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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偵探先生還對著自己笑了!


    一想到剛剛的畫麵,瑪麗情不自禁地將腦袋埋進厚厚的書本裏,感覺臉頰還滾燙滾燙的。


    了解到案件的進展之後, 她迴到簡的房間,仍然無法克製自己的欣喜和雀躍。瑪麗這樣的反應讓簡和伊麗莎白頗為驚訝。


    誰都知道班納特家的三女兒, 相貌平平不說, 又性格呆板、不喜社交。更讓兩位當姐姐擔心的是,瑪麗一直就像是沒開竅一樣, 她憧憬天才的詩人, 喜歡傳說中的英雄, 就是對身邊的紳士興趣缺缺。


    要說莉迪亞是被母親寵壞,仗著自己的美貌過於輕佻,那瑪麗就是毫不關心現實生活中的嫁娶需要。


    簡和伊麗莎白還是第一次見到瑪麗露出如此少女姿態呢。


    “那位先生到底是什麽人?”伊麗莎白忍不住嘀咕。


    “歇洛克·福爾摩斯先生是賓利先生請來的偵探。”


    簡輕咳幾聲, 出口解釋道:“據說他才智過人, 觀察又敏銳。第一次見麵就直接拋出了案件的關鍵點, 可惜的是我昨晚感染了風寒, 隻和他見了一麵,沒有交談。”


    伊麗莎白:“……”


    原來他就是那位“倫敦來的偵探”。看著瑪麗這紅彤彤的臉蛋和閃亮亮的眼睛,伊麗莎白頓時什麽都明白了。


    ——她這位妹妹, 哪裏是看上了生性傲慢的達西先生,怕是早在聽到“偵探”二字時就一心想要拉近與達西的關係,和達西先生做朋友, 好叫他請這位傳說中的偵探來開開眼界。


    畢竟有錢的達西先生, 哪裏有行走在倫敦街頭的偵探更有故事性?


    但是……


    想到剛剛所謂的“大偵探”險些直接闖入女士閨房的場景, 伊麗莎白微微蹙眉:“我覺得這位先生的舉止很不得體。”


    “不是這樣的!”


    瑪麗聞言,立刻從書本中抬起頭來。


    她揉了揉紅紅的臉蛋,急忙辯駁道:“福爾摩斯先生隻是一心想要破案,他認真起來確實會忽略掉繁文縟節,但這隻能證明他眼裏真相大白最為重要,沒有別的意思。”


    伊麗莎白卻不怎麽接受這個說法:“直闖女士閨房可不是繁文縟節的問題。”


    瑪麗還想爭論,但她開口之前,看到伊麗莎白微微昂頭,立刻把嘴邊的話咽了迴去。


    和伊麗莎白生活在同一屋簷下這麽久,瑪麗太明白自己二姐這幅表情是什麽意思了,她這是正等著自己開口,好叫她反駁呢。


    伊麗莎白頭腦清楚,又口齒伶俐,瑪麗可不想和她沒事打機鋒。


    況且,站在伊麗莎白的角度上來看,她不喜歡偵探先生也沒錯。伊麗莎白又不認識什麽歇洛克·福爾摩斯,對她而言,幾百年後名聲享譽全世界的大偵探,就是個此時此刻不打招唿,險些硬闖女士閨房的無禮家夥。


    吵不過伊麗莎白,瑪麗還不會迂迴政策嘛。


    她放下厚厚的書本,磨磨蹭蹭地起身坐到伊麗莎白身邊:“好莉齊,你又生氣,我還沒說話呢。”


    說著瑪麗就要伸手挽起伊麗莎白的手臂,但後者冷哼了一聲,躲開了她:“你不開口,我也知道你要說什麽。”


    “是是是,那是自然啦!”


    瑪麗展開討好的笑顏,厚著臉皮非得挽住伊麗莎白:“你是我最最最最親愛的姐姐,你當然知道我要說什麽。”


    病床上的簡:“莉齊是你最最最最親愛的姐姐,那我是什麽呀,瑪麗?”


    瑪麗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呃。”


    其實伊麗莎白本來就沒生氣,再看瑪麗這幅拍馬屁失敗的模樣,忍不住和簡一同笑了起來。


    “好了,”好脾氣的簡適時緩和氣氛道,“福爾摩斯先生也隻是急於破案,要是能順利找到真正的偷盜者,這都是小事。”


    “可這不是小事。”


    伊麗莎白卻格外有原則:“要是天底下哪個男人都隨便闖進女士的房間,那還了得?這和他想做什麽沒關係,簡,這是大家都要遵守的道德原則。”


    然而歇洛克·福爾摩斯就是一位偶爾會忽略掉道德原則的人嘛。


    瑪麗哭笑不得,她實在是沒法和伊麗莎白解釋,這是十九世紀,和她出生的幾百年後根本不一樣。


    “那就,那就再給福爾摩斯先生一次機會,”瑪麗小心翼翼地開口,“你看,達西先生也不如你想象的那麽惡劣敗壞不是?”


