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6月的天氣,大清早還算涼爽,中午卻曬死個人。


    寇媛媛高考前,全家人都很慌亂。到了高考前一天,爸爸媽媽準備同一天陪考。寇媛媛抽著嘴角拒絕了。


    “爸爸,您不要為我請假;媽,您就踏踏實實在家帶著吧,我辦事您放下吧。哥,你去排練唄,我去考試了,你在門口蹲一天算是怎麽迴事?”寇媛媛皺著眉頭看著他們。


    可惜,這種時候,就算寇媛媛為人再怎麽老成靠譜,家裏人也不會聽她的意見。


    寇媛媛好說歹說,高考當天的早上,是蘇永民開車送她來得,她眼見著蘇永民走了,才放心地走進考場。


    等到中午的時候,寇媛媛一出考場,就看見蘇永民一頭大汗地站在人群裏等著她。


    蘇永民早就在考點附近,給寇媛媛安排好了休息的地方。寇媛媛一邊喝著清涼的果汁,一邊跟著蘇永民到了那家飯店。打開包房門一看,房舒蘭早就給她準備了一大桌子菜,都是適合考生吃的,口味清淡又有營養的菜。房舒蘭為這桌子菜可沒少費心思,花了三小時才做出來。也就是蘇永民的朋友好說話,把廚房借給他們了。


    更讓寇媛媛吃驚的是,吉祥居然也在房間裏等著她。寇媛媛一進門,吉祥就給她放了舒緩的歌曲。


    好麽,還是全家人都放棄所有的事情,一起來陪她高考了。寇媛媛在考場裏做題,他們就在考場外麵為她準備著這一切。


    這一刻,寇媛媛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她明明不想給他們添麻煩的,可是他們還是不約而同地給她最好的照顧。寇媛媛心中又感動,又有幾分開心。到底,她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不許再獨自一人上“戰場”,現在的媛媛就隻是家裏最小的孩子,是要被全家人一起疼愛照顧的。


    高考第一天的午休,寇媛媛就是很舒服地在爸爸朋友的店裏吹著空調,吃著媽媽精心製作的美食,聽著哥哥的抒情cd中渡過的。她從沒想過自己的高考,也能過得這麽滋潤。


    下午的時候,寇媛媛在全家的加油打氣中,昂起頭走進了考場。她倒是想大顯身手一把呢,可惜這場考得是數學。


    兩個小時之後,寇媛媛暈乎乎地走到外麵,媽媽立馬又是送水,又是給她擦汗的。爸爸還給她打起了一把太陽傘。


    可是,寇媛媛就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沒辦法,她去跟數學死磕了,隻能是她脫層皮。不管她背了多少公式做了多少道題,也不管她愛或不愛,數學就在那裏,分數不增不減,不高不低。


    考慮到之前幾次模擬的成績,寇媛媛的數學從來都考不到過70分(總分150)。


    看著孩子小臉發白,一副被狠狠打擊傷害過的樣子,體貼的家裏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不去問她,考得怎麽樣了?


    他們隻能默默地祝福可憐的媛媛,希望她別的擅長的科目可以把數學分數拉上去。


    到了晚上,房舒蘭給寇媛媛拍背捏肩捶腿,一通全身鬆骨按摩,弄得寇媛媛整個人都懶洋洋的。


    “媽,你說,要是我考不上大學,怎麽辦呢?”神經粗壯的寇媛媛,到這時候才開始忍不住開始擔心。


    過了好一會兒,房舒蘭才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


    “其實,媽已經跟你爸幫你想好辦法了。能花錢咱就花錢上。實在差太多的話,你爸那邊給你找了個很棒的私立大學,廚師專業很有名的。還有顧四叔,你記得麽?他說也能給你想辦法。可惜,媽媽不想讓你去津市。哎,你這孩子,媽還以為你不著急呢,就沒跟你說些。你還真不用擔心,考不好,你也有書念呢!”房舒蘭一臉鎮定地看著她閨女。


    “……”寇媛媛聽了她這番話,整個人都傻掉了。媽媽這是在跟她說,咱們背後有人,不愁考不上麽?


