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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賓利先生認識一位姓福爾摩斯的先生, 他的幼子在倫敦當偵探。


    舞會結束後, 在迴去的路上,瑪麗的腦海中始終在反複重複著這句話——一位年輕的福爾摩斯,在倫敦,還是名偵探。


    天, 瑪麗就不相信世界上有這麽巧的事情,還能有第二名福爾摩斯偵探?


    心心念念的夢想成真了,瑪麗感覺自己可能是在做夢。


    這種虛幻的幸福感一直持續到迴家,班納特太太開始抱怨今夜的意外時, 瑪麗都沒有感覺到困擾。


    一見到班納特先生, 班納特太太憋了一路的話總算是有處可倒了。她先是埋怨了小偷來的不是時候, 又覺得達西先生著實無禮、討人厭煩。到了最後, 甚至開始訓斥起瑪麗來:“不等主人允許便擅自行動, 平日讀書多讀進肚子去了,連禮儀都忘得一幹二淨!”


    瑪麗不說話,她才懶得和班納特太太解釋自己的動機呢。


    但伊麗莎白卻忍不住為瑪麗辯駁道:“瑪麗可幫了大忙, 她細心如發,觀察出了留下的線索,當場就推斷出了是有小偷闖入了內瑟菲爾德莊園。”


    “哦?”


    班納特先生當然對班納特太太的碎碎念毫無興趣, 他都快失去耐心了,聽到伊麗莎白這麽說, 才頓時放下了手中的書本。


    “倒是從沒看出來, 瑪麗還有這等觀察力?”班納特先生問。


    鄉下的生活平靜又單調, 在朗伯恩別說是偷盜,連誰家的馬撞了誰家的牛都能是值得說上三天的大事件,因而日常生活中的事情瑪麗向來插不上嘴,也很少說話。


    聽到班納特先生的好奇,瑪麗不急不緩搬出迴答賓利先生的話:“我隻是在讀過幾本偵探小說罷了,還是爸爸你從倫敦帶迴來的,按照偵探們的方式做出了推斷而已。”


    再說了,這麽直截了當的鄉村作案手法,其實根本用不著瑪麗出風頭。隻是她好奇心強烈,又不怕什麽所謂的鬼怪,所以反應最快。


    “看來書中自有黃金屋這句話,還是有幾分價值所在,”班納特先生評價道,“這不就出了風頭嗎,凱瑟琳和莉迪亞為了舞會精心打扮,竟然不如瑪麗讀上幾本偵探小說來得有用。”


    “爸爸!”莉迪亞氣得攥緊了拳頭。


    “我倒是覺得偵探小說還是不如年輕美貌實在,”瑪麗展露笑顏,“賓利先生擔心我坐冷板凳,陪我跳了一支舞,然而言談期間左一個簡右一個簡,隻恨我不是簡本人,賓利先生也不能在舞會上總圍著她轉。”


    突如其來的揶揄讓大姐簡·班納特臉一紅:“瑪麗!”


    簡性格溫柔內斂,明明是天大的好事,還涉及自己的婚姻未來,卻偏偏不讓瑪麗公開提及。反倒是在臨睡前,當瑪麗又厚著臉皮以莉迪亞太吵為由非要加入兩位姐姐的床邊悄悄話環時,她也表現出了對賓利先生的傾慕。


    原著中簡和賓利先生的感情進展也算是一波三折,苦盡甘來。瑪麗是個急性子,就見不得狗血誤會,在她看來,既然兩位年輕人兩情相悅、情投意合,那就應該立刻在一起。


    更重要的是……現在瑪麗可是確定了,這個世界的倫敦有福爾摩斯存在!


    天呐,這種男神就在自己身邊卻又暫時遙不可及的感覺真是太令人難受了,瑪麗恨不得這就收拾行李離家出走,直奔倫敦去。


    但這是不現實的,現實的辦法就是,抓緊撮合賓利先生和簡。


    特別是看到簡毫不掩飾自身對賓利先生的讚美與欽慕之情,瑪麗覺得目標近在眼前了。她說道:“賓利先生見你第一眼就被你的美貌吸引住了,簡。他生的好看,人又體貼,和你真是天生一對。”


    “可別這麽說,”簡急忙否認道,“賓利先生這麽好的人,欽慕他的女士可數都數不清呢。”


    想來內斂的簡是不會主動出擊了,也對,這個年代的姑娘要矜持有禮,等到紳士主動求婚才行。


    但瑪麗不介意,她完全可以搶在他前頭當個傳情小助手,幫助簡和賓利先生免去波折嘛。


    “我也喜歡賓利先生,”於是瑪麗毫不掩飾自己對賓利先生的欣賞,“他還誇我有見識呢,這麽好的人,可不能錯過,我非得要這樣的姐夫不可!”


