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小青還是早早起來為顧遠山煮了一碗麵,這次他還知道往裏麵加些蔥花配料,讓它看起來更可口一點。其實是很簡單的一碗麵,沒有大魚大肉,也沒有新奇的配料,可他還是在後廚裏忙活了小半個時辰才做好。

    並不是他蠢笨,隻是他實在怕火。

    天地間的竹子都喜愛生長在雨水充沛的地方,天性就怕火怕幹燥,隻要一靠近灶台,小青就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像被架在火上炙烤,像是要將他烤幹了一樣。昨日清晨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觸碰火,他手忙腳亂,甚至差點將自己的真身都給點著了,手上更是被燙出了許多水泡。

    今日晨間他特意去了一趟山下竹林找到夢瀟,軟磨硬泡才從夢瀟口中得知用火的訣竅,他忍著體內的不適,站在晨光熹微的廚房裏耐心為顧遠山煮一碗素麵。

    顧遠山不讓他再做這些事,可他想做。

    他想看到顧遠山衝他笑,他想看到顧遠山丟掉平日的冷漠,像個孩子一樣抱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大快朵頤。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他能看得出來顧遠山是愛吃麵的,很愛很愛。

    顧遠山心思深沉,即使愛慘了一樣東西也決不會宣之於口,他總是隱忍的,靜默的,將所有的情緒隱藏在如水的外表下。

    他不說,小青便隻能自己去看,漸漸的,懵懂無知的小妖精也學會了察言觀色。

    他知道顧遠山開心的時候嘴角會微微上揚,扯出一邊高一邊低的弧度,像個頑皮的孩童;顧遠山生氣的時候,說話的聲音又低又沉,眉頭會緊緊鎖著,看起來難以接近;顧遠山想要他的時候會親昵地叫他“青兒”,會將他按在懷裏親吻搓揉……

    說是察言觀色,但其實他也隻察顧遠山一個人的言,觀顧遠山一個人的色。

    所以即使他渾身都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他也願意日日為顧遠山端上一碗素麵,隻為博他一笑。

    靈氣充沛的仙山自此燃起了凡間的煙火。

    山中無歲月,靜謐安寧的時光如指尖沙一樣匆匆流逝,轉眼已到秋涼,殿試的日子一日日逼近,顧遠山待在書房裏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他特意在自己的書桌旁另置了一副小桌椅,他在一旁讀書時,小青就趴在一旁陪著他。

    有時候小妖精也會從書架上拿幾本書出來翻看,但他沒耐心,經常看著看著就趴在書上睡著了。每當這時候顧遠山總是會無奈地搖搖頭,然後起身將小妖精抱進自己懷裏摟著。

    這日顧遠山偶有片刻閑暇,正在書房裏磨墨作畫,小青有些無聊地踱步到書架上隨手取下一本彩色封麵的畫冊,他拿著畫冊迴到自己的小椅子上,翻開封皮看了起來。

    不過片刻他秀氣的臉頰就變得緋紅一片,整張小臉都埋進畫冊裏,一邊用手捂著眼睛一邊從指間的縫隙裏偷偷摸摸地往畫冊上瞟,那副樣子簡直可愛又可笑。

    顧遠山扔掉手中的毛筆走到他身後捏住他的脖子:“跟個小烏龜一樣縮在這幹嗎?”

    小青紅著一張臉扭過頭,有些不好意思看顧遠山:“公子……這是什麽書啊……這裏麵全是……全是......”他赧然地將畫冊攤開遞到顧遠山眼前,隻見畫麵上全是兩個赤身裸體的人以各種姿勢交纏在一起,有在花園的石凳上抱坐在一起的,有在溪水邊的岩石上大張著腿被刺入的,還有在臥房的床榻上撅著屁股從身後被進入的……白花花的肉體用各種各樣難以想象的奇特姿勢交和在一起,若仔細去看,那被壓在底下的人胯下還垂墜著粉嫩的陰莖。

    這竟是一本男男交媾的春宮圖!

