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雲凰早早地起chuang換了身新衣,派了個人去前院通知詹台域名她會自己去秦府,讓他們不用等她。


    隨後自己乘著馬車來到了一品樓。


    到了二樓靠窗的位置,那裏,文戈已經等候多時。


    整個二樓此時隻有他一人坐在那裏,十分醒目,雲凰猜想他定是怕別人聽到他們的對話,所以包下了整個二樓騸。


    “主。”文戈起身恭敬地跪下,照例抬起雲凰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


    雲凰還是有些不適應這些迴樓禮節,有些尷尬地抽迴了手,文戈也未做他想,為她拉開椅子坐下。


    “跟我說說迴樓的情況吧,你也知道,如今我將所有的事情都忘記了。”雲凰並未說什麽客套的話,直接開門見山道。


    文戈點點頭:“咱們迴樓是以收集情報為主,雖然這些年來也因為安王爺的命令有一部分人做起了刺殺的行當,但總體還是以情報為主。迴樓興起於千年前,采用的是世襲製,到了小姐您這一代是第四十八代,曆代樓主有一塊千年血玉作為憑證,這玉現在在安王爺手中,是當年您派人親自送到他手上的,並且還專門為他組建了一支死士。鉿”


    雲凰聽得雲裏霧裏,聽到這裏不由得打斷,臉上分明有些些怪異的情緒:“我?你確定這些都是我做的?”


    文戈笑著點點頭,眼中滿是對自家主的崇拜:“主您不必謙虛,您自小|便記憶過人,智慧非凡,若不是因為您刻意隱藏,隻怕您的才華就算是女尊國的青鸞公主也是無法比擬的,可惜您自小善良,凡事不願與人攀比,所以在南詔並不是十分出眾。”


    “我在南詔並不出眾?我在南詔是什麽模樣?”雲凰有些好奇,外界都傳她是刁蠻任性,無知草包,既然這些都是安容楚散布的謠言,那真正的她又是怎樣的。


    話到此處,文戈有些麵有難色。


    “難道我真的刁蠻任性?”雲凰見他這表情,不由得咯噔一聲。


    “不不不,在南詔,主您是個沒有存在感的人,您的父皇連同您在內有五兒一女,您是他唯一的女兒。您的母妃在您三歲那年被人追殺死在了迴國的路上,隻有您免遭了毒手,而後皇上便開始對您不管不問,您小小年紀在後宮生活艱難,是安王爺一直照拂您,之後您便一直對他十分親近。”


    文戈每說一句便是斟字酌句,話語中顯然是要含蓄很多。


    雲凰這才知道,這個安淩若原來是個親娘早死,親爹不愛哥哥們欺負的角色,於是也就養成了她膽小怕事的性格,雖然有著過人的智慧,卻不敢顯露出人前,而安容楚則算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也難怪她會如此待他。


    雲凰這此這般想著。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出現了一副畫麵,在皇宮一處廢棄地角落,一男一女兩個孩子正歡快地肆意奔跑,男孩俊美和煦,女孩雖衣著破舊,臉上卻是掩不住地出塵之氣。


    那便是小時候的安容楚與她吧。


    “若是沒有那塊千年血玉會怎麽樣?”


    “若在平時,想要調動迴樓一小部分的力量,隻要屬下下令就成,若是要用到更加精良的隊伍,比如那些滲透到了敵國王宮等等的細作或是與長老們見麵,那塊千年血玉便是證明您身份的憑證,並且那塊血玉凝聚著千年來曆代樓主的鮮血,是迴樓精神象征所在,盡量還是取迴來比較好。”文戈表情凝重道,千年血玉需滴血認主的這件事他尚未跟主說過,所以安容楚也並不知道。


    他心中慶幸,若是安容楚滴血認主,那迴樓千百年來的血統豈不是要換成他人。


    雲凰想了想,覺得既然自己要用到迴樓的力量,那那塊血玉必然是要拿到手的。


    “對了,安容楚遲遲不迴南詔一直滯留在北齊所為何事你可知道。”距離那日成婚已經過去快一個二十多天,而安容楚一直留在北齊,隻怕還有別的事。


    “是的,安王爺想要將炸毀北齊的軍器庫。”


    北齊之所以強大,不光是因為有戰神百裏琰,更是因為有座軍器庫,裏麵有著最精良的團隊製作著適合作戰的兵器,是其他幾國所忌憚的存在。


    既然那軍器所是如此的重要,北齊的國君又怎麽可能任由他被別人炸毀,隻怕安容楚這迴隻能無功而返了。


    “那個軍器所是由誰看管的?”