    寇媛媛無語地翻過身,看向她媽媽。原來,全家人早就幫她找好後路了,就是沒跟她說。那她還著急個什麽勁?寇媛媛歎了口氣,終於在數學帶來的巨大陰影下,放鬆了下來。


    在房舒蘭的按摩下,寇媛媛終於一臉放鬆地進入了香甜的夢想。


    她睡了,家裏的其他人可睡不著。


    他們聚在客廳裏,拿起寇媛媛的招生簡章又是一通研究。


    “這個學校的美食營養學專業不錯?”蘇吉祥眼疾手快地找到了一所學校。


    “可惜是個專科。”蘇永民歎了口氣。


    “專科也行呀,離家還近呢。”房舒蘭倒是不怎麽在意專科還是本科。反正寇媛媛畢業吼不愁找工作。


    “那不然咱們再好好看看?萬一有漏網之魚呢?”蘇永民問。


    “好吧!”


    客廳裏很快又傳來了混亂的翻書聲。


    可憐天下父母心,寇媛媛高考緊張,家裏人其實比她更緊張,更受煎熬。寇媛媛擔心考不上,家裏人卻怕她考不上還要受到打擊。


    於是,第二天寇媛媛一起床,就吃到了媽媽起大早精心為她製作的早飯;吉祥一邊打著哈氣,一邊大聲地給寇媛媛加油。


    離開前,寇媛媛看著家裏人都是一副比她還累的樣子。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停下了腳步,迴過頭,看向他們。


    “媽媽,爸爸,哥哥,我一定會考得很好的,我一定能考上大學的。所以,你們都不要為我擔心了!”寇媛媛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裏帶著一股自信的光芒。


    經過了一夜的修整,寇媛媛又變迴那個熱血,堅強,永不退縮的姑娘了。


    蘇大叔似乎看到了這孩子站在金榜廚師賽場上的樣子;蘇吉祥似乎看到了媛媛在顧家麵對顧四顧五兩個長輩的挑釁,勇敢地站起來反抗的樣子;而房舒蘭想到的是,自己每個傷心絕望落魄的時候,這孩子都給她鼓勁的樣子。


    的確,這孩子肯定沒有問題的。她隻會給他們這些家人帶來榮光,絕對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想到這裏,房舒蘭終於忍不住說:“媽媽相信媛媛今天肯定沒問題的,一定會考好的。”


    “等媛媛考完試,爸爸給你做頓好吃的給你!”蘇永民很溫和地說。


    “媛媛,哥哥保證,你高考結束後會有個驚喜。”蘇吉祥很神秘地說道。


    “嗯嗯,那我們出發吧,我對今天的考試超級有信心的!愛心力量滿滿的。”寇媛媛笑眯眯地看著這些為自己操碎了心的家人們。她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勇氣。


    第二天高考還是老樣子,中午到蘇永民朋友的飯店包間吃飯休息。隻是前一天的緊張氣氛已經沒了,全家人都挺放鬆的樣子。


    房舒蘭還跟蘇永民談起了,小許要跟白曉夢領證的事情。


    下午,寇媛媛聽了一耳朵八卦,很放鬆地走入了考場。等到她再出來的時候,就準備跑去找蘇吉祥討要驚喜了。可惜,再人群裏看了一圈,都沒看見吉祥的影子。


    這是在玩捉迷藏麽?媛媛幹脆向校園裏麵走去。她慢悠悠地走了一大圈,然後就在後麵那排沒人的教學樓的門口,看見了帶著鴨舌帽和墨鏡的趙斐然。此時,他就那樣大咧咧的坐在台階上陰影裏,透過墨鏡注視著她。就像是一隻慵懶的大型貓科動作,漫不經心地打量著,不小心走進自己領域的小獵物。


