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他的手,“說正經的,那幾個經銷商那都是重量級別的,一但他們不做了,對我二部的影響非常的大,業績會直線下滑。我一上任業績就會下滑,到時丟的可不是我一個人的臉,還有你的臉呢,你可別忘了,我是你提拔上來的呢。”

    “我知道你肯定想到處理的辦法了,你直接告訴我結果就行了。”安明說。

    “我查到那些經銷商和張誌有勾結。張誌從公司為那些經銷商申請了大量的補貼用於開發市場,但那些經費並沒有落到實處,被他們合夥給吃掉了,所以他們和張誌是共同利益體,現在張誌被你開了,他們的覺得利益受損,所以向我發難。”

    “也就是說,他們並非是不想做了,而是希望你能像張誌一樣和他們搞私下交易?”安明說。

    “大概就是這意思。我現在準備把相關的證據發給他們,給他們提個醒。他們已經違反了經銷合同條款,我們甚至可以起訴他們。”

    “對,就應該這樣做,不能太遷讓那些老油條,這些人整天隻想從公司撈好處,不想著如何去擴大市場份額,隻知道吃老底,一群不思變革的四流商人,就他們那副姿態,要是不轉型,被淘汰是遲早的事。別跟他們太客氣。不然隻會助長他們的氣焰。”安明說。

    “你能支持我,那我就放心了。明天我會和張誌見麵,我要告訴他,不要再搞事了,不然我會告他在任職區間和經銷商聯合起來搞的那些齷齪事。就算是他現在離職了,一樣可以追責,那可是商業犯罪。”

    “幹得好,就這樣做。我就知道你能行,我一直都相信你的能力。”安明摟著我說。

    “那現在可以睡覺了吧?明天還得早起呢。”

    “公事聊完了,要不咱們再辦辦私事?”安明說著,真的又不由分說地吻了過來。

    我一直提醒著讓他節製,可惜他的字典裏好像真的是沒有節製這兩個字。

    第二天我們都起得很早。更讓人驚訝的是我正準備去叫小姑娘的時候,看到她已經睡眼惺忪地起來了。這麽小的孩子這麽早自己起床,這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心想這真是一個神孩子。

    安明也要上班,所以需要將琪琪送到他家裏去,我現在自己有了車,可以自己開車上班了。倒也不必麻煩安明每天早上都送我。

    到了公司,我讓下麵的人將那些材料發快遞給了那些經銷商。然後開車去和我張誌見麵。

    其實我不想見那個

    猥瑣的男人,那個人身上有一種毒蛇般的氣質,潮濕而陰鬱,讓人很不舒服。要不是萬不得已,我真是不想見他。

    我以為張誌約我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廳或者會所什麽的,可沒想到竟然是一家麻將館。

    張誌正和幾個神態和他一樣猥瑣的男人在打麻將。看到我進去,他說他正忙,要打完那一局才跟我談事。

    他這表明了是在輕慢我。是要給我一個下馬威。

    “你如果很忙,那我們就挑個你不忙的時間再談好了。”我轉身就要走。

    “等等,你急什麽,既然來了,就玩兩把唄,如果我輸了,我就不為難你,如果你輸了,那你就陪我這幾個朋友玩幾把。”張誌笑著說。

    “老張,這妞是你的妞?挺正點啊,你小子看不出來啊,還這麽有豔福。”一個正在和張誌打麻將的男子說。

    “她不是我的妞,她是我仇人,我就是被她坑害出公司的,這娘們說我摸她,然後安明那個糊塗蛋就把我給開了,這才叫沒吃上肉,惹了一身臊。”安明說。

    他的三個麻友於是就都看著我笑了起來。眼光都不懷好意。

    “那你就把肉吃了不就行了?反正都惹了臊,不吃白不吃。這麽漂亮,應該很好吃才對。”

    我無端地就成了他們調侃羞辱的對象,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但我是來解決問題的,我還得忍一下。如果我這就和他翻臉走人,那事情得不到解決,我也就白來了。

    而且和這些無聊的人吵架,本身也有損形象。

    “張誌,我隻告訴你,我今天不是來求你的,你任職期間贖職和貪汙的證據,就在我手裏,你如果很忙,那我就交到警方那裏去,別以為你現在出了公司就拿你沒轍了,刑事犯罪的,就算是你離職了,一樣要追你的責。你就等著警方找你吧。”

    我說完轉身就走,剛走到門口,張誌就追出來了。“袁小暖你嚇唬我?你以為我是嚇大的嗎?我出來搞銷售的時候,你不知道還在哪裏呢,你算老幾?”

