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張樓主。”


    一頓飯吃下來。


    張永帶著張恆二人,參觀起了自己的產業。


    一家家店鋪,一棟棟小樓,一眼望去,整整一條街都是張永的私產。


    比較一下,就好比在北京和上海,有一條街是自己的一樣。


    跟大人物,大家族,大集團肯定比不了,


    但是放在普通人眼中,這已經不是單純的賺錢,就能賺到的數字了。


    “一條街,幾百家店麵。”


    “包括地皮和鋪子,統統在我名下,折算成錢財的話,大概能在外麵買一處兩千裏的島嶼,開創一個中等規模的家族。”


    張永有理由自傲。


    要知道張家苦心數百年,也沒有走出百裏之島的困局。


    張永呢,隻出來十五年,就依靠自己的拚搏,搏到了相當於二十個張家的富貴。


    要是見好就收,就此打住的話。


    學著張家先祖那樣購買島嶼,隱居生活,無數年後,張永也會是被家族世代銘記的老祖宗。


    “樓主。”


    正閑逛著。


    有精幹漢子自小路而來,噗通一下跪在了張永麵前:“求您給我做主啊。”


    “怎麽迴事?”


    張永定睛一看。


    來人他有印象,好像叫大董,還有個叫二董的兄弟。


    兄弟倆天賦一般,但是入會的時間很早,他剛成立永恆樓時兩兄弟就加入了,算是樓內的老人。


    “樓主,是這樣的。”


    “半年前,二董認識了一對兄妹,男的叫劉北,女的叫劉楠,說是從小地方來投親的。”


    “二董看上劉楠了,就想引他們加入永恆樓。”


    “結果談的時候沒談好,入會的事沒成不說,還跟劉楠的大哥劉北起了衝突。”


    “本來我也沒當迴事,結果幾天前,二董突然和我說要給劉北點厲害瞧瞧。”


    “然後二董就失蹤了,我找了幾天,也沒找到他的下落,隻聽別的兄弟說,二董向他打聽過劉北的消息。”


    大董一個勁的給張永磕頭:“我弟弟肯定是讓劉北給害了,您要給我做主啊。”


    “消息準確嗎?”


    張永聽的皺著眉頭:“劉北什麽修為,二董有沒有別的仇家,你不要搞錯了。”


    大董連忙保證:“肯定是劉北幹的,我弟弟沒別的仇家,就跟劉北有些不對付。”


    沉默少許。


    張永開口道:“你先迴去吧,我會讓人調查這件事,如果是劉北做的我會處理的。”


    “是,樓主。”


    大董高高興興的走了。


    他一走,在一旁聽了個經過的張恆開口道:“這種事多嗎?”


    張永歎息道:“不多,但是每年都有一些。”


    說完又道:“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董氏兩兄弟我有些印象,都是永恆樓內的外圍成員。”


    “大董還好,比較本分,那個二董,偷奸耍滑,沒少頂著永恆樓的名頭在外招搖。”


    “我斷定,這裏麵肯定沒有大董說的那麽簡單。”


    “八成是二董看劉氏兄妹初來乍到,借著幫人入會的名頭起了不該有的心思,並在被拒絕後惱羞成怒了,心心念的想報複迴去,結果技不如人。”


    張恆見多了意氣之爭。


    聞聲也沒有特別反應,隻是詢問道:“你一般怎麽處理這種事?”


    張永迴答道:“人要是劉北殺的,不管原因如何,這個人都要處置,不然難以服眾。”


    擔心張恆不懂這裏麵的道理,張永又解釋道:“永恆樓看著風光,但是我很清楚這些人加入進來的目的是什麽,不外乎報團取暖,有個可以安心停靠的港灣。”


    “如果我不能庇護他們,給他們一個交代,他們還加入永恆樓做什麽,如此一來,永恆樓非垮掉不可。”


    永恆樓的模式是商會模式。


    一個中等規模的商家,召集無數小商家報團取暖,給小商家提供庇護並取得代理權。


    當有了一定的規模後,就有了跟大商家談條件的籌碼。


    嚴格來說。


    張永是永恆樓的代表,但是永恆樓不是他一個人的。


    在他下麵,還有其他合作的中等商家【上品靈根擁有者】,和無數依附其中的小商家【中等和下等靈根擁有者。】


    永恆樓存在的意義,便是庇護小商家,抗衡大商家,並給其他合作的中等商家輸血。


    要是沒了口碑,小商家覺得永恆樓庇護不了他們,紛紛撤離,其他合作夥伴也會離開,永恆樓便沒有了繼續維持的資本。


    比較一下。


    現實中的很多興趣社團,直播公會,嚴格來說也是這個模式。


    加入的好處與壞處顯而易見。


    壞處是你要聽從指揮,不是很自由。


    好處是如果你很出色,或者得到賞識,一個團體在捧你的時候,很容易就能把你捧起來。


    張恆看過的一些小說中。


    主角建立勢力,又當爹又當媽,最後這個勢力對主角一點幫助都沒有,這顯然是不合理的。


    以永恆樓來說。


    有個家族遭遇海獸圍攻,需要五千個修士助陣。


    永恆樓接下這單生意,調派人手,最後賺大頭的肯定是永恆樓,不可能下麵出力的人。


    或許有人說,可以招募散修,不從永恆樓請人手。


    但是這個問題,這就好比請保姆,不從保姆公司招,而在大街上招人一樣。


    招人肯定能招到,問題是你放不放心?