    這倒讓伊麗莎白沒話說了。


    盡管一想到達西先生傲慢的姿態,伊麗莎白還是覺得不太痛快,可他也的確承認了自己的錯誤。誰不會犯錯呢?達西先生那番話態度坦誠,也不知道伊麗莎白本人聽見了,足以證明他絕非惺惺作態,而是真正意識到了失禮之處,並進行了反思。


    伊麗莎白不喜歡傲慢之人,可她也並非不依不饒的性格。


    今早的誤打誤撞,讓她對達西先生的惡感頓時消失了大半。


    反過來……即便在伊麗莎白看來,剛剛那位歇洛克·福爾摩斯的行為著實荒唐,可他是達西和賓利認可的朋友,理應擁有非同尋常的能力或者品質。


    “莉齊,哪怕是看在我的麵子上!”


    瑪麗有些急了:“詩人拜倫也有自己的缺點,他也確實是位天才人物,不是嗎?”


    不提拜倫還好,一提拜倫伊麗莎白更沒好氣。


    “你呀,”她還是板起臉來教訓道,“莉迪亞天天想著軍官和舞會,我看你也沒好到哪兒去,以後少在我麵前提拜倫。”


    “好好,好莉齊說什麽都對,”瑪麗笑嘻嘻,“那我以後能提達西先生了嗎?”


    “……”


    還又繞迴來了!


    伊麗莎白頓時沒了脾氣。好在病中簡被瑪麗這麽一鬧,精神好了很多。她蒼白的臉上笑意連連:“這下你可放心了,莉齊,不用再擔心瑪麗沉迷詩人不問世事啦。她今天提到福爾摩斯先生的次數,可比以前碰見的紳士們加起來都多。”


    “那是你沒見她左一個達西右一個達西的模樣,”伊麗莎白嫌棄道,“我還以為瑪麗·班納特小姐是看上了傲慢的單身貴族,如今看來,分明是別有動機——如今看來,我倒是寧可你心儀的是達西先生呢。”


    瑪麗:“……”


    都說了她對達西先生沒興趣好不好!


    她正準備醞釀話語反駁,內瑟菲爾德莊園的女仆便走了進來,說是賓利先生請兩位健康的班納特小姐下樓。


    簡的傷寒未好,稍微鬧一鬧也就足矣。瑪麗和伊麗莎白決定讓她多多休息,便叮囑了女仆幾句,走到了樓下。


    她們人還沒進客廳,就聽見賓利小姐正坐在達西先生身邊,正滔滔不絕地誇讚他在彭伯裏莊園的藏書之多、絕版昂貴。


    瞧見瑪麗走進來,賓利小姐立刻轉身,送給班納特二位姐妹一個禮貌的笑容:“對了,周圍的人都說瑪麗·班納特小姐是周圍最有才情的女子,想來讀過的書也不少了。”


    “也不太多。”


    這要是再看不出賓利小姐對自己的敵意,那瑪麗就白被福爾摩斯先生親口誇讚了。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如此討厭自己,但瑪麗其實不在乎,畢竟誰要在乎一名毫不相幹的富家小姐討不討厭自己啊,又不是她嫁給賓利先生。


    所以瑪麗隻是如實迴答:“爸爸買迴來什麽新書,我就讀什麽,和達西先生在彭伯裏莊園裏的藏書自然是不能相比。”


    “聽查爾斯說,你最近在盧梭的書。”


    “《羅馬盛衰原因論》。”瑪麗迴答道。


    “可了不得!”


    賓利小姐做出了一個相當浮誇的反應:“我就讀不了如此深奧的書,看來瑪麗小姐的確是個有大智慧的人。”


    說完,她轉過身,換上了故作大度的揶揄姿態,用意味深長地語氣同達西說:“我看啊,能和瑪麗小姐聊得上話題的,也就隻有你啦,還不快和瑪麗小姐好好聊聊政治?”


    瑪麗:“……”


    她頓時懂了。


    連伊麗莎白都因為自己對達西先生過度熱切而產生誤解,外人更是容易曲解她的意圖了。


    賓利小姐喜歡達西先生,就算瑪麗不知道原著也能看出來——她隻是不關心社交,又不是傻瓜。


    原來是把她當情敵了呀。


    對於賓利小姐的突然發言,達西先生反應仍然冷淡:“我不認為上午是談論政治的好時機,瑪麗小姐怕是也這麽覺得,不是嗎?”