    伊麗莎白聞言笑出聲:“賓利先生喜歡簡,和你有什麽關係?”


    “簡和賓利先生在一起,”瑪麗玩笑道,“我才有機會認識倫敦的……的……”


    “銀行家?”伊麗莎白接道。


    “我倒是覺得,”瑪麗雙眼亮晶晶的,“賓利先生說他認識一名倫敦的偵探,聽起來真有趣。”


    偵探還行!


    伊麗莎白哭笑不得:“我收迴前言,瑪麗,你不如考慮一下拜倫吧。”


    歇洛克·福爾摩斯比拜倫靠譜多了好不好……不對不對,她就見一眼偵探先生就好,哪兒敢想更深一步的情況啊。


    進入小迷妹模式的瑪麗覺得那些非分之想都是對偵探的玷汙,她急忙把亂七八糟的思緒甩開。


    也不怪伊麗莎白會這麽說。在維多利亞時期,幫助警察破案的偵探先生,對於一名未婚的鄉紳之女來說,確實不如擁有貴族頭銜的浪子更值得來往。伊麗莎白又不是穿越來的,她的眼界和認識受時代、教育和社會生產力所限,瑪麗不怪她。


    而且她這位二姐偏見歸偏見,但到底是個愛憎分明的大膽姑娘。瑪麗覺得要是她深入了解福爾摩斯先生後,絕對是不會說出這些話的。


    所以瑪麗也不直接反駁,而是笑嘻嘻地帶過了這個話題:“我相信賓利先生的為人,他的朋友一定都擁有高尚的品質。”


    “可惜賓利先生的朋友,並不像他一樣討人喜歡。”伊麗莎白冷漠地說。


    說的自然是我們的男主角達西先生了。


    好吧,達西先生在舞會上的表現確實不太好,不和任何小姐跳舞,這在社交中足以稱得上過分一詞。甚至連聰明美麗的伊麗莎白也不例外。


    他容貌英俊、家世煊赫,著實是有資格對著一幫鄉下人傲慢無禮,卻也不能阻攔受到輕視的大家對他印象極差不是?瑪麗不介意,不代表自尊心強的伊麗莎白不介意。


    知道伊麗莎白性格堅定,不容易被他人左右,瑪麗還是耐心勸道:“達西先生在得知進了小偷後,也主動說了去花園查探情況,盡了保護的職責。足以可見他雖然為人傲慢,但卻是個正直的人。”


    伊麗莎白哼了一聲:“你呀,就是讀了太多拜倫的詩歌,對那些貌似‘優秀’的人總是忍讓三分,天底下可沒那麽多拜倫一樣的天才,我的好妹妹。你說你想調查花園中的情況,他聽聞後一副看你胡鬧的模樣,可見達西先生根本就是沒把咱們放在眼裏。”


    ……糾正一個人的有色眼鏡可真難啊。


    瑪麗也不著急,隻得順著毛摸:“好好,伊麗莎白說是就是,那他目中無人,我們可不能和他一般見識嘛。”


    簡附和:“我相信達西先生總會有值得稱讚的優點,至少他幫助了賓利先生。聽你們所說,潛入莊園的小偷,應該很快就能抓到。”


    在莊園裏搜索一名藏匿起來的賊那還不容易?說不定現在就抓到了,瑪麗心想。


    而她的推測果然是對的。


    第二天晌午,一輛來自內瑟菲爾德的馬車就停到了朗伯恩班納特宅邸前,竟然是賓利先生親自來拜訪了。


    彬彬有禮的紳士在見到瑪麗後摘下自己的帽子,無比認真地兌現了自己的諾言:“瑪麗小姐,我來向你通知,我們已經抓到那名偷東西的賊。”


    賓利先生的親朋好友們似乎並不讚同他的“衝動行事”,據說連向來撲克臉的達西先生,在得知此事後也露出了不讚同的震驚。


    當天他同達西先生仔細談論了這件事,誰也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麽。但之後這位高傲又冷淡的紳士,竟然沒有當眾表現出任何態度——既沒說支持,也不說堅決反對。別人問起也隻是說尊重賓利選擇,絕不多言半句。


    至於賓利小姐和赫斯特夫人,則在大為驚訝的同時,又表現出了強烈的不滿。據說賓利小姐為此還生起了賓利先生的氣,因為她想撮合兄長和達西先生的妹妹。


    然而賓利先生心意已決,非要娶簡不可,誰要是不同意,誰就是和他一輩子的幸福過不去。


    這些內瑟菲爾德莊園的事情,瑪麗自然是從自己的媽媽,班納特太太口中聽來的了。


    “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瑪麗正在客廳裏閱讀信件呢,被母親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打聽迴來的班納特太太人還沒跨進門檻,聲音就先到了。她喜不自勝地在客廳中大聲宣布了周圍人的反饋後,還洋洋得意地補充了一句:“在看到賓利先生的第一刻起,我就知道這事能成,像他那樣可親可愛正直大方的紳士,眼光自然不會差!”


