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手續後,我坐在會議室裏接受新人培訓。

    發現坐在自己身邊一起參加培訓的,盡全都是些小鮮肉和小學妹。我身在其中,惶惶間感覺自己有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的感覺。

    像我這樣的年齡,大多數在公司上班的都已經是中層以上的主管,有些甚至已經是高管。就算是跳槽到其他的公司。那也是應聘比較高級的職位。像我一樣被作為菜鳥新人在這裏培訓,恐怕真是少之又少。

    想想我真是該努力了。

    三年多的婚姻,將我變成了溫水裏的大青蛙,隻想著保持穩定的生活。卻從沒想過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去經曆那些美好的事。去看更大的世界。走更遠的路。

    如果能安穩地做一隻青蛙也就好了,婚姻變動的驚雷一下子炸響,將我這隻大青蛙忽然就推向了一無所有的境地,連我留戀不舍的溫水婚姻也失去。

    現在不得不重新生計,不得不和一群學妹學弟們在一起接受新人培訓,從頭再來。

    劉歡的那首《從頭再來》裏唱的是心若在夢就在,隻不過是從頭再來。而我卻沒有那樣的豪邁情懷,我隻是被現實一步步逼得從頭再來,硬著頭皮接受命運的蠻橫安排。

    培訓結束後。培訓主管說會馬上進行考試,考核不過關的,馬上淘汰。

    我又是一驚,這個主管也太坑了。培訓的時候不說要考核,這培訓完馬上就要考核?

    他的理由倒也充分,說作為一個新人。如果第一天的培訓課都不認真聽,那這不是智商的問題,是態度的問題,態度決定一切。如果態度都不行,那這個人又怎麽可能做成事?如果提前告知要考核,那麽為了考核大家都會認真聽課,這本身不能體現出一個人的主動能動性。所以,突然襲擊才是最好的考核方式。

    人家是領導,其實就算他不給出合理的理由,他非要考核我們也沒轍。還好考核的題目並不太難,是讓自己在一張紙上任意寫出五個自認為重要的講課要點。並且提出自己的意見。

    我確實是認真聽課了的,倒不是我知道會考核,而是因為我想多了解一些公司的情況,這樣在工作的時候才不會太差。所以五個要點我很快寫好,交了上去。

    然後我順利通過。有沒有人沒有通過?有,而且不止一個,那幾個培訓的時候估計都玩手機去了,所以培訓主管說了什麽他們根本不知道。

    我這個小助理沒有專門的辦公室,胡芮給我在她

    的辦公室角落裏放了一張桌子,讓我坐在那裏辦公。

    據說這還是給我的特殊待遇。但有條件,她接重要的電話和會見重要的客人的時候,我必須要退出辦公室。

    我一想到以後要和這個女人長期地共處一室,我就覺得人生一點也不美好了。但胡芮卻說能和她這樣的高極管理人員在一起,可以讓我這個家庭主婦學到很多有用的東西,對我的發展絕對是大大的有利。

    迴到胡芮的辦公室,她沒在。我在我的小座位上開始迴憶培訓時內容,然後寫出來,加深自己的印象。

    過了一會胡芮迴來了,她走了過來,盯著我看。

    “看什麽看,我考核過了,沒丟臉。”我趕緊說。

    “你是不是認識魏鬆?”胡芮說。

    “魏鬆?哪個魏鬆?”我不明就裏。

    “裝什麽蒜?就是魏總啊。”

    “啊?哦,不認識,從來沒見過。”我趕緊搖頭。

    胡芮卻是一臉的不相信,“不可能!袁小暖你少在我麵前裝蒜,你什麽時候和魏總認識的?你們什麽關係?你給我從實招來!”

