有,我實在看不出什麽特別的地方。

    紙盒子裏好像還有其他的東西,一個發黃的紙袋裏有一張舊照片,上麵的女孩眉清目秀,頭上帶著一個蝴蝶結,美得如花兒一樣。

    照片的背景,是一個碩大的鞋子的雕塑,那正是鞋廠門口的雕塑,那個漂亮的少女,就是年輕的我。

    我感覺自己快要停止唿吸。安明果然早就認識我。

    這個時候應該是爸爸最春風得意的時候,那時對錢沒什麽概念,隻知道爸爸很有錢,我要什麽就給買什麽,有求就必應,而且都是給買最好的,那時的我,就像一個小公主。

    那些曾經的幸福和驕傲早就已經遠去了,此時看著照片,恍若隔世。

    照片被重新過塑,外麵厚厚的一層塑料保護,不會讓照片發黃。我翻過來看,後麵有一行字:少年的你,美如星辰。

    筆跡娟秀而稍顯稚嫩,那是我年輕時的筆跡。自己筆跡,再是過了很久,也還是能認出來的。

    我又看著照片努力在腦海裏搜尋著關於照片的記憶。但卻是什麽也想不起來。

    那時一到周末,我經常會去廠裏玩兒,爸爸的司機經常讓我比著剪刀手在雕塑那裏站著照相。那時我也愛醜美,也確實經常會主動要求照相,所以照過很多的照片。

    至於我為什麽會在這一張照片後麵寫上這一句話,出於什麽動機和目的,我則是完全忘記了。

    胡芮曾經跟我提過,以前我喜歡這一句話,經常會在本子上寫上少年的你,美如星辰。至於能在本子上寫,那自然也有可有在照片上寫。或許當時壓根就沒有什麽特別的用意,就隻是這句話很文藝很喜歡而已。

    可我寫上字的照片,又為什麽會在安明這裏呢?那時的安明,就已經認識我了嗎?如果是,那我為什麽對他一點印

    象都沒有?

    那時我已經不小了,如果我和他很熟,沒理由不記得。這說不過去。

    再往下翻,我又找到一張老照片,那照片雖然也過塑了,但確是發黃了。應該是在照片發黃之後才過塑的,這樣想來,也就不奇怪了。

    照片上是三個小孩,兩個男孩,一個女孩,都很小很小,最大的孩子應該十歲左右,最小的女孩應該也就六七歲的樣子,三人都有嬰兒肥,可愛極了。

    我仔細看了一下,確定這三個孩子我都不認識,那麽小的年紀,就算我是其中那個女孩,我也認不出來了。年代確實是太久遠了。

    看了半天,看不出個所以然。我隻好將照片放進袋子裏。這才發現,裝照片的紙袋子上寫著一行英文:whereareyou?(你們在哪裏)

    對於英文的筆跡,我認不出來。所以我不能確定這是安明寫的,但從字跡來看,沒有照片那麽年代久遠,應該是後來寫上去的。

    其他的一些我不認識的尋常物品,就不一一贅述。因為我也不明白那些東西代表著什麽。

    將箱子重新關好,好現我還是一頭霧水,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安明的確是在我還生活得像個小公主的時候,他就已經認識我了。至於我和他有什麽樣的交集,他為什麽收藏有我寫過字的照片,我完全不得而知。

    對了,有一點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了。安明的美如星辰製衣公司這個名字,應該就是來源於我在照片上寫下的那一行字。

    如果是這樣,安明對我的感情,那還是有真實的成份在裏麵。不然他不會用我寫過的字來作為我他自己公司的名字。

    把箱子放迴原處,我坐在安明坐的椅子上發了近兩個小時的呆,發現依然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這時電話響了,號碼顯示是劉素打來的。

    我趕緊接起電話:“阿姨您好。”

    每次叫她阿姨我都覺得有些別扭,因為我覺得她的外貌實在是比我大不了多少。

    “小暖,永烈這邊查出了一些線索,安明現在在泰國。”

    “哦,他還好嗎?”

