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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粥不想報警?”顧晨猶豫片刻,感覺自己和劉英一樣,也對此表示懷疑態度。


    要知道,張姐一死,按照遺囑,何粥作為何先生的親生女兒,將實際上可以繼承何先生的所有財產。


    那麽對何粥來說,她當然希望養母早點去世,好自己獨掌經濟大權。


    這樣既不用受到管束,還能無盡的揮霍。


    要知道,張姐之前在財物方麵,可以說是做到對何粥的絕對苛刻。


    也正是因為這點,對於高中畢業之後,不願上班的何粥來說,實際上生活一團糟。


    而且何粥有毒害養母的黑曆史,這點來說,劉英的懷疑也是合情合理。


    顧晨忙問劉英:“之前張姐的身體有什麽異常情況嗎?”


    “沒有太大變化。”劉英沉思了幾秒後,繼續補充道:“對了,張姐的身體,也正是因為那次何粥的下毒風波後,開始一天不如一天的。”


    “畢竟每天憂心忡忡,怎麽可能生活的好呢?而且她還疑神疑鬼,生怕有人要害她。”


    “就連買菜做飯,全都是她自己一手操辦,有時候弄得我也挺尷尬的。”


    目光投向廚房,劉英也是一聲歎息:“明明別墅裏就住著我跟張姐,她還要另外在二樓做飯。”


    “等於我們兩個人,同一時刻,要做兩頓飯。”


    “那也太麻煩了。”顧晨搖了搖腦袋。


    可以從劉英口中察覺到,實際上,這個時候的張姐,已經出現了精神問題。


    最起碼疑神疑鬼就很不正常。


    一個正常人要是過成這番模樣,那也基本上沒什麽意思。


    抬頭看著劉英,顧晨又問:“那何粥之後就沒再來過別墅嗎?”


    “沒有。”劉英搖頭。


    “那吃飯問題怎麽辦?你不是說,何粥在外頭沒有工作嗎?”盧薇薇也感覺挺好奇。


    沒有工作的何粥,靠什麽養活自己?


    但劉英卻是恨鐵不成鋼道:“要知道,何粥是個女孩子,她跟著那幫社會青年,你還愁她沒吃沒住?”


    “聽說在江南市的地麵上,她何粥光男朋友都不知道換了多少個,一般就是吃男朋友的,住男朋友的。”


    “原來是這樣?”明白情況的盧薇薇,轉而又問:“那這棟別墅,一般就你跟張姐住在這裏嗎?”


    “對呀。”


    “沒有其他人來過?”


    劉英搖頭:“沒有。”


    “你不是說,張姐身體不太好,有專門的保健醫生上門檢查身體嗎?”顧晨提醒著說。


    劉英笑笑:“是,沒錯,這個保健醫生,跟張姐認識很多年,一般就是幫她檢查身體。”


    “都是在家裏完成的檢查嗎?”顧晨問。


    劉英默默點頭:“對呀,就是家庭醫生啊。”


    “病例什麽的能給我看看嗎?”顧晨說。


    “可以。”劉英站起身,也是提醒著道:“你們在這裏坐一會兒,我上去拿。”


    “我跟你去。”害怕遺留掉線索,顧晨主動站起身,要跟劉英一起去。


    盧薇薇順勢也站起身。


    劉英並不介意,直接帶著顧晨和盧薇薇,一起往二樓走去。


    來到一間臥室門口,劉英也是特別介紹:“這個房間,就是張姐生前居住的地方。”


    “病例本也在裏麵嗎?”顧晨問。


    “對。”說話之間,劉英將門輕輕推開,來到一張書桌前,直接將抽屜打開,在裏邊翻找起來。


    趁著劉英尋找病例的間隙,顧晨仔細打量著張姐的房間。


    可以說,整個房間幹淨整潔,物品擺放也是相當整齊。


    給人一種視覺良好的體驗感。


    而房間的窗戶,也被防盜網給保護起來。


    要知道,這可是在高檔小區內,外人很少能進來。


    在這種高檔別墅區裏,將自家房子的窗戶安裝防盜窗,這看上去非常奇葩。


    從顧晨剛進門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注意到。


    要不說這張姐或許是出現了嚴重的心理問題。


    “找到了。”也就在顧晨猜想的同時,劉英將幾份病例本掏出,疊在桌麵上。


    “張姐的所有病曆表都在這裏,之前是去醫院的,後來在家裏,有專門的家庭保健醫生,但病例一直都在寫,全部都在這。”


