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會見到主人彈琵琶的樣子,有點一言難盡。

    她記得她家主人貌似好久未動過這種風雅之物。

    可是今天偏偏為博美人一笑,連一貫作風都打破了,真當美人禍水。

    她唉聲歎氣的想著,但是當看到那抹正在揮劍舞弄,行雲流水的身影時。

    她一臉癡笑沉迷的看著。

    好吧!如果她是主子估計她更瘋!!!

    大美人誰不愛!!!

    特別是會舞劍的大美人!!!!!!

    嗷嗷嗷嗷嗷,這身段,這舞劍的魄力好似能斬斷天下最為堅硬之物。

    看的真讓人熱血沸騰!!

    61.權謀世界裏的反派月色……

    月色瑕白,高閣之上,美人衣衫裙擺隨著劍姿,如清風弄影,舉手投足之間不似女子柔美舞劍,反而更像一個劍客。

    心中有劍,空無一物。

    而隨著陣陣琵琶傳來的戰意的旋律,如戰場上兵戈相見的殺氣騰騰,又如冰河中的層層冷意,卻又如萬物複蘇柳絮漂浮河流,一心往下流卻帶出不服輸的氣勢。

    此舞劍與此音色,竟然如此渾然天成,好似兩人已經合奏無數次。

    可偏偏這是兩人第一次的合作,她們也沒想到會如此的默契十足。

    待到蘇紊此舉舞劍結束,天色也不知有多晚了。

    將手裏還給還在怔住的姑娘,她就來到沈危的身旁,看著萬家燈火已熄滅,此刻靜寂無聲的四周。

    一目了然,盡收眼底。

    一時不知為何她升起幾分惆悵。

    好像有人也曾陪她看過萬家燈火,陪她看完熄滅迴歸平靜,然後沉默的跟著自己後麵保護自己。

    而沈危也不知何時收起了琵琶來到蘇紊身旁,陪她看著這靜寂無聲,漆黑一片的場景。

    “我曾好奇,第一眼見到你時,就覺得你不似表麵。”

    蘇紊倏然聽到他這一說,瞥向他在思忖的側臉。

    在這柔和的月色下,本該如惡鬼的沈危此刻居然有些溫柔映在眼簾下,折射幾分令人眩目的銀色光芒。

    “後來我覺得,你這般有趣,我應該容不下你這種人。”

    蘇紊挑眉,沒想到他是這樣想的。

    “可我還是容下你了,你知

    道為什麽?”

    麵對他的詢問,蘇紊試探的問:“是我好看?”

    沈危:“……”

    一時說的話,竟讓他啞口無言。

    少頃,他想起什麽突然輕笑出聲。

    “以後我再跟你說。”他突然賣起關子,而蘇紊聽到他這句話,也沒想多了解,就隨他去了。

    隻是因為夜風涼意襲來,沈危為蘇紊披上了外袍,就讓蘇紊留下來過夜。

    而蘇紊自然也沒有拒絕。

    隻是在沈危為她留的廂房裏,將沈危留了下來。

    沈危挑眉道:“你可知這是什麽意思。”

    蘇紊無辜道:“肯定知道。”

    然後就硬拉著他陪她睡。

    而就在沈危忍不住多想時,就見蘇紊真的隻是單純的找人□□。

    看著她無辜的麵容,他歎了歎氣,就陪蘇紊入睡。

    結果剛躺下,就被蘇紊迷迷糊糊的拉著沈危的手當成帛枕,枕了上去,絲毫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

    沈危:“………”

    有人睡覺這麽不老實的??

