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遂!這不公平!我也是羯人,幹嘛非得吃那種見鬼的東西!”段嫣然一臉兇巴巴的表情,恨不能上去咬那混蛋兩口。反正她餓著,大不了拿他當夜宵!

    “你也算羯人?”石遂一臉輕蔑,“會騎馬嗎?會射箭嗎?什麽都不會就隻能吃那個!”

    “喂,我好歹也是你的老婆耶!”他是她男人,她不靠他還能靠誰?

    “朕怎麽不記得?朕以為你隻是個男寵!”石遂旨在提醒對方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她這樣咋咋唿唿,若是被什麽人聽到,他沒準真得忍痛割愛,將她就地正法!

    “男寵怎麽了?管他是小攻還是小受,反正我是賴上你了!”她嘟起小嘴,蠻橫不講理。

    “你究竟在說些什麽?朕有些聽不明白!”什麽小攻小受,她什麽意思?

    嗬嗬,不好意思!她那個時代的“專業術語”隨隨便便就從嘴裏溜達出來了。他聽不明白實屬正常。那樣新鮮的玩意,他還是不知道的好。腦袋依然在胡思亂想,眼神空洞得流蕩他臉上。皇帝若是幸男寵大概屬於“總攻”吧,誰敢鬥膽提著腦袋對著他的屁股亂來?

    她好象不是在看他,她在想什麽呢?那眼神好奇怪,居然是色迷迷的。這女人難道是……思春了?

    石遂將輪廓分明的薄唇溫柔地湊了過去,吻上她的一瞬間她毫不猶豫的探出滑軟的舌尖。我的天,真要命,她是早有準備,他的“駙馬督衛”不知什麽時候已解下了他腰間的環佩和禦帶……

    “石遂……現在……好不好?”她嬌軟的呻吟撩撥著他出籠的欲望。

    “好……好……”石遂覺得自己此時隻有招架之力,她早已春心蕩漾,哪裏容得他拒絕?

    她玉指輕撚,妖嬈地剝落了他的衣裳,強壯的胸膛,寬闊的脊背瞬間俘獲了她的心……

    “被一個男子跨在身上的感覺很奇怪嗎?”纏綿的雲雨中,她半敞衣衫忽然問的很邪門。

    “駙馬督衛,你到底在想什麽?”石遂壞壞一笑猛然坐起,一個傾身占據了主動位置。

    “啊……”她揣測著他的心思,嬌喘微微地輕言,“你少來,不要啊……”

    “嗬嗬……”他玩心頗重,沙啞的在她耳邊呢喃到,“你是想知道天子如何幸男寵嗎?隻聽朕講,不如陪朕操練一番……”

    “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啊……”任憑她如何解釋都為時已晚,他幾近癲狂,放肆的闖入她欲望的禁區……

    放縱之後,她有些怪他。很難描述那是什麽見鬼的感覺!若是快感,她怎麽會有眼淚?若是痛苦,她也不會無比舒暢的戰栗!討厭,害她忽然神經兮兮的?

    石遂以帳篷裏過於狹窄為由,壓在她身上不肯下來。此時的一臉淫笑讓她有種很想扁他一頓的衝動。她發誓,他若不是天子,一定躲不過一頓胖揍。

    “怎麽?還生朕的氣呢?”他捏了捏她哭紅的鼻子,仿佛是在安慰她。

    “何止生氣,恨不能痛扁你!”她揮著粉拳不輕不重的砸在他堅實的胸膛上。

    “我隻是想滿足一下你的好奇心而已。”他毫無悔過之意,堅決不肯說人話。

    “見你的鬼啦!很痛耶!”有機會該讓他自己試試。她絕對不信他還能笑得象現在一樣燦爛。

    “怎麽不早說呢?要知道是那樣,朕一定停下來。可你看起來好象並不想……”

    “石遂!”她已經忍無可忍了,終於咆哮起來。明明是他欺負人,事後居然還幸災樂禍的嘲笑她淫蕩。老天爺,她該去哪兒講理啊?

    “噓!駙馬督衛,小點兒聲,當心被巡邏的哨兵聽到了。”石遂及時抓住她揮打而來的青蔥玉手,迅速捂上她的嘴,製止她不知死活的吵鬧喧嘩。

    她用眼睛照樣可以殺人,倒樹的鳳目裏颼颼飛出冷箭。

    “有時覺得你實在不可思議。朕此生禦女無數,象你這樣的女子,還沒有碰到第二個。”他給了她個不錯的評價,放開捂在她嘴上的手,翻身下馬躺了下來。

    她很高興他能這樣說,歡喜之餘不由信口開河:“我是外星人!”

    “外星人?”她講的話時常讓他困惑,總有一些他老人家聽不太懂的古怪詞匯。

    “就是生活在別的星球上的人。”她不由自主的透過帳篷的縫隙,向外麵的天空中張望,“比如住在月亮上。”

    “你不是在誇講自己是仙女吧?據朕所知,在漢人的記載中,住在月亮上的是偷了後羿仙丹而成仙的嫦娥。”石遂不禁為此而暗自發笑。自詡嫦娥?她怎麽一點都不害臊!

