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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羊舞果然投宿在烏柳鎮,按白澤的意見,正應該在月色中驅馳,規規矩矩的曉行夜宿那還有什麽味道。但商羊舞偏要找個客棧住下,說今夜必有朋友來訪。


    客棧當然還是最好的那家。有錢麽。


    兩個小二在門口,拿眼睛看了看商羊舞幾人住進的二樓上房。悄悄議論起來: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把馬當人一樣的養。”


    “是啊,客人我也見過千千萬了,這讓一匹馬單獨住一間上房,這還是頭一迴見。”


    “你看見那匹馬沒,嘿,自己上樓,等著我給它開門,肯定是住慣了房間。”


    “那對小夫妻不知是哪個世家的,長的可真俊。”


    “從北方來的,也許是大魏的貴人呢。”


    “不不,魏人哪有長得這麽文雅秀氣的。”


    “也不一定是夫妻,那個少年郎本要開三間房,小娘子不樂意,說什麽‘商哥哥,我就要和你睡一起。”嘿嘿,男的也不笨,笑得跟隻狐狸似的。”


    撲撲兩聲,兩支小小的弩箭釘進小二的咽喉,一隊甲士摸了進來,連夜行衣都沒有穿,可見他們根本不在乎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司馬宗的仆從走在最後,看著甲士飛上二樓,眼中滿是貪婪,公子隻提到美人和寶馬,真希望那個倒黴少年身上的銀票多一些才好。


    一百個甲士,三十個上了樓,進了兩間房內。另外七十個在樓下守著,甚至有人還雙手攏住了肩膀。老板剛探出頭,看到堂內情形,嚇得馬上把頭縮了進去,其他的房客都死死關上了門,連個看熱鬧的都沒有。


    過了許久,那三十個人還沒出來。七十個正在談笑的甲士麵麵相覷,這是怎麽迴事?難道那少年身上銀兩多到要檢點這麽久?仆從揮一揮手,又上去三十個。連一丁點打鬥的聲音都沒有,也沒有人唿救,那兩道房內就象兩個吞噬生命的黑洞。


    還剩下四十人,當然感到了危險,雙腳都有些發抖。站在門口的仆從首先掉轉頭,往客棧外衝去。還沒有衝出兩步,他就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動彈。汗水從額上縱橫而下,他嘶聲叫了起來:“公子饒命,小人隻不過受人指使,實在,實在不幹小人的事啊。”跟世上所有的狗腿子一樣,都有一套這樣的求饒說辭。


    四十個人當然知道今晚定是不能善了,攻,當然是不敢攻的。眾人發一聲喊,縱身向四麵八方分頭躍去。有人往門口,有人跳窗,有人衝向屋項,還有人撞牆。這些可都是戰場上下來的精兵,逃命的本事自然不弱。


    仿佛被一尊千手觀音拉扯住,四十個人幹脆利落地摔迴大堂。領頭的終於迴過神,自己原來遇上了大修行者!難道,司馬宗仆從嘴裏的弱冠少年竟然是大修行者?!自己洗髄己然成功,很快就可以坐照,以一當百的軍中猛士,竟然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領頭的甲士跪倒,叩頭道:“想不到象前輩這樣的人來到了人間,我們兄弟自尋死路,夫複何言。”


    “我厲不厲害,都不是你該不該死的理由,你們最該死的是,殺了門口那兩個小二。唉,我也萬萬想不到,晉軍居然這樣對待自己的百姓。”房內響起了商羊舞有些痛悔的聲音。


    領頭地揚起刀,就砍掉了兩個甲士的腦袋,恨恨道:“此二人不奉軍令,擅殺無辜,已被末將執行軍法,望公子示下。”


    “哦,倒是個狠角色,可惜兩個小二不能複生。”房內一柄刀飛出,那個領頭的頭顱被刀托著飛出門外,其勢不止,竟然飛出了客棧的院門,沒入夜色中。


    六十個已然失去兵刃的甲士臉色慘白地從房內出來。站到大堂,便不敢再動。客棧老板躲在門縫後,撫著胸,喃喃:“祖宗啊,今天小店到底住進了什麽人。”


    “你們身上有錢嗎?”房內那聲音問道。


    眾人許久才反應過來,難道他是要洗劫我們嗎?


    “有有!”響起了一陣陣的歡唿聲,從來沒有見過因為要被洗劫而開心成這樣的。六十個甲士在房內沒有丟掉性命,自然知道那位少年高人不是濫殺之人。此刻能被這高人洗劫而不用去死,竟生出幸福感。甚至有幾個為了表示已掏幹淨身上所有,脫得隻剩下一件單衣。


    不一會,地上已積了一堆不少的錢財。一張銀票從二樓門內飛出,壓在那堆錢財上麵。


    “掌櫃,這是他們的贖罪銀子,你拿去撫恤兩個小二的家人。”


    掌櫃忙從門後爬出,跪到那堆銀子後麵,磕頭道:“是是,仙人慈悲。”稍稍抬頭,便瞟到最上麵那張銀票的數額。心中一陣驚歎:“張老二李老六這兩個家夥今兒死得好啊,如果這張銀票是我的,連我都想死了。”


    “我會安排人去暗查你是否敢貪死人的錢。”門內的高人道。


    “不敢,不敢,小老兒可不敢去找死,仙人請放心。”掌櫃磕頭如搗蒜。


    “你們還站在這兒幹什麽呢?想讓我請你喝一頓酒嗎?”


    眾甲士歡喜得要暈了過去,齊齊叩頭,轉身飛奔而去。除了那個動彈不得的仆從。


    商羊舞看著白澤笑道:“你不是想在月色中狂奔嗎?”


    白澤小聲問道:“現在去哪裏?”


    “殺殺人,放放火。”商羊舞答道。


    “你小子,你小子,可一點都不低調啊,不過,白大爺喜歡。”小聲嘀咕說完,便長嘯一聲,率先衝出門內。商羊舞與惜年相視一笑,快步跟出。


    白澤快如閃電,已在院門口等候。商羊舞順手抄起仆從,扛上肩,衝出院門。也不騎馬,竟投越城而去。


    因為要等待那個紅衣美人,司馬宗自然不方便迴府。司馬戊雖然用各種方法,娶了幾十房姨太太,卻總是板著臉,教育司馬宗,希望自己兒子成為正人君子。所以這些擄掠來的人口財物,還是放在別院安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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