    雖然有時候小妖精在床榻上被肏狠了也會撅著屁股放浪淫叫,但他到底還是初成人形,何曾見過這麽淫蕩赤裸的畫麵?!他捂著臉一副被人輕薄的羞澀模樣,纖細的後頸上浮出成片成片的紅暈,顧遠山的手甚至能感受到他皮膚上滲出的汗液,瑩潤的耳垂也一起羞紅了,在耳尖晃蕩,紅豔欲滴……

    顧遠山下身一緊,想也沒想便貼上他的後背,將小妖精的身體全部摟進懷中,顧遠山咬他的耳朵,舌頭伸進他耳蝸裏舔舐,小妖精眯著眼睛發出一聲低吟,身下的欲望立馬抬頭挺立。

    “青兒給我看這個,是想勾引我麽?”顧遠山埋在他頸窩裏低喘。

    “嗯……我沒有……這是從你的書架上拿出來的啊……嗯嗯……”

    顧遠山的手順著他的鎖骨慢慢往下滑,隔著薄衫捏住他的乳頭,兩粒小巧玲瓏的乳珠被顧遠山掐在指間翻來覆去地撥弄,很快就揉腫了,又麻又癢的觸感順著那尖尖處往全身蔓延,小妖精身上的紅徹底暈染開來,連指尖都透著股誘人的粉。

    顧遠山貼在他身上,握住他的手慢慢將畫冊翻到兩個男子抱坐在一起的那一頁,低聲道:“這一式叫觀音坐蓮,進得深,動得慢,閨房之樂數它最甚,人間的男子都會這個,青兒要不要學?”

    “都會嗎?”小青睜著大眼睛扭頭望向顧遠山,顧遠山搓揉著他的耳垂點頭道:“嗯,都

    會。”

    自從那次下山之後小青便一直渴望自己能對這個世間多一些了解,他渴望自己能融入顧遠山的生活裏,與他並肩同行,而不是像個懵懂的孩童一樣一無所知。

    既然世間的男子都會,那他也要學會,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將手攥成拳頭,對顧遠山說道:“那我也要學!公子你教我!”

    顧遠山拉著他的手坐到書桌旁,撐開修長的雙腿,將襠下早已挺立的大玩意兒掏出來,眯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笑意盈盈地望著他,“青兒乖,把衣服脫了,坐上來,自己動。”

    小青看著顧遠山襠下粗長猩紅的兇器,不由自主地吞咽了咽口水,那東西實在太大了,又粗又長,藏在濃黑的恥毛後頭,青筋嶙峋!顧遠山當著他的麵用手握住,從根部往上慢慢地擼動,口中還不時發出低啞的喘息,小青被他這副模樣撩撥地後穴脹疼,再也顧不上羞澀,三兩下便扒下自己的長衫,跨坐在他腰上。

    小青伸出白淨的小手,握住顧遠山的陰莖就要往自己的小穴裏塞,顧遠山握住他的手,“別急,跪好了,屁股撅起來對著我。”

    “唔……不要……我現在就想吃嘛!”小青扭著腰嘟囔。

    “裏麵這麽幹,弄疼了怎麽辦?青兒聽話。”

    “哦……”小青雖然不情願但還是乖乖用手撐著書桌把小屁股衝顧遠山高高撅起。

    顧遠山從書桌上取來狼毫筆,筆尖沾著濃黑的鬆煙墨,緩緩戳進小青的花穴裏。他一手搓揉小青的臀瓣,在那白玉麵團一般的軟肉上留下成片的紅痕,另一隻手握著筆杆在小青的穴外變換著角度戳弄他的腸道。

    寫詩寫詞的一雙手,畫山畫水的一支筆,此刻卻攏著渾圓的屁股,筆直地插進嫣紅的小穴裏,光風霽月的公子哥,卻在滿屋子聖賢先輩的書房裏做盡世上最淫蕩的下流事。

    漆黑的墨汁從翕張的穴口裏汩汩流出,順著穴口粉嫩的褶皺從小青的腿根滑到腳踝,墨汁裏混雜了些許清亮的腸液,在小青細白的小腿上閃動著淫靡的光澤。

    粉色是帶褶的花,白色是山泉裏的卵石,黑色是高聳入雲的青山,顧遠山用自己的墨汁和小青的水液在小妖精身上描繪出一副色彩豔麗的丹青畫卷。

    這樣淫蕩的畫麵以巨大的衝擊力衝擊著顧遠山的理智,他看呆了,忍不住俯身將鼻尖湊到流墨的穴口上聞了聞,是淡淡的墨香,混合著腥甜的汁水味充斥在顧遠山的鼻腔裏,勾著他去品嚐這道極品的珍饈。

    於是他將舌尖一點點擠進小青的穴口裏,和狼毫筆一起在小妖精的身體裏刺探,攪弄。

    何為風雅?何為下流?讀書人的事又怎麽能叫下流?!

