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曦冬和圓圓辦完值機,送走小李同誌,轉身看到妹妹/幹姐姐和個陌生男人在交談,還道被搭訕了,神色肅殺地奔過來救場。


    走近了才知是熟人,且是幫過妹妹大忙的熟人,禾曦冬的臉色有所好轉。


    圓圓童鞋卻大感不妙,心裏呐喊:老大!你被撬牆角了!此人相當危險!絕非那些個毛沒長齊的小男生。


    可惜他老大出任務去了。


    圓圓童鞋做為他老大的忠實粉絲兼跟班,必須幫老大趕跑情敵啊,敢撬他老大牆角,雖遠必誅!果斷擠進禾薇和趙赫當中:“姐,手續辦好了,可以過安檢了。”


    言外之意:趙先生請快滾蛋,別再纏著我家姐了。


    趙赫忍著笑,握拳掩唇輕咳兩聲,側頭對禾薇說:“既然辦好手續了,那就早點進去吧,外頭人來人往的也不是很安全,有什麽事咱們可以電話聯係。今年下半年因為業務拓展出國了幾趟,即使迴國也多半待在南城,那邊新接了一筆大單,前期歸我負責,所以忙得一直沒時間迴海城,都不知道你轉學來京都了。明年就輕鬆多了,吳躍開了春也會來京都,到時咱們仨抽個時間聚聚?”


    禾薇想著他和吳躍當初都幫過自己,既然都在京都,抽空碰個頭、聚個餐實屬人之常情,便點頭應道:“好。”


    好什麽呀!


    圓圓在心裏翻了個大白眼。麵上倒是很禮貌地和趙赫揮手道別,心裏默默打了個叉。這種情況還是別再見了,老大的牆角要是真被挖了,身為家姐的護衛隊之一(另一個可不就是禾曦冬咯),多沒麵子啊。


    趙赫目送著禾薇一行人三人排隊進入安檢通道,想了想,拿起手機給吳躍撥了個電話:“你小子知不知道禾薇轉學的事?……不知道?她不是你老鄉嗎?……滾粗!老子啥時候挖朋友牆角了?說話留點口德……管你信不信,總之我說沒有就沒有……開了年就給我滾來京都,有事找你。行了,沒事掛了……”


    吳躍還在手機那頭“喂喂喂”地跳腳。說好的五六月份京都碰頭會呢?說提早就提早。趙赫你丫的到底是不是男人,說話這麽不算話……


    吳躍女朋友在一旁猛擰他腰間肉:“怎麽說話的呢?你意思我們女人就是說話不算話的物種?”


    趙赫在吳躍“哇哇”的吃痛聲和討饒聲中失笑地收起手機,往兜裏一踹,轉身正想朝外走。猛然想起一個事。他來機場除了送客戶還有個重要任務——接機!剛在門口看到禾薇,納悶她怎麽這個點在首都機場出沒,便折了迴來,結果一聊兩聊的把迴京過年需要他接機的幺姑給忘到腦後勺了。抽了抽嘴,快步朝到達大廳的出口方向走去……


    那廂。禾薇三人順利過了安檢,找到登機口所在的候機室,坐下來後挨個兒去了趟洗手間,順便灌了壺熱開水,坐迴座位後,嚼著許家二老給他們準備的零嘴,一人摸出一個掌上電腦,開始一早約好的娛樂兼消遣項目——鬥地主。


    禾薇雖說平時很少玩這個,但架不住這個遊戲火啊,火遍大江南北。隻要是會使電腦的,幾乎都摸進遊戲大廳鬥過幾把鬥地主。不會鬥也不打緊,點下“托管”讓電腦自己出牌,觀摩幾遍基本就會了。


    禾薇陪兄長和圓圓玩得脖子有些發酸,抬頭轉了轉,不經意間視線和某個年輕男子撞到了一塊兒。咦,那人怎麽那麽像當初在海城一高時保護過她的中|南海保鏢之一的娃娃臉帥小夥兒大武同誌?


    想再辨得仔細些,卻發現那人不見了。四下掃了一圈也沒尋到人,便不再想了。沒準是認錯人了。繼續埋頭和兄長、圓圓鬥地主。


    “唿!好險!”


    大武避身在柱子背後,長唿了一口氣。


    坐對麵休息椅上的新搭檔馮銘嗤的一聲笑:“瞧你那傻樣!真丟我們特種兵的臉!”