    這本來是一種很危險的事,趙斐然的樣子也有些怪異。


    可是,在看見他那一刹那,寇媛媛的心都好像要飛起來似的,她完全就是不顧一切地向著他跑了過去。事實上,她一跑趙斐然就站起來了,他周圍的氣氛也完全變了。


    寇媛媛跑起來的時候,四肢很靈活,她蹬了一步台階就用力地虎撲向他。趙斐然深深地凝視著她,嘴角向上彎起了一道迷人的弧度。


    在那一瞬間,趙斐然站得很穩,他不但承受了寇媛媛的衝擊力,反而一抄手就把寇媛媛像個米袋子似的輕輕地抱起來了。


    這一刻,寇媛媛的臉離他很近。


    “我喜歡你!”寇媛媛喃喃自語道。然後她就看見他的臉上有一種受寵若驚的表情。


    除了她第一次跟她表白時,他開玩笑似的迴應著她,“是,我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就再也沒有跟她說過表白的話。


    所以,這次寇媛媛也沒有對他抱有任何希望。寇媛媛早就習慣了這人“害羞”別扭的性格。她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用來改變她。寇媛媛表白之後,幹脆把自己的臉靠近他的臉用力地蹭了蹭。


    這一刻,趙斐然終於再也忍不住了,低著頭深深看著她。


    “我喜歡你!”


    寇媛媛終於聽到了,他那如同含在嘴裏的表白。然後睜大眼睛呆呆地看著他。


    “……”是的,他喜歡著她,比想象中的更加喜歡著這個女孩子。趙斐然幹脆低下頭,用自己的唇輕輕地吻在女孩的柔軟的唇上。


    寇媛媛覺得自己的唇上一片灼熱,就連唿吸都被吻掉了。


    這就是愛情麽?她覺得自己的心快要從嘴裏跳出來了,她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劇烈地流動著。這一刻,寇媛媛有點不知所措,卻被他霸道地帶入了更加狂熱的境界裏。


    他們之間的愛情,前五十九步,都是寇媛媛不管不顧的拚命往前衝。她就像是冰場上的龍頭,一直不知疲憊地帶著趙斐然往前跑著。可是,到了第六十步,馬上要及格的時候,趙斐然卻突然動了,一舉反而超過了寇媛媛,甚至是拖著她進入了下一關。


    這一刻,一向強硬,一向很霸氣的媛媛突然變得很柔軟,她隻能抬起頭,注視著他那雙深邃而又迷人的眼睛,感受著他身上灼熱的氣息。


    她突然覺得自己變得很渺小,小到可以被他輕易抱在懷裏。或許,從一開始,就是他在縱容著她那近乎胡鬧似的追求吧?


    從一開始,他就一直在拚命地往前跑了,與她齊頭並進,同時卻又差著她一步的距離。隻是,他比較善於隱藏了罷了,就那樣喜歡被她帶著跑。


    他那麽那麽喜歡她,所以給了她中途停止的權利。


    一年考驗期,不隻是房舒蘭給他的考驗,同時也是他給媛媛的最後機會。這一年裏,隻要媛媛有點猶豫,他都會選擇放手。


    他就是這麽的狠。童年時的境遇,使他變得偏激,憤世嫉俗,沒羞恥心,隨時都可以不擇手段的掠奪。他完全可以做到,麵無表情地狠狠地捅自己心口一道。隻是,傷害過他的人都不會得到好下場,背叛他的人他一定會讓那些人得到報應。


    寇媛媛是唯一一個把他感動了,讓他心甘情願為她讓步的人。一開始,他隻是想靜靜地等待,可是卻沒想到這丫頭又一次傻乎乎地把他感動了。居然每天都用那種方式給他寫了情書。


    他終於忍不住了,於是開始用獨特的方式給她迴應。甚至,接受了外公和家族的幫助。


    一年的時間,他靜悄悄地掃清了所有的障礙。他現在終於光明正大的吻她,對她表白了。


    “你跑不掉了,媛媛,你再也跑不掉了。”因為,我不會給你任何跑掉的機會!


    他的聲音就像是絨軟的天鵝絨,又帶著說不出的危險。然而迴應他的卻是她大大的笑臉。


    “是你跑不掉了,你被我綁死了,趙哥!”


