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家是出了什麽事情。”

    很顯然,她們之間說的話雖然她不知道她們達成了什麽目的,但是當聽到翟家的個詞,又想到他之前說的那些話,她蹙眉,還是問起到底是怎麽了。

    “這幾日刑部查出翟家窩藏前朝重犯,一幹人等現已被壓入。但是在抓捕過程中,翟家大少爺卻消失不見。”

    沈危說到最後,看到蘇紊麵色不善,“怎麽蘇公子是在關心翟家嗎?”

    “翟家對下官有救命之恩,下官豈能不問。”

    蘇紊搬出這般說辭,然後抬眸對上發雙如寶玉伴精美的眼眸。

    “那翟家出的事情裏,沈大人是真的隻做份內之事。”

    麵對蘇紊膽大的質問,沈危笑出聲。

    然後,蘇紊就見一道銀光在自己麵前閃過。

    再細看時,蘇紊蹙眉,就見一把長長的劍抵在自己胸前那抹口子上。

    “蘇公子怎麽越發囂張,看來本官需要給蘇公子一個教訓。”

    他笑著,就在蘇紊一聲驚唿中,挑斷了她胸前的這個扣子,露出裏麵的一角暗青色內衫。

    “你說,要不要本官幫蘇公子全部挑斷。”

    他這句話一出,蘇紊頓時明白他要做什麽。

    他這是在警告自己,而且,他原來早已知曉自己是個女人。

    若是自己在囂張,他就要挑斷她的外衣,揭穿她的女兒身。

    真是心狠手辣之人。

    可是,她豈會是任由他這點嚇唬就會退縮。

    就在沈危以為她再也不敢時,就見蘇紊反握他的劍將自己的衣物挑開露出裏麵的暗青色衣衫。

    這此舉動,讓沈危難得一愣。

    顯然他不知蘇紊不像天底下的女子一樣,會如此不在乎這些。

    就在他一愣的一瞬間,蘇紊纏到他的身軀龐,細細的手腕摟住他的脖子。

    她眉眼清冽,眼角的紅緋,在這長毫不遮掩的無辜愁容的麵容劃上隆重的色彩。

    “你說若是有人冒然闖進來,見沈大人如此白日宣淫,可好。”

    小樣的,敢跟她玩,看她不玩死他。

    而沈危也隨即反應過來,手指輕佻起她的下頜,眼眸蕩漾著如玉石般的光彩。

    “蘇公子,不蘇姑娘這是要本官為你負責嗎?”

    “我為何

    要沈大人負責,天底下誰敢要沈大人負責。”蘇紊對上他的趣味。

    然後嫣然一笑:“可是沈大人這般好風采,我看到越發想采摘一番,不知沈大人能不能答應我這份要求。”

    麵對蘇紊如此大膽一問,他竟有一瞬啞然失笑。

    這天底下怎麽會有人像蘇紊這般大膽,不加掩飾的說出自己的想法,絲毫不知自己的發言有多麽驚世駭俗。

    真是有趣有趣。

    蘇紊見他遲遲不說,纖細的手指挑逗絲的摸上他的喉結,很快就引來對方戒備和一瞬的僵硬。

    “蘇姑娘可是,有些事情做了,可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他的眼眸越發深沉,裏麵的暗湧也在翻滾著,可他的樣子看起來還是那樣雲淡風輕那。

    “那是什麽代價?”她漫不經心的問

    “我的府邸可缺一個女主人。”

    此話一出,蘇紊遺憾的對他一笑:“那抱歉了,我這人可不會做誰的女主人。”

    說著就掙紮脫離他的懷裏,而沈危見她如此棄之,根本不欲與他牽扯過多的份上,他微眯起眼。

    “深一,滾下來。”

    他沉聲靜氣的道,蘇紊見他如此一說也想起他身邊的黑衣人。

    也順著他的話落下,一個黑衣人從上方屋簷跳下來。

    低著頭,任憑他的主人吩咐。

    而蘇紊見此也明白,這個黑衣人一開始就在她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就已經藏匿在這裏。

    “去找幾件女人衣物過來,給蘇姑娘換上。”

    此話一出,深一顯然也早已知曉她是女兒身,根本不帶任何猶豫,起身就從窗外離開。

    不到片刻時,深一就捧著衣物過來,放下時就聽到他主人讓他出來。

    他一愣,在看那位扮男裝的蘇姑娘,當即明白,主人這是想讓他避諱。

    於是他立馬就離開了。

    而蘇紊見他慢條斯理的挑著幾件衣物,讓她換上去。

    蘇紊見此,本欲再說什麽,就聽到他來了一句:“你不想看看翟家大少爺現在在哪裏?”