    “你知道啥啊!”大武抹了把臉。矮身坐迴椅子,這迴不敢正對禾薇坐了,而是選了個既不會被禾薇掃來的視線逮到、又不至於跟丟人的座位,說道:“小禾靈光著呢。搞不好已經認出我了。你瞧著吧,一會兒排隊上機,指不定還會四下看。”


    “看到又咋了?咱倆又不是壞人,不是來保護她的嗎?”馮銘不解地問。


    “這你就不懂了。”大武雙臂抱胸靠在椅背上,看似慵懶無害,實則全副心神都放在保護目標也就是禾薇身上。唯恐跟丟了或是一時失察來不及做出反應,嘴上解答著馮銘的疑問:“我和老丁最後一次合作,就是保護她。原本老首長是讓我們暗中保護她的,後來聽說她不喜歡被人偷偷摸摸地跟,這才轉為明護。這一次,老首長的命令你又不是沒聽見,強調咱倆務必暗護,許是被她發現了不樂意咱們跟吧。總之嚴格遵守任務要求就對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啊,別以為小禾才高中生就能放鬆心神,她的戒備心強著呢,也就身板子弱了點。不過要是連身板子都強悍,也就沒咱兄弟什麽事了……”


    馮銘聽到這裏,好笑地睨了搭檔一眼,壓著嗓門戲謔地問:“喂,剛剛差點被目標發現的是誰啊?”


    大武噎了噎,隨即瞪眼道:“我那是……她已經認識我了,你還是生麵孔,當然沒我目標大了。要不咱倆打賭,看誰跟的又久又安全咋樣?一句話,賭不賭?”


    “賭!就賭今年過年的壓歲紅包!”馮銘爽快地應道,半晌又鬱悶道:“擦!人不迴去誰知道家裏給不給留壓歲錢……”


    “你多大了,咋老惦記家裏給的壓歲錢?能不能有點誌氣……”


    “說誰哪武大郎?”


    “說你哪!再喊我武大郎試試?武大郎有我這麽帥?這麽高嗎?”


    “……好吧我錯了,人武大郎沒你這麽自戀。”


    “……”


    ……


    果然不出大武所料,禾薇在登機口排隊檢票時,下意識地四下逡巡了一圈,好在他有思想準備,先一步檢票上機,馮銘殿後。機上的座位選在後麵幾排,軍工廠出品的特製眼罩一戴,別人隻當你在睡覺。實則睜著眼睛看得可清楚了。


    直到安全無虞地抵達海城,目視著禾薇一行人下機、取行李、最後和前來接機的禾父禾母在出口處碰頭、一家子說說笑笑地往停車場走,他和馮銘才矮身坐進事先租來的私家車,跟在禾家的車子後頭往清市駛去。


    路過第一個紅綠燈口時。副駕座上的馮銘假借著開窗彈煙灰,將手裏一枚半個硬幣大小的衛星定位追蹤器彈到了禾家那輛車右後輪的輪輻板上。假使洗車,這位置上黏著的東西也不易被發現。


    升上車窗,馮銘開啟外觀和手機差不多的衛星定位追蹤器主機,對開車的大武說:“ok。搞定了!”


    大武點點頭:“雖說快過年了,路上車輛少,可老這麽近距離跟著難保不被她家發現,裝個定位器,隔上點距離也不怕跟丟了。”


    今年這個年,他倆注定要在外地度過了。不過任務第一,想以前在部隊的時候,這種情況也時有發生。說不渴望和家人團聚是假的,但想到老首長家裏,有人和他們一樣。此刻也奔赴在任務途中,頓時有種“一樣榮光”的驕傲感。


    “不是說她家過年會去禾家埠?那附近應該有365天天天不打烊的飯店酒樓吧?咱倆租個望得到她家陽台的包廂,架個高倍鏡,點一桌雞鴨魚肉,照樣能過年。”


    馮銘說著說著,還砸吧了一下嘴。


    大武聽得嗤聲笑:“還不知小禾家附近有沒有這麽好位置的飯館酒樓供咱們邊開工邊吃喝,有的話就滿足你。”


    “說得好像你不用吃喝一樣。”


    “那是,咱有一年去邊境出任務,也是除夕,整整三天沒吃上熱食。喝口熱水都嫌奢侈,什麽剛出鍋熱氣騰騰的雞鴨魚肉、饅頭餃子,也就腦子裏想想。事實上那會兒也不敢想,越想越餓……”


    “……”


    從機場到清市起碼得開一個小時。大武和馮銘邊開車,邊憶苦思甜。


    前頭禾薇家的車上,也聊得熱火朝天。


    當爹媽的一段時間沒見著自家孩子,哪有不想念的。


    隻不過想啊惦記之類的肉麻話沒好意思掛嘴上罷了,但還是會變相地問你學校生活咋樣啊、有沒好好吃飯好好讀書啊、考試成績沒退步吧、平時得空了有沒上哪兒玩啊、交沒交新朋友、新朋友咋樣、家住哪兒的等等。


    問完這個問那個,而獨對兒子時。倆口子還額外多了個話題,那就是問他:“交沒交女朋友啊?我聽你付姨說現在的學生啊,挨過高考上了大學就開始思想放鬆,你小子老實交代,有沒有背著我和你爸偷偷摸摸搞對象?”