    而如惡鬼似的沈危當看到蘇紊那無辜安然入睡的模樣,心一向心狠手辣的沈大人難得心軟下來。

    也就任由她,結果因為她此舉,他也不知何時入睡,醒來時麵對已經麻的不能在麻的手,一時沉默了。

    然後再無意瞥到蘇紊安詳的入睡,他隻好小心翼翼的移動她的腦袋,將自己的手臂抽了出來。

    待到手沒有那麽麻了後,就下床去屏風換好衣物,看著還在安然入睡的蘇紊,心道自己真是給自己找了一個祖宗。

    然後怕打擾她醒來的沈大人,小心翼翼的將門打開,走了出去。

    他一走出去,在外候了一夜的青女迎麵上前。

    “主人,蘇僵那邊來信那邊兵馬已折損大半。可要…”

    青女小心翼翼的低著頭不敢直視沈危。

    沈危眼眸深沉,無趣的擺弄自己手腕上的佛珠,“那就全部殺之。”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裏麵的肅殺之意讓青女的脊背害怕的壓下了幾分。

    “改日去書信一封,寄到並州糧食已備好,就等著舉兵。”

    青女連聲應道,就見眼眸下的那道白袍已經消失在自己眼底下。

    抬頭見空無

    一人,青女轉身看到高樹下的柳絮迎風飄揚,烏雲密布,好似在預告著雨欲來風滿樓。

    莫名的她想到屋內的那位姑娘,那位讓主人破了規矩,生平第一次留宿女人廂房中的姑娘。

    希望,這一切都對計劃沒有任何影響。

    ………

    蘇紊迴到翰林院就看到迎麵而來的王大人,於是就對他行了禮。

    而王大人見蘇紊腳步一頓,麵容閃現一絲驚訝:“蘇兄這幾日身體痊愈好了嗎?。”

    蘇紊也這時想到,估計沈危帶她走,給她找的借口估計是感染風寒這種理由。

    她想到那日她醒來就見到就剩她一人,然後就在她穿戴整齊要離去時,就被那日的姑娘,也就是自稱青女將她攔了下來。

    說沒有主人命令,她不能離開。

    蘇紊也不知他在打什麽謎語,也時候靜等看看他要做什麽。

    然後對方也隻是半夜過來,跟那次一樣陪她入睡,蘇紊當時有氣也不理他,每每他來就裝睡。

    後來閑的發慌的她,還是在床上睜開雙目,也不再掩飾自己的裝睡舉動。

    看著沈危毫不吃驚的樣子,就知道這幾日他肯定是早已發覺。

    “我想迴去。”

    “我已幫你找好由頭。”

    “那我什麽時候能迴去。”

    “你想迴去。”沈危沉思了一下。

    “當然。”她眉眼露出幾分理所當然。

    可是見他遲遲不答應,她幹脆就背對著他,就聽到他俯到自己耳唇道:“那你要想清楚,確定要迴去。”

    蘇紊轉過頭,烏發白膚的美人就那樣躺在鮮紅的床榻間,無辜的麵容說出的話卻引人遐想。

    “我比誰都清楚。還是說你想要我付出什麽。”

    沈危微眯雙目,也不知是誰教她如此大膽,語調輕佻。

    上下打量一番,蘇紊也不惱,任何他打量。

    少頃,蘇紊就聽到她上方的男人答應了。

    蘇紊翌日,立馬就收拾東西離開了沈危的府邸,也沒跟沈危打招唿。

    也剛好將東西放好,出門當差就看到王生,那就免不了一頓招唿。

    “自然好的七七八八。”蘇紊這般說著,就要往他側邊過去。

    可就是在蘇紊過去時,她就被王生給拉直了。

    蘇紊不解的看向他,他也在此刻發現自己的古怪舉動,連忙道歉。

    蘇紊就說沒關係。

    而王生抿著嘴唇,見蘇紊要離去時,卻也忍不住提醒道:“近日外頭有些亂,蘇兄還是少出門。”

    麵對他友善的提醒,蘇紊應聲答謝。

    然後就迴到他現在當差的地方。

    迴到那處後,蘇紊剛坐下,就聽到幾聲嬌俏的女聲從遠處傳來。

    “蘇公子原來是在這裏。”話裏意思好像在這裏等他好久了。

    蘇紊順著聲音望去,就見身著碧青色靚麗的宮裙的女人款款走來。

    女人手裏拿著一把團扇,好似不能離了一般,置於唇邊,眼眸永遠帶笑的看著蘇紊。

    蘇紊也在這時起身行禮。

    “拜見公主。”此話一出,她笑盈盈握住蘇紊的手腕。

    若有所思的道:“你我不必這麽客氣。不過蘇公子的手腕怎比我一介女子還細。”