    行吧,本來不想換的蘇紊還是乖乖的拿起衣物到一旁的屏風裏換上了。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我是女兒身。”在裏麵換衣物的蘇紊想起來什麽的,疑聲問道外麵的人。

    而沈危正坐在塌上閉目養神,此話一

    聽,唇角揚起淡笑,似想起當初,眼眸微垂:“第一次的時候。”

    蘇紊卻沒有想到那麽早。

    微微鎖著眉頭,但她很快就鬆開了,於是換好衣物的蘇紊就那樣的走了出來。

    而沈危聽到動靜,也在這時睜開了雙目,視線望去就見。

    肌如白雪,腰如束素,身穿縷金百蝶穿花

    雲綢裙,盈盈一水間。

    倒美的越發出彩。

    可是…

    蘇紊就見他站起身,簇眉,還以為自己的裝扮有何異樣。

    就見他找來一個絲帕打濕,就將她的眉頭擦拭了一番。

    而也因為他這一弄,本來刻意遮掩容貌的道具也被失去了自己的作用。

    剪水秋瞳,無辜愁容如天上白玉,令人沉淪恨不得捧上心頭好,引佳人一笑。

    “我有時見你,總覺得你本該不是那般。”

    說著就將蘇紊拉到梳妝台上,親自為她畫眉。

    “你”

    蘇紊也不知他還會為人畫眉,片刻後看著畫的還不錯的樣子,一雙彎彎細眉。

    她眉梢輕佻。

    就聽到上方的沈危說:“走吧!”

    蘇紊本來還想他怎麽會畫眉,聽聞此話也站起身,跟在他後麵離開。

    60.權謀世界裏的反派隻……

    隻不過蘇紊剛要走出去時,就見站在前方的沈危停住腳步。

    她疑惑的看向他。

    沈危低下頭看著麵容比他見過無數美人還美的蘇紊,不知何時手心裏出現一個黑布。

    當蘇紊看到這個黑布時,她突然想到前些日子,忽心頭有種怪異。

    但還來不及她多想,她就被他蒙上了黑布,當骨節分明的手掌牽住蘇紊的手。

    蘇紊很明顯的感受到手心不似旁人溫熱,相反冰冷的如寒冰不見一點暖意。

    “我帶你過去,你放心。”