    說著就作出一副要來扼我咽喉的樣子,赤果果地恐嚇我。

    “招你個鬼啊,我真的不認識他,今天是我第一次見到他,之前從來也沒有見過。你也知道,我一家庭主婦,一直都特麽生活在最底層,哪有機會認識這樣的高富帥啊?”我說。

    胡芮歪頭想了一下,“說的也是,你這麽土到掉渣的人,應該不至於會認識魏總這樣的精英。那就奇怪了。”

    “奇怪什麽?魏總說他認識我?”我忍不住問。

    “那倒不是,魏總說周末聚會讓你也參加,還叮囑說讓你以後不要穿這種職業套裝來上班了,要穿我們公司自己的服飾,要穿得潮一些,不要太老土了。”胡芮說。

    “人家大公司不都是服裝統一的嗎,就這個公司穿得花裏胡哨的,簡直不成體統。我真是無法理解。”我說的是心裏話。

    “你當然不能理解了,你這樣的土得掉渣渣的家庭主婦,自然不會明白。我們的董事長和總裁都有留洋背景,大多數的高管也都有海外工作和學習的背景,所以我們的管理理念和溫城普通的公司自然是不一樣的,我們崇尚的是自由和高效。隻要工作做得好,何必管員工穿什麽衣服?你知道讓員工穿工裝的主要目的是什麽嗎?”

    “當然知道,統一形象

    唄。”我說。

    “這是其一,其實最主要的是讓員工穿上工裝後感覺自己進入了工作狀態。但在我們公司沒必要這樣,我們公司的員工隨時都在工作狀態,有些還自己在家裏加班幹活。我們的薪水是同行業其他公司的一點五倍以上,而我們的假期也比其他的公司要多得多,不但有帶薪年假,而且每個季度都有員工出國考察,順便旅遊。”

    “所以這裏的員工都會自覺地高效地工作?”我問。

    “沒錯,我們員工的平均年齡在三十歲以下,很多都是九零後,大家都是年輕人,年輕人最不喜歡的就是束縛,給他們自由,給他們平台,讓他們最大可能地發揮自己的潛力,這不是挺好嗎?”胡芮得意地說。

    我點頭,“這聽起來好像真是很不錯哦。董事長也是個厲害角色吧?我怎麽沒看到?”

    “你這樣的小人物豈能輕易見到我們的大老板?大老板平時都不太出現,但周末聚會的時候他出現的可能就比較大。所以周末聚會對我們很重要。我都想不到你一個新人,魏總竟然會要求你參加,我都懷疑你認識他,不然他怎麽能會這麽給你麵子。”胡芮憤憤不平地說。

    “或許是因為我長得漂亮?”我不知死活地說了一句。

    我就知道會遭來胡芮的鄙視,她看我的眼神簡直是鄙視到極點。

    “你漂亮?沒錯,大學時那些沒見過世麵的男生是封你為班花,可是現在審美觀不一樣了大娘,你那飯盆臉都可以在上麵畫世界地圖了,你也能算是漂亮?”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什麽飯盆臉,這明明是鵝蛋臉。”

    “笑死人了,有這麽大的鵝蛋嗎?我看是鴕鳥蛋吧?不對,鴕鳥蛋都沒這麽大,應該是恐龍蛋才對。要是你這樣的都能算漂亮,那我還不成了女神了?也不對,什麽叫成了女神我本來就是女神。”

    我攤了攤手,表示認輸。

    “你說的都對,你漂亮,你女神,我是大娘,我土得掉渣,行了吧?總監?”

    “有自知之明最好。玩笑歸玩笑啊,明天周末聚餐你得穿漂亮一些,迴頭我給你挑幾件公司的新款女裝,其實你這身材和這臉蛋,真要好好修飾一下,還是可以得六十分的,在我麵前,你也不必太自卑了。”

    “可是我害怕,你們都是精英,我一大媽到那種場合不合適吧?”

