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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軻山腳下己然建成一座不小的城來,城牆厚到甚至可以在上麵跑馬。翠湖之下的巨大斜坡上,便是一所奇怪的學校,學生願意學什麽就學什麽,配備了各種稀奇古怪的老師。


    商羊舞和陸乙神色如常地走進城門,吩咐即日起關門自守,便窩進了軻山,很有點“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春夏與秋冬”的味道。那些失蹤的生民商行掌櫃與小二,再也沒人提起。山下城內的人與生民商行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自然彌漫出一種悲傷的氣氛。


    大同城內的枯木奇毒被皇帝派人解開了,隻死了幾個老弱,麻木的人們很快就進入一種劫後餘生的狂歡狀態,經過生民商行己封閉的門口,大大的吐著仇恨的口水,然後各自尋歡作樂。


    五年的時間,對擁有無限壽命的鳳凰來說,比五天更要短暫。所以惜年還是一個十一二歲小蘿莉,而商羊舞己長成一個翩翩少年。商羊舞坐在花間的一塊石頭上,惜年在花海中發出傻傻的嬌笑,難道要等我老去的那天,她還是這副模樣嗎?一顆少年老成的心不免生出煩惱來。


    一朵巨大的紅花插在小小的頭顱上,惜年揚起小臉,象一個小孩期待一顆糖果,極認真地問商羊舞:“好看嗎”


    商羊舞無由來地想起楊二車娜姆,那可是真正的二貨女漢子啊。哈哈笑起來,把惜年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哈哈。。。。。好看。。。。。哈哈”。


    惜年與商羊舞相處日久,哪裏會不明白商羊舞這笑聲中的調侃意味,嘟起了天生紅潤的小嘴,一腳踢飛了麵前的一顆石頭,怒道:“你笑話我,你覺得我不好看。”


    “不是,哈哈,咱們惜年好看得很,隻是這朵大紅花讓我想起了一個好玩的人,哈哈。”


    惜年更是生氣,站起來跺腳道:“我不準你想別人”。


    這是怎麽迴事,這到底算對玩伴的占有欲,還是情竇初開。商羊舞二世為人,久經情海,自然要查出問題真相。


    “我怎麽可能不想其他人,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姐,還有我那個不靠譜的師父,我能不想他們嗎?”。商羊舞叫了起來。


    惜年側頭想了半天,認真道:“想他們,好象我沒有不開心。”


    也許是想得有些煩了,最後得出結論:“反正,除了他們,你隻能想著我。”,然後氣唿唿地進石屋去了。惜年有一個最好的優點,生氣了就伏床睡覺,把心情找補迴頭。商羊舞望著小姑娘昂首進屋的背影,眼中寫滿了欣賞。


    軻山,湖畔小築的大樹下,兩個少年憑著一方石桌對坐。其中一個,當然是軻山之主商羊舞。另一個卻是大魏的小王爺,年屆十四的宇文柱。宇文柱身後,站著一個形如利劍的人,卻正是殺手兄帥無戚。


    宇文柱卻沒有半分王爺的架子,甚至有些謙卑,拱手,誠懇道:“小弟今天是專門上山拜謝商兄的,商兄智勇果決實在令小弟心折,與帥兄才見一麵,就敢把解藥給他,實在是,讓我想不到啊。”


    商羊舞微笑道:“我軻門不過皇帝手中的一枚棋子,在下哪有資格妄稱智勇。”


    “哦,商兄此言小弟實在不解。”


    “皇帝難道對枯木奇毒束手無策了嗎?我看也不盡然吧,帥兄不過用以考驗我軻門的一道題罷了,如果找不到解葯,我軻門自然是無能,如果發現不了帥兄是皇上的人,我軻門當算作不智,一個既沒有力量又沒有智慧的軻門,皇帝棄之無疑。”


    宇文柱正色道:“商兄想岔了,想岔了,自軻師踏天而去,我父皇終日為軻門垂淚,哪會做此不義之舉。”


    站在宇文柱身後的帥無戚眼中生出痛苦之意,微微側過頭,竟不敢再看商羊舞一眼。商羊舞縱唿道:“帥兄來看我,豈能無酒,將酒來。”。


    惜年從屋內捧出一壇酒,擺出幾個大碗,就勢坐了下來,也不說話,隻等商羊舞一聲令下,就要開喝。


    商羊舞知道惜年己小有酒癮,不以為意,站起來拱手道:“帥兄請坐”。


    宇文柱微微示意,帥無戚便坐了。宇文柱目注惜年,才又轉向商羊舞,笑道:“軻門四徒,小弟都認得,這位姑娘卻是?”


    惜年見他嘮叨半天還不開喝,還嘰歪問起自己來,頗有些不悅,輕蹙峨眉,指著商羊舞,脆聲道:“我是他朋友”。


    宇文柱哈哈笑了起來:“能做商兄的朋友,自然都是人中龍鳳,小弟也想做商兄的朋友啊。”


    商羊舞喝下一大碗酒,擊桌唱道:“既與君友,便與君遊,前有險阻,與君共憂”。然後長歎道:“世人都喜歡朋友遍天下,但真正能對得起朋友二字的,自古到今又有幾人?”


    宇文柱縱聲笑道:“商兄妙論,小弟心有所感,這就迴去讓父皇放出商行的所有人。”


    帥無戚一直默默不語,喝了一碗又一碗的酒。


    當二人微醺著消失在山道的雲霧之中,惜年拉了拉負手望向二人去處的商羊舞,問道:“他們兩個也算朋友了嗎?”


    “不,那個小王爺無恥狡詐,大魏江山恐怕終將落到此人手中。”


    惜年翻了個白眼,道:“這人既然無恥,我們還站在這裏送什麽。”


    “殺手兄才是我們要送的人啊。”


    生民商行的掌櫃與小二突然全部冒了出來,大同城的數十個鋪麵又重新開了業。官府在每間鋪麵前都貼了告示,痛斥了商行投毒的謠言,甚至還送了金匾,但卻沒有掛上,隨意擺放在大門口,有點被扔出門外的意思。


    既然有了官府的證明,大同人很快就忘記了昨日的痛恨,也不去追究到底是誰投的毒,因為,那畢竟是官府應該操心的事。商行內擠滿了客人,沒有生民商行的精美貨物,大同人幾乎覺得自己成了野人。


    皇帝己經兩天沒上朝了,赤身躺在龍床上,一頭烏黑的秀發覆蓋在皇帝的肚皮上。皇帝撫摸著溫玉般光潔而極富彈性的細腰,歎道:“朕四十五年光陰原來虛度了啊。”


    一張臉抬了起來,明明正幹著淫而蕩的事,這張臉卻有著十分的純潔。滿是初經人事的低低羞笑,婉若黃蔦初鳴,不勝風力般細語道:“皇上春春正盛,再這樣下去,奴家恐怕,恐怕再也承受不了了。”


    皇帝哈哈大笑起來,往床邊的一條黃色絲繩上一拉,一個年青太監曲膝進來,禦床上春光太盛,小太監哪敢抬頭,俯首奉上一個托盤,托盤上一枚金黃的丹藥,發出淡淡的香味,聞一下便精神大振,更不要說服用了。皇帝拈過金丹,一口吞下,四肢百骸瞬間被力量灌滿,也不管那太監還未及轉身退出,板過那具完美的嬌軀,柔聲道:“別怕,朕這迴定然疼惜你。”


    太監轉身之際,恭順木然的臉上慢慢浮出一層意味難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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