    “我才沒那麽無聊要嚇唬你,你自己做了些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得很,你就等著倒黴吧。”我說著就像停車場方向走去。

    張誌果然又追了上來,“你既然約我談事,就這樣走了算什麽?沒有我的支持,你搞不定那些經銷商的。我知道你不願意求我,但你就是得求我。”

    我迴過身來,冷冷地看著他:“你錯了,現在應該是你求我,你

    現在涉嫌商業犯罪,你不便會麵臨追迴非法所得,而且還會被罰款,有可能還會坐牢,就算是不坐牢,你的名聲也會變臭,以後你要想在這個行業混下去,那是不可能了。誰敢會用一個有汙點的銷售主管?至於經銷商那兒,你不用擔心,我自然有辦法對付。”

    “你有辦法對付,那你還找我幹什麽?”張誌問。

    “我就是要告訴你,以後不許再興風作浪,不然我會讓你敗得很慘,慘得根本沒法在這個行業立足。現在你就打電話給你的那些經銷商朋友,讓他們不要再和公司為難,他們為難不了公司,最後隻會為難到他們自己。”我冷冷地說。

    “你來找我,就是要在我麵前顯示你的能力?”張誌氣得臉色鐵青。

    “難道你以為我是來向你求情,請你放過我?話我已經說清楚了,如果你不信,你可以看看這個。”

    我說著把他瀆職的那些材料拿出來,在他的麵前晃了晃。他一把搶過。緊張地看了起來。

    他好歹也是當過銷售總監的老銷售人員。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那些材料對他的不利,臉上囂張的神色慢慢散去了。

    “你千萬不要愚蠢地想著把這些材料給毀了,我就拿你沒轍了。這樣的材料我備份了很多。要多少有多少,你就算是毀了這一份,也沒有什麽用。”

    張誌看恨恨地看著我,沒有說話。他應該是在考慮如何應對。

    “如果你不繼續興風作浪,替我擺平那些經銷商,我就會把這件事壓下去,不再追你的責。我不是自己擺不平那些經銷商,我隻是想給你一個機會。”我說。

    “你分明是不想和那些經銷商鬧得太僵,因為你還得和他們繼續合作。所以你還是希望我出麵去擺平這件事,勸說他們不再和你為難。”

    “就算是這樣,那又怎樣?這件事本來就是挑起的,那當然要你負責給平息。你也可以選擇不和我合作,我並不會強迫你,更不會求你,你自己看著辦吧。今天下午兩點以前,你把你考慮的結果告訴我。”

    說完再沒和他繼續糾纏,直接開車走了。

    迴到公司,我又開始忙其他的事情。我剛上任不久,我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親自參與,倒不是事必躬親,隻是一些事務我隻有自己親自參與了,才能發現其中的問題,也才能更快更清楚地了解公司各項業務的運作流程。

    很快就到了午飯時間,這時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是胡芮打來的,她問我吃了午

    飯沒有,沒有的話就一起吃。我說沒有,她說那一起出去吃,食堂的飯她已經吃到想吐,是真的不想再吃了。

    其實我倒覺得食堂的飯菜其實還行,比以前在陳年他們家吃的強多了。但既然胡芮約出去吃,那我也不好掃她的興,就答應了。

    胡芮也真是一個很小資的人,出來吃飯她一般都會選不錯的餐廳。她說就餐環境好了,才能心情愉悅地吃飯。而且在高極一些的餐廳邂逅高富帥的可能會更大,如果在那些簡陋的小餐館,那遇到的多數都是屌絲,根本就沒有中頭彩的機會。

    我取笑她說這是大齡剩女綜合症的表現,做任何事都以出去為終極目標,連吃個飯都要考慮會遇上男人的問題。

    她立刻反擊:“你現在沒有任何的資格取笑我,因為你現在不但是家庭主婦,而且是一個離了婚的家庭主婦,你的級別屬於二手的,你現在要想嫁出去,難度勝過我三倍以上,而且你選擇的對象還隻能是像你一樣離過婚的,那些沒有結過婚的鑽石王老五,你就隻能看看。”

    我被她打擊得真是沒脾氣了,心想幸虧我有安明,不然我真的要被她說得對人生失去希望了。

    見我悶聲不說話,她又覺得無趣:“你的戰鬥力太弱,就不可和我鬥嘴,鬥敗了又生悶氣,那我叫你出來吃飯還有什麽意思?”

