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去看看小薄怎麽還不迴來。”馥然等得有些著急。

    “諾。”

    沒一會兒金玉神情慌張地迴來,馥然心頭一跳問道:“發生了何事?小薄人呢?有沒有找到漢王。”

    金玉跪在地上迴話道:“漢王就在偏殿,小薄她……”

    呂雉說道:“無妨,發生什麽事說吧!”

    “迴王妃的話,漢王寵幸了小薄。”金玉向呂雉磕了個頭說道:“王妃,小薄不是那樣的人,請王妃相信小薄。”

    馥然擔憂地看著怔仲失神的呂雉,喚道:“王妃……”

    呂雉苦苦一笑,說:“我懂了,你們出去吧!”

    “王妃……”

    “我讓你們出去,馥然你也出去。”呂雉心情幾欲崩潰,大聲命令道。

    馥然再擔心她也不敢違抗她的命令,向金玉使了和眼色同她一同退了出去。

    呂雉握著樂樂的手眼淚受控製地飛出眼眶。樂樂,娘親輸了,輸得一塌糊塗,爹爹一定是恨極了娘親,她不要娘親也不要樂樂了。樂樂你害不害怕?娘親去陪你,不會讓你一個人的,弟弟妹妹肯定像你一樣乖,他會願意和娘親跟你在一起的對不對?

    呂雉從枕下摸出匕首,銀白的刃麵泛著寒光,呂雉割開手腕的經脈,她一點都不覺得疼,反而覺得心裏的疼輕了很多,死或許真的是解脫吧!鮮紅的血順著白嫩如玉的肌膚流躺蜿蜒而下,像是圖騰精致美麗。呂雉握著樂樂的手趴在床邊,闔上眼簾,這世間的恩怨情仇和她再沒有任何關係。她不要有來世,這一生被項羽傷了劉邦治愈了她,但她傷劉邦在前劉邦的恨又傷了她,她軟弱了不敢再去麵對他,她怕在劉邦嘴裏聽見更傷人的話。就這樣吧!一切錯都是因她而起,樂樂是她執意帶來這個世界受苦的,她死帶走一切的錯,樂樂有她在也不會害怕了……

    *****

    馥然和金玉來到偏殿,在門口便聽見小薄痛苦承歡的聲音,馥然著實為呂雉心疼,握著拳忍了又忍。金玉急得不知所措,來迴在門口踱步,怎麽糟糕的事兒都湊一塊兒了,這可如何是好?

    小薄也不太清楚劉邦要了幾次,察覺他的動作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他在發泄而不是沉溺女色的欲望。小薄掙紮著滾下榻隨手披起一件劉邦撕破的衣服遮蔽著身體,小薄跪在地上磕著頭乞求道:“奴婢求漢王快去見見王妃,不要再折磨自己折磨王妃,也不要折磨奴婢。”

    劉邦坐起身,身上掛著汗濕的白色中衣,半透明地貼在身上,緊致的肌肉線條小麥色的皮膚隱約可見。頭發淩亂鬆散隨意地落在肩上,堅毅的輪廓麵色潮紅,慵懶地勾著嘴角,嗓音低啞媚惑地說:“放過你?爺覺得你很享受這麽快就忘了?嗯?”

    小薄羞恥地咬著唇,剛才她確實受不住那噬骨的穌麻溢出□□。小薄猛搖著頭,瑟縮著肩膀不住地顫抖:“奴婢不敢~”

    “不敢?”迴想起剛才小薄壓抑的□□像極了呂雉每次在他身下承歡的模樣,她和項羽有孩子,是不是也會壓抑著□□聲或者隻有在那人的身下她才享受地放開自己?劉邦越想越是惱火,口不擇言道:“到底是服侍那賤人的,流連在床上也如那賤人不知情趣,爺就這麽讓你們爽不起來嗎?跟別的男人就爽了?”

    馥然在外麵把他的話一字不落地都聽進耳朵裏,怒極了直接踹門進入去。沒攔住馥然的衝動隻好跟著進去。馥然冷眼睨了淩亂的殿內,鄙夷地看著劉邦罵道:“漢王您罵誰賤人?自己就不賤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大家都是賤人。是你看上我們家小姐沒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讓你娶我們家小姐。哼!你覺得我們家小姐不幹淨了,覺得是戴綠帽子了?真是好笑,自己被多少女人睡過十個手指怕是都數不過來吧!我們家小姐再不幹淨也比你來的幹淨!”

