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綠羅一直忿忿不平地喝著酒,她以為司徒惠兒會大發雷霆,沒想到黃羅的死,她倒是極其的平靜,還警告七色花不得輕舉妄動,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你還在不平白天夫人對黃羅的死的反應嗎?”黑羅闖進了她的屋內。

    綠羅沒有理睬她。

    “哼,”黑羅冷笑著:“說實話,不僅你不平,所有人都不平。”

    “所有人?!”綠羅可笑道:“那個白羅,不該說的都說了,還有藍羅,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們做的一樣,你難道沒有一點不平嗎?”

    “我勸你啊,不要再跟她們這些小角色鬥了,你沒發現夫人對身邊那個突然出現的男子,十分的信任嗎?”黑羅說道。

    綠羅撇過臉去,不得不承認這樣的事實。

    “你有什麽要說的?!”綠羅說道。

    黑羅不緊不慢地為自己倒了杯酒,允了口,慢慢道:“你不覺得事情來得突然,紫羅失蹤,黃羅死了,夫人卻對此事如此平靜,還出現了一個陌生男人,以前以夫人的性格,她一定會大發雷霆,而今日,可真是出乎意料啊!”

    “夫人向來都對男人不屑一顧,今天看來,她恐怕是被這個男人迷住了!”綠羅說道。

    “嗬嗬——”黑羅笑道:“你以為夫人是什麽人?她會被這個陰柔的男人迷住嗎?恐怕事情沒你想得那麽簡單,或許夫人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發展呢?”

    綠羅詫異地看著她,夫人早就知道?藍羅說黃羅曾經求饒過,應該是有時間求救的,中間一定出現什麽令黃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人,難道是夫人?

    “紫羅一失蹤,那個男人就出現了,會不會太巧了?”黑羅繼續說道。

    “你的意思是——”綠羅想了想。

    “我想你應該也明白了一些道理,夫人對我們七色花向來是不信任的,我們有半數是從龍莊出來的,龍主當初的目的是什麽,你大概也依稀記得吧!”黑羅提醒道。

    綠羅不語,她知道黑羅的意思,她、黑羅和黃羅都是從龍主派來監視司徒惠兒的,後來司徒惠兒軟硬兼施,也忘了自己當初的目的,現在黃羅死了,自己難保哪一天莫名其妙地死去,還不會被司徒惠兒在意著。

    看著綠羅臉上的表情,看來黃羅之死,竟然可以讓綠羅曾忘卻的事情,再次死灰複燃,這對龍主的大業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隻不過事成之後的話,她就無法保證了。

    “你跟我一起去見龍主吧?把這裏的一切都告訴給龍主,看龍主如何決定?我們畢竟是不做主的人,找對了主人,才是正確的方向。”黑羅說道。

    綠羅緩緩點頭,她猶如鬼使神差一般,跟著黑羅來到龍主,並將白天的事情和顏熙的出現一並告訴了龍瑞茗。

    “什麽?!”龍瑞茗一聽到顏熙的名字,反應竟如此的強烈。

    這樣的龍瑞茗,黑羅還是頭一次見到。

    “他竟然活著?”龍瑞茗喃喃道。

    難道龍主認識那個顏熙?

    “龍主!”黑羅喚道。

    “啪——”龍瑞茗高深的內力將書桌震碎,黑羅和綠羅驚愕地看著他。

    “司徒惠兒!”他咬牙切齒地怒聲道:“竟然沒有殺了他,還把他留在自己的身邊,她想跟本主作對嗎?”

    綠羅開始懷疑黑羅的動機了,龍瑞茗真的如她所說那樣嗎?司徒惠兒雖然易怒,但不至於露出如此兇目。

    “龍主,看來惠儀夫人已經與您正麵交鋒了,隻不過現在武林人士都已經來到福建了,聽說李隆基也將要來福建,看來是衝著您的,聽說同行的還有現今最受寵的梅妃娘娘,真不明白這個李隆基到底在搞什麽鬼!”黑羅說道。

    “梅妃?!”偶然間龍瑞茗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意,道:“她竟然跟隨李隆基前來福建,看來她是鼓足勇氣的,這樣一來,李隆基就不足為懼了!”