    顧晨沒說話,直接拿起病曆本仔細翻閱起來。


    從病例本可以看出,其實都是一些小毛病,問題都不大。


    所開藥方,也都是對症下藥。


    將病曆本丟在桌上,顧晨問劉英:“張姐這幾天,有沒有什麽異常反應?”


    劉英搖頭:“看不出來。”


    “那總得有個過程吧?不可能突然就暴斃。”盧薇薇說。


    劉英有些難為情道:“反正張姐的身體狀況,這幾個月來都不好,反正我根絕,跟之前相比,也沒那麽多精氣神了。”


    “就連保健醫生都說了,必須多出去鍛煉鍛煉,不要把自己關在家裏,這樣在心理上會出現問題。”


    “可一旦心理上出現問題,身體也會跟著遭殃。”


    “所以自從上次何粥的投毒事件後,張姐有點草木皆兵,心理上受到了重大打擊?”顧晨迴想了幾秒,似乎感覺應該是這樣。


    劉英也讚同道:“可不是嗎?有時候我陪張姐在院子裏走走她都不願意,畢竟年紀也大了,也就買菜會出去。”


    “可她買一次菜,就能吃上個四五天的,四五天出去一次,感覺這哪是生活?這不是在坐牢嗎?”


    聽聞劉英說辭,盧薇薇左右觀察著房間,也是默默點頭:“沒錯,把自己焊死在房間裏,可不就是跟坐牢一樣嗎?”


    “別人買別墅,看中的就是安保可靠,因此也不用擔心小偷問題。”


    “可這個張姐倒好,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感覺是身心疲憊,生無可戀吧。”


    瞥了眼劉英,盧薇薇又道:“所以這棟別墅裏,隻有你跟張姐住在這裏。”


    “而張姐平時又小心謹慎的,就連買菜做飯都自己來,那她這麽小心翼翼,又怎麽會突然暴斃呢?”


    “這我哪知道啊?所以我才報警,想讓你們警方調查一下,尤其是檢查一下張姐的屍體,畢竟張姐是怎麽死的,隻有屍檢之後才能得出結論。”


    抬頭看著顧晨,劉英一臉無奈:“可現在問題是,何粥不讓屍檢啊。”


    “這個簡單,由我們警方出麵。”顧晨沉思幾秒後,又問:“那屍體現在在哪裏?”


    “在我報警之前,已經被何粥他們叫人帶走,估計是送往火葬場。”


    “火葬場?”聞言劉英說辭,顧晨眉頭一蹙:“不好,這要是屍體被焚燒,那要再找證據就難了。”


    迴頭看來眼盧薇薇,顧晨趕緊道:“盧師姐,通知何師兄,讓他跟蹤一下今天下午從別墅運走的屍體,看看目前屍體究竟在哪裏?”


    “沒問題。”盧薇薇掏出手機,立馬開始聯係何俊超。


    而顧晨則將張姐的病曆本,全部用取證袋裝好,準備用作調查參考。


    在完成所有工作後,顧晨來到客廳,與王警官和袁莎莎一道,繼續商量後續進展。


    目前顧晨從劉英這裏,也大概了解了一下這個家庭的具體狀況。


    可以說,張姐跟養女何粥之間的隔閡很大。


    兩人因為何粥的身份問題,關係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何粥甚至為了繼承家族財產,不惜下毒對付張姐。


    可以說,如果張姐是被他人謀殺,那何粥肯定是第一嫌疑人。


    尤其是在處理屍體問題上,何粥堅持不讓屍檢,這就很耐人尋味。


    可迴頭一想,何粥畢竟從上次之後,就已經被逐出家門,再沒有迴來過。


    可這種情況,如果張姐死於他殺,那何粥又是如何辦到的?