    我笑了笑,“我可沒有戰敗,我隻是不想太打擊你。你說你沒結過婚是優勢,可我真沒看出來。人家都說不在寂寞中戀愛,就在寂寞中變態。對於大多數的男人來說,你這樣大齡未婚的那都是變態。根本沒人敢招惹你,不然你現在也不會還沒嫁出去。我雖然是婚姻失敗了,可我經曆過了啊,我下一次再經曆,會汲取教訓,做得更好,但你不一樣,你還得去經曆。說不定到時你的婚姻會更失敗。不過這話也說不通,你都沒有婚姻,連失敗的機會都沒有。”

    胡芮立刻就炸了,怒目瞪視著我,“袁小暖我發現你越來越惡毒,不就是鬥鬥嘴嗎,你至於咒我未來的婚姻失敗嗎?”

    “這不是還沒有嗎,等你有了婚姻的時候,我肯定就祝福你了。這戰火可是你先挑起的,是誰說我是二手貨來著?”我說。

    “好好好,咱們休戰,對了,昨天有中學同學聯係我了,說在過年期間開個同學會,你要去參加嗎?反正你現在也是單身,不如一起去嗨皮?”胡芮說。

    “中學同學?他們怎麽聯係上你的?怎麽沒人直接通知我?”

    “他們在

    qq群裏說的啊,以前你不也在那個群嗎?後來你怎麽不上了?”

    “我那個qq早就被盜了,怎麽上啊。”我說。

    “對了,你以前那個qq的名字也叫美如星辰,和現在咱們的公司名稱一樣呢,你說這是不是緣份?”

    我愣了一下,“我以前用過‘美如星辰’這個網名麽?”

    “有啊,還真是一孕傻三年啊,這你都不記得了?”胡芮一臉的鄙視。

    我仔細迴想了一下,好像也確有其事。

    那時年輕,手上握有很多qq號,昵稱也是時時在變,不記得倒也正常。

    “那我真是不記得了,不過那麽年輕的我就知道用美如星辰這幾個字來作為昵稱,那說明我還是很文藝的嘛。”我笑著說。

    “那是,你那時就是一文藝小狗,好像是你讀了一本什麽書,上麵有一句話寫的是,少年的你,美如星辰。後來你很長一段時間裏就瘋狂地愛上這句話,不但在書上筆記本上寫,還把qq昵稱都改成了美如星辰,我當時還以為你戀愛了呢。”胡芮說。

    她這麽一說,我確實是有些印象,但到底是看的哪一本書上有這句話,我是真不記得了。

    “好吧,什麽同學聚會我就不去了,就算是曾經有少年美如星辰,那也是早就逝去的流星了。我現在是離婚婦女,就不去看人家那些一雙雙一對對的秀恩愛了,我還是老老實實在家裏呆著吧,你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去。”

    “你這放心,我聽說了,這次的同學會來的人大多單身,有的是沒結,有的是結了以後再離的,就算是結了的,聽說和和美美的也沒幾個,所以你絕對不是最慘的。你可以自信一些。像你這樣離了婚的,說不定還能撿漏離過婚的男生,撿個以前的班草什麽的迴來,反正你們都是二手的,可以速搭成功。”胡芮說。

    “胡芮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話真的很欠揍?別動不動就拿二手說事!”我忍無可忍。

    “我知道啊,但你不敢揍我啊,而且你也打不過我啊,你能奈我何?再說了,你以為你說話就不欠揍?我這隻是禮尚往來而已。”胡芮滿不在乎地說。

    “你要撿漏你去,我沒興趣。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吧。”我說。

    “喲,還生氣了?你損我的時候我看你高興著呢,怎麽沒見你生氣?我說你兩句,你就生氣了?”胡芮一臉的得意。

    “切,你太高估你的殺傷力了,我才沒生氣呢

    ,我是真沒興趣,我剛經曆過一段婚姻,並不想那麽快就投入到新的圍城中去,在婚姻這方麵,我就算不是先驅,那也是先烈,撿漏這種事,還是給你這樣從來沒經曆過的吧,沒準那些二手男人喜歡你這種剩下來沒人要的,到時你好歹也體會一下婚姻的感覺。”我淡淡地說。

    胡芮被氣笑了,“我就知道你這死娘們不會吃虧,終究是要報複迴來的,果然這馬上就報複迴來了,你這麽小氣,你家裏人知道嗎?”