    也是這句話,蘇紊欲要掙紮的動作也停頓了一下,想到對方不至於現在要對她有什麽危險,也就任由他將她帶了過去。

    沈危牽著蘇紊的手往一處幽暗的走廊走去,感受到她難得乖巧,緊跟著自己,特別是當自己手與她斷開,怕她尷尬,腳伐稍稍加快。

    想讓她牽著自己的衣角,而這一切也如他

    想象的一樣,蘇紊因為他此舉就連忙上前跟著,牽著自己的衣襟,害怕自己會拋下她。

    雖然遺憾她手心的溫熱消散在自己手心,但是見蘇紊這難得的依賴倒讓他一時新鮮。

    一路上,蘇紊也感受到他有時故意走快,想到他是故意逗弄自己,卻也因為視線被遮住,那種無助的感覺也隻能讓她咬著牙,狠狠的隔著黑布往他那裏一瞪。

    而沈危也自然察覺她的目光不善,心情莫名好起來還發出愉悅的笑聲。

    這引得蘇紊急衝衝的跑到她身旁,就在他驚訝蘇紊隔著黑布還能準確無誤的跑到他身旁時。

    一個堅硬甚至非常用的的東西正狠狠的碾壓他的銀靴。

    一陣劇痛從他腳上傳到他腦海,很顯然蘇紊已經被氣到了,所以也因為氣的緣故準確無誤的找到正在逗弄她的人。

    然後,一擊踩下去,毫不留情。

    蘇紊聽到那悶哼聲,心滿意足的就離他幾步在他身後。

    沈危不由的再為蘇紊加上一個認知,齜牙必報。

    後來蘇紊發現沈危也再不敢逗弄她了,兩人也相安無事的一起走。

    直到跟著對方好像來到一間屋子,蘇紊跟著對方往裏走,就聽到重物移動的聲音。

    少頃,她就聽到沈危一貫如玉石敲擊的清脆嗓音對她說:“跟緊我。”

    於是蘇紊抓緊了他的衣角,跟著對方走。

    漆黑的四周,被蒙蔽雙眼的她依靠著沈危的帶路走,這一路上幸好沈危還有點良心,如果蘇紊要碰到什麽東西,他都會出聲提醒道。

    所以這一路也沒有磕碰到過。

    直到跟著對方走到一個隔著黑布都能察覺到那亮光的一間門內。

    也在此時,蘇紊很清晰的聽到沈危清冷道:“翟家公子,怎麽還不招出那位前朝重犯,真是學了你父親的倔強骨子。”

    鼻子撲入而來的血腥讓蘇紊蹙眉,顯然這裏是一出刑房,而且翟翼應該在這裏受到了不少的哭。

    隻是他說的前朝重犯讓她猶豫了一刻。

    好歹第二個世界係統提供可以查閱功能,但是這個世界係統則是神神秘秘說什麽也不提供。

    隻為讓她跟第一個世界一樣,要讓她自己去找。

    根本沒有任何提示。

    而一道冷酷的聲音也將蘇紊拉迴了現實裏。

    就聽到一句“加刑。”

    就這樣一句淡淡的話,血腥味更重,也聽不到翟翼的聲音,就隻能聽到幾聲屬於男聲的痛苦悶哼。

    而已因為這濃重的血腥味,她的眉頭也愈發的緊縮,手裏還牽著對方的衣袖,也在此時不由得攥緊,這引得上方的沈危低頭瞥去。

    見蘇紊蹙眉的神色,他看了眼正在接受行刑的翟翼,一臉的不服輸死死要住牙關,憤恨的看著自己,卻偏偏剛剛在注意到蘇紊跟在他身後後,一臉裝作不知曉的模樣。

    再想到蘇紊蹙眉是不是在意翟翼。

    他的笑淡了幾分。

    而已在此時,行刑的侍衛湊到他身旁道::“大人,翟家公子行刑下去可能估計就不行了。之前我們吊著他不吃不喝三天,所有刑法都上了一遍,可這位就是咬牙不肯鬆口。”

    說著,這位侍衛有些佩服的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翟翼,不愧是世家是將軍,那氣魄。

    沈危冷眼看著翟翼,又瞥向蘇紊淡道:“怎麽你不翟翼求饒。還是說你對他沒有心。”

    “我求饒的話,大人你會放了他。”蘇紊冷冰冰的看著他,嘲諷的話裏明裏暗裏都在說著某種事實。

    而沈危心知她的聰慧,卻也在此刻染上幾分他不知的不虞,不虞她的過分聰慧,連一點裝傻充愣都不會。

    直白白的說出來,讓他好生不知怎麽對她。

    若是裝傻為他求情,他隻會讓他死的更早,而若是不求情冷眼旁觀,他倒是考慮讓他多活幾天。

    可是,她卻什麽也沒有做,求饒與冷眼都未曾沒出現。

    “把他帶下去,養好了。再上刑,讓刑部的顧大人親自來一趟。”他說的話好像隻是一件小事。

    而旁邊的侍衛一聽打了一個冷顫,臉色煞白的像一個屍體。

    那位可是讓人聞之色變,每個在他手上不死,那就都殘的半死不活。

    而他也曾多年前不幸的看過那位大人如何對犯人“用刑”,那動作至今讓他一想起就嘔吐不止。

    沈危也沒有理會這個侍衛的神色多麽蒼白,他冷眼的將蘇紊帶離開了這個血腥暴力的刑房。

    而被對方又重新帶走的蘇紊,也不知他接下來要做什麽,想著也不懼的跟著他走。

    而蘇紊跟著對方走,卻發現這個路途太過遙遠,好像前方有個樓梯層,沈危親自扶蘇紊上去。

    也因為沈危的動作她也愈發好奇,到底沈危要將她帶到什麽地方去。

    直到她聽到沈危的步伐停頓了,然後她也很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手將自己的黑布撤下來了。