    胡芮一拍手,“我也覺得不合適啊,可是人家魏總就非要讓你去,我有什麽

    辦法?讓人去你就去吧,隻要到時你別太糗就行了。放心吧,有我罩著你,不會讓你太丟人的。”

    “溫城咱們有專賣店嗎?我們去哪挑衣服?”我確實也是想穿得漂亮些,不想太過丟人。

    “咱們的衣服不開專賣店,一線城市有體驗店,但不銷售。”

    我愕然,“不銷售?那怎麽賺錢?”

    “所以說你老土了吧?咱們走的是精英路線,我們的服飾,都是當紅明星設計的,然後在網上預訂,訂了多少件,我們就生產多少件,我們服飾的價格是同質量的其他品牌服飾的三倍以上。”

    “當紅明星設計的?公司的背景牆上那些明星的照片,都是來給我們設計服裝的?哦,我明白了。”我大叫一聲。

    “你又明白了,主婦?”

    “其實服裝是我們自己的設計師設計的,但是我們會外會說是明星設計的,這樣明星們的腦殘粉就會花高價買他們的粉絲設計的服飾。明星們自己能設計服裝,格調瞬間提高,又能從服裝銷售額中提成,自然何樂不為。”我說。

    “袁小暖你不笨啊,這一下就明白了?你說你這麽好使的腦子,怎麽就當了這麽多年的家庭主婦?真是白瞎了。”胡芮說。

    我瞬間自信爆表,“我之前那叫蟄伏,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懂嗎?”

    “打住打住,差不多得了,別太自以為是了。希望你周末不會太丟人就行,你要是敢丟我的人,我就立刻開除你!”

    “你敢!你要敢開除我,我沒有了收入,我天天上你們家坐著吃去!”我反威脅道。

    胡芮作無辜狀:“上天啊,我怎麽就這麽犯賤,強留下一個駕馭不了的潑婦當我的助理!”

    晚上迴來的時候,安明見我提著一大袋子衣服,問我是不是發財了,還有錢購物了。我說我進了一家奇葩公司,不用穿工裝上班,一個個都穿得花裏胡哨的,還要求穿得越漂亮越好。

    他立刻來了興趣,說這些衣服都是我要穿著上班的麽,我說是的,他說那趕緊換上讓他先看看。給我挑出一身最漂亮的來。

    我說這些衣服都太潮,我都不太喜歡,還是不要了。

    “他說既然都要穿,那不如先穿起來他幫我看看,他得做第一個欣賞的人。”

    拗不過他,我隻好按他說做,將那些衣服一件件換上,在客廳裏做起了業餘模特。安明連連鼓掌,說真是不錯,小暖絕對是那種

    沒開發的美人,迴頭再找一個高級一點的形象師設計一下,說我都可以出道當明星了。

    我知道他是在逗我開心,但我還是挺好高興的。

    我又恢複了那種早起的狀態,每天早上起來做簡單的早餐,和安明一起吃完後一起出門,他會將我送到公司的附近,然後我下車步行幾百米到公司上班。他則開車到自己的公司去上班。

    安明的時間可以自由安排,他迴去早的時候就做飯,我迴去就可以吃到熱騰騰香噴噴的飯菜,那種幸福,是我從沒體驗過的。他有事需要忙的時候,我就先做飯等他,如果大家都加班很晚,那就一起到老兵那兒蹭飯。

    全新的生活讓我暫時忘掉了失敗婚姻帶來的傷痛。每天都精神抖擻地去上班,然後充滿期待地迴到安明的房子,我不知道那裏算不算我的家。或許有家的地方才算家,每次我迴到家看到安明在廚房忙碌的身影,我就覺得特別踏實。

    轉眼就到了周末,我換上了安明給我挑出的那一套衣服到了公司,準備在下班後參加他們的周末聚會。

    但胡芮卻說公司又有了新款,讓我換另一套。

    胡芮給我換的另一套衣服是一身紅色的針織連衣裙,外麵配的也是大紅的風衣。我覺得顏色實在太過張揚,而且有爛俗的嫌疑,我拒絕穿,但胡芮說大紅是這個冬天最流行的顏色,這一款連衣裙也是公司即將打造的爆款,讓我務必要穿上。

    我甚是為難,顏色太鮮豔也就罷了,最要命的是領口很低。明顯是露肉的那種。我一個當媽媽的人,穿這麽一身大紅的行頭,還要露胸,這算怎麽個事兒?

