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秋芷晴萬萬沒想到的是,霍政衡一邊與她閑聊,一邊毫無顧及的在她麵前寬衣解帶。她不禁花容緋紅羞澀的低著頭,濃濃的恐懼在心中升騰。

    三下兩下之後,身材修長的霍政衡已赤裸裸的如同一尊月光下重生的修羅般呈現在她眼前。惶恐的目光落在他的腳趾上,對方溫和的話語幽幽傳入她的耳朵:“喝點什麽?”

    她內心忐忑,緊張得隨口答到:“不必煩勞,我不渴。”

    他轉身而去,從牆上的壁閣裏取下一瓶優質的香檳幹邑,隨手取了兩支杯子,悠然倒上了淡黃的液體。

    “陪我喝一杯?”兩隻盛著晶亮液體的酒杯,還有他讓人窒息的俊臉刹時擠滿了她的視線。她一時無措,大張著雙眼呆呆地望著他。唿吸變的急促,心髒幾乎要掙拖她的胸口蹦出來。

    “你對我的興趣好象遠遠大於酒!”發現她閃爍的目光不著痕跡的掃過他赤裸的胸膛。之後,再次迴到他的臉上。

    她很想辯解,卻無奈變成了啞巴。最終隻能輕顰眉頭,看著自己攪動的指尖。

    “默認了?”見她沒有迴答,對方繼續補充到:“說什麽都比不說好。我好象告訴過你,你的寡言讓我覺得累。”

    “請你見諒。”雖然他的口氣很溫和,可她清楚對方是在埋怨。

    “你的酒。”他將指縫夾著酒杯的手有意向前抬了抬,湊進她的臉。

    對方好象已經生氣了,她不想繼續惹惱他,清楚到時受傷害的一定是她自己。勉強將其中的一隻酒杯接過來,抱在白皙的雙手之中。

    他輕輕晃動著另一支酒杯,凝視她滑落於額前的一縷碎發,低頭嗅著杯中的芬芳。這女子很美,隻可惜不對他的胃口。她若不是霍政戡的女人,他一定懶得與她糾纏。她的沉悶讓他十分厭惡。找女人本是為了開心的,而她的神態舉止總會讓他本就抑鬱的情緒更加低落。

    一仰頭,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進,手中的空杯子被隨意倒放在地毯上。忽然看到她手中的酒,不禁低沉的開口命令到:“喝掉!”

    她一臉猶豫,依舊沉默,瞬間破壞了他僅剩的一點點情緒。她什麽意思?挑戰他的耐性?他霍政衡今後說出的每一句話,她都得乖乖的執行!看起來這女人是欠缺調教,那霍政戡的品位他實在不敢苟同!

    瞬間起身奪過她手中酒杯,粗暴的掐著她柔弱的下巴,將她的後腦抵在他的胸口上壓製著她痛苦的掙紮……

    她的下巴幾乎被他捏碎了,苦澀的幹邑被強行灌進她口中。隨著她劇烈的扭動掙紮,大量灑落的液體順著她的嘴角,濡濕了柔弱光滑的脖頸。喉中的酒味濃重,嗆得她流出了淚水……

    之後,他邪惡的笑容再次浮現,溫柔的教訓到:“晴兒,要時刻服從我!”他伸出舌尖,舔去她嘴角殘留的液滴,很難判斷那究竟是酒,還是眼淚。

    “啊……”她痛苦的低唿出聲,身體猛然被霍政衡狠狠推開,淒涼的倒在地上。她開始相信命運,她極力逃避的“暴君”,如今又迴到了她身邊。她段嫣然到底做了什麽孽?老天爺死活不肯饒恕她。非要她承受如此殘忍的折磨嗎?

    “現在,把衣服脫掉!”霍政衡再次開口時,已躺在寬大而厚實的床墊上。猜到她會猶豫,他立即補充到,“服從我,立刻!”

    不,她做不到!她無法說服自己在這個男子麵前主動暴露出聖潔的身體。她無限恐懼的望著對方,坐直身體,瑟縮著向後退卻:“不!不可以!”隨即起身,向不遠處的樓梯大步跑去。

    她不該違抗他的意思,根本是在自討苦吃!隻要她乖,他根本無心傷害她。隻可惜……

    她在全透明的樓梯中段被身後的男人拽住。竭力反抗,卻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他飛揚跋扈的將她順勢推倒,無視於她激烈的踢打反抗,粗暴的將身體壓了上來……

    “放開……啊,放開我……”她撕心裂肺的哭喊迴蕩的空曠的房屋之內。罩衫的衣襟被對方用力的扯開,她慌忙掩住自己的身體,他用力搬開她的手臂,埋下頭,放肆的掠奪……

    她的抵死反抗讓霍政戡完全失去的耐性,豁然扯下她單薄的胸衣,索性將她的雙手緊緊捆綁在頭頂的樓梯上……

    他並不喜歡強迫女人,隻是想給她個深刻教訓!他好象承諾過今夜不碰她,而看起來他注定是要失信了!

    他撞擊的力道讓她不堪忍受,瘦削的脊背被身下的樓梯卡得生疼。身體被眼前的禽獸殘暴的折磨著,她卻再沒有一絲反抗的能力。

    他玷汙了她的身體,毀棄了她的貞潔。從此之後,她當真已淪落成為一個下作的娼妓。緊閉著雙眼,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霍政戡的身影……

    為什麽?為什麽又想起他?她該恨他不是嗎?是他親手將她送給了妖魔,斷送了她此生的清白……

    霍政戡又一次從噩夢中驚醒的時候,唿吸急促,臉色煞白,一身冷汗幾乎濕透了貼身的被褥。他又一次夢見母親臨終前絕望無助的臉,還有她口中斷斷續續的唿喚。而更讓他恐懼的是,恍惚中他發現那張臉漸漸模糊,再仔細看看,居然是——奄奄一息的秋芷晴!

