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如瀟臉色驟然一變,如遭五雷轟頂,扯著僵硬的唇角開口:“果果不是您女兒嗎?她……她親爹不是您嗎?我怎麽知道會是誰啊?”

    盛景廷往後一靠,輕啟的薄唇吐出兩個字:“動手。”

    登時,那兩個保鏢就要上前擒住薑如瀟,薑如瀟慌了,逃竄似的上前抱住他的大腿,尖叫著哀嚎:“姐夫,我真的不知道,你饒了我吧,不是我做的,我不知道。”

    早前的恐懼,薑如瀟此時都還曆曆在目,拚了命的搖頭否認:“我真不知道,姐夫,你饒了我吧,我什麽都不知道。求你放過我吧,薑幼夏她胡說八道的,她故意轉移你的疑心栽贓陷害我的,姐夫,你別被她騙了。”

    下一秒,男人長腿稍一用力,薑如瀟就被踹到了一旁。

    盛景廷一臉嫌惡:“再碰我一下,我剁了你的手。”

    被兩個保鏢一左一右的抓著,薑如瀟麵如死灰:“姐夫,是薑幼夏騙你的,我真的沒有算計過她了,我自己不檢點,我怎麽會知道她……”

    話還沒說完,旁邊的保鏢揚手給了她一耳光。

    脆響的巴掌落下,薑如瀟臉都被打歪向一旁,眼淚不停地湧落,隻翕動著嘴唇辯駁,否認她的知情。

    遊伽望向盛景廷,請示他的意思。

    男人眼簾輕垂,漫不經心的語調冷到極致:“什麽時候說了,什麽時候放人。”

    “姐夫,你饒了我吧……”薑如瀟恐懼著求饒,見旁邊的包廂門被打開,看到從外麵進來的容少宸,薑如瀟如同溺水之人見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哭著喊道:“容少,救救我啊容少……”

    “景廷,你這是幹什麽啊?”

    容少宸挑起一眉,雙手抄著袋悠悠走進來,看著臉色煞白,哭的渾身發抖的薑如瀟,挑起一眉:“怎麽說也是個清秀美人,何必這麽不懂憐香惜玉。”

    說話間,他抽出抄在西褲口袋裏的手,摟著薑如瀟的肩膀,將她拽入了懷裏。

    兩個保鏢臉色一變,想攔,容少宸眯起的眼眸掃了他們一眼,保鏢見盛景廷沒發聲阻止,一時皺眉,進退不是。

    “你要替她說情?”盛景廷麵容冷酷,容少宸輕笑,揶揄道:“好歹是你小姨子,何必趕盡殺絕。”

    “你倒是葷素不忌。”

    容少宸一臉無辜,薄唇似揚非揚地道:“給我個麵子,今天她我帶走了。改天她要再落你手裏,你再隨意

    處置她。”

    四目相對,殺機暗湧,鋒芒交鋒間,安靜的包廂裏,氣壓降到了冰點,冷的令人發怵。

    容少宸摟著薑如瀟要走,那倆保鏢要攔,被他一記冷眼掃迴去。

    保鏢扭頭問沙發裏麵容冷酷的男人:“老板,不攔麽?”

    盛景廷指腹摩挲著玻璃杯,深不可測的吐出兩個字:“不急。”

    ……

    出了酒吧,容少宸就放開了薑如瀟。

    薑如瀟雙腿發軟,男人這一鬆手,她險些沒摔倒,扶住牆壁,才堪堪站穩:“謝謝啊容少。”

    剛剛要不是容少宸突然出現,她怕就真完了。

    容少宸點了根煙叼在唇瓣,意味深長道:“別再落到他手裏了,否則,下次可就沒人救你了。”

    薑如瀟翕動著嘴唇,原本想說什麽,但對上他略帶警告的眼神,薑如瀟渾身一抖,到口的話咽下,訕訕笑道:“我會注意的。”

    盛景廷的人神出鬼沒,又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她想躲,那也得躲得了才是。

    容少宸挑起眉峰:“滾。”

    明明是在笑,卻令人感到發寒。

    薑如瀟吞咽了一小口唾沫,忙不迭訕訕離開,出了路邊,就攔著輛車,迅速離開,生怕還會有人衝上來把她抓走一樣。

    ……

    誰也沒注意到對麵馬路裏停著的本田車。

    坐在後座裏的薑幼夏,正把這一幕都看在了眼裏。

    容少宸跟薑如瀟,什麽時候勾搭在一起的?

    正思索著,見盛景廷從酒吧大門裏出來,臉色微變,她對司機說道:“開車吧。”

    不想讓盛景廷發現她在這裏。

    ……

    容少宸見盛景廷出來,勾著唇角:“景廷,還生氣呐。”

    盛景廷一身寒意,板著的俊容陰冷,活像是誰欠他幾百個億似的。

    “我就跟幼夏開個玩笑,你用得著麽你。”容少宸一臉被誤解的受傷:“您盛公子什麽人,我還不知道麽?怎麽會打你老婆主意啊。”

    跟盛家的情況不同,容林向來風流,正經兒子就有三個,外頭的私生子女,更數不清。

    容少宸並不是他最看重的,盛景廷容林也惹不起,直接找上門來的後果就是容少宸挨了幾頓批評不說,連交給他負責的項目,都被容林交到了他同

    父異母的大哥裏。

    著實吃了不小的虧。

    這人的小心眼,容少宸可謂是見識了。

    盛景廷麵無表情:“你跟薑如瀟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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