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睡眠質量實在很差。霍政戡結束了隻涉及公司高管的小型會議之後,疲憊的倒了杯咖啡,靠在寬大的沙發上閉目養神。很想舒舒服服的睡一覺,可惜頭腦中的事情紛繁混亂,錯綜複雜的交織在一起。

    眼下的這樁工程,當地政府並不打算公開招標。這樣以來,除了業界的消息靈通人士,其他人並不知曉。參與競爭的對手並不多,而真正有實力的對手就更沒幾個。除了陸老前輩的“鑫源”,就隻剩下霍政衡的“華盛”了。

    他那個狡詐的弟弟早已提前一步下了手,並放出消息對於這樁工程誌在必得。天下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以為他們“華泰”會輕易放棄競爭嗎?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他很想賭一把,看看誰才是笑到最後的人。

    起身坐迴寬大的辦公桌前,漂亮的女秘書進門提醒他已經到了午飯時間。可能是因為昨夜睡得不好,感到輕微的惡心,全然沒有一點點食欲。

    百無聊賴的查看著私人電子郵箱,發現一封來自霍政衡的郵件。他又在搞什麽鬼?每次都是這樣,隻要得到了他的女人,不久一定會迴饋他一段兩人恩恩愛愛旅遊dv.可這次也太快了吧?她離開他僅僅一夜,他們就……

    婊子就是婊子,對男人的適應速度實在讓他佩服。忽然感到極度的沮喪,幾乎不敢打開對方發來的東西。秋芷晴沒機會跟當初的白靈一樣與他弟弟愛在普羅旺斯。那她會在哪裏?難道是霍政衡的床上?

    怒火莫名其妙的在心底燃燒起來,他還真得見識見識自視清高的她在那混蛋身下情欲激越時的淫浪醜態!

    可接下來映入眼簾的畫麵,卻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

    怎麽會這樣!她赤裸著潔白的身體,雙手捆綁在頭頂的樓梯上奄奄一息,就象是橫陳在神廟的祭壇上即將獻給天神的祭品。飽受摧殘的身體上遍布淤痕,眼神裏看不出點生動的光彩,不知是死是活。而那混蛋仿佛挑釁似的在他麵前恣意撫弄著她的每一寸身體。那張美麗的麵孔失去了往日的血色,麻木背後的驚恐與哀傷如一把利刃狠狠刺穿了他的心。

    混蛋!禽獸!他在心裏痛快的咒罵。該被詛咒的不止是那該死的霍政衡,還有他自己!是他親手把她推進了苦難的地獄,讓這個無辜女子成了他們之間無謂的犧牲品。內心被深深的懺悔鞭笞著,他才是真正兇手!

    都是他的錯,這樣的結果他早該預料到的。他該想到照她那樣的個性,一定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不知她現在心中怎麽想的,恨他嗎?不會一時想不開做出什麽傻事吧?

    心中的不安被無限放大,以至於自己完全無法投入正常的工作中。恍恍惚惚的跟秘書交代了一聲,憔悴而落寞的離開了自己的公司。

    他不該這樣的,怎麽能因為一個女人而廢棄了手上的工作?可他的神智渙散,意誌仿佛到了即將崩潰的邊緣……

    不可以,不可以!他若是這樣,那霍政衡會越發得意。他是怎麽了?以前從沒有這樣的狀況發生。他對那些女人從來是隨手丟棄的。難道,難道自己真的是喜歡上她了?

    他發覺自己把她送到弟弟的身邊根本就是個錯誤。說是要在對方身邊安插眼線,不如說是在用這樣殘忍的方式折磨自己的良知。此時他不得不承認,秋芷晴與尋常的妓女真的是不太一樣。

    霍政衡在晨練之後,換上鄭重的西裝領帶去了公司。臨出門前囑咐她,待在他家裏可以隨意。而最令她意外的是他給了她這所房子的鑰匙。

    他不怕她就此逃離嗎?她剛在心裏嘀咕,他就輕蔑的給出了答案:“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千萬不要懷疑我的能力。”

    她驚恐的點了點頭。心想:是嗎?也許吧。這地方的一切對她來講都那麽陌生。她不懂這個時代的處世規則,不懂這個地方的政略律法。她自認為略通文墨,如今卻連一篇簡短的文章都看不下來。這兒離她來的那個時代或許已經太遙遠了,大多文字都已變成了一種極為陌生的樣子。太多的東西讓她有難以預測的恐懼,在這樣一個地方她幾乎寸步難行。

    離開這兒她還能去哪裏?難道能迴去找那個霍政戡嗎?不,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極力克製住自己荒誕的想法。他說過隻當她是擺在對方眼皮底下的一顆棋子,他需要消息的時候自然會暗中聯絡她。更何況,此時她已經是破敗不潔之人,還有臉再迴到他的身邊嗎?何必自取其辱?她跟他今後就隻剩下那樁單純的交易了。

    呆坐在二樓的地毯上整整一日,腦袋裏的記憶仿佛是前生的事情。不知秋妹妹她現在還好嗎?她去了她來的地方嗎?石遂那個暴君有沒有為難她呢?但願她能替自己關照家中的父母,保護她一家老小幾百口的性命。父親不知怎麽樣了?還在替昏君駐守西南邊防嗎?恕女兒不孝,此生不能在二老膝下為你們養老送終了。忽然感到揪心的痛楚,若是老人家知道她這顆掌上明珠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一定會老淚橫流,痛不欲生吧?