    用力揉搓布滿密密一層薄汗的麵龐,望著窗外的新月兀自發呆。他難道是在擔心她?不該啊?以她那麽下賤的身份,他該隨意丟棄才是。可他居然又一次設想著她今夜的處境……

    她已經跟那家夥上床了嗎?她喜歡對方嗎?她是被逼無奈,還是溫柔順從?見鬼!暗自咒罵自己又在胡思亂想。她算什麽?他不過是要了她的清白,至於那麽牽腸掛肚嗎?他經曆的處女本就不止她一個,怎麽單她讓他這麽放不下呢?或許是因為自己有預謀的將她推進了火炕,不禁感到一些自責吧。是的,大概是這樣了!他盡量為自己找了個還說的過去的理由。

    放任健壯的身體狠狠跌迴床上,望著天空中的一彎新月,全然失去了睡意。那縷沉靜的銀色月光就象是她,宛如神話中的女神阿爾忒彌斯,時而沉靜淡定,時而冷豔孤傲,周身透露出處子般的單純與羞澀。很快發現自己再次陷入對於那個女子的迴憶裏,他的潛意識幾乎快要承認自己有一點點喜歡她。

    這樣的想法真可笑!他的理智又一次說服了自己。她是個脫衣舞娘,根本不配得到他霍政戡的感情!他那弟弟若喜歡上她到是不奇怪,一對下流坯子!

    再次進入夢鄉時,無奈她那淒涼的眼神又輕易的闖入了他的靈魂……

    清晨的陽光粗暴地闖進房內照亮她遍布傷痕的身體。經過了煉獄般的一夜,她依然還綁在玻璃鋼材質的透明樓梯上。

    為自己的貪生怕死而感到羞恥!被那禽獸肆意侵犯後,她居然還想要繼續活下去。

    “早!”樓梯頂端傳來霍政衡特有的嗓音。那種陰森的柔和在她意識中已徹底被妖魔化了。再次看到那張似笑非笑的麵孔時,她的身體竟反射似的強烈顫抖起來。

    她驚恐的神態再次激起他摧殘的欲望。對方俯下身的一刻,她刹那感到脊背發涼。無力閃躲,隻能哀傷的望著對方乞求道:“不要,不要,求你?”沒有抗拒他的能力,她隻能淒然冀望於對方的良心發現。

    霍政衡的淺笑從嘴角蕩漾開來。看起來,她已經開始學乖了。非得逼他使用極端手段嗎?純屬泛賤!全然不理會對方的哀求,再次侵占了她的身體……

    他滿足之後的怪異舉動,讓她感到十分疑惑。她完全搞不清霍政衡自樓上取來,長久對著她的那個銀色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再後來,對方終於解開她因綁了太久而冰冷麻木的雙手,拍了拍她的臉蛋,輕笑著離開。

    費力的撐起酸痛的身體,將零落在樓梯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撿了迴來。望著捆綁了她一夜的那件胸衣頓生傷感,他霍政戡當初買給她的這個東西,昨夜居然成了殘殺她的兇器!

    躲在樓梯後麵穿好了衣服,霍政衡此時也悠然下樓來到她身邊。

    “出去走走?”她明白對方不是再征求意見。應了一聲,立即點了點頭。對方即刻得意的揚起下巴,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

    離他家不遠的地方有一片蔥鬱的樹林,隻要出了庭院的大門就能清楚的看到。清晨的空氣透著濕潤,那裏正是他此行的目的地。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女人,若有所指的詢問到:“怪我嗎?”

    “不!”她幾乎脫口而出。麵對他這樣可怕的男人,她怎麽敢?

    “說謊!”他立即將她揭穿,“不過這至少說明,你開始揣摩我的心思了。是嗎?”

    “是的。”話因剛落,她已發現了自己的錯誤,因此立即改口說了“不”。承認自己揣摩他的心思,就等同於承認自己在對他撒謊。他的問題,讓她到底該怎麽迴答呢?

    “不要怕,我很少生氣。有本事讓我發火的人並不多見。”他的話聽起來很象是在讚美她,“我並不想為昨晚的事情而抱歉!現在看來,你已經開始反省自己,吸取教訓了。”

    他是說她昨夜遭受的痛苦全因她自己的過錯嗎?這男人全無一絲悔悟,憐憫之心,當真是太冷血了!

    “想什麽就說,別等我再問!”他知道她的腦袋又在暗地裏運作著。

    “怪你沒有內疚!”她低著頭,聲音卻十分清晰。

    “嗬嗬,想我怎麽內疚?”他輕蔑的瞥了她一眼,接著問到,“想我怎麽彌補你?想要什麽盡管開口,不論是金錢還是珠寶,我都會盡量達到你的要求。”擺平女人怨恨最好的辦法就是“給錢”,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解決問題的。

    “若是真要彌補,我隻想求你放我離開。”她的願望出乎他意料。她好像並不那麽貪錢,隻可惜離開他是萬萬做不到的。不知霍政戡現在有沒有收到他發去的那段視頻郵件,很難想象他看到之後會是什麽心情?他前日分明看到那家夥對這女人的戀戀不舍,但願那對哥哥來說,是份不錯的禮物!

    “陽光明媚,美好的一天又開始了。趁我現在心情不錯,需要什麽就趕緊說?”走進樹林後,霍政衡精神抖擻,抻臂闊胸。“還有,今後別再提那樣不切實際的要求,千萬不要妄想擺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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