    “可是,李隆基畢竟是當今聖上,龍主還是三思而行。”黑羅雖然不解,但還是勸道。

    “我看該三思的應該是李隆基!他可能從沒想過他帶來的梅妃會給他帶來多大的羞辱吧!”龍瑞茗說道。

    “羞辱?!”黑羅若有所思著。

    “顏熙一直待在司徒惠兒的身邊嗎?”龍瑞茗突然問道。

    黑羅迴過神來,拱手道:“並非,他就像是府中的護院一般,龍主有何疑問?”

    “去會會他!”龍瑞茗冷笑著。

    翌日清晨,

    龍瑞茗快步來到司徒惠兒的府邸,並無任何人進行通報,坐在正堂的中央,看到龍瑞茗的到來,站在他身邊的黑羅與綠羅氣焰頓時高漲,司徒惠兒帶著七色花緩緩踏步走進正堂內,聽聞龍瑞茗的到來,她並不驚訝,但她沒想到的是,竟然好不容易變成自己心腹的綠羅也跟著龍瑞茗,或許那次顏熙殺黃羅的事情,已經讓綠羅背叛了自己。

    “喲,這麽一大早,你這個堂堂的龍主竟然會光臨我的府邸?”司徒惠兒說著便瞧了一眼龍瑞茗身邊的綠羅。

    “哼,你該擔心一下你自己!”龍瑞茗冷笑道。

    “我自己?!我不覺得我應該擔心啊!”司徒惠兒迴道。

    “司徒惠兒,你要清楚,你隻不過是和本主的手下,對外我們也不過隻是合作者,你要做什麽都必須經過本主的同意!”龍瑞茗說道。

    司徒惠兒略皺眉,說道:“哼,龍主說的可真是可笑,手下?合作者?您似乎太過抬舉本夫人了!”

    “司徒惠兒,你當年奉本主之命去滅西域顏家,為何要留著那個顏熙?”龍瑞茗怒視著她。

    “誰告訴你,顏熙是顏家的後人?”司徒惠兒毫不畏懼地看著他道。

    “啪!”龍瑞茗以強大的內力將身邊的桌子震碎,怒吼著:“司徒惠兒!你該清楚本主說的是什麽意思!”

    司徒惠兒顯得極為冷靜,既然顏熙決定恢複他真實的身份,她應該相信他的能力,並且龍瑞茗來興師問罪,根本是意料之中,何須理會。

    “我的確不明白你到底為了什麽理由來跟我興師問罪?”司徒惠兒冷冷地迴道。

    麵對盛怒的龍瑞茗,由門外緩緩走來一位英俊的少年,他,顏熙,犀利的雙眼,看著正堂中央的龍瑞茗,他倆對視,原本在盛怒之中的龍瑞茗,神情稍顯緊張。

    一步步地接近,龍瑞茗的音調驟降:“顏熙?!”

    “你對我的身份好像很不認同!”顏熙冷冷地望著他。

    “你——”龍瑞茗垂下眼瞼,他原來無法麵對顏熙,如果顏熙知道事實的真相,或許——

    “龍瑞茗,是何人告訴你,顏熙是顏家的後人?”司徒惠兒上前一步擋住他倆的對視。

    龍瑞茗臉色難看,撇過臉去,不語。

    “夫人,何必如此難看?顏熙是否是顏家的後人?還待查證,您現在是在質問龍主嗎?”黑羅毫不畏懼地看著司徒惠兒。

    司徒惠兒眯起雙眼,她果然不簡單,龍瑞茗生平最恨的就是不聽從,可是,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有今天被武林人士討伐的結局。

    “哼!質問?!我是否是在質問龍瑞茗?好像還輪不到你來質問本夫人?!”司徒惠兒迴道。

    “你——”黑羅氣結。

    “夠了,司徒惠兒,這件事本主會查清楚,現在七色花也少了很多人,你自己要好好的盤算盤算了!”龍瑞茗說罷走到顏熙的跟前,與他對視了會,便帶著黑羅和綠羅離開。

    “你看,不過是你的身份而已,就引來了龍瑞茗的興師問罪,可想而知,我身邊有多少眼線啊!”司徒惠兒暗暗緊握雙拳。

    “你放心好了,我的身份一旦曝光,也就意味著龍瑞茗離死不遠。”顏熙說道。

    而這兩人在旁若無人的情況下,說著令人無法聽懂的話,白羅一直看著頗為熟悉的顏熙,是他嗎?她不敢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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