    一年的時光,使得她的五官已經有些長開了。她變得更加好看了,卻還是帶著孩子的影子。此時的她笑眯眯地像偷吃到小魚的貓兒。讓他的心再次變得軟綿綿的,就像是吃了一團棉花糖。


    “是麽?那我就被你綁住好了!你千萬不要鬆開那條繩子。”他的聲音染上了一絲沙啞,他一直深深地望著她。在他的注視下,她那都去不了,隻能留在屬於他的世界裏。


    “好,不鬆手了,我們一起走一輩子!”寇媛媛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同樣也深深地望著他。她很認真地許下了自己今生的誓言。


    “好,綁得死死的。”趙斐然說著,就拿出了一枚小小的戒指,帶在了媛媛的手指上。


    戒指的意義媛媛是懂得,所以看著他的動作,她眼睛都瞪圓了。


    帶上戒指之後,寇媛媛好像發現了什麽,她豎起手指仔細地看著這枚戒指,這枚戒指立起來的時候是心型的,正麵嵌著一圈鑽石。寇媛媛終於忍不住笑了。


    “趙哥,你有多喜歡我送給你的鹹菜呀?”她那時候故意把鹹菜和餅幹都做成了心形。


    趙斐然隻是看著她,唇角向上彎起。“就是喜歡!”


    他大概永遠都不會告訴她,這枚戒指的含義是,把他的心套在她的手指上。


    ###


    原本考完試,打算找寇媛媛一起出去瘋的好閨蜜,在學校裏繞了一整圈才看見寇媛媛霸氣地虎撲了她男朋友。


    於是,郭金拉住了小娜輕輕地說了一句。


    “小娜,今天還是算了吧,打擾人家的戀愛會被馬踢的。”


    “現在,哪還有什麽馬?不去找媛媛的話,今天晚上的夜遊計劃怎麽辦?”林麗娜撇著嘴問。


    “過兩天啦?”看著媛媛輕輕地被那個看不清臉的帥哥抱起,看著他們親吻,郭金突然覺得這一切都挺夢幻的。她的好姐妹當了一會偶像劇的女主角。郭金一點都不想破壞那種甜蜜的氣氛。於是,拉著林麗娜就往迴走。


    “阿金!”林麗娜突然叫了她。


    “什麽?”郭金問。


    “媛媛,原來不是喜歡胖子麽?可是,她男朋友現在身材很棒呀,而且很有腰力呢?”林麗娜是練武的,她當然知道照寇媛媛那麽虎撲,一般男生早就被撲倒了。沒想到趙斐然卻站住了,而且站得穩穩的。


    “他那是為愛減肥了吧?”郭金猜道。“突然覺得這個男朋友,還真的很不錯呢!”為了寇媛媛等了一年沒有見麵,為了寇媛媛減肥。


    “而且看上去很帥呢,起碼應該比王博然帥!”林麗娜繼續說。


    “嗯,將來我們也會遇見自己心愛的人,不論是胖子也好,瘦子也好,長得帥也好,普通也好,隻要自己過得幸福就足夠了!”郭金忍不住感歎道。


    “不管了,我們今天還是先和小美去玩一下吧!”林麗娜說這話的時候,向著校外跑去。


    “好啊!下次再找媛媛吧!”郭金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


    她們的高中生活就這樣結束了。不管考得好也好,不好也好,這都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隻是有人會和家人在一起,有人會跟小夥伴們在一起,有人則是會跟男朋友一起。


    ###


    等到坐到了車上,拿著冰涼的飲料冰著自己發燒的臉的寇媛媛,才想起來問,爸爸媽媽哥哥都上哪去了?


    “嗯,吉祥幫我說服了他們,今天晚上讓我們兩個先慶祝一下。”趙斐然一臉平靜地解釋道。“這是吉祥給我們的驚喜。”


    趙斐然突然覺得吉祥這個哥哥真的挺不錯的。


    “那我們去哪裏慶祝呢?”寇媛媛側過臉看著他。即使到現在,看著趙斐然的時候,她還是有點臉紅心跳的。


    “有個地方,我很想帶你去看看,不過有點遠,你介意不介意?”趙斐然問。


    “不介意,不過,我要先給我媽打個電話,不然她又該著急了。”


    電話裏很嘈雜,顯然房舒蘭還是有點不願意,不過卻被蘇永民勸住了。最後隻能提醒她,“你給我注意點!”