    “他好像有一些麻煩,不過不打緊,永烈正在想辦法處理。我告訴你一聲,讓你放心。”劉素說。

    我那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地,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安明沒事,那就太好了。”

    “安明公司的魏鬆負責處理這件事,你如果想知道最新的進展,你不妨直接和他聯係,他應該會告訴你的。”劉素說。

    我心裏一驚,心想這事怎麽會交給魏鬆來處理?魏鬆那就是個小人,要是讓他來處理,那不是要壞事?他恐怕是最巴不得安明迴不來的人吧?

    “阿姨,為什麽要交給魏鬆來處理呢?魏鬆前一陣剛奪了安明公司的控製權。”我急道。

    “生意上的事我不太懂,而且安明公司的事,他也不許家裏人插手。至於為什麽要讓魏鬆去處理,是因為魏鬆對安明比較熟悉,以前幾次跟隨安明一起去過泰國,所以他來負責處理,會更加得心應手。他在那邊朋友也很多。”

    我想說魏鬆就是小人,我擔心他接手後會讓安明的處境更加艱難,但這話我不敢說。我畢竟是外人,而安明是安家的兒子,人家應該更擔心安明。作出讓魏鬆去處理這件事的決定,肯定是也是經過幾番考慮的。要知道安永烈也不是會草率地決定一件重要事情的人。

    “那好吧,我會和他聯係的,謝謝您告訴我。“

    “你也別太擔心,我還是那句話,安明不會有事的,沒有人敢讓他有事。”劉素說。

    本來這話我是相信的,可是現在聽說是魏鬆負責處理這件事,我就覺得這事恐怕沒那麽好辦了。

    掛了電話,我本來輕鬆了許多的心情又沉重起來。劉素讓我去聯係魏鬆,我心裏當然是不願意的,但是為了安明,我必須還是得去問他。

    我打了魏鬆的電話,他沒接。

    我再打,還是沒接,打了五六次,他這才終於接電話了。

    “有事嗎?”魏鬆的語氣很淡,完全不是平時的調調。

    “我們可以見個麵嗎?”我問。

    “可以啊,你過來吧,我們在金爵俱樂部,你到了,服務生會帶你進來。”魏鬆說。

    我一聽他在俱樂部,就不想去了,我說那你先玩,迴頭有空再說。

    他說我很忙的,現在在應酬幾個朋友,迴頭我恐怕就沒空了,你如果有話說,那你趕緊過來。

    我知道他是在逼我,但想想他也不敢把我怎麽樣。他現在是美如星辰的老板,難不成他還敢非禮我不成。

    我說那行,我馬上過來。

    金爵俱樂部那是輕車熟路,我很快就到了,將車停好,就有服務生迎上來,“袁小姐吧?魏先生讓我在這裏等你。”

    “你怎麽知道你等的人是我?”我反問。

    “魏先生告訴了我你的車牌號。”服務生說。

    我沒再說什麽,跟著服務生來到魏鬆所在的包間,他和幾個男人正在說話,他們說的話我聽不懂,也不知道是什麽語言,偶爾聽到一兩字有點像閩南話的味道,但又好像不全是。

    和他說話的幾個人皮膚都很黑,都是亞洲人,但感覺不是溫城本地人的長相,倒像是東南亞熱帶國家的樣子,黑黑的,個子不高。

    魏鬆對那三個人說了幾句話後,那幾個人笑了起來。我不知道魏鬆說了什麽,但我現在反感這個人,我覺得他說的不會是會好話。

    “我跟我朋友說,你肯定是來了解安明的事,我的消息也是從他們這裏得來的,他們說,聽說華夏人很好客,都是以酒敬客人,如果你要想知道消息,先自己喝三杯。”魏鬆說。

    “這恐怕不是他們說的,是你自己的意思吧?你這是要故意整我?”