    想到這些,顧晨也是心存疑惑。


    而目前最重要的,無疑就是張姐的屍體,需要將張姐的屍體找到,並且進行屍檢。


    也就在大家談論之際,何俊超那頭的電話打了進來。


    顧晨沒多想,直接接通道:“何師兄。”


    “顧晨,屍體我已經找到了。”


    “在哪?”顧晨問。


    何俊超道:“剛被送進火葬場。”


    “糟糕,真是想什麽來什麽。”顧晨有些焦慮。


    要是屍體被提前火化,那要找尋線索,簡直就是一種奢望。


    想到這裏,顧晨趕緊又道:“何師兄,你想現在幫我一個忙。”


    “你說,我聽著。”


    “立刻聯係火葬場那邊的管理人員,讓他們停止火化那具屍體,等我們過來。”


    “沒問題,我這就聯係。”得到指令的何俊超,立馬關掉了電話。


    而此時此刻,顧晨也趕緊說道:“我們也別在這裏瞎等了,現在就出發去往火葬場。”


    “沒問題。”


    大家並不異議。


    離開了凱天壹號府,顧晨驅車趕往火葬場。


    此時已經是晚上7點55分。


    就在顧晨開車一段時間後,何俊超那頭的電話又再次打了進來,顧晨將電話交給盧薇薇,盧薇薇直接點開揚聲器,問道:“怎麽樣了何俊超?”


    “我已經聯係上了火葬場,那邊值班的管理說,因為是下午送過來的,手續辦理完成的時候,火葬場的工作人員都去吃晚飯了,所以屍體還沒火化。”


    “那火葬場那邊的人有沒有說,那些送屍體過來的人,他們要求什麽叫時候火化嗎?”顧晨問。


    何俊超笑道:“你是當然的,他們火葬場那邊給出的消息是,那些送實體機過來的人,當然希望越快火化越好,所以他們準備今晚7點左右開始火化。”


    “可好在負責火化的師傅,因為晚上朋友叫去喝酒,多喝了幾杯,所以遲到了很久。”


    “我剛才電話打過去,他們那邊真準備將屍體放進焚化爐呢,真是夠險的,就差那麽一下,屍體就成了一堆灰燼。”


    “唿!”聽到這個結果時,顧晨重重的舒上一口氣:“太棒了,看來我們的時間還來得及,那何粥那邊什麽情況?”


    “何粥?”何俊超不太明白。


    盧薇薇則是解釋說:“就是送屍體過去的那個女孩,她是死者的養女。”


    “哦哦,你們說家屬啊?家屬沒有在火葬場,他們一幫人在外頭一家餐館打牌呢,估計還不知道我叫停火化的事情。”


    “而且根據火葬場師傅的說辭,他們完成火葬之後,就會打電話通知家屬。”


    “幹得漂亮。”顧晨深唿一口氣,又道:“你讓火葬場的師傅們穩住,無論如何,千萬不要讓屍體火化,我們現在正在趕往火葬場的路上。”


    “明白,我已經跟他們說的很清楚,我們需要屍檢,所以料他們也不敢亂來,反正時間是夠的,你們加快點速度,溝通方麵我一件件做過。”


    “你們到火葬場後,直接去找那個韓主任……”


    何俊超也是見自己在與火葬場那頭溝通的具體情況,一五一十的跟顧晨交代了一遍。


    顧晨很慶幸,自己在最後時刻,還是趕上了。


    ……


    ……


    晚上8點40分,顧晨開車來到郊區火葬場。


    此時此刻,大家顧不得多想,直接下車,獨自一人奔向火葬場。


    而另一邊,王警官則帶著盧薇薇和袁莎莎,去附近的餐館新專輯何粥的下落,準備對何粥展開調查。


    “你是顧警官吧?”見顧晨一路小跑的走進辦公室,一名在那等待許久的中年男子,這才主動走過來打招唿。


    “您是韓主任?”顧晨問他。


    中年男子默默點頭:“沒錯,剛才那位何警官已經特別交代,說芙蓉分局刑偵隊隊長會過來,讓我一切聽你安排。”


    “非常感謝。”大概的看了下韓主任的辦公室,顧晨問道:“待會你這辦公室能借我用一下嗎?”


