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世軒的這個動作太過曖昧,明眼兒人都能看出來他和宋楚之間一定有貓膩。


    張董事詭異地笑了一聲,說,“陸總來的時候也帶上宋先生吧,你公司別的人我也沒見過,和宋先生倒是挺有眼緣,還是有他在談的更暢快些。”


    陸世軒禮貌地淡淡道,“當然可以,貴公司是客方,我們當然要盡心盡力安排。”


    張董事微仰頭喝酒,視線卻緊緊盯著宋楚的臉,那模樣,像是恨不得立刻把他擄到家裏。


    劉沛不愧是演員,從洗手間出來後情緒還是沒有任何異常,禮貌地微笑著一直到飯局結束。


    張董事和劉沛作為客人先行一步,離開時還一一和宋楚陸世軒握手道別。


    宋楚忍著作嘔的衝動微笑著和張董事道別,陸世軒倒是一直彬彬有禮的紳士模樣,臨走時還不動聲色為劉沛拉了拉外套。


    迴別墅的路上,宋楚也表現的很平常,雙腿隨意交疊著,眼睛望著車窗外。


    陸世軒也依舊是那副冷硬的模樣,一言不發翻看著a市的報紙。


    迴到別墅之後宋楚直接上樓洗澡準備睡覺,陸世軒在書房和沈言談了一會兒便上了樓,洗完澡去了宋楚房裏。


    宋楚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看書,頭發濕漉漉的,渾身散發著一種高傲冷漠拒人千裏之外的氣場。


    他這副身子本就和上輩子的宋楚比較像,現在又微低著頭,再加上氣質也是一模一樣,一瞬間陸世軒恍惚是迴到了過去。


    宋楚聽到腳步聲抬眼瞅他,靜了片刻禮貌地起身道,“老板,您有事找我?”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陸世軒目光沉沉的瞅著他,一手插兜一手抬起來撫上他的腰,意味深長低沉慢慢地說,“還疼嗎?”


    宋楚沒有動也沒有迴答,靜了片刻突然平靜地問,“您是要讓我去和張董事睡一覺?”如果這時候陸世軒點頭,那他一定毫不猶豫一拳頭揍他臉上。


    靜了幾秒,陸世軒突然覺得他簡直太可愛,和十五歲時候的宋楚一樣對他毫無防備,單純可愛表麵上卻又極度高傲強硬。


    “怎麽會這麽想?”


    宋楚眸子依舊平靜地看著他,“您要是想這麽做我也不覺得意外,隻是我想告訴你我不願意。”停了一下,“如果您執意要這麽做,那我保證一定不會讓您如願以償。”


    他這麽平靜說話的模樣讓陸世軒心動的不得了,簡直愛到不行。一手不受控製地扣了他的後腰摁到自己身上,隨即覆上他的唇,舌尖描摹著他的唇線,鼻尖全是他頭發的香氣。


    宋楚無聲地抗拒著他的吻。


    陸世軒也無意在這種時候強迫他,片刻後退出他的口腔湊到他耳邊低沉道,“我沒說要把你給別人。”


    宋楚沒動,也沒說話。


    陸世軒一手隔著睡衣撫摸他的脊背,似是安慰似是情動,卻更像是要確認眼前這個人的存在一般,一遍又一遍地撫摸感受著那溫熱的觸感。


    宋楚抬眼瞅他,眸色沉靜。


    他知道陸世軒性格狠戾無情,可他不知道陸世軒對他到底有沒有感情,即使是有,他也不清楚是到了哪種地步,不過幾乎可以確定的是,即使有感情,也還不至於到可以左右任務計劃的程度。


    看他這明明內心波濤翻湧麵兒上卻依舊強硬不服輸的模樣,陸世軒那顆刀裏來槍裏走浸滿了暴力鮮血冷硬如石頭一樣的心,幾乎開始軟化。


    他一手扣著宋楚的後腰摁到自己身上,一手似是飽含著情緒般在他肩頭揉捏滑動,嗓音暗啞著開口,“宋楚...”


    宋楚眼圈開始發紅,直直盯著他,抿著唇一語不發,似是受了萬般委屈又倔強地挺著小腰板兒不服輸。


    自小時候起他家裏親情就淡薄,不明事理的時候他還曾小心翼翼試圖討母親歡心,可是奈何母親一心撲在研究上,壓根兒無心去承了他的情。後來明白事情原委之後他便小心翼翼收起了那些希冀,可是偏偏他心思又和他那個自殺的親生母親一樣敏感強硬,以至於後來不輕易在人前顯露脆弱,可是陸世軒不同。


    陸世軒是他愛的人,他打從潛意識裏便是希望把內心最深處最柔軟的情感保留給他的。


    他這種姿態,讓陸世軒不由自主迴想起很久以前在宴會上看到宋楚時的場景,那時宋楚的眼神兒就和現在一模一樣,明明就是個孩子,受了委屈渴望人愛護,可是臉上還偏偏要掛著冷漠,像個沒事兒人一樣。


    一迴想起那時候他的心就揪著疼,像被人用鈍刀生生割開一條血淋淋的口子,恨不得把宋楚整個揉進懷裏。


    陸世軒一貫強硬冷酷的形象這個時候竟有些歎息般的痛楚意味,他吻了吻宋楚的嘴唇,暗啞著道,“宋楚...你別這樣...”