    雲凰隨口問道。


    “平南王百裏琰。”文戈嚴肅道。


    “是他。”雲凰聞言,神色有些複雜。


    “是的,自他橫掃西北多國之後,戰神之名也為多國忌憚,於是北齊的先帝便將軍器所交到了她的手中,並且用了一塊千年黑玉所做的玉牌作為憑證。”


    “等等,你說的玉牌是不是一塊黑玉石上刻著“琰”字,然後背麵是一直騰飛老鷹,鷹眼上是一顆紅寶石?”雲凰突然有些心慌。


    文戈點頭,有些驚奇:“莫非主見過?正是那個玉牌,此刻那塊玉牌就在王爺手中,屬下無意中曾見過,莫非是王爺給主看的?”


    玉牌在王爺手中,雲凰腦中響過好幾遍這幾個字。


    好半天,雲凰心不在焉,思緒仍未迴歸。


    文戈也不打擾,認真等待著。


    “有件事我讓你去確認一下,你如此......”雲凰湊到文戈耳邊如此這般的說了幾句話,文戈的眼神從驚訝到了然。


    “屬下會辦妥此事。”


    恰巧此時,樓下傳來了爭吵聲:“客官,二樓已經被人包了,您別為難小人。”


    “包了?小爺今兒個就非在你們這用膳不可。”百裏昭寧的聲音不耐煩地響起。


    “爺,您別為難我們,二樓的客人已經付過銀錢了。”


    “怎麽,有人已經付過錢了你還打算再收一次小爺的錢,給我滾一邊去。”說著就朝樓下走了上來。


    雲凰衝文戈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從另一處樓梯離開。


    百裏昭寧上樓來瞧見整個二樓隻有一個女子背對著自己坐著,不由得橫了那小二一眼:“不是說兩個人麽,還想騙我。”


    說著上前大步走到桌前,擺出了二世祖的架子,卻在看著那人的正臉時驚住。


    “美人,我們一起......啊若,怎麽是你啊。”


    雲凰卻未看他的臉,而是饒有興趣盯著他正欲勾她下巴的手,有些哭笑不得,這小屁孩是打算tiao戲她麽,這都是跟誰學來的。


    “嘿嘿”百裏昭寧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索性一屁|股坐在她的身邊道:“我陪你用早膳吧。”


    隨後不等雲凰點頭,他迴頭衝小二擺手道:“我們是一起的,趕緊伺候我們點菜,我要點吃的。”


    小二將目光移向雲凰,後者微微點頭。


    於是乎,百裏昭寧支著下巴,口中不停地冒出些吃食的名字,那小二急得滿頭大汗,手上的筆險些握不穩。


    雲凰也是聽得嘖嘖不已,光那些菜名她都未曾聽說過。


    見百裏昭寧一直說個不停,雲凰終於大汗漓淋地捂住他的嘴,衝小二說道:“夠了,你就按剛才點的那些樣式選其中幾樣上來就行,至於喝的,就要剛才他說的蓮子銀耳薏仁翡翠湯吧。”


    待小二下去雲凰這才放開百裏昭寧,長唿了一口氣。


    “啊若,你幹什麽啊,這些都是我每天早上都要吃的。”百裏昭寧一臉的不滿,眼中隱隱有些生氣,好似自己就是那可憐的小白菜。


    雲凰冷汗:“你一個早餐就點這麽多,能吃完嗎?”


    “吃不完就吃不完唄,有什麽關係。”


    果然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她突然想,百裏琰是不是也是每一頓飯要吃上百道菜。


    “你爹爹也跟你這樣?”雲凰試探問道。


    誰曾想,小家夥立馬翻臉,橫了雲凰一眼:“別跟我提他,我已經離家出走了,才不想跟那個大冰山呆在一塊。”


    “哦。”雲凰應道,百裏昭寧見她當真不肯再問,又急了:“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離家出走啊?”


    “我為什麽要問你為什麽離家出走。”雲凰隻覺得有些好笑,說這孩子小吧,卻能像大人一樣分析事物,調理清楚。說他是早熟吧,他卻時常說出些啼笑皆非的話,當真是讓人費解,摸不著頭腦。


    “你要問了我為什麽離家出走,我就會告訴你原因了嘛。”百裏昭寧一副理所當然你怎麽那麽笨的神情。


    雲凰無語,卻還是配合道:”那你為什麽離家出走。“


    正好早點上來,雲凰將東西都放到小家夥的身前,她出門前已經用過早膳,並不怎麽餓。


    百裏昭寧手中拿著一個水晶包,狠狠咬了一口,惡狠狠道:“都是那個百裏琰,我跟他不同戴天,今早我睡得真香便被他從chuang上拽了起來,說什麽一日之計在於寅,非要讓我繞著王府跑兩圈才讓吃飯,我就想著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然後我就以掩耳不及之勢跑完了,結果到用早膳時,竟然沒有我最鍾愛的水晶包,隻有一碗爛稀粥幾個餅還有一小碟榨菜。一點葷腥都沒有,這是要讓我當和尚麽。於是我就果斷起義了,帶著虎子離家出走來這裏用早膳了。”


    說著,將手裏的水晶包狠狠地塞進了嘴裏,就好像那水晶包就是百裏琰的化身一般。


    雲凰這才想起,好像百裏琰特別鍾愛清淡些的菜式,就算是之前給她帶的飯菜也都是十分清淡的。


    待迴過神來,瞧見百裏昭寧的嘴角上全是油漬,隨手拿過帕子自然地為他擦拭起來。


    昭寧一邊用膳不邊不忘衝她笑笑。


    不遠處,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隔得有些遠,像是在隔壁街。


    雲凰想到昨夜夏荷曾說過今日是秦尚書的家的小公子成婚。


    秦家適婚的貌似也就隻有那個“禽|獸”了吧?