    “當然可以。”韓主任淡淡一下,伸手說道:“這裏你可以隨便使用。”


    “謝謝。”顧晨來迴在辦公室裏走上兩圈,韓主任已經將一杯茶水端了過來。


    “顧警官,請喝茶。”


    “謝謝您。”


    也就在二人寒暄之際,外頭傳來一陣動靜。


    顧晨利用大師級觀察力,大老遠就聽見是王警官和盧薇薇的動靜。


    於是顧晨走到門口,主動示意大家往辦公室走。


    此時此刻,一名年輕女子,在幾名年輕男子的陪同下,一起來到韓主任辦公室。


    顧晨問道:“誰是何粥。”


    “我。”一名染著棕色長發的女子,沒精打采的舉起右手。


    “很好。”顧晨走上前,指著何粥道:“何粥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我們是一起的。”一名脖頸上到處是紋身的男子說。


    盧薇薇則是黛眉微蹙,繼續說道:“難道你沒聽見我們隊長說了嗎?何粥留下,其他的都出去。”


    何粥瞥了眼大家,也是無所謂道:“你們都出去吧。”


    “好吧。”紋身男子有些不悅,但還是勉為其難的揮揮手:“走吧,我們在外頭等何粥。”


    話音落下,一群人大搖大擺的走出房間。


    韓主任識趣的跟在後頭,為大家輕輕帶上房門。


    “坐吧。”顧晨指著一張木椅說。


    何粥冷哼一聲,隨後用腳一勾,將木椅勾至自己腳下。


    然後單腿踩在木椅上,打著哈欠的坐了下來。


    “你就是何粥?”顧晨再次確認的問她。


    何粥默默點頭:“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你曾經在排骨湯裏下毒,企圖毒害自己的養母,有這事嗎?”顧晨說。


    這一問,倒是把何粥驚了一下。


    她趕緊放下剛才的冷漠,有些謹慎的看向顧晨。


    “有還是沒有?”顧晨繼續問她。


    何粥趕緊搖頭:“沒……沒有的事,我什麽時候幹過這種事情啊?你們不要亂說啊?”


    “是不是亂說你自己心裏有數,我們既然問你,就知道結果,你也不用在這狡辯,因為我們有目擊者。”


    “害。”聽聞顧晨說辭,何粥的表情立刻變得有些不耐煩:“我就知道,一定又是劉英告的秘,她這張嘴夠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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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粥,請注意你的言行。”見何粥口無遮攔,王警官直接提醒她。


    何粥無所謂道:“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沒錯,那時候不太懂事,本來是用來毒死小區裏那些討厭的貓貓狗狗的,可沒想到,我養母會既然讓我把那碗湯給端過去。”


    “可我當時隻是去了躺廁所,劉英就已經盛好另一碗在那。”


    “而當時我養母在叫我,我也沒注意,就誤把那碗帶有老鼠藥的排骨湯端過去。”


    頓了頓,何粥又道:“可當時我是真不知道,還在劉英及時發現了問題,找了個借口又把那碗毒湯換走,喂給了家裏的一隻布偶貓吃。”


    “可後來我一瞧,這布偶貓死,才知道之前差點毒死自己的養母,為此養母怪罪我,說我想殺她,還準備報警。”


    說道這裏,何粥的表情很快變得不淡定起來,也是一臉悲憤道:“都是那個劉英,要不是她在那裏亂搞,我怎麽會把排骨湯搞錯呢?害的我養母要送我進監獄。”


    “可據我所知,是劉英替你求情,才讓你免遭一劫。”袁莎莎說。


    何粥黛眉微蹙,也是冷哼著說道:“她那是亡羊補牢,知道是自己搞出的問題,害怕我養母炒她魷魚,才把責任推給我的。”


    “可以說,所有問題都是她搞出來的,我隻不過是替她背鍋而已,她有什麽好豪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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