    心裏鑽心的疼,痛楚如烙鐵一樣在他那顆冷硬的心髒上翻滾。


    宋楚是徹底蒙圈了。


    他本是做好了和陸世軒死磕的準備的,陸世軒無情的性格他也知道,他低頭看書的期間想到了各種可能性,包括陸世軒不顧他的意願強行把他送給張董事之後他要如何逃生等各種情況,卻壓根兒沒想到陸世軒竟會如現在這般模樣。


    他穿到這個身體以來,還從沒有如此清晰的感受到陸世軒的情緒。


    陸世軒性格本就冷硬,再加上常年在各種險惡血腥的暴力場麵來迴,更是喜怒不形於色,絕不會輕易讓旁人察覺到他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如同一架高速運轉冷血無情的機器。


    可是現在他那種強烈的捕食者氣場卻如同染上了一層朦朧的黑色霧氣,彌漫著鑽心般痛楚的意味。


    而這氣息卻刹那間就消失了,如同幻覺一般。


    宋楚定定望著陸世軒,抿著唇。


    陸世軒眸色漠然,眼睛深處隱藏著強烈的痛楚,麵無表情沉聲道,“不會用這個辦法,你安心執行任務。”停了一下,“我不會動你,以後也不會。”


    宋楚定定看了他幾秒,隨即轉身要走,卻冷不防被他一把拉了迴去。


    陸世軒粗暴地咬上他的嘴唇,一手幹脆利落扯掉他的睡衣,重重地壓上去...


    x


    三天後,陸世軒名下的房產公司和張董事的帆水外貿公司的合作正式提上日程。


    臨合同敲定的時候,陸世軒宋楚和張董事一起去了某夜總會,這是合同敲定的最後一個步驟,如果今晚沒有出任何差錯,那這合同算是穩穩拿到手了,之後獵天隊和政府各方麵便有了機會可以突擊帆水公司的□。


    席間免不了叫上來幾個作陪的男孩女孩,陸世軒也不例外,懷裏坐了個眉眼精致的小男孩,軟聲撒嬌調笑。


    張董事眼神兒一直瞟邊兒上沉默坐著的宋楚,片刻後笑著湊到陸世軒邊兒上低聲說,“我說,陸總,我可是有個不情之請。”


    陸世軒手搭在那小男孩的腰側,側眼瞅張董事,平靜地沉聲道,“張董事盡管說,能滿足的我絕不含糊。”


    張董事喝了口酒,大喇喇道,“我猜陸總肯定也看出來了,你那位助理實在夠味兒,我嘛,就特想搞到手嚐一嚐,不知陸總是否能忍痛割愛一迴?”


    陸世軒靜了片刻,似是在琢磨,片刻後沉聲道,“...談不上割愛。”


    張董事哈哈一笑,“那就好辦了。”說著大喇喇灌了口酒,“合同的事兒都好辦,在這a市,還沒有我辦不成的事兒。”


    陸世軒不動聲色把那男孩推開,瞅了眼宋楚。


    正好宋楚也抬眼瞅他,兩人視線交匯,平靜無波。


    與此同時,上頭的機關開始秘密搜查張董事的外貿生意往來情況。


    銀行得了上頭的指令,搜查帆水公司賬戶的工作沒有受到任何阻礙,不多時便弄清了它這些年來的生意往來對象和數額。


    除了帆水這一大公司之外,張董事名下還有另一小公司,這家公司是為了給帆水公司洗清賬目用的,帆水公司整不明白的賬單一律通過和這家小公司交易合作來抹平。


    把這兩家公司合起來查,馬上就能發現不少漏洞,如帆水公司不明來源的巨額收入,以及不明方向的巨額支出,還有和南非一家並不出名的外貿公司的頻繁的小規模合作。


    有了這些信息,基本已經可以確定張董事和珍貴稀土走私一事脫不了幹係,現在最關鍵的就是張董事是怎樣和南非稀土開發者獲得的聯係,以及他把這些貨物都賣給了誰,最重要的就是張董事和‘達空’方麵人員是否有合作。


    而這些都需要有人打通到張董事公司內部才能得知。


    當晚,陸世軒和上頭取得聯係,提交了宋楚說的往內陸通商口岸增派人手的事。


    現在沒有摸清達空的勢力到底有多大規模的情況下,上頭的意思是不能輕易往內陸那裏加派人手,以免失了情報又打草驚蛇。


    陸世軒和上頭的領導商議許久,最終決議是把這邊的情況摸清了之後再往內陸去,畢竟a市是國際大都市,萬一出了大事後果將不堪設想,而內陸那邊的曆史問題由來已久,沒有萬分把握不能入了虎穴。


    作者有話要說:前麵都沒有正麵描寫過陸世軒的情感,這一章稍微透漏一點,讓大家對他過去的情感稍稍有點了解。


    謝謝支持正版的大家,這篇文明明點收比也不低,可是訂閱卻慘不忍睹,可能是大家都養肥或者去看盜文了。


    這段時間三次元的事搞得我有點疲憊,又看到好多人跑去看盜文心裏有點悲涼,再次謝謝支持正版的大家。


    這文寫的我特別痛苦,大家對正版的支持以及留言就是對我最大的安慰,群抱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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