    雲凰如此想著,嘴角開始揚起一抹邪惡笑容。


    “你的笑容好邪惡。”百裏昭寧已經吃飽了,見雲凰不知想到什麽,嘴角揚起一抹邪惡,不由的說道。


    “有麽,你看錯了。”雲凰說著站起了身,站在圍欄邊上看著已經與聚越多的人群,再過不久,新郎的隊伍應該就會從這裏經過。


    雲凰看向百裏昭寧:“給你看一場好戲。”


    隨即將樓下的小二喊了上來,遞出一百兩金子,道:“去將這些錢在對麵錢莊換成一文錢送上來,要快。”


    那小二目光大亮,接過金子後聽雲凰的後半句話有些遲疑:“姑娘,這恐怕時間不夠啊。”


    “你就說是平南王府的人要的,若是錯過了時間,要他們提頭來見。”


    雲凰目光一冷,那小二趕緊奔著去了。


    “你想做壞事?”百裏昭寧一副小大人的模樣,盤腿坐在一張空桌上,望著遠處的人潮亦是止不住的興奮。


    好奇雲凰要一文錢有什麽用。


    果然平南王府的麵子就是大,不過多大會,一個渾身發著金光的肥胖男人就在小二的帶領下來到了雲凰二人的身邊,恭敬的作揖道:“不知平南王府的人到來,小人是對麵吉祥錢莊的掌櫃,這是貴人您的一百兩金子,小人怎麽敢用平南王的銀子,這兩條街都在王爺的管轄範圍,小人收你們的錢不是找死嗎。”


    說著又招唿了兩個夥計抬了個箱子上來,掌櫃親自打開,憨笑道:“這是昨夜正好到的一批銀錢,若是貴人不嫌棄。盡管拿去用。”


    雲凰掃見這男人身上的珠光寶氣,又看看箱子裏的銅錢,點了點頭:“如此,謝謝掌櫃了。”


    不花自己一文錢就有這麽多錢,她的心情甚好。


    “不用不用,隻要貴人能在王爺麵前替小人美言幾句日後能行個方便那就再好不過了,那小人感激不敬。”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雲凰點頭,心中卻想,我是貴人嘛,能不能記得住這件小事再說吧,不是都說貴人多忘事麽。


    待將眾人打發了下去,整個二人隻剩下了雲凰與百裏昭寧。


    “接下來我們要怎麽做。”百裏昭寧感覺全身上下都被要做壞事這件大事激蕩了,十分激動。


    特別是雲凰能夠用他爹爹的身份臉不紅氣不喘地騙了這麽一箱銅錢之後,對她的敬仰便已經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眼見那花轎已經快到一品樓下,樓下傳來沸沸揚揚的議論聲。


    “禽|獸”今日十分春風得意,想到此刻花轎中的嬌|妻,他麵上的紅光又更甚了。


    適時,鞭炮放完,大部分儀仗隊也已經到了一品樓樓下,在這間隙,一個突兀的聲音橫插了進來。


    女子清脆地聲音道:“熱烈祝賀秦府禽|獸公子新婚之喜,在場的各位皆有彩頭,接好了。”


    話音剛落,四周的行人還在想著有什麽彩頭時,隻見無數的銅錢就像灑水一般從天而降,落到地上。


    一開始人們都麵麵相覷不敢撿,而後越來越多的銅錢撒下,地上已經積攢了厚厚的一層,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趕快撿啊。”


    於是乎,人們全都彎下了yao肢去撿地上的銅錢。


    禽|獸公子呆坐在白馬上尚未反應過來,而後興奮得不行,口中大喊道:“撿啊,都給我撿,哈哈,這銅錢灑得好,誰想的主意,迴頭我一定重賞他。”


    可憐的他還以為是誰計劃的驚喜。


    那些儀仗隊見自家主子也不著急趕路,索性自己的彎腰開始撿銅錢。


    撿銅錢的事情一傳十,十傳百,更多的百姓朝著這條巷道湧來,而銅錢還在繼續拋灑中。


    禽|獸公子的馬被人左推右搡,他終於開始慌了,大喊道:“別撿了,都給我起來,都不準撿了。”


    可是現在誰還會聽他的,禽|獸公子揮起馬鞭抽打在最近的幾人身上,那幾人吃痛,仰起頭來怒瞪著他:“你憑什麽打我們。”


    ps:今天的更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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