    而也隨之映入眼簾的是一間非常寬大的閣樓。

    閣樓裝潢簡約,倒是與他的府邸相反。

    而在閣樓靠近邊欄處有一方暗桌,暗桌上也空無一物,隻放了琵琶在哪出。

    蘇紊也在這時就聽到沈危詢問她:“蘇姑娘可會琵琶。”

    “不會。”

    沈危一邊走到那處,蘇紊見那處隻有欄杆,上方無遮蓋物,她心裏好奇也跟了上去。

    跟上去的時候也才發現,這是一個建築高層的閣樓,站在這方俯視下方街道小巷,和其他不遠處的風景,看的一覽無遺。

    城牆內萬家燈火,闔家歡樂,甚至還能聽到不遠處的女子嬉笑打鬧。

    她竟沒想到這亳州竟有如此地方。

    沈危看到蘇紊那欣喜的模樣,眼眸也順著蘇紊的視線看向下方風景人情。

    “那蘇姑娘可會什麽。”

    蘇紊不知他要做什麽,難不成是想要她表演才藝?

    “沈大人有所不知,我自小散漫女兒家學的東西我一樣都沒有學。”

    蘇紊說的是實話,這點倒也沒騙他。

    她自小孤兒,哪有人會教她學這種東西,好不容易長大一路往上爬,成了門派裏的大師姐,平日所做之事也是練劍教導底下師弟好生修行。

    蘇紊這樣想到,卻忽的對沈危道:“但我最擅長舞劍,不知公子能借我一把劍。”

    沈危聞言,眼眸染上幾分興趣,也不知蘇紊怎麽竟會些女兒家沒學過的東西。

    略微轉眼一想,就搖了搖藏在暗處的鈴鐺,也隨著一個鈴鐺出現,一個身著綠色紫杉白裙姑娘出現在這處。

    蘇紊就聽見沈危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姑娘道:“去取我的劍來。”

    來人驚訝抬頭,那可是主子最寶貴的劍。

    可是當她轉眼瞥到蘇紊。

    眼眸染上幾分驚豔,忽就感受到主人的凝視,她嚇得後背發涼,趕緊下去去取劍。

    待到將劍取來時,她就見主人居然難得的懷抱琵琶端坐一旁。

    她想到主人想來不喜撥弄琵琶,隻愛好琴弦,而這等琵琶也是主人好友送

    來時,主人放在這裏供好友彈奏。

    不知為何她突然想到剛剛驚鴻一瞥,直覺也在莫名的告訴她,這一切都跟那個女人有關。

    而蘇紊瞧這他撥弄琵琶的模樣,也不知自己隨意一說:“需要一個樂伴時。”

    沈危居然會自薦,懷抱琵琶為她奏樂。

    高閣之上,男人月牙色白袍隨風搖曳,露出裏麵銀色祥雲瑞圖,腰帶懷係瑞獸,麵容如貴公子,好似生來在風花雪月走一遭,卻又帶著幾分清塵濁水,格外清冷又偏生格外惑人。

    沈危見蘇紊盯著他看,嘴邊噙著幾分若有若無的笑意,眼眸染上玉石般的華貴動人,輕輕撩動著琵琶。

    “蘇姑娘,你看這樣可行。”

    蘇紊接過綠衫女人遞過來的劍,打開劍鞘,那撲天的殺意與鋒利讓她眼前一亮。

    倒是一把好劍。

    隨意揮舞幾下,劃破空中的陣陣聲音也讓她滿意的笑起來。

    “自然可行。”

    隨著蘇紊的話落下,沈危垂眸就開始了自己的彈奏。

    而一直傻傻的站在旁邊,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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