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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羊舞就在蓮池小島的小世界裏。


    當他踏上小島,心中才小小的動念:“這一次小世界的門會開在哪裏呢?”就被一股和風拖進了小世界,仿佛最尊貴的客人被主人拖入府中,也好象被一群忠仆擁入家門。一眨眼,清風吹散了九天三界的幻景,商羊舞己立於那座金殿之內。


    “咦”是白前輩大夢初睡看見商羊舞的驚唿聲,接著便是突然爆發的熱情:“小老弟,哇哈哈,小老弟果然是一位信人,來來,你前麵有一麵牆,以小老弟的才智,隻要破開此牆,就可以見到白爺爺,不,你白哥我了。”


    商羊舞雙手抱肘,擁於胸前,似乎並不著急去見這位白哥。


    白哥顯然有點蒙,急道:“你小子還楞著幹什麽呢?快快向我請教破牆之法呀,你隻要稍一請教,我立馬就會告訴你。”


    商羊舞笑道:“倒也不急著看到白前輩,我隻是好奇,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麽坑我坑得這麽起勁?”


    一陣沉默,兩聲稍顯尷尬的咳嗽,然後才是更加熱情地自我表揚:“你白哥是天下第一聖獸,哦不,聖人,怎麽會坑人,小老弟,你仔細想一想,開動你愚蠢的小腦袋想一想,我坑你什麽呢,如果沒有我,你現在隻不過一個廢人。”


    商羊舞本不過心存疑慮,自從發現那枚極醜陋的戒指,仿佛長進了肉裏,再也取不下來之後,他就懷疑是這枚古怪的戒指,使自己體內龍息鳳髄珠月的味道外溢的。乃至於被胡青童發現,才引來了焚天鼎一劫。現在初初一詐,就詐出了真相果真如此。


    商羊舞掉頭就要跨出殿門,被坑騙的感覺實在很糟糕,糟糕到淹沒了商羊舞最後一絲好奇心。白哥急得大叫起來:“喂喂,牆後麵有大造化喲,你個愚貨,是天下最大的造化喲。”最後見到商羊舞還是消失在殿外,終於傷心,失望,乃至於絕望至極,剛剛還粗豪之極的蒼老嗓音,化成了幼童無助的怨天尤人的哭泣:“又是一個人渣,為什麽進來這裏全是人渣,嗚嗚,不知道還要等多少個三千年。”


    商羊舞聽到這種幼童的哭泣,心中一軟,掉轉頭,又站到了金殿內,麵對那堵牆,淡淡道:“說吧,怎麽撞過這道牆。”


    “你看過《算天經》沒,如果沒有,我馬上教你,不難的,才三千多字。”那個白哥很怕商羊舞反悔走人,連客氣話都沒有再說半句,直奔主題。


    “略懂”謙虛是商羊舞一慣的品質。


    那位白哥卻自動忽略了一個“略”字,狠狠地表揚了一番商羊舞的素質,急匆匆地介紹:“這是姓徐的雜毛老道精血所化的牆,橫九格豎九格,正合天數,你進來時,是什麽時辰?”


    “大約是申時吧”


    “你趕緊用《算天經》推衍出申時的生門是什麽數字,然後點開這麵牆上相應的格數就行了,就這麽簡單。”


    《算天經》是神教最玄妙的推衍術,盡天地之妙,天下能運用《算天經》進行推衍的,屈指可數。這位白哥吐出了“就這麽簡單”五個字。實在令人莫測其高深。丫這麽牛/逼,怎麽不自己“就這麽簡單”地算上一算呢,商羊舞這麽想,也就這麽問了。


    “隻要我去算,這麵牆的天數就會大亂,生門也許就成了死門了。”白哥歎道。


    商羊舞站在牆下,仰頭出神片刻,縱身點向笫十七格,那牆如一把密碼自動門,消散在麵前,一陣歡唿傳來:“你不錯,你不錯,比當年那個野蠻的人渣聰明,那個人渣是直接用身體闖個洞穿進來的。”


    一對五色斑斕的鹿角,虎麵,白色的鱗甲鋪滿了肚皮,四隻馬腿蹬向天空,背部在一根巨大的玉柱上擦來擦去,猶如一隻貓一隻狗表達興奮之情。嘴裏還迭迭不休地吐出人言:“哈哈哈……三千年了,老子總算看到第二隻活物了。


    商羊舞沒有上前,也沒有退走,而是定定地站在原地,雖早就料到能活過三千年的絕非人類,但還是想不到會是一隻白澤,傳言昆侖山有一隻聖獸白澤,原來是真的。


    白澤從地上爬起來,四隻腳套著巨大的金色鎖鏈,背上的一對銀色翅膀毫無生氣地耷拉著。但這絲毫不影響這位白哥威風凜凜地發言:“怎麽,看到本聖獸嚇得連跪都不會跪了嗎?”


    商羊舞歎道:“看來你是太久沒去人間了,不知道人間現在有一條俗語。”


    “什麽俗語,說。”


    “脫毛的鳳凰不如雞.”


    “唔,也有三分的道理,不對,這是在譏笑本聖獸處境不好,還不如,還不如一隻狗威風嗎?”


    商羊舞卻沒有再譏笑他,而是過去,去細看套在白澤腳上的金色鎖鏈。正準備用手去摸一下,看是什麽材質。


    “別動,如果你沒有把握解開鎖鏈,可千萬別去碰它,否則,它就會再縮短很多,三十多年前,那個人渣踫了幾踫,現在我的活動範圍不及原來一半了。”白澤抖了抖才剩三丈來長的鎖鏈說。


    “如果我所料不差,你應該是被首任教宗囚禁在這裏,可是他為什麽囚禁你呢,那個人渣又是誰呢?”


    白澤看了一眼商羊舞,突然說:“你能不能去弄一頓好吃的過來,最好有幾十壇酒,我三千年沒吃過人間的東西了,好想念啊。”


    “是啊,這隻白澤平時吃的什麽呢?”商羊舞環顧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大殿。連一隻螞蟻也沒有。


    白澤見商羊舞神情,自然就知道了他的疑惑,對著那根玉柱努了努嘴,道:“這是一根用玉髄造成的柱子,每天會有三滴玉髓流出來,我就吃這玩意兒,姓徐的雜毛老道可真不是東西。”說到一半,又罵將起來。


    商羊舞拍了拍越罵越生氣,又要咆哮起來的聖獸。別說聖獸,就是聖人,被別人一鎖三千年,每天隻能喝幾滴水,也會變成這個素質。既然有人殘忍不仁,就應該要理解有人要憤怒怨恨。


    商羊舞歎一口氣,準備出去為這隻聖獸準備一頓全天下最豐盛的晚餐。又迴頭悠悠一問:“請問,你是要吃生的還是煮熟的?”


    “我是聖獸,不是野獸”白澤有些生氣。


    商羊舞哈哈一笑,衝出了小世界。白澤這才自語道:“居然以為白爺爺茹毛飲血,雖然腦子不靈光,但似乎心眼還不錯,唉,可惜修為還是太差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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