    之所以不問閨女這個問題,還用說嘛,閨女讀的那可是女校,操心這個言之過早了吧。禾母對此很是自信。


    禾薇和圓圓默默對了個眼神,心虛啊。要是被爹媽知道自己已經和賀校官確立了戀愛關係,不知道會不會被她娘從機場一路批鬥到家?


    禾曦冬則哀嚎一聲:“老媽!饒了我吧!我要找對象了還能不告訴你和爸?都說了沒有沒有沒有!你咋就不信捏?”


    坐副駕的禾母轉過身子、掏掏耳朵,咕噥道:“沒有就沒有嘛,嚷這麽大聲幹啥!耳朵都被你震聾了。”然後從腳邊的環保袋捧出一個三層食盒,帶保溫功能的。家裏做的吃食,到這會兒蓋子掀開還在冒熱氣,趕緊招唿幾個孩子先吃點熱乎的墊墊肚子,到家還要好一會兒,飛機餐就那麽一小盒,能頂什麽餓。


    “圓圓,雞爪鴨翅慢慢啃,先喝點熱粥,大姨起早熬的,可營養了。”禾母說著,從環保袋裏摸出三個不鏽鋼碗和不鏽鋼勺,每個孩子發一套,像幼兒園小盆友分點心一樣,端著碗排排坐,由禾母一勺一碗給他們分粥。除了營養美味的八寶粥,還帶來了一小壇肉末豆瓣醬和醬蘿卜條,給仨孩子們下粥吃。


    等他們吃的差不多了,禾母才繼續說:“我和你爸商量著明天讓你們在家休息一天,後天一早咱們出發迴禾家埠過年。你們要不累,明天出發也行,過年的東西早就準備好了。早一天去,搞衛生也寬裕……”


    禾薇和兄長對了個詫異的眼神。


    往年都是臘月廿七、廿八才迴禾家埠,今年店裏生意那麽好,怎麽反而提早歇業了?


    “媽,是不是店裏生意最近不大好?”


    被兒子一針見血地指出,禾母噎了噎,隨即梗著脖子駁道:“沒有的事!”


    “肯定有!”禾曦冬見她說話這表情,越加肯定了。


    “媽,有啥事您就直說,一家人難道還要瞞著?”禾薇也柔聲勸道。


    禾母瞪了眼悶頭開車的禾父,歎了口氣道:“也不是不好,是被搶了。”


    “啊?被搶?”


    仨孩子麵麵相覷。


    圓圓氣唿唿地罵道:“哪個不開眼的敢搶我大姨家的生意?!”


    “是啊媽,同行競爭雖然激烈,但我們家的店不是已經做出品牌了嗎?元旦那天我打電話來,你還說網上的單子爸忙得都沒工夫接,這才幾天工夫啊,不能吧?會不會是臨近年關生意清淡?這有啥關係,生意淡咱就早點休息,讓老爸也好好過個大年,等開了年忙起來,又該聽你叨念單子太多爸忙得連睡覺時間都不夠,所以媽你別想太多了……”禾曦冬寬慰道。


    禾薇也在一旁蹙著秀眉點頭。即便是隔壁新開了家和禾記一模一樣的木器店,這麽短時間也搶不走她家的生意吧?要知道,她家很多單子都是事先簽了合同的。除非……


    禾薇神思一凜,抬眸問禾母:“媽,是不是專櫃那邊不想和我們家做生意了?”


    禾記目前的生意,除了禾父和禾大伯管著的兩家實體店外,一半生意還得靠專櫃訂單。


    “禾錦記”雖然已經漸漸創出自己的品牌,但終究還不穩定。生意好的時候,一天接個幾十個大單沒問題。可清淡的時候,就那麽一兩單,且還是洗腳桶、木盆、木凳之類的小單。


    所以就目前來說,網店生意隻能當外快。若是全指望網店,以禾記鋪開的大排場,鐵定虧本。所以網店生意清淡,不至於讓爹媽臉色這麽難看,能讓他們如此肯定生意被搶的,十有八九是專櫃那邊出了問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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