    “你剛才損我的時候那麽毒舌,你家裏人又知道嗎?”我反擊。

    “總之這次的同學會你得去,不然我一個人不好玩,你要和我一起出現,顯示出我未婚白領的優越,沒有你這綠葉,我這紅花也就沒那麽顯眼了。”

    還真是我姐妹,這話說的一點也不怕我生氣。

    “行啊,要我去陪襯你這紅花,你給我什麽好處?”我問。

    “你要什麽好處?”胡芮問我。

    “是你求我陪你去,好處當然得你自己想,我怎麽可能會告訴你。總之如果你能想到勸說我陪你去的理由,我就和你去。如果不能,那免談了。”我說。

    “你還傲驕上了,總之我讓你去,你就必須得去,不許反抗。時間就是這個周末,鑒於你是去給我當陪襯的,你就不用打扮得有多漂亮了,反正你打扮不打扮也就中年大嬸的樣,不用勞累了。”胡芮總結性地發言,然後讓我打住,不再說這事。

    迴公司的路上,我竟然一直在想著我用過那個‘美如星辰’昵稱的事,這真是有些奇怪,那樣的小事應該是說過就忘了,我卻一直都在想著,那其實也是有原因的。記得有一次我在和安明閑聊的時候,說起公司的名字,我說這名字挺文藝的,是誰起的名。

    他當時笑著說這是他自己的起的,還說公司的這個名字和他年輕時的一段經曆有關,我問他什麽經曆,他當時並沒有說。

    這事再聯係起胡芮的那番話,我心裏就有了怪怪的感覺。但到底我為什麽會一直惦記這事,我自己也說不上來。

    到公司後,不斷有人加我微信,都稱是以前的老同學,我估計是胡芮那個混帳東西把我的微信號給了他們了。心想這些人都這麽多年也沒什麽交集,不加也罷。索性懶得理。再後來,胡芮出麵了,將我拉進了一個群裏。

    然後就是一群完全不認識的人跳出來向我打招唿,還要讓我發近照,說看看他們以前的小暖公主現在變成什麽樣子了。

    說實話我以前還真是他們的公主,那時家境優越,爸爸的司機每天開大奔送我上學,然後大奔接我放學。平日裏穿的用的都比他們高檔很多,加上年輕漂亮,自然說是小公主也不為過,至少在那個小小的圈子裏當一下小公主還是可以的。

    我當然不會無聊到給他們發近照看,我有那麽多的事要做,和他們簡單打了招唿後就做事去了。胡芮罵我說不念舊情,畢竟是老同學,應該要客氣一些。

    下班的時候,安明說今晚他有個應酬,問我要不要陪著去。我說不用了,我會加班做事,然後在家裏等他。

    想著反正安明也不在家,我一個人迴去也沒什麽意思,我索性加班到很晚,迴家的路上,我將車停在路邊,買了一個便當帶迴家,吃了一部份覺得不好吃,就直接扔了。

    洗完澡後躺在床上,我拿過從陳年拿迴來的那些那個包,開始整理一下自己的私人物品。

    其實也沒什麽,主要就是小時候爸爸給我買的一些禮物,一直舍不得扔。後來爸爸沒音信了,那些普通的物品益越珍貴。另外就是一些老照片,有和爸爸媽媽一起照的,也有我自己單獨照的。

    其中有一張最大的照片是爸爸的工廠建廠不知道是五周年還是十周年時的照片,照片上爸爸西裝革履,意氣風發。坐在最前排的中央,背後是一群廠裏的管理人員,其中也有我的繼父紀昌。

    歲月真是不饒人,那時風華正茂的一群人,現在都老了,有的甚至沒影兒了。真是讓人感慨。

    我仔細地看著照片,忽然右上角一個人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個人外形讓我非常的熟悉,但一時間又想不起到底在哪裏見過。

    但我幾乎確定這個人我見過,而且是見過的時間應該不會太久,肯定是在一年以內。

    我將那張照片拍在手機上,準備發給老媽讓她看看那個人是誰,結果她說她不會玩那些新玩意兒,她的手機隻能打電話和接電話。其他的一律不會。

    我也隻好作罷,又翻看了其他的照片,想起了以前的很多往事,又想起了爸爸,要是爸爸還在,家境依然那麽好,那陳年和周紅也不敢那樣欺負我,念起這些,心裏傷感,躺在床上一個人哭了一場。

    一直沒怎麽睡著,迷迷糊糊地好像聽到了有人開門的聲音,我知道肯定是安明迴來了,就爬了起來,客廳的燈已經被打開了,燈光下我看到的卻是兩個人,一個是安明,一個則是混血美女羅怡。

    我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再看到腳步飄浮的安明,他肯定是喝了不少。他的一隻手扶在羅怡的肩上,應該是羅怡把他攙迴來的。

    羅怡的表情也是非常的吃驚,她肯定沒想到這個房子裏還有其他人,而且是一個女人。我相信安明絕對是喝醉了,不然他不會讓讓其他的女人送他迴來。

    “你好。”我非常尷尬,機械地點頭向羅怡問好。我不知道是以女主人的身份請她坐呢,還是以客人的身份和她寒喧幾句。

    當然,我心裏是很不爽的,或者直接說我在吃醋。

    但我又想到安明之前有打過電話給我,問我要不要陪他應酬,結果我拒絕了,那也就是說,安明沒有背著我要和羅怡出去喝酒的意思。如果我去了,那現在扶著他迴來的就是我,而不是羅怡。

    隻是讓我想不明白的是,安明的酒量我是知道的,他和老兵一人一碗喝兩大瓷碗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今天是喝了多少酒,能讓他醉成這樣?