    午後寧靜的時光悄悄從空洞的眼前流過。奪目的豔陽漸漸熄滅了耀眼的光芒,暮色迫近,咄咄逼人。心中因恐懼而帶來的焦慮再次翻騰起來。霍政衡快迴來了吧?她終是要麵對他的。可今夜,她真的能放下所有的尊嚴,乖乖服從他的每一個要求嗎?

    樓下再次傳來腳步聲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了。她緊張的從地毯上爬了起來,恭候在二樓透明的樓梯欄杆旁。

    “還沒睡嗎?”他溫和開口,對她此時的做法表示讚賞。女人果然是需要調教的!

    “睡了一會兒,醒了。”她迴話時,始終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看來是我吵醒你了。”霍政衡扯開一抹溫暖的笑容,“這麽晚了,也許我不該迴來。”他此時的溫柔體貼讓她不寒而栗。這男人的個性實在讓她琢磨不透,昨夜的暴虐全然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出去轉轉嗎?總悶在屋子裏會憋出病來的。”他伸手勾住她的後腦,狠狠在她的紅唇上打下他的烙印。

    “我,不太適應在這樣的城市生活,不大敢出門。”她強迫自己說出心中的想法,生怕一貫的沉默或是支支吾吾會再次惹惱對方。昨夜的痛苦經曆已在她心底打上了深深的烙印,一生一世都不可能抹去。

    “這到是個問題。”他脫掉外套隨手丟在身後,用力將套在脖子上的領帶扯了下來,“我想洗個澡,你一起來嗎?”

    她明白對方的意思,低頭促著眉順從地跟在他身後。

    “別象個受害者一樣看著我,我會有罪惡感。”霍政衡邊脫掉衣服邊說。眼下,她的行為順從了他的意誌,可她的腦袋還在抗拒著。

    “對不起。我,需要點時間。”她猶豫片刻,背過身體慢慢解著衣扣,閉起雙眼努力壓抑著內心的不適感。

    “這個我可以理解。”他伸出纖長的手指輕輕扯下她的衣領,使她裸露出光滑柔美的脊背。他的唇舌自頸背兒而下,掃蕩著她的顫抖的身軀……

    “你乖,我會很溫柔。”他溫熱的鼻息衝擊著她的頸側,語調極為誘惑,意在撫慰她惶恐的情緒。

    “我……我,我害怕……”她輕輕咬著下唇,羞澀的將臉頰別向另一邊。

    “去洗澡吧。”他給她的赦免,毫無預兆。淡淡一笑,牽著她的手跨入寬大而清澈的浴池中。“幫幫忙?”他隨手遞給她一塊柔軟的毛巾,將平坦的脊背呈現在她麵前。

    而她在幫霍政衡擦背的時候,居然又想起了霍政戡。他比眼前這個男人要健壯一些,性格雖然暴躁,卻不若此人這般陰鬱難測。很快又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羞恥,她在與一個男子赤裸相對時,心中居然還想著另外一個男人。真是下賤!

    “晴兒,我不想因為你而被身邊的朋友嘲笑。我得重新塑造你的形象。”霍政衡忽然轉身,不禁讓她有些吃驚。

    “對不起。我讓你難堪了。”她覺得對方是在怪她無才無德,讓他在朋友麵前丟了麵子。再次想起前日的晚宴,在那些女人中,她的確顯得粗俗鄙陋,與周圍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天生高貴的人並不多,我也不是!”他悠然撩著水,望著她的眼睛繼續說到,“你得接受係統而規範的教育,不能放任自己永遠活在閉塞的山村裏。”

    “你是想要我習文識禮嗎?”她極不肯定的揣測著對方的意思,眼中透著濃濃的渴望。

    “你願意那麽辛苦嗎?”他從她臉上看到失學女童般的神情。

    “我,我願意。”她情急之下抓住他弄水的手掌,仿佛生怕他會忽然改變主意。

    “開始有些喜歡我了?”他邪門的望著她,跟她湊得很近,張開雙臂溫柔環住她嫵媚的腰肢。他還以為她天性冷感,看來果然有讓她感興趣的事。

    他又要怎樣?對方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讓她惶恐不安,惟恐他的情緒再次出現反複。她該怎麽迴答?即不能迴避,也不準說謊。可她若是給出個否定的迴答,對方會因此而生氣嗎?

    她臉上的猶豫已表明了內心的想法,他何必還要費力追問?索性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的身體上,投入一場隻關肉體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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