    聽到媽媽警告的語氣,寇媛媛不禁縮了縮脖子,然後轉過頭看向趙斐然。“我媽說,不能太瘋,要十二點之前趕迴家去。”


    “嗯,那時間就應該夠了”趙斐然說著,就發動了馬達。


    很快,馬力強勁的悍馬霸氣又從容地衝出去,就好像在追著夕陽落下去的餘暉奔跑。特別是離開城裏之後,路上變得空曠了很多,車速也提了上去。


    有那麽一瞬間,寇媛媛甚至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吼叫,把這些日子悶在心中的鬱氣都吼了出去。趙斐然隻是笑著開著車。


    窗外的晚風吹著媛媛的頭發,原本梳得很整齊的馬尾都被風吹亂了。寇媛媛幹脆就把頭發散開來,很快風就把她的頭發吹了起來。


    “哈哈,我就快變成小瘋子了。”她笑著吼著說。


    “那我就是陪著你的大瘋子!我們就盡情地享受著這一刻的瘋狂吧!”趙斐然笑著看著她。然後,再次提了速。


    這一刻,寇媛媛終於享受到了飆車的快感。


    她突然發現,和趙斐然在一起的每一天感覺都不一樣。有可能過著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平靜生活;也有可能過得很驚險很刺激,總有著太多從來沒有過的感受不斷地敲打著她的心,讓她因為他而感動著。


    不管怎麽樣,從今而後,她再也不會放開他的手了。


    ###


    又過了一會兒,上了山道,寇媛媛又看見了熟悉的大槐樹。


    雖然不是最旺盛的時節,可是槐樹已經開了一樹的槐花,就像是雪。趙斐然甚至特意把車子,停在了那棵大槐樹下,一如一年一前,小風吹過的時候,寇媛媛又接了一捧的“雪”。


    “我們這是要去大槐樹村麽?去吃東家菜?”寇媛媛很興奮地問。


    對於她來說,大槐樹村是有著不同的意義的。這個遠離城市喧囂的村莊就好像是見證了他們的愛情似的。


    “是去大槐樹,但是今天不去東家菜。”趙斐然說。


    “啊?不去東家菜呀?”寇媛媛想繼續問,可是趙斐然卻一臉神秘的樣子。


    她終於還是忍下了好奇心,耐心地等待著謎底解開的那一刻。


    直到趙斐然把車開到了村東頭,在那間很像又一村的宅子前麵停了下來,寇媛媛才忍不住睜大了雙眼。


    “這是……”


    “這是我們的家,等我們都退休了,就像梅爺爺他們一樣,在這裏開一家農家菜小院。前麵做生意,後麵我們可以住。”趙斐然說著,寇媛媛已經忍不住下了車向著房子裏衝了進去。


    這居然真的是一座三進的四合院?像玉奶奶家那樣的院子,不同的是院子裏有著一個小小的魚池,裏麵養著的都是虹鱒魚,旁邊還有養著兔子的籠子。


    “後麵還有一塊兒地,可以種我們喜歡的菜!”趙斐然站在她身後,小聲地說。


    “這是我們的?”寇媛媛兩眼朦朧地問。


    “對,我們的!”


    寇媛媛終於忍不住把頭重重地撞在趙斐然的肩膀上。


    “你好討厭呀,你知不知道,我未來的十年夢想就是努力工作,弄一棟這樣的房子,好把你藏起來!”


    “現在房子有了,你也一樣可以把我藏起來。我們以後有空,就可以來這裏住。”他的聲音很溫柔,他的眼睛就像黑夜裏的星子,又像是美麗的寶石,勾得她的眼裏心裏再也進不了別人了,隻有一個他。


    ###


    那天晚上,他們在自己的農家院裏吃了一大桌美味的菜肴。寇媛媛甚至喝了一點甘甜的美酒。


    “可惜,今天沒能給你露一手,你都不知道我又學會很多菜呢?”寇媛媛小臉紅撲撲地說著。


    “沒關係,下次有的是機會!”趙斐然安撫著她。


    到了九點多的時候,趙斐然還是帶著“小醉鬼”寇媛媛開始返程了。沒辦法,如果他敢留宿在大槐樹村,房舒蘭絕對敢“撕”了他。


    算了,結婚之前,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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