    小妖精受不住了,扭著腰哼了起來,甬道內被攪弄得汁水淋漓,他覺得自己缺水的身體裏好像奔湧著一條暗河,水流越聚越多,浪潮越擊越盛,眼見著就要衝出鎖住水流的洞口,淩空濺射。

    “哈啊……公……公子……好舒服……”他將頭埋在臂彎裏媚聲叫喚。

    顧遠山抽出狼毫筆,收迴自己被墨汁染黑的舌頭,將小青翻身架在自己腰上,他的眼裏閃著灼熱的火光,將那一雙含情眼燒出了撥亂人心的水霧,“小妖精,坐上來。”

    他的聲音像是從遠古的風裏傳來的古老咒語,帶著巨大的魔力魅惑著小妖精,在他麵前小妖精從來不是妖,是匍匐在供奉著他的神像的神殿中忠實的信徒,他也不是人,他是豔鬼,他是惡魔,他不需要施法,隻需勾勾手指,擁有百年法力的妖精就會心甘情願地跟著他沉淪。

    小青著了魔一樣望著他,雙手握住他粗長的性器抵在自己的穴口,撅起圓潤的臀瓣將那巨物一點點含進自己的身體裏。

    身體被滾燙的陰莖破開,撐滿,小妖精仰著頸咬著唇發出一聲舒爽的哼吟,他的發絲早已散亂,潑墨一樣垂在酡紅的臉頰上,嫣紅的唇瓣還沒被疼愛就先叫自己咬腫了,終於吃進去了,連根沒入,撐滿他緊致的小穴,即使一動不動也叫他饜足。。

    他低頭望著顧遠山,顧遠山也盯著他看,眼神相觸的瞬間仿佛有黃鍾大呂在兩人的耳邊響起,心髒被震顫到停止了跳動,電光火石間,他們抱著頭啃咬在一起。

    顧遠山咬他的唇,舔他的嘴角,犬牙叼住他的唇瓣廝磨,他則橫衝直撞地闖進顧遠山的口腔裏,勾住顧遠山的舌頭,舔著,吸著,他伸手扯下顧遠山的發冠,讓青絲泄下,與自己的發絲勾纏在一起,他們的一切都相融了,口舌攪弄,下體黏連,連發絲都纏纏綿綿地相繞。

    他莫名想起有一日山間下起綿綿的細雨,顧遠山將他抱到書桌前,從身後握著他的手,在宣紙上寫下的那句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問顧遠山,“什麽是情?”顧遠山沒有迴答他,隻是用一個吻住堵住他的唇。

    一個潮濕黏膩的親吻,比窗外淅瀝的小雨還要纏綿,他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什麽是情。

    他想,這是他的人,也是他的神。

    他願意獻出自己的一切去供奉他,隻要他肯仁慈地撒下些許甘霖,施他以微笑,舍他以懷抱,他便甘願永生永世匍匐在他腳下。

    “青兒……自己動一動……”

    顧遠山咬住他的耳垂將他從潮濕的記憶中拉迴,他的神祇讓他動一動,他便不由分說地扭動腰肢上下顛動,口中發出浪叫,穴中流出汁水,他要用這副凡人的身軀將神明拉下神壇,與他一起跌進肉欲橫流的暗河裏。

    從此妖不再是妖,神也不再是神,妖成了水中顛簸的扁舟,神成了掌控著扁舟的擺渡人。

    “啊……啊……”他勾著顧遠山的脖子浪叫,擺動著腰肢上下巔動不停,隨著他的動作,顧遠山粗長沾水的陰莖在他的穴口進進出出地抽送,他尋著自己的敏感點往顧遠山的肉棒上磨蹭,他顛著屁股,扭著腰去探尋,找到了,用力撞上去,“哈啊……公子啊啊啊……”如潮的快感竄上他的脊背,他越騎越快,讓那白光炸閃的快感百倍千倍地綻放,他叫著喊著,指甲掐進顧遠山的血肉裏,他快死了,就快死了……

    他覺得自己化成了原形,矗立在高聳入雲的山巔上接受春雨的滋潤,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又潮又黏,可他的根莖在生長,他的竹葉愈發翠綠油亮,他就要穿破雲層,得道成仙……