    “馥然!你活膩了?別以為你嫁給蕭何我就不好把你怎樣!”劉邦怒不可竭。

    “您不用看著蕭何的麵,想殺就殺好了。樂樂身中奇毒就快沒命了,王妃,哦不,是我們家小姐連同腹中的胎兒也不想活了,殺了我正如我意好繼續侍奉她們母子三人。”馥然不懼地冷笑著:“我們家小姐對您已經死心了,她所有生的希望全被你扼殺了,她畢竟做了八年夫妻你也知道她的脾氣。沒錯,她是想威脅你,但她不會給自己退路,要麽你答應救樂樂讓項羽來,要麽就是一屍兩命。她把我們攆了出來,大概已經死了。”馥然拔出香案上的劍遞給劉邦,微揚著下巴倔強地說:“馥然大不敬您不用顧慮蕭何可以直接殺了我,您若不殺我,安葬了小姐和樂樂我也不會活,我沒辦法活著麵對蕭何更不會恭敬地麵對你。”

    馥然說的沒錯,呂雉生的希望全被他劉邦扼殺了。她……劉邦拂掉馥然遞過來的劍,直接跑出偏殿。正殿大門緊閉,明明陽光很好他卻覺得正殿裏陰暗沒有一絲生氣。推門而入快步進入內室,床上樂樂還是安靜地躺著,呂雉趴在床榻邊麵色和樂樂一樣蒼白。地上有一灘血,刺目的猩紅。劉邦失措

    地把呂雉把在懷裏,點了她的穴捂住她還在流血的手腕,喊道:“馥然,她割腕了,本王命令你必須把她救活,快點!”

    馥然晚他一步進來,空氣中的血腥氣讓她一陣慌神,被劉邦一吼才迴了神。從腰間掏出參丹放進呂雉嘴中,為她號了脈虛弱遊絲,道:“給她運氣,用真氣護住胎兒,孩子要是流產神仙也救不了她的命。”

    金玉遞來藥箱,馥然著急地念叨著:“九凝香呢?九凝香放哪兒了?”越著急越是找不到,馥然把東西全倒了出來,金玉也幫忙在找。

    小薄穿著衣服過來,說道:“蕭夫人,你手邊那個紅瓶子的就是九凝香呀!”

    馥然倒了兩粒出來給呂雉服下,穩了下心神說道:“金玉,我寫個方子你去熬藥,小薄你來幫我。”

    “諾。”

    馥然要給呂雉縫合傷口,卻手抖得不行,便指揮著小薄來做。

    劉邦一邊給呂雉運氣一邊道:“呂雉,你不許死,憑什麽你給他生了個孩子卻不給我生?我不許你有事,也不許我們的孩子有事。你不是最在意樂樂嗎?七日還沒到你怎麽就可以放棄救她?你把血流幹了還怎麽救她?”

    縫合好傷口,馥然再給呂雉號脈卻沒有任何起效,馥然衝劉邦吼道:“這下你高興了,能用的辦法我都用了,她自己壓根不想活了,沒有一點求生的意誌。”

    “姁姁,你醒一醒,隻要你醒了我什麽都答應你。不是要救樂樂嗎?我現在就讓項羽來。”

    樊噲運糧草,霖姖和蕭何都去送他剛迴來。霖姖抱著孩子問道:“姐姐怎麽了?不是要去定陶嗎?這是怎麽了?”

    “馥然,這是怎麽迴事?”蕭何問道。

    劉邦還在大力地給呂雉運功,額頭沁出汗水,說道:“蕭何,去找項羽,讓項羽來救樂樂。樂樂不死她也就舍不得死。”

    “好,我這就去。”蕭何也不多問直接出去。

    劉邦對呂雉說道:“姁姁,你聽見沒有,蕭何已經去找項羽了,樂樂會平安的。她也是我女兒,是我混賬昏了頭,醒一醒。哪怕你醒了要和他走我也不攔著,我隻要你還活著。聽見沒有,我隻要你活著。”

    “姐姐,我是霖姖,你別嚇我們。”

    劉邦將手離開呂雉的腹部,調整了下坐姿執起她的手與她掌心對掌心。馥然驚訝地看著劉邦,他將所有的功力都傳給呂雉,有劉邦深厚的內力護體,即便是她醒不來也能夠為她續

    命。

    劉邦運完功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把內力盡失對習武之人來說等同於是折了至少十年的壽命,五髒受損以後必定會落下病根。他不是不知後果,他甘願,即便是要他以命換命他也甘願。之前有多恨就是因為有多愛,有多愛就有多不舍。劉邦他自認不是聖人,也不是好人,他做事狠毒有心機,而呂雉是他心裏唯一的柔軟。

    有劉邦的內力護體呂雉的麵色不再那麽蒼白,有了血色。劉邦又咳嗽了一聲,壓抑住喉嚨的那股腥甜。他已然沒了什麽氣力,卻揮手不要霖姖和金玉的幫忙,吃力地把呂雉放在床上躺好,傾身過去在呂雉眉心落下一吻,將她們母女的手放在一起。

    馥然眼眶溫熱地看著劉邦做著這一係列動作,吸吸鼻子拿出兩粒九凝香遞給他,生硬地說道:“把這個吃了,我不想王妃醒了之後沒幾天就要守寡,我再給你開個藥方,藥必須一碗不落一滴不剩地喝。”

    劉邦順從地吃了九凝香,看見衣衫襤褸的小薄,說道:“你若願意,我給你名分以後就是薄夫人。不願意,是繼續服侍姁姁,或者拿著豐厚的賞銀離開都由你自己決定。”

    小薄跪在地上,說道:“奴婢想繼續服侍王妃。”

    劉邦點點頭,淡淡地說道:“隨你吧!”

    作者有話要說:花花和收藏呢?嗚嗚~不開心了,要不要更虐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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