    “安明喝多了,所以我送他迴來,有你照顧他就行了,我先走了。”羅怡的表情也是非常的不自然。

    “那謝謝你啦,這麽晚了,要不你也在這睡吧,明天一早再走?”我終於找迴了女主人的感覺。

    “不了,我還是迴去吧,他喝醉後喜歡喝酸奶,會醒得快一些。”羅怡說。

    “好,我知道了,家裏有酸奶的,我一會給他喝。”我應道。

    其實家裏根本沒有酸奶,我就是隨口答應而已,我不想讓她知道我對安明醉後喝什麽一點也不知情,這或許就是一種小女人心態吧,我希望自己表現出對安明也很了解的樣子。

    “行,那就這樣了,拜拜。”羅怡優雅地揮了揮手,轉身走了出去。

    就算是作為一個女人我也不得不承認,她的背影也非常的性感,身材很高,而且凹凸有致。

    這真是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我心裏都有點虛。

    我關上門,把安明的鞋子脫了,讓他在沙發上躺下,然後抱了毯子來給他蓋上,再將客廳的空調溫度調高一些,晚上確實很冷。

    做完這些,我估計羅怡也應該走遠了,這才下了樓,到附近的便利店給安明買酸奶。溫城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極少,我找了很久,才終於找到一家沒有打烊的商店,買到了酸奶。

    打開門後發現安明已經從沙發上翻到地上來了,想把他扶上去,但他實在太沉了,根本

    就翻不動他。

    這時他嘴裏卻念叨著什麽,我仔細聽了聽,好像在叫一個人的名字,但含混不清,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不是叫我的名字,也不是叫羅怡的名字。

    最後的一句話我卻是聽清楚了,他說的是,該怎麽辦呢?算了吧,算了吧。

    然後他就一直重複著‘算了吧’這三個字,也不知道他做了一個怎樣的夢,所以一直在告訴自己說‘算了吧’。

    “安明,你醒醒,喝點酸奶,醒醒酒你會舒服一點。”我輕輕叫著他。

    “我沒醉。”他竟然清楚地迴答了這麽一句。

    當然了,沒有一個喝醉了的人會承認自己醉了,說自己沒醉的人,那恰恰說明是醉了。

    試了幾次,我這一米六五的小身板要想將一八七的大高個弄上沙發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我現在有些佩服羅怡了,她竟然能將安明從車上扶到電梯,再扶到這裏來,真是神人啊。

    不過那時安明可能意誌還有幾分清醒,自己能邁動腿,所以才容易扛住他,現在安明已經完全醉得不省人事了,自然難度就加大了。

    我隻好找了毯子鋪在地上,然後推動安明翻身,讓他滾到了毯子上,然後我再抱了毯子給他蓋上。既然搬不動他,那也隻有讓他睡在地上了,還好地上有羊毛地毯,倒也不涼。

    我盤腿坐在他旁邊,就這樣看著他。我不敢走開,我但心他晚上醒來會口渴。要喝水什麽的,我也好伺候好他。

    他的確是喝得有些多了,臉色蒼白,微微還有些泛青。他這麽大的酒量喝成這樣,也不知道到底是喝了多少才能讓他醉到這種程度。

    客廳裏空調溫度我調到很高,不但不冷。而且還有有點小熱。困意慢慢襲來。我倒在他旁邊,聞著他的一身酒味,慢慢睡著了。

    半夜裏聽到有響聲,我起來一看,安明正在拿著酸奶咕嘟咕嘟地喝著呢。

    “你醒了,你這是喝了多少啊?”我問。

    “感覺沒喝多少啊,可能是喝雜了,竟然醉了,真是奇怪,那點酒應該醉不了我的。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安明說。

    “我倒沒擔心,可辛苦人家羅怡了,她把你扛進來的。然後你翻到地上了,我扶不動你,隻好讓人睡地下了,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說。

    “是這樣哦,今晚有個應酬,大家要求帶女伴,你沒空,我就帶了她去了。別生氣哦。”安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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