    “是了是了,”班納特先生已經聽了妻子整整兩天的絮叨,耐心都要耗光了,“我看你最好再問問賓利先生,他需不需要多娶幾位妻子,最好把剩下的四個女兒全娶走才好。”


    班納特太太:“你說的這是什麽話!”


    但大好喜事擺在眼前,班納特先生的嘲諷不值一提,班納特太太望著自己的大女兒:“不知道何時賓利先生前來議親,越快越好,隻是等你出嫁之後,千萬別忘記自己的妹妹們,還有母親的功勞。”


    伊麗莎白聞言失笑出聲:“我倒覺得簡應該銘記瑪麗的功勞。”


    簡嗔怪一聲:“莉齊!”


    不提還好,一提瑪麗的惡作劇,簡的臉又紅了。


    盡管瑪麗完全是出於好心,而她的鬼點子也出奇製勝,幫助簡和賓利先生捅破了最後一層窗戶紙,可一想到前日的場麵,簡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以後可千萬不要這樣了,瑪麗,”她叮囑道,“你年紀輕輕,又是單身,若是讓旁人知曉了你膽敢這麽做,可是有損名聲的。”


    瑪麗才不在乎呢。


    她笑嘻嘻地揶揄道:“誰叫你和賓利先生禮貌來禮貌去,就是不肯表白心跡,看的我著急死啦。要不是我騙你們兩個,賓利先生還以為你對他毫無感情呢。”


    這個倒是。


    聽賓利先生傾訴衷腸,善解人意的簡首先反思了自己——她心儀賓利先生,說是愛他也不為過。正是如此,簡才更為嚴格地約束自己,生怕一個衝動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沒想到她的收斂,反而讓賓利先生誤會了。


    要不是瑪麗突然惡作劇,還真不知道要誤會到哪天去。


    “的確得好好感謝你。”於是簡紅著臉,由衷開口。


    “不用感謝我,還是感謝莎士比亞吧,”瑪麗說,“我最近剛好在重讀《無事生非》,便靈機一動,用了劇本中的點子。”


    班納特先生聞言,頗為訝異地抬起頭。


    他總算不嫌自己的妻女家長裏短勞力嘮叨厭煩了:“看來,瑪麗喜愛讀書確實沒錯。平日鄉下交際不見得有用,但賓利先生是位有見識的人,莉迪亞帽子上的裝飾可就不如才智有價值了。莉迪亞,還不快向瑪麗道歉?”


    莉迪亞當即不願意了:“爸爸!”


    班納特太太也不以為然:“等她什麽時候用才智釣到金龜婿,莉迪亞再道歉也不遲。”


    伊麗莎白噗嗤一聲笑起來。


    “你笑什麽,莉齊?”班納特先生好奇問道。


    “沒,沒什麽。”


    別人不知道瑪麗揣著什麽心思,伊麗莎白能不知道?別說,要是瑪麗和簡一樣如願以償,恐怕還真得靠才智。


    而瑪麗呢,聽到這話也不過是翻了個白眼,繼續低頭閱讀信件去了。


    “看來,”班納特先生打趣道,“講得再多,在瑪麗眼裏也不如手中的信件重要。”


    “是誰的信件,瑪麗?”簡好奇問。


    “是歇洛克·福爾摩斯先生的,”瑪麗說完,不意外地看到了伊麗莎白揶揄的神情,然後才不急不緩地補充,“準確地說,是他寄給賓利先生的信件。”