    有保姆公司在,多少也算多點保障。


    時光冉冉。


    轉眼,張恆與張曉曉來到南聯城已有五日。


    這五天下來,張恆隨著張永四處走動,見了不少永恆樓的高層,包括那幾位追隨在張永身邊,與他合作創建永恆樓的上品靈根擁有者。


    怎麽說呢。


    給張恆的感覺一般,這些張永口中的所謂俊傑,放在張恆眼裏沒一個能入眼的。


    不是他們資質不行,而是其他方麵差點意思。


    張恆覺得在修煉一途上想要取得巨大成就,天賦,時運,悟性,毅力,道心,缺一不可。


    張永的這些所謂朋友,或者合夥人,也就天賦上稍微說得過去,都是上等天賦。


    其他方麵,要毅力沒毅力,要道心沒道心。


    悟性也是一般,隻會拾前人牙慧,給一本功法就照著學,少有自己的想法與見解。


    張恆自問。


    這種所謂的天才,實際上算不得天才。


    照貓畫虎誰不會,不能推陳出新,有自己的見解與應用,又怎麽算得上天才。


    當然。


    張恆也想過可能是自己的問題,他眼界太高,見慣了天驕。


    所對對張永的這些朋友不怎麽看得上眼。


    畢竟要是真論起來,以他的標準,張永也不過占了天賦和毅力。


    時運,道心,悟性,他也是一樣不沾,隻能算偽天才。


    “二董的事有結果了。”


    經過幾天調查。


    中午吃飯的時候,張永將這件事當做了談資說與張恆:“二董,大概率是劉北殺的。”


    “意料之內,本來就是他的嫌疑最大。”


    張恆簡單一想,就想到了前因後果。


    不外乎二董色膽包天,以幫助二人加入永恆樓為條件,想要劉楠做他的相好,劉楠拒絕後又生歹意,打算殺死劉北再霸占他妹妹。


    畢竟,男女就這點事。


    “你準備怎麽處理劉北?”


    相比二董的死,張恆更好奇張永的處理方式。


    卻不想。


    張永自己也犯了難:“我也覺得難辦。”


    “二董該死,可他不是死在我的家法上,而是被外人殺死了。”


    “打狗還要看主人,我不是說劉北做錯了,而是他做的還不夠好,不該被我發現。”


    “現在我發現了,就得為二董之死找個說法,二董再不好也是永恆樓的人,殺他不能沒有代價。”


    想了一會。


    張永風輕雲淡的說道:“這樣吧,看在他是護妹心切的份上,打成重傷,逐出南聯城吧,讓他永生永世都不能迴來。”


    “也行。”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


    作為永恆樓的樓主,張永要為死去的兄弟找個說法也說得過去。


    再者。


    二董不管怎麽說都是劉北殺的。


    隻是打傷他,驅逐出南聯城,不用他抵命,已經算是很講道理了。


    要是依照現代法律,以劉北護妹殺人的行為,哪怕不用槍斃,沒有十年八年也出不來。


    更何況,這裏是更野蠻,更血腥的群島世界。


    不殺劉北,估計都是張永看在劉北是為了保護親人份上。


    不然換個別的事,劉北殺了永恆樓的人,八成就得抵命。


    “吃完飯,一起過去看看?”


    張永並不將劉北放在心上:“聽說劉北的妹妹很漂亮,或許真是如此呢。”


    “如此又能如何?”


    張恆笑道:“我一片冰心在玉壺,早已不染塵埃。”


    張永不依不饒,非得拉著張恆去看。


    看就看吧。


    結果見到劉楠之後,張恆發現眾人並沒有撒謊。


    相反,他們把劉楠的美貌說的太簡單了,一看就是少讀書,沒有學問。


    “這長相!”


    張恆倒吸了一口氣。


    劉楠看起來十六七歲。


    一臉冷清,長相之絕美,不似人間該有之姿色。


    張恆隻看一眼,就知道二董為什麽對她念念不忘,甚至為了要霸占她,不惜要對劉北下殺手了。


    真的是太美了。


    尤其是那種冰冷冷,好似高高在上的感覺,看得人心癢癢。


    想來就算古之褒姒,烽火戲諸侯的女主角,隻以容貌來說也莫過於此了吧。


    “這麽漂亮?”


    張永也有些失神。


    他這十幾年在南聯城中,與天下英才爭鋒,也算見過世麵的人。


    那些英才的女朋友,長得一個比一個好看,醜的也不會帶出來嚇人。


    但是有一說一。


    張永一路所見,能達到劉楠這種程度的一個沒有。


    也就是他沒讀過長恨歌。


    不然非得來一句:漢皇重色思傾國,禦宇多年求不得。


    “這就是所有男人都真愛的絕色啊!”


    張永越看越上頭,當即開口道:“你是劉楠?”


    劉楠有些害怕的躲在劉北後麵,不敢作聲。


    劉北見妹妹如此,咬牙說道:“張永,你也是年輕一代的英傑,為難女人算什麽本事,有種衝我來,董老二是我殺的,一人做事一人當,別為難我妹妹。”


    張永不理劉北,繼續問道:“你可有婚配?”


    劉北目眥欲裂:“張永,你要做什麽?”


    可惜沒等再說幾句。


    周圍的永恆樓成員祭出一張法網,一下就把劉北擒在了網中。


    劉北掙脫不開,怒吼連連:“放開我,放開我!”


    說完又大叫道:“張永,你要是敢碰我妹妹,我一定與你不死不休。”


    “劉家兄弟。”


    “這是哪裏的話!”


    張永哈哈一笑,叫人將劉北放下來,拉著他的手說道:“我有一弟,姓張名恆,今年二十有五,早已到婚配之年,可他性格古怪,好似對女人不怎麽感興趣。”


    說著又是一歎:“我這個當大哥的,看在眼裏,心中甚急,今日見你妹妹,傾國傾城,若是沒有婚配,不如你我就做個親家吧。”


    一旁。


    張恆滿臉問號。


    大哥,你真是太想著我了。


    福生無量天尊。


    我踏馬好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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