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自己也沒想到會補上這麽一句。這恐怕是相當於承認我和安明的關係不一般了。

    其實我倒也沒必要在這些人麵前有意隱瞞我和安明的關係,要不是胡芮在場,我早就直接介紹說這是我男朋友了。

    如果胡芮一但知道了,那公司其他的人馬上也會知道,我和安明的關係一公開,那我這平步青雲的升職就會成為安明任人唯親的證據。到時不管我做出什麽樣的成績,人們都會指著我的背說,這人就是因為傍上老板,所以才成了總監。

    雖然事實上也是如此,但我想靠自己的努力向公司的人證明我是一個有用的人,而不是完全隻靠男人上位的花瓶。我這樣的容貌能不能算是花瓶我不知道。就權當是一個二流的花瓶吧。

    別人見我這樣說話,分明已經看出了我支持安明的態度。那些調侃的人也就不說話了。

    安明見我支持他,一臉的高興,“我是來的唐突了一點,可是因為他們都是你的同學,我才唐突的啊,我都讓他們隨便吃喝了,這已經不唐突了吧?”

    我又尷尬了。明明是你在蹭吃喝,還好意思讓人家隨便吃喝?

    這時又過來了一名穿著正裝的男子。走到安明的麵前,“安先生,這是您的發票,我們老總說了,如果有什麽不夠的,安先生可以吩咐加菜,就算是老板請客了。”

    “好說好說,那代我向你們老總問好。”安明接過發票,隨意扔在桌上。

    “什麽發票?”我在旁邊又忍不住插嘴。

    “各位的餐費安先生已經結過了,有什麽需要,請隨時吩咐。”那名男子說。

    全場又是一陣靜默,我看著安明,想確認一下。

    安明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這家酒店的老總是我一朋友,剛才樓下遇到了,我說有幾個朋友在這裏吃飯,他說既然是我的朋友。那得打五折才行。我知道各位都不差錢,但能省的就省了,於是我就隨便把帳給結了,實在是唐突,對不住了。”

    原來如此。我說他怎麽大大咧咧就坐下吃喝呢,原來人家已經把所有的餐費付了。連我也傻眼了。

    “各位可千萬別怪我裝土豪,既然巧遇了,又都是小暖的同學。我請大家隨便吃個飯也是應該的,這邊大家先吃好,一會不盡興的,再移駕金爵士俱樂部,接著嗨,費用的事,袁小暖承擔!”安明繼續豪氣。

    還說不是裝土豪?這不是裝土豪難道是裝屌絲?我都不知

    道他這麽大方幹嘛,請這些不相幹的人吃喝,有何意義?細想起來,好像唯一的意義就是讓我很有麵子。雖然是安明買單,可他口口聲聲是看在我的麵子,所以也相當於是我在買單了。

    我這落魄的離婚婦女在安先生的高調力挺之下,地位迅速就升高起來。那些屌絲中年大叔,再也不敢肆無忌憚地調戲我了。

    我內心其實也挺矛盾的,我並不是特別虛榮的人,所以也不想安明因為給我撐麵子而破費。但同時那種虛榮是真切讓我很爽的。不管你承不承認,每個人都是有虛榮心的,隻是看願意為自己的虛榮心付出多少而已。

    胡芮的臉色變得很奇怪,她當然不會想到安明會當著這麽多的人力挺我。而且砸錢給我買麵子。她看了看我,那眼神好像在說:袁小暖你可真行。

    我不知道如何解釋。這事的發展明顯超出我的控製範圍。但胡芮那麽聰明,恐怕已經猜到我和安明的關係了。

    知道這酒宴是安明買單之後,在座的倒也確實對他客氣了許多。畢竟這是一個喜歡和土豪交朋友的年代,有錢那就是大爺,屌絲大叔們就算心裏不爽,但吃人的嘴軟,也不敢再給安明冷臉看。而那些女士更是頻頻舉杯,和安明喝得很嗨。

    這樣長得好看又多金的男人,就算是其他方麵有些什麽瑕疵,那也一樣會很討女人喜歡。更別說安明除了有些痞之外,好像沒什麽缺點,就連他的那種痞,在女士們的眼裏也成了一種魅力。

    我真是親眼看著安明喝了很多,但他端坐不動,談笑風生,根本沒有一點的醉意,酒量大得驚人,這讓我想起,上次他醉成那樣,到底是喝了多少才能達到那種程度。

    大家終於酒足飯飽,這時孟自強提出說要轉移地方玩,還說他已經包間訂好了,而且在網上付過費了,讓大家一點要賞光。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孟自強這是在和安明搶風頭呢,本來是孟自強作東的酒席讓安明把帳給結了,現在孟自強當然不會再讓安明請去酒吧,不然這些同學可都隻記得住安明了。