    福爾摩斯先生臨走前,瑪麗曾經懇求他,若是案件有什麽線索一定要寫信告訴自己。當時的偵探答應了,但這也不意味著行事作風極具效率的偵探會特地再寫一封信。


    案件的確有進展,而歇洛克·福爾摩斯則是把信寫給了當事人賓利先生。賓利先生大人大量,閱讀完信件後,直接把它轉交給了瑪麗。


    整封信不長,偵探的言語幹脆利落,短短幾行便將線索全部描述了出來。


    迴到倫敦的福爾摩斯先生立刻展開了對卡特上尉的調查。他沒有直接上門,而是偽裝成車夫,偷偷觀察了卡特上尉幾天。


    卡特上尉的社交圈同其他軍官沒什麽兩樣,然而就在福爾摩斯先生盯梢他的第三天,發現卡特上尉似乎和某位來自北方的工廠主有過私下見麵。


    這就很說明問題了好吧。


    福爾摩斯先生還在信中說,目前還無法確認這位工廠主的身份,如果確認了他來自於米爾頓……那恐怕知情者就不僅是卡特上尉一人,那位推薦賓利先生更換供貨商的合夥人也是共犯。


    如此勞師動眾,用以攪亂棉花原料市場,他們能獲得什麽利益呢?特別要是工廠主也參與其中,生產可是直接關聯到自身利益的,產業鏈斷掉對他也沒有任何好處呀。


    並且,賓利先生不簽合同,他們又為什麽要偷合同迴去?


    瑪麗陷入沉思,目光下意識地落在了信件的最後一段。


    敘述完事件後,福爾摩斯先生懇請賓利先生將線索代為轉達給瑪麗·班納特小姐,並特地說明,假設她有什麽新的想法,可以寫信給他。


    可以寫信給他!


    迷妹做到這個地步,瑪麗真覺得死而無憾了——還有什麽比偶像特批可以寫信更幸福的事情嗎?!說這話就證明,他一定會看的呀。


    趁著母親和姐妹齊齊打趣簡的功夫,伊麗莎白得到準許,迅速地掃了一眼信件。


    “雖然我不了解偵探,但就短暫的接觸而言,”她說道,“這位歇洛克·福爾摩斯先生性格古怪又枉顧禮法,還和達西先生一樣有些傲慢,眼裏裝不下除了案件之外的人去。”


    瑪麗:“……”


    嚴格來說也沒錯吧,不得不說伊麗莎白看人還是挺準的。盡管她有時候會因為自己認定的事情而絕不讓步,可就連對達西的評判也沒偏移到哪兒去,不是嗎?


    “但是。”


    伊麗莎白又望向信件,而後揚起一抹笑容。


    “現在我倒覺得,隻看得見案件的人,如今卻能想到你,”她揶揄道,“或許在偵探眼裏,你是特殊的那個。”


    “……”


    “怎麽?”


    “沒什麽。”


    瑪麗臉上掛著傻兮兮的笑容:“就算我知道這不可能,但是這話聽起來也動人極了。”


    伊麗莎白:“……”這估計是徹底沒救了!


    不是瑪麗過分花癡,而是她覺得自己能給的反應也不過如此。


    ——她在歇洛克·福爾摩斯眼裏是特殊的?憑什麽啊!原著中的“那位女士”艾琳·艾德勒小姐,可是狠狠地誑了偵探一把,顯露出自己驚人的才智和堅定的獨立,從而成為了偵探心中“特殊的存在”。


    而瑪麗呢,她不過是位仗著自己穿越而來,還有點小聰明的鄉下姑娘罷了。


    要說得到特殊對待,那絕不可能。瑪麗覺得福爾摩斯先生之所以對待自己如此客氣,也不過是看在她對案件感興趣,又願意思考學習,出於正直的好心隨手解惑而已。


    不過這對瑪麗來說,已經足夠了。


    嗯,目前是這樣的。


    班納特太太正和其他班納特小姐們談話,自然不曾注意到瑪麗和伊麗莎白的嘀咕。但坐在一旁假裝看報的班納特先生,確實把兩位姐妹的少女姿態實打實地看在了眼裏。


    見她們在討論信件,班納特先生也不急不緩地拿出一封信。


    “說道信件,”他打斷了班納特太太的話,“我今早也收到了一封重要的信,來自於我的那位表侄柯林斯先生,他說他不日將拜訪朗伯恩。”


    班納特太太一聽到“柯林斯先生”,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


    限定繼承法規定了班納特先生的資產隻能繼承給男性親屬,因而他的五位女兒再聰明漂亮,班納特先生死後,繼承朗伯恩的人仍然是他的遠房親戚威廉·柯林斯先生。


    對於這位將要繼承班納特先生遺產的家夥,自然不會受到任何歡迎。但瑪麗倒是無所謂,反正柯林斯先生會娶伊麗莎白的好友夏洛特,而憑借瑪麗自身的姿色,肯定也得不到這位牧師的垂青。


    她在意的是……


    瑪麗的目光再次轉到自己的小妹莉迪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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