    “不要說得這麽難聽,是你自己主動要見我的,也是你自己要過來的,我並沒有要求你來,你既然來了,還想得到消息,那你就應該老實安分一點。喝酒吧。”

    說著魏鬆從桌上拿起酒,倒了三杯。酒是洋酒,淡黃色的液體很漂亮。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上次在會所的事,就是因為我喝了酒,最後全身無力,才和那個男公關鬧出那麽一出。差點讓安明給掐死了。我是後來的,鬼才知道在我來之前,魏鬆有沒有在這酒裏下了類似的藥?

    這酒我不能喝。

    “對不起,我不喝酒,我一會還得開車。”我淡淡地說。

    “這事恐怕你說了不算吧?現在是你有求於我,你不喝酒,我會把消息告訴你?”魏鬆說。

    他這麽一說,我更加覺得這酒確實是不能喝。

    “確實是來向你打聽消息的,但要說是有求於你,那倒也不是,是安家委托你做這件事,而不是我。求你的人是安家的人,不是我袁小暖。”

    “那你還來這裏幹什麽?你是來逗我玩嗎?”魏鬆冷聲說。

    “我並不知道你會要求我喝酒,如果我早知道,我肯定不會來。”我說完站起來就走。

    “袁小暖,以前你在公司橫,那是因為我罩著你,你現在在我麵前囂張,你會後悔的。”魏鬆說。

    我馬上反唇相譏,“你以前在公司橫,那也是因為安

    明罩著你,沒有安明,你什麽也不是!你別以為你現在是董事長,真正的美如星辰的主人是安明,安明迴來後,我看你如何向他交待!”

    這話隻是出於一時急憤,說完後我就後悔了。這樣說,那不等於是提醒他,安明一但迴來,你就沒好果子吃了?既然這樣,他那還會把安明給弄迴來嗎?

    魏鬆也冷笑,“安明哪裏比我強了?他迴來又怎樣?現在大局已定,他迴來也隻是一個普通的股東了,根本起不了風浪,沒有安明的支持,你袁小暖也不過是一隻螻蟻,我隨時都可以踩死你!”

    我決定不再和他逞口舌之利,轉身走出包間。

    魏鬆又對那幾個人說了一些什麽,那些人大笑。

    沒想到我剛開不久,魏鬆就打電話過來了。說讓我現在就迴去,他有話要跟我講。

    我懷疑他是耍我,但我又怕他是真的有安明的消息。隻好將車調頭迴去。

    之前在的那三個男人已經走了,隻有魏鬆一個人在包房裏。

    我沒有坐下,隻是站著問他:“你有什麽話要說?”

    “你怎麽會用這樣一副口吻對我說話,你不擔心我一不高興,就什麽也不告訴你嗎?如果我什麽也不告訴你,那你如何能知道安明去情況?說話客氣點!”魏鬆喝了一口酒。

    “安明到底怎麽樣了?”我還是忍不住問。

    “他在清邁的一家夜店裏狂歡,得罪了當地勢力,結果被扣起來了,現在我委托那邊的朋友營救他。他們也開出了條件。”魏鬆說。

    現在魏鬆說的話我當然不信,但我又不得不信。我不信安明會是那種沒事在夜店鬧事和人打架的人。但魏鬆這麽說,我也無法反駁。

    “然後呢?對方要多少錢?”我問。

    “多少錢的事我就不說了,這件事我不準備管了。因為你的態度很不友好。”魏鬆說。

    我知道他這是要開始為難我了,他要我求他。

    “那我的態度應該是怎樣的才對?”我問。

    “給出誠意,你不是和安明很好嗎?那你願意為他付出多少?”魏鬆說。

    說這話的時候,他上下打量著我。我從他的眼神裏,讀出了濃濃的惡意。

    “你這話什麽意思?是安家委托你處理這件事,為什麽要我為他付出?”我反問。

    “我對安老先生說過了,這件事是因為你和安明在一起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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