    在幾番勸說無效之後,胡芮終於忍耐不住開罵:“袁小暖你別不識好歹!你一個新人能參加公司的周末聚會是你的榮幸!穿上公司的最新款服飾更是你榮幸中的榮幸,你現在竟然挑三揀四,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我哪有挑三揀四?我就隻是不想穿這麽露的而已。”我無辜地說。

    “你說你一家庭主婦,都是當媽的人了,露那麽一點點胸怎麽的了?要了你的命了?你又不是什麽玉、女,露點溝會死人?你看人家那些盛大的走秀,那些大明星哪個不是恨不得把整個胸露出來以吸引眼球?人家大明星都能露,你露一點點就不行?沒事裝什麽玉、女,真是的!你要不聽我的,你特麽就給我滾蛋!”

    這貨直接爆粗開罵,我也是醉了。

    “你這是欺負我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我叫道。

    “那又怎麽的?我就是欺負你在屋簷下怎麽了?你有種倒是翻到屋簷上去啊?看摔不摔得死你?別嘰歪了,趕緊給我換上去!不然你就別在這裏混了,立刻滾蛋!”

    “胡芮你要記住,你這種逼良為娼的行為是遲早要遭報應的!”

    “笑死人了,我逼良為娼?我這是捧你上位!滾去換衣服!”胡芮叫道。

    我來到公司的換衣間,將那套大紅的連衣裙和風衣換上。在鏡中照了一下,顏色確實是太張揚了,但款式的確很好,穿上好竟然沒有我想像中的那種俗氣的感覺,反而是潮得不行。

    雖然生過孩子,但我身材確實是沒怎麽變,這是我欣慰的地方。

    對於我自己的長相,我倒也沒有那麽自卑,南方姑娘大多皮膚都嫩白,我也一樣,被胡芮那個王八蛋說的飯盆臉其實也沒那麽大,隻是比起那些整形削尖過的可以戳死人的尖下巴相比,是寬了那麽一點。但總的來說還是可以的,不然咱家也不會當過班花,在營業廳也不能被稱為第一美女。

    看著鏡中的自己,忽然覺得其實張揚一點又何妨?

    如果我不是和陳年分開,我要穿這樣的衣服,那恐怕會被陳家人罵死。還好我已經擺脫了那種生活,我現在可以自由隨性,活出自己的特色了!

    我捂著胸口露出來的肉,忐忑不安地穿過辦公區,沒想到卻引來同事們的誇獎:

    “美女啊!點讚!”

    “小暖姐這是要讓我流鼻血的節奏啊,真性感!”

    進了胡芮的辦公室,胡芮上下打量我,“不錯啊,真有幾分姿色。但還有瑕疵,你個子太矮,得穿高跟鞋才行。頭發不能紮成馬尾,得披著更嫵媚。”

    “我一米六五還矮?你別忘了你還差我一公分呢!”我抗議道。

    “可我苗條顯高啊,我是禦姐女神,你是家庭主婦,咱倆級別不一樣,不具備可比性,我有雙比較高的鞋,租給你穿一天,租金五百。”胡芮說。

    我立刻叫出聲:“你怎麽直接去搶?租鞋一天兩天?你以為你那鞋是水晶鞋呢?穿上就能遇上王子?我呸!”

    “說你不懂吧?我那鞋是全球限量的,要不是看在你以前和我有交情,你給兩千我也不會給你穿!”

    “這麽說我還得謝主隆恩了?”