    有土豪搶著開錢,對於同學們來說那那當然是大好事。於是又一片歡唿。

    走出酒店,安明說讓我們玩得開心一點,他就不摻合了。然後眼睛就看著我。我知道他是不想讓我再跟著去了。

    其實我本身也不想去了,鬧哄哄的真是很沒意思,而且大部份人素質很低,不斷地說著一些讓人難堪的黃段子,他們覺得很好笑,但其實讓人聽了就惡心。

    我說我也是不勝酒力,我得先迴去了。有時間再聚。胡芮見我不去了,也說那她也不去了,她也有些頭疼。

    孟自強走過來勸我說難得聚在一起,還是過去再玩一會。他可以送我迴家。我婉言謝絕。說不用了,他說那行,改天他單獨請我吃飯。

    那些人走了以後,安明說之前隻顧著喝酒了,現在胃裏空得厲害,要不要去弄點什麽小吃填飽肚子?

    應酬多的人都知道,一般這種場合都是吃不飽的,大家下來以後都得填胃。胡芮馬上說好,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搞清楚我和安明到底什麽狀況。

    結果胡芮領著我們去了一家鹵味店,隨便要了幾樣東西,三人圍著吃了起來。我基本上是已經吃不下什麽了,因為我酒喝得少,在他們相互敬酒的時候,我都在悶頭吃東西。但安明吃了不少,還一直說好吃。

    “董事長,今天你找小暖到底什麽事啊?”胡芮終於問出她想問的問題。

    “我那是瞎扯呢,其實是我一朋友和那個酒店有些債務糾紛,讓我陪著我過去協調,沒想到巧遇你們在那聚會,我就湊個熱鬧了,完全是巧遇。”安明說。

    “不過董事長可真夠大方的,把那幾桌的酒席全部買單了。”胡芮顯然不信。

    “是我朋友買的,我幫他搞定了債務問題,又聽說我公司的兩個得力高管在那裏就餐,就說地他來買單好了,他可能以為隻是一桌呢,沒想到那麽多,但你也知道,男人都好麵子嘛,就一下子全結了,反正也沒多少錢,不用當迴事。”

    我不得不佩服安明這滿嘴跑火車的能力。他這謊竟然撒得好像真是那麽迴事似的。雖然也有漏洞,但總得來說是唬弄得過去的。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董事長對小暖特別關照呢。”胡芮明顯話有所指。

    “小暖那麽好,特別關照一下也是應該的嘛。那個叫什麽孟自強的不也對小暖很關注的嘛,難道她們以前有過一段戀愛什麽的?”安明忽然問。

    他現在就急於把這個問題問出來,當然是想通過胡芮的口說出來,或許他認為我會對他有所隱瞞。胡芮說的更能讓他相信。

    有時他真是像一個小氣的小男生一樣。不但輕易吃醋,而且還要鑽牛角尖。

    “那倒沒有,小暖以前是我們班的小公主,很高冷,那個孟自強那時就一個屌絲學生,人長得普通,成績也普通,是扔在牆角裏三天三夜也不會有人去關注

    的那種角色,小暖又怎麽會看得上他呢。”胡芮說。

    “原來是這樣,那他是暗戀小暖,不錯嘛,有人暗戀,也是挺幸福的一件事。”安明說。

    “那時那麽小,都很青蔥,哪裏就談得上暗戀了,在你們的眼裏,世界怎麽就那麽複雜呢?”我忍不住說。

    “有人暗戀是好事啊,幹嘛那麽生氣?我要是有人暗戀我,那我樂翻了。”安明笑道。

    “董事長這麽優秀的人,暗戀你的人恐怕更多吧?你上大學時肯定是校草。追你的人肯定排成隊了。”

    我以為安明要謙虛幾句,可沒料到他大言不慚:“那倒是,雖然從來沒有人向我表白過,但我總感覺暗地裏有很多深情脈脈的眼光在盯著我,那些眼光都是暗戀我的人投過來的。”

    胡芮被安明逗得笑得花枝亂顫,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董事長真幽默,沒想到董事長私下還是這麽一個有趣的人,我真是從來也沒有看到過董事長這麽有趣的一麵。是不是啊,小暖?”胡芮說。