    蘇紊手迴手,不經意間扯開話題。

    “公主今日怎麽有空來下官此處。”

    想到沈危上次對這個公主姿態,她眼眸微轉,也不知這個公主是何來曆。

    誰料這位公主一聽,狹長不似女子般柔美的眼眸也在此刻彎下。

    “隻不過那日一見,本宮就對蘇公子“一件難忘”可惜那位不知趣的沈大人,總是不讓本宮來找你。你說本宮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對吧!”

    “公主是天家貴女,想來也是沈大人不識眼力。”

    她不遺餘力的抹黑沈危,反正對他上次的態度還在耿耿於懷。

    豈料蘇紊剛說完這段話,那位公主就像是被人戳中笑穴一樣,一直嬌媚的笑著。

    想著的時候,那雙狹長的眼眸不知為何看的她有絲絲古怪。

    “真想讓沈大人來聽聽這段話,不知他會是什麽表情。”

    笑夠了,她才緩緩來到一旁的楠木凳子上,手上的團扇也未曾離開臉頰。

    這不由的蘇紊對那張臉有絲好奇,也不知團扇下是何樣。

    她剛一坐下,就見蘇紊對她臉上感興趣,她也深知蘇紊的含義是想看這團扇下。

    但是蘇紊除去好奇,倒也沒有其他表情,這讓她也沒有生出厭惡之心。

    相反,她從那日一見,日愈越發的興趣讓她也生出

    好奇。

    越見,越發歡喜,也越…似曾相識。

    而那日想搶過來的想法也被那廝阻攔,眼眸蘊含的寒意,也讓她暫時不敢動。

    但是今日卻偏巧的給她找到了一個機會。

    她道:“本宮今日過來,想要一事相求。”

    蘇紊蹙眉,稍稍思索片刻,但還是架不住她笑的古怪滲人:“公主有何事,下官若能幫自然能幫。”

    而她自然也就等著蘇紊這段話。

    蘇紊就見她剛落下這句話,這位公主就拉著自己手i,毫不避諱男女之間:。那就勞煩公子與本宮走一遭。放心有沈大人,本宮可不會像我那個作死的妹妹那般對你。”

    蘇紊聽到她的妹妹一詞,就想到上次那個侍女。

    她微微一問:“那位公主現在?”

    “已經嫁到漠北,想來她應該過的很開心。”

    漠北荒蕪之地,一個嬌弱公主嫁過去,怎麽可能過的好。

    蘇紊便明白,這顯然是過的很不好。

    “說起來,還得多虧蘇公子,不然嫁去漠北的名單子裏還有本宮名字。”

    也因為這事,她還未出手,就已經被擺平了。

    她說著就將蘇紊拉到外頭,而一處馬車早一備好。

    顯然這位公主是有備而來。

    而看著小兔子踏入她布下陷阱,薛漣唇邊蕩起的趣味也被被團扇遮的看不清。

    “也不知,這位沈大人到時候看到本宮送來的“驚喜”開不開心。”

    62.權謀世界裏的反派蘇紊被……

    蘇紊被薛漣待到一個布置精美的女兒家閨房,她剛要開口說不合規矩時,就被薛漣拉著屏風內。

    屏風繡著數道暗花,栩栩如生如生長在屏風裏,精美的讓蘇紊看了好幾眼。

    而薛漣則坐在旁邊的軟椅上,“怎麽?喜歡本宮可以送給你。”

    蘇紊迴過頭,搖了搖頭說:“下官不喜歡這種大件。”