    “那必須的!我對你這麽好,主要還是想讓你漂亮一些,你是我的助理嘛,你

    太土我也沒麵子。”胡芮說。

    “穿可以,但租金拒交!錢沒有,命有一條。”我說。

    “我就知道要你錢還不如要你命,算了,你那賤命我也不稀罕,你自己留著吧。”

    下班後,我腳下踩著胡芮給的恨天高,跟著她走進了一個美發店。

    因為有預約,倒也沒有排隊,直接就開始作頭發,美發師也是個帥哥,說我的發質很好,頭發隻要稍作修理,配上我的臉型,馬上就會呈現出更佳狀態的我。

    我都不記得自己好久沒到理發店做過頭發了,據說三個月不進一次理發店的都是女屌絲,要是按這標準,那我絕對是屌絲中的戰鬥機。

    我至少也是一年多沒進過美發店,我的發型基本上就是在後麵紮一個簡單的馬尾。簡單又方便。最重要的是,省錢。

    說是簡單的修理,那造型師還是圍著我擺弄了約一個小時。看著鏡子中長發飄逸的美女,我真的不敢相信那就是我自己。

    我現在才理解了為什麽那麽多人肯花那麽多的時間和金錢去打理頭發,原來發型對人真的很重要。如果說我的顏值原來隻有六十分,經過胡芮的這一番打造之後,確實是提升到了七十分。

    她雖然嘴臭,但確實是為我好。

    同是女人,她不擔心我搶她的風頭,卻一門心思把我打造成焦點,這也確實難得,我也不是傻子,誰對我好,我心裏也明鏡似的。

    普通的公司聚會,一般都是先大吃一頓,但我們公司卻不,因為都是年輕人,大家對吃都不在意,下班後各自迴家準備,該吃飯的吃飯,該換衣服的換衣服,然後晚八點在金爵俱樂部集結,主題隻有一個,那就是嗨,各種嗨。

    嗨到什麽程度?據說會一直喝酒唱歌跳舞到淩晨,然後大家會一起到附近吃宵夜,天亮後各迴各家睡覺。

    這簡直就是醉生夢死,極為不健康的生活方式。但胡芮說,大家平時都很努力,都開足馬力在認真工作,總得要有放鬆的時候,就算是橡皮筋一直繃著,那也是會斷的。每周末放縱一天,就是讓大家徹底地渲泄,然後養足精神,進入更好的狀態。

    我倒也沒什麽說的,反正我現在也不用每天按時迴家。隨他們瘋去。

    不對,我得打個電話給安明,告訴他我會晚一些迴去。雖然他不是那麽小氣的人,但我也得把該做的做到。和陳年的幾年婚姻,我唯一的收獲就是學會了守規距,事事要先報家裏。

    也或許那不是什麽守規距,那就是包子的特征。

    電話很快接通,有音樂聲,那是他車裏常發的音樂,說明他在開車。

    “安明,我今晚會晚一些迴家。你不用等我了啊。”我說。

    “多晚?”安明問。

    這讓我有些為難,這聚會還沒開始呢,我怎麽知道什麽時候結束?我第一天去參加,那也不能提前就走,那樣才不禮貌了。

    “不確定,或許會晚一些呢。”我怯怯地說。

    忽然就想起上次王大頭請吃飯,後來在ktv遇上安明的事,後來他大怒,原因也是因為我騙了他,這一次我決定說實話。當初說謊話是因為諸多為難,現在都這樣了,自然也就不用撒謊了。

    “不確定是什麽時候?”安明問。

    “是這樣,我今天和我們公司的同事聚會,據說他們會玩到很晚,我是新人,不好意思提前離場,所以我恐怕得陪著耗著,至於他們什麽時候收場,我也不太清楚,但一收場我就馬上迴來。”

    “是這樣啊,你們同事帥嗎?”安明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不帥,醜著呢,差你差遠了。”我隻好又撒了謊。

    “是嗎?”安明追問了一句。

    我心虛得很,“其實也有幾個帥的,我們總裁就挺帥的,但我對他們一點興趣也沒有,真的。我向毛主席保證!”