    後穴被鋪天蓋地的快感逼得極速收縮,滑膩的軟肉仿佛吸人的水蛭一樣將顧遠山的性器死命咬住,顧遠山腰眼一陣發麻,狠力掐著他的腰,咬著唇悶哼一聲才堪堪忍住射精的衝動。

    顧遠山皺著眉,含情眼裏血紅一片,他真恨不得將這小妖精拆吃入腹,融進自己的骨血裏才能紓解他對他的貪戀,成全他對他無止境的占有。

    小妖精攀上了雲端,電閃雷鳴般的快感衝擊著他單薄的身子,一陣劇烈的痙攣過後,他全身疲軟倒在顧遠山的肩頭一動不能動。

    顧遠山不給他喘息的機會,自己的性器被這磨人的小妖精夾得青筋暴起,他如何能放過他?!他狠力拍打小妖精的屁股,掐著小妖精的腰挺動下身,將小妖精巔得高高飛起,又重重落下,一起一落間,粗長的性器盡根捅進甬道的最深處,小妖精剛扯著嗓子叫了一聲,便被顧遠山持續不斷地頂撞逼出了淚來。

    髖骨與臀肉相撞發出清脆又下流的聲響,顧遠山撞紅了眼,動作越來越兇,他捏著小青的臀肉,將他死死釘在自己的陰莖上,扣著他的腰前後左右地晃動,滾燙的性器將小妖精甬道的每個角落都攪弄個遍,摩擦帶來洶湧澎湃

    的快感,小妖精勾著他的脖子一邊聳動,一邊哭喊。

    “哈啊……公子……太快了……不要了……”

    “唔唔……那裏……就是那裏……公子快一點……再快一點……”

    他語無倫次,一會兒讓顧遠山停下,一會兒又讓顧遠山用力操他,整個人像是剛從水中撈出來一樣,渾身上下都濕透了,眼淚也一直流,嘴巴被顧遠山堵著啃噬嘬吸,涎液順著嘴角往乳珠上流,身下更是濕得一塌糊塗,每次要命的巔動,混著墨汁的腸液都被擠壓著濺射而出。

    顧遠山一邊頂他,一邊狠力拍打他的屁股,白嫩的臀瓣很快被拍得又紅又腫,他那小巧粉嫩的肉棒裏被肏出許多透明的清液,隨著顧遠山顛動的動作在兩人的小腹上甩動不停,弄得兩人腰間汁水淋漓一片。

    人間的男子都會做這個麽?他們會不會也像自己一樣被頂弄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呻吟來,隻能像攀住浮木一樣攀住身下奮力衝撞的人。他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巔動,椅子在吱呀亂響,書房在緩緩倒塌,高山在陷落,溪水在怒吼,身下的人發出撩人的喘息,他就這麽顫抖著射在顧遠山的小腹上。

    “哈啊……公子……阿遠……啊……”

    一聲“阿遠”仿佛是致命的毒箭,擊潰顧遠山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他不等小青射完便一把將他抱起按在身後的書桌上,俯身再次壓了上去,他拔出自己的陰莖抵在小青的穴口,趁著小妖精渾身抽搐的當口,再次破開紅肉翻飛的小洞,將猩紅的兇器狠狠插進洞眼裏,挺身快速抽送起來。

    小妖精在顧遠山身上自己顛出一次高潮,方才又被顧遠山肏得直接射了出來,此刻身體的觸感還沒有緩和就又被這樣兇狠的頂撞插得眼淚直流,他拍打著顧遠山的胸膛,抖著身子求饒:“阿遠……你放過我……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哈啊……”

    他可真傻啊,以為一聲聲“阿遠”是救命的靈藥,所以不停地喚著,可他不知道,他越這麽叫顧遠山,顧遠山就越想將他撕碎。

    顧遠山將書桌上的筆墨紙硯全部揮到地上,墨水將書本染黑,宣紙被灑在空中翻飛起舞。一切都亂了套,唯有身下的人兒嬌豔欲滴,引著他去疼愛,去占有。

    他將小青的雙腿壓到胸前,雙手鑽進指縫與他十指相扣,就著這個姿勢自上而下貫穿他。

    駭人的肉棒總是連根沒入再盡數拔出,不斷剮擦小青壁內軟肉,肌肉撞擊的聲音越來越響,小青的哼吟也越來越嘶啞勾人

    ,就這麽衝刺了百十下後,顧遠山抱住他的腿,快速地抖動,將白濁滾燙的精液全部灌進他的身體裏。

    顧遠山趴在他胸前低喘,他抱著顧遠山的腦袋撫慰一般揉弄顧遠山的發絲。

    “公子,墨都灑了……”

    顧遠山低笑一聲,手指往下再次探進他紅腫的後穴裏:“這裏不是還有很多麽,沒得用了,我就來青兒這裏取,好不好?”

    “公子......”

    畫眉鳥在林間鳴個不停,屋內又是滿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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