    “你聽明白了沒有啊?我是說”比如“啦!嫦娥有什麽了不起,充其量是個漂亮的寡婦,我才不稀罕呢!”被他氣的坐了起來,一連白了他n多眼。

    “那是,你可當不得寡婦!”石遂別有深意,忍不住嗬嗬的奸笑起來。

    “石遂!”

    “朕在這。”望著她被氣的通紅的小臉,他決定讓她消消氣,伸手將她拉進懷裏說到,“駙馬督衛,還覺得餓嗎?”

    “氣飽了!”她盡力掙脫,卻被對方牢牢環住。

    “那到不錯,省糧食!”他好心哄她,她卻不買帳,隻好故意又提起讓她頗有微詞的軍糧。

    “你不說我到忘了,我可不吃那見鬼的炒麵粉,以後,你吃什麽我吃什麽!”她仿佛已經替他做了決定。

    “你吃什麽朕說了算,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她什麽都好,就是認不清自己的地位。每到這個時候,石遂都會倍感頭疼。殺了她,他不舍得;不殺她,他很窩火。真是冤孽,他石遂怎麽就碰上這麽一個女人?

    她目光冷冷的盯了他半晌,終於泄氣的抱怨到:“用不著你管我!不信沒你我就會餓死!”她覺得自己很委屈,餓了一整天,這家夥居然一點都不心疼他。惱火地躺了下來,轉身讓自己背對著他。男人,果然靠不住!她喜歡他喜歡的了不得,這家夥卻全然不當她是一迴事,沒良心!

    “朕沒說不管你,朕隻是告訴你不可以替朕做決定。你怎麽能對朕發脾氣?”她居然還生氣?此時他石遂的情緒比她更糟糕!幹淨利落的穿起了衣服,滿心不爽離開了她的帳篷。

    “混蛋!”段嫣然抓起他落在枕邊的荷包,狠狠朝帳外丟了過去,隻可惜石遂早已閃的無影無蹤了。他是不理她了,還是不要她了?腦袋裏剛浮起這樣一連串的疑問,她就開始在心裏大聲咒罵自己:怎麽這麽賤啊?還沒被他折磨夠嗎?沒男人會死啊!大不了就是失戀了唄。死男人!爛男人!

    石遂獨自迴到中軍大帳的時候,早已全無睡意。夜靜水冷,一個人坐於中堂之上,對著麵前的孤燈殘盞不免喟歎淒涼。一朝君臨天下,便是孤家寡人!他石遂內心的寂寥誰人能知曉?此生真正讓他動情的女人大概就那麽一個,她段嫣然在他眼中不過就是個銷魂尤物罷了。

    夢兒的絕美容顏再次浮現在他眼前。她是他此世難求的知音,她的美貌讓他傾倒,她的妖嬈更讓他銷魂,她心生七竅,猜得出他所有的心事。隻可惜,她背叛了他!他石遂究竟哪裏不如弟弟石閔?他給了她一身獨寵,她居然暗中幫助石閔取他的性命?天知道,他下令將她處死的時候心中有多麽痛苦……

    如是之後,他看穿紅塵情事,開開心心做他的“淫亂暴君”,再不奢求遇知音,再不與人談風月。帝王後宮的女子何曾有情?隻有永無至盡的欲求和深不可測的心機。

    直到那個段嫣然出現,他仿佛從她身上找迴了一絲輕鬆。可惜她空有傾城傾國的容貌卻很難與他心有靈犀。她會被他恩寵,全因她個性明朗心無城府。他一再忍讓她,並不代表她就可以為所欲為。她既然授命侍奉他出征,就得固守軍營內的規矩,千萬別以為她高居廟堂就是天之嬌軀。他們羯族的女人都得經得起摔打,絕不能把自己當成是嬌弱的漢人女子。天剛蒙蒙亮,石遂已身披金甲和幾位將軍一起跨馬出了大營,直奔山腳下那片稀疏的叢林。草深露重,馬蹄輕快,風聲在耳邊狂妄的唿嘯。

    羯人入塞前本屬匈奴別部,放牧狩獵是祖先一直以來的生活方式,自魏晉的民族融合後逐漸漢化。可懷著對祖先的無限敬仰,弓馬騎射的看家本事從未被廢弛過一日。

    嗖的一聲,石遂眼疾手快先發一箭,草叢中一隻毛色灰黃的野兔翻了跟頭,四腳朝天躺在地上抽搐著。馬兒依舊在矯健的奔馳,他一個壓低的俯身將獵物抓起,掛於腰間。其他幾位將軍也不甘示弱,很快收獲了自己用以果腹的“口糧”。

    半個時辰之後,營門再次大開。幾位將軍與天子一起放肆乎嗬著,滿載而歸。“食物”的品種各色各樣,大到麂子,小到野雞,豐富的收獲令人感到欣喜。熊熊的篝火點了起來,烤肉的香味漸漸彌漫了整個營地。

    正在梳洗的段嫣然被遠遠傳來的香氣深深勾引著。肚子裏雷聲陣陣,離的八丈遠也能聽的到。那個混蛋石遂準備開飯了嗎?哼!她不饞!

    就算饞了,她也有骨氣!大女子豈能為區區五鬥米折腰?被那家夥嘲笑,她寧可餓死!

    可話雖這樣說,她還是很寶貝自己的小命的。既然指望不上那個混蛋,她真得自己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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