    “我倒覺得上午是個好時機。”


    瑪麗驟然綻開笑顏,她心思一轉,立刻生了壞心眼。


    她還是掛著自己招牌式的燦爛笑容:“不談政治,還可以聊聊其他的嘛,你說呢,賓利小姐?”


    賓利小姐:“…………”


    聊,為什麽不聊?沒法和福爾摩斯先生一起追查線索,她欺負欺負小姑娘,替自己的姐姐出出氣還不行嗎。


    13


    《傲慢與偏見》的原著中說,賓利先生一年有四五千英鎊的收入。


    四五千英鎊在瑪麗生活的二十一世紀,在倫敦也不過是兩到三個月的房租開銷而已。可在維多利亞時期,普通的一家人若是年收入五十磅左右,就可以衣食無憂了。


    賓利先生確實有錢,雖然不如原著的男主角達西先生有錢,也是一位有為且闊綽的未婚紳士。


    並且,他不像達西一樣家底殷實,多少有些投資和經營。


    小說中並沒有說明賓利先生是經營什麽的,也可能是瑪麗忘記了。但至少瑪麗篤定,盡管不是上流社會嫌棄的“暴發戶”,可賓利先生算是半個資本家,和達西先生的情況並不一樣。


    因而當福爾摩斯先生說出唆使小傑弗裏偷盜的陌生人,想要的是“一份合同”時,瑪麗立刻反應——不是工廠合同,就是商業貿易,或者金融債券的合同。


    但她沒想到,賓利先生竟然允許她參與其中。


    一來合同這種東西,向來是商業機密;二來……這是歇洛克·福爾摩斯親自說服賓利先生,親自說服!


    天呐,她果然是在夢裏吧。


    幸福來得太快,瑪麗腦子暈乎乎的,直到跟著福爾摩斯先生走進書房,見到麵露擔憂的賓利先生,和一臉不讚同的達西先生,這微微有些凝重的氣氛,總算是讓瑪麗冷靜了下來。


    “我仍然不認為應該讓班納特小姐參與此事。”見她進門,達西先生平靜地開口。


    就知道他會這麽說。


    瑪麗也不氣餒:“我無意於染指賓利先生的生意,先生,我隻是想給小傑弗裏的媽媽一個交代。”


    達西:“這不是年輕小姐能插手的事情,歇洛克,我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


    福爾摩斯先生一哂。


    “年輕小姐掌握的線索卻比你要多,威廉,”他說,“我不認為性別是決定智力的因素。”


    “……”


    還是不是朋友了!


    向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歇洛克·福爾摩斯竟然幫著一名行為放肆的年輕姑娘說話,這讓達西著實被噎了個不輕——他又沒說女士們智力不如男士,他分明是怕瑪麗·班納特小姐跟著冒險會出事好不好。


    賓利先生見達西無言以對,失笑出聲:“沒關係,我相信瑪麗小姐的為人,何況,除了她之外,怕是難找出第二位對工廠工業感興趣的小姐了。”


    瑪麗聞言雙眼一亮。


    還是這位好脾氣的姐夫讓人喜歡,查爾斯·賓利隨和溫柔,還有著一顆赤誠的心。這樣的好男人哪裏找啊,和簡真是天生一對。


    要不是在場的還有達西先生和福爾摩斯先生,瑪麗非得再說幾句俏皮話揶揄他不可。


    “謝謝你能照顧簡,先生,”瑪麗笑吟吟道,“我的確對工廠感興趣,我還沒見過真正的商業合同呢。”


    提及正事,賓利的笑容一斂。


    “福爾摩斯先生說,唆使小傑弗裏的那位盜賊,想要的是你手中一份未曾簽名的合同,”瑪麗繼續說,“既然你同意我加入調查,那我就要問問,究竟是什麽合同?”


    “不知道瑪麗小姐你對工廠有多少了解?”賓利問。


    “不太多,”但仗著二十一世紀的知識,肯定比現在的未婚淑女們多一些,“我會盡量嚐試著理解。”


    “是一份投資合同。”


    “投資什麽?”


    “紡棉廠。”


    瑪麗訝然。


    維多利亞時期更是各類工業徐徐發展繁榮的時期,從初中起瑪麗就在曆史和政治書中不斷學習這部分的知識。


    可她還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離第二次工業革命是那麽的近。


    “我知道了,”瑪麗迅速點頭,“其實福爾摩斯先生說可能是一份合同時我一直有個疑惑,那就是偷合同有什麽用?沒簽下名字的合同不具有法律意義,偷走能有什麽用?”


    看著瑪麗困惑的神情,賓利先生沒有開口解釋,而是直接走到了書房的抽屜,將一份合同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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