    薛漣嗤笑,眼眸仔細的描繪著蘇紊的輪廓。

    清秀,軟和,卻又無時無刻隻讓人覺得是男子。

    可是哪有男子生的這般…討她歡心。

    薛漣如懷揣著一個秘密,眼眸染上濃烈的趣味。

    蘇紊也自然察覺,她越發覺得這位公主的性取向,是不

    是有點不太對勁。

    不過隨著一個侍女捧著一道被黑布遮住的托盤走了進來,打斷了她不著邊際的思考。

    薛漣抬手讓蘇紊打開看看。

    蘇紊手微微一動,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在想這位公主是給她看什麽?首飾?還是…

    就在蘇紊猜測的時候,一條華美繡著栩栩如生的鳳凰鮮紅色嫁衣,映入眼簾。

    她詫異的望向薛漣,不知給她看這條嫁衣是何意。

    而薛漣也在這時,站起身皙白的手掌露出裏麵的層層青筋,伸手拿到蘇紊的麵前,然後眼眸側過去,侍女立馬明白後退,隻留下蘇紊和薛漣在這裏。

    “這條嫁衣可是我母妃生前為本宮做的,可惜與本宮尺寸不符,前些日子一見蘇公子,本宮就覺得這條嫁衣,蘇公子可為我一試。”

    蘇紊沒想到她這樣一說,“可是下官是男子。”

    蘇紊也在剛說完時,就發現不對勁,這位…

    果然,就在她說完這句話時,薛漣意味不明的說道:“這天底下本宮怎麽連是男是女都看不懂。”

    她根本毫不遮掩自己已經知曉她是女兒身的事實,甚至連遮掩懶得說出來。

    蘇紊也在此刻發覺這位公主,難怪會讓沈危那樣一副態度對她。

    然而也就在這是,那位公主如蛇一樣纏在她的背後,過分親昵的在她耳邊輕笑:“所以蘇姑娘這件嫁衣能為本宮穿上嗎?”

    此言一出,蘇紊後背被激起汗毛直豎,看著她手上的嫁衣,和無時無刻恨不得纏在自己身上的薛漣。

    她沉默的點了點頭。

    薛漣見此,滿意的鬆開了對蘇紊的禁製。

    又重新坐迴了軟椅上,也沒有女子的羞意,反而是以欣賞的姿態,蘇紊見她這般,蹙眉,但是還是當著她的麵解下了身上的衣物。

    反正都是女人,怕什麽。

    薛漣見她動作不扭捏,笑意加深,手上的團扇遮住得意的笑容。

    怎麽,會有這般乖巧的小兔子。

    本來還想如果不聽話,那就別怪她找人打斷她的倔強脊背,讓她四肢被綁著,任由她親自為她穿上去。

    可惜小兔子是不是察覺到什麽,還是生性乖巧。

    總之,這一切的發展都讓她非常滿意。

    當蘇紊一件件換上去的時候,換到腰帶

    時,烏黑的長發好像被嫁衣的勾飾扯住,就在蘇紊要扯下來時。

    一隻骨節青筋修長的手指輕輕為她撥弄開。

    蘇紊也發現薛漣已經來到她的身邊,眼神危險的看著快換好嫁衣的蘇紊。

    “真漂亮。”小兔子。

    “可惜…”她說到最後,竟然癡癡的笑起來。

    蘇紊不解的看著她,她也不欲多說什麽,反而為她將身上的嫁衣仔仔細細的整理了一下。

    流光溢彩的嫁衣,上麵的孔雀羽毛仿的最好的畫家在所精致描繪的--樣,每一根都是鮮豔的色澤。折射在.上麵的光線,給它們耀出不同的光線,像是披了一件寶石拉絲縫製的衣裳,讓人絲毫移不開視線。

    待到她移到她臉上時,平日不施粉黛的模樣黛眉輕揚,朱唇微紅,兩頰在燈光燭下,顯得像塗抹了胭脂,被淡淡掃開,白裏透紅的膚色,更多了一層嫵媚的嫣紅。

    竟讓她稍稍一窒。

    蘇紊見她不說話的模樣,有些心煩這個嫁衣繁瑣,“公主你看這樣可以?”

    被蘇紊拉迴現實的公主,也在此時恢複了正常。

    她抿著輕笑:“當然可以。”

    蘇紊見她滿意,剛要脫下來,就被她阻止,蘇紊不解,卻突然看到她嫣然一笑,脖頸一痛。

    顯然她不知道這位公主會武功,要打暈了她。

    而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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