    我隻好勉強應付,說是啊是啊。

    胡芮和安明倒是聊得很歡,等他們吃完聊完,這才各自攔車迴家。

    安明的車比我先到家,和我預料的那樣,他壓根就沒有忘記帶鑰匙,今天他出現在那裏,就是去擺明要去參加那個聚會的。

    我剛一進門,正想責問他為不是說忘了帶鑰匙嗎,現在是怎麽進來的。話還才說到一半,他就將我抵在了床上,然後吻了上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酒喝多了還是怎麽的,我說讓我先去洗澡他也等不了,直接就在將我摁在沙發上,開始扯我的衣服。

    我說你這就是所謂的借酒發瘋麽?他說不是,這叫飽暖思yin穀欠,貧窮起盜心。吃飽喝足了,自然要找美人消受一番。

    沙發太小,擠不下兩個人,他幹脆跪在沙發前,讓我麵向著他,就開始了野蠻的衝擊。

    酒精的作用讓他勇猛非常,很快將我帶入佳境,他一邊衝擊一邊說,袁小暖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你。你是我的私人物品,快些說你愛我。

    記得上次做的時候他也這樣要求過,不過當時我沒有答應他,我迷迷糊糊地聽著他的要求,享受著他帶來的歡愉,就說了一句我愛你。

    這似乎是一個很好的激勵的口號,他聽了以後很是受用,說再說一遍,叫我的名字。

    我隻好按他說的做,他

    越發的賣力衝擊。我在草原與雲端間飄蕩,又像在穀欠望的深海裏不斷沉淪。

    周日本來是一個稍微可以懶惰一下的日子,但我卻要早早起來,因為今天我要和安明去他家,見他的父母。

    我一直懶在床上,說自己頭疼,起不來床了。

    安明一下就看穿了我的把戲,說那我先給你量體溫,如果你感冒了,那我就帶你去醫院,就病就得治,可不能拖。

    我本來就沒病,體溫當然正常,我隻好耍賴說雖然體溫很正常,但我還是頭很疼,疼得快要炸了。

    安明說那行,我來給你按一下,一會就好了。

    說完他就真的爬上床來,輕輕在我頭部按摩,按得我很舒服。閉上眼睛,學著他以前裝病的樣子哼哼起來。

    “袁小暖,我可是學過醫的,裝病這一套把戲就不要在我麵前耍了,根本沒用,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已經和我爸說好了,你今天會去我家,家裏人可都等著你呢,你要是不去,那我隻有讓他們過來了。”安明威脅說。

    我趕緊翻身起來,“可別讓他們過來!他們要是知道我在和你同居,那我不是更慘?”

    “你要不想讓他們過來,那就得乖乖給我起來,收拾得漂漂亮亮的,跟我去我家。醜媳婦才怕見公婆,你這麽漂亮,怕什麽?”安明說。

    我哀嚎一聲:“這不是醜和美的問題,有更嚴重更尷尬更難以讓人麵對的問題!你還記得我和你爸見過麵的事吧?”

    “記得啊,那時陳年他們也在,當時是為了認親戚。”

    “你記得就好!當時我叫你爸叫表哥,你爸讓你叫我叫表叔娘!今天我去你家,你讓我怎麽稱唿他?你讓我有什麽臉見他?”

    “可是那種親戚關係根本沒什麽意義啊,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你管那麽多幹嘛?我爸比你大那麽多,你叫他叔叔就可以了啊,要麽,你直接叫他安先生也行啊。”安明說。

    “安明,我擔心你爸會接受不了啊,我不但離過婚,而且我還是和陳年離的婚,現在卻去你家,說我和你在一起了,我如果是你爸,我也接受不了哇。”我哀嚎道。

    “沒事,我已經和我爸溝通過了,他知道我帶去家的人是你,他並不反對。”安明說。

    “真的?”我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

    “你以為我會那麽蠢嗎?會在沒有一點基礎的情況下就帶你去我家?我當然不會讓你難

    堪的了,你放心吧,我爸不是那種不給人麵子的人。”

    我這才心安了一些,“真的嗎?安明你要敢騙我,你就死定了。”

    “絕對不騙你,我保證你不會有任何的尷尬,一定會讓你在我家呆得開開心心的。”安明拍拍我的臉說。

    “那你媽媽呢,她會喜歡我嗎?”我又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們都沒見過麵,我要說一定會喜歡,那肯定是騙你的,但我媽是天下最好相處的女人,她一定會善待你的。”安明說。

    “那我去你家應該注意些什麽?你還有其他的什麽兄弟姐妹沒有?我要不要給他們帶禮物?”

    安明的眼神忽然黯淡下來,這把我嚇了一跳,“怎麽了?我說錯什麽了嗎?”我趕緊問。

    他臉上馬上又恢複了笑容,“沒事,你沒說錯什麽,我還有一個妹妹,叫安磊,但她通常都不在家,所以也不需要給她準備什麽禮物。其他的就沒有什麽誰了,你總不會要給我們家傭人也都準備一份禮物吧?”