    “行了行了,有帥哥也沒事,反正也沒我帥,那就這樣吧,我也去玩去了。”

    “你去哪玩兒?”我忍不住問。

    “哦,你在外麵玩就可以,我去玩就不行?這不公平吧?”安明笑著說。圍介共亡。

    “我沒說不可以啊,我隻是問問你去哪玩。你不想說就算了。”我說。

    “你是不是擔心會像上次一樣讓我撞見你和其他的男人在男女對唱?放心,這一次我絕不鬧事。”安明笑道。

    “不是,我隻是想知道你去哪玩,跟誰一起玩。”我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心裏話,我問的目的,重點也還是跟誰一起玩。

    “這個嘛,男人出去玩當然是和美女一起啦,難道我和老兵兩個大男人出去玩啊?再說老兵也老了,玩不動了,好了,你玩開心一點吧,如果喝醉了,記得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

    “這你放心,我不會喝醉的,我會控製好自己,絕對不會喝醉,如果能推得過去,我就直

    接不喝酒。”我保證道。

    “那倒也不必,既然出去玩,要是不喝點酒,那還有什麽意思,喝吧,我準你喝!”安明大度地說。

    “行,那你自己也少喝點,喝了酒就不要開車了。”我叮囑道。

    “知道了,就這樣,拜拜。”

    “拜拜。”

    掛了電話,我心裏竟然有些空,心裏忍不住地想,為什麽我今晚不在家,他恰巧就要出去玩?他到底去哪玩兒?和誰一起玩兒?

    想想自己也真是庸人自擾,他這樣的男人有應酬很正常,我實在想太多了,要是這樣的事我都介意,那以後我恐怕會更加不得安寧。

    金爵俱樂部是溫城數一數二的品牌夜店,整棟建築外形建成一個皇冠的樣子。建築頂上幾個大大的形狀像鑽石一樣的燈,射出耀眼的光芒。

    溫城雖不像一線城市那般寸土寸金,但土地資源也是極為珍貴的,在這樣的黃金地段,已經沒有了低矮建築,大多數土的拍下之後都修成了幾十層高的摩天建築,唯有這金爵俱樂部的樓隻有五層,卻占了很大的麵積。

    以前在營業廳上班時聽裏麵同學聊天時說起過,說這俱光部的老板是個神秘富豪,有人曾出天價要購買這塊地皮的使用權,但都被他拒絕。這金爵俱樂部不僅豪華,而且裏麵的服務員素質極高,據說一個普通的保安都得會英語,因為經常有外國客人光臨這家俱樂部。

    當然這也隻是傳言而已,坊間的傳言大多浮誇不可信。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能在這麽黃金的地段修一棟五層樓來開俱樂部,那必然不是簡單的人。

    以前和陳年在一起的時候,極少去夜店玩,偶爾去也隻能去一般的ktv什麽的,至於金爵俱樂部這樣高消費的地方,確實是從來沒來過。這樣的地方簡單消費一晚,那就是陳年一個月的工資了,他又怎麽可能會舍得。

    真是聞名不如一見,聽說過金爵的奢華,但真的進來,感覺真像是進了迷宮一般,俱樂部的過道裏燈光非常昏暗,放眼看去一片幽藍。而且隔音效果特別的好,不有普通的ktv一走進去處處都是鬼哭狼嚎的唱歌聲。

    胡芮說他們隻在金爵聚會,那都會在一個固定包間,所以她是輕車熟路。直接就將我領到了她們訂好的房間。

    包間不像過道裏幽暗,還開著大燈,牆上的大屏幕裏在放著音樂。要說這個包間那也真是我見過的最大的包間了,簡直就像一個大會議室,容納幾十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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