    “如果有必要的話,那也可以啊。”我說。

    “真的不必,你是去見麵的,不需要大包大包地帶著禮物去,那反而顯得庸俗,我們家,什麽也不缺。”安明說。

    那倒也是,人家是有錢的大戶人家,什麽都不缺,我要是買了東西去,那反而顯得太過俗套。

    “好吧,那我起來,你幫我挑身你家裏人有可能看上去更順眼的衣服,讓他們對我的印象好一些也好,不然我真是心裏沒底。”我說。

    “放心吧,你好看,不管你穿什麽,他們都不會討厭你的。我保證。”安明說。

    洗漱完畢後,我不放心,又到附近的店裏做了頭發,讓自己盡量看上去順眼一些。安明說那邊等著我們過去吃午飯。讓我不要太磨蹭。

    一路上真是忐忑得到了極點。想我這樣都離過婚的人竟然還這麽緊張,也真是想覺得自己太慫了。

    安明的家在溫城南郊的‘溫城一號’別墅區。

    這裏以前是一個水泥廠,汙染很大,周圍的天空中大多數的時候都是灰色的,後來水泥廠遷走,這裏就被開發成一片別墅區。

    開發商下大力氣造了人工湖泊和小樹林,讓這裏原來的重汙染區,變成了現在溫城的富人區。

    這一片別墅區都是新開發的,知道有這麽一個地兒,但我以前真是從來沒有來過,因為我認識的人中,就

    沒有一個住在這種地方的。甚至朋友圈裏,也沒有一個人和這樣的富人區扯上邊的。

    “這一片是新開發的,你們家的房子也是新買的吧?”我問。

    “是啊,都是新的,其實我爸不喜歡新房子,他喜歡那種有年代的老宅,說是更厚重。但那樣的老宅不好買,就算是買到了,也不好住,畢竟設計什麽的都符合現在的居住習慣。於是我爸就退而求其次,買來了新房子,但裝修成了古風。非常現代化的別墅,他卻裝得古色古香,一會你就知道了。”安明笑道。

    “你爸挺潮的,沒想到還喜歡古風,這倒有趣。”我說。

    “可能每個人都有幾麵吧,人本來就是非常複雜的動物。”安明說。

    “你是在說你吧,我看這世上最複雜的人就是你了。說說看,你昨天為什麽會想到去參加聚會?是去監視我,還是想去裝土豪?”我問。

    “都過去的事了,還提?”安明說。

    “說說嘛,我就想了解一下你的心態。”我說。

    “我說的你會信嗎?”

    “那得看你說什麽?總不能你胡說八道一番我也相信吧?我又不是傻子。”

    “那種聚會,無非就是大家出來裝叉,都是以金錢來分配地位,要麽就別去,要去就不要丟人,如果去那裏隻是看別人顯擺,那還不如不去。是不是?”安明說。

    “接著說。”我說。

    “但我知道你的性格,你一向都是那種低調習慣了的人,在那樣的場合,你這種脾氣隻能是讓女生嘲笑,男生調戲的對象。你是我安明的女人,我才不能讓別要欺負和調戲你。你剛離婚,人又長得不錯,那自然是那些王八蛋覷覦的目標,你說,我能不去嗎?”安明說。

    “嘖嘖,你一個大男人想這麽多,我也是醉了。”

    “那你說我說的是不是事實,我沒出現之前,你是不是在被人調戲?”安明說。

    “你是不是也經常參加這種聚會,而且也經常調戲其他的婦女,所以你門兒清?”我說。

    “袁小暖你還有沒有良心了?是我保護了你,你現在反而咬我一口?”安明怒道。

    “好吧,那你去也就去了,幹嘛還裝土豪?”我說。

    “不是裝,我本來就是土豪,行了吧?這個社會,肯付錢的人就會被人尊重,買單的總是爺,花點小錢就能讓你在你同學麵前雄起,這難道不值得嗎?我說了,那種

    聚會要麽你就別去,要去就要高調當主角。明白嗎?”

    我對他的理論說不上認同,但我不是完全反對。要不要當主角這事其實我還真沒想過,不過換作是我如果讓我花那麽多錢隻為爭一個麵子,我恐怕真得考慮一下。當然了,這恐怕也是因為窮的時間太長了,無法理解他們這些有錢人的心態。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別墅門前,安明摁了喇叭,別墅的門打開,安明開車駛入。

    我的心跳得砰砰的,終於還是得麵對這件事了。

    傭人終於聽到動靜,已經有人出來迎接了。安明下車後,打開車門讓我下車。圍邊宏弟。

    眼前的房子並不是特別奢華,和安明說的一樣,裝修得很是古風。風格完全偏中式,但色彩明亮,並不像一些古風建築那麽沉悶。

    “安明,你可迴來了,一直都等著你們迴來再開飯呢。”

    說話的是一個女子,係著圍裙,這打扮明顯是傭人,可她卻直接稱唿安明的名字,這倒有趣得很。

    “你是安明的女朋友吧?挺漂亮的。你不要覺得奇怪,我們所有人都直接稱唿他的名字,沒人把稱唿他為少爺的。他自己也願意我們叫他安明。”那女傭人話倒挺多的,還有些自來熟的感覺,直接就衝我笑道。

    我微笑點頭:“你好,我叫袁小暖。”

    “安明,你帶著媳婦兒來了?我看看我看看。”這時一個婦人從屋裏走出來了,大約四十多歲,保養得極好,皮膚白嫩,身材也依然窈窕,一邊叫著一邊盯著我看。

    我心裏在猜測這女子看起來挺年輕的,應該不是安明的媽媽劉素,可安明又說沒其他姐姐什麽的,那她是誰?我得先猜出她是誰,才好打招唿呀。

    “你就是安明的媳婦兒?你是不是看我太年輕了,所以認為我是他姐?其實啊,我是他媽。哈哈,沒料到吧。”美婦人大笑道。

    我真是大跌眼鏡,我看過的那些電視劇裏,貴婦人都是一臉冰霜,端莊美麗,但又讓人有很強的距離感的人,眼前的這個女子如果是安明的老媽劉素,那也是有錢人家的夫人,怎麽會這麽隨便,甚至說有點輕佻也不為過,難道安明身上的輕佻,就是繼承她的?

    “媽,你別鬧了,影響形象了。一副為老不尊的樣子。”安明也笑道。

    這一下我才確定,這個女人確實是安明的老媽。安家的女主人。

    “我哪裏影響形象了?難道這第一次見麵

    我就要端著放著,把人家姑娘弄得緊張兮兮的才好?嗯,不錯,長得挺漂亮的。”

    我心裏忽然升起一個疑問,安明這媽媽又年輕又漂亮,也不是拿不出手,那上次安明的老爸和陳年一家人見麵,為什麽不帶上她?

    “小暖,這是我媽,別太理她,她老不正經。”安明笑著拉著我的手說。

    “阿姨好。”我彎腰行禮。

    其實我真覺得她大不了我多少,叫大姐恐怕更合適。

    這位年輕漂亮得像大姐似的阿姨一臉的笑容:“好好好,快請進。”

    走進別墅,一個男子戴著眼鏡正在看報紙,正是安明的父親安永烈。

    我最怕的就是他了,因為見到他會讓我非常的尷尬。

    那到嘴邊的‘叔叔’兩個字硬是沒叫出來,我憋了一下,彎腰說安先生好。

    安永烈抬起頭,對我點頭:“小暖來了?快請坐。”

    我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看起來他對我並沒有那麽排斥,這讓我安心了不少。

    但僅過了幾秒之後,我的心又砰砰地跳了起來,比之前進來時還要緊張上百倍,因為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前兩天我在收拾爸爸的舊照片時,看到一個人覺得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當再一次看到安明父親的這張臉時,我想起來了,我在舊照片上看到的人,就是他!

    上一次匆匆見一麵,當時我和安明的關係還不公關,突然冒出來的親戚關係讓我非常的驚慌,我倉惶逃走,但安明父母的臉部特征還是在我的腦海中留下了些印象,在我看到舊照片的時候,我就覺得有些熟悉。但怎麽也想不起來,現在再次看到這張臉,我終於是想起來了。

    可是我曾經把那張照片帶迴去給老媽看過,她說過照片上的人叫馮泰,而且在一次意外中已經死了。眼前的人是安明的父親,安明清清楚楚告訴過我,他的父親叫安永烈,又怎麽會是馮泰呢?

    難道是我看錯了?我又看了一眼,還是覺得很像!特別是那眼睛,簡直是像極了。

    一想到老媽說那個人已經死了,我心裏就非常的不安。但轉念一想,這世上相像的人倒也不少,或許也隻是長得像罷了。

    我幾乎是一直低著頭,不太敢正麵和安永烈對視,倒不是因為他長得像照片上的人,而是因為我之前和他見麵的時候,還和他是平輩,但現在忽然就變成了安明的女朋友,雖然他沒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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