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悅樂和顧緒同年,今年二十七歲,除了華大美院刺繡研究室主任這重身份外,同時還是“強尼影視”的創意總監。獨自一人住在京都排得上名號的頂級豪華公寓裏,雇有一個手腳勤快、不多言的保姆阿姨,平日裏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禾薇住進來之前,周悅樂特地叮囑過保姆阿姨:禾薇額頭上有傷,照顧上當心些。


    於是,當晚的菜色,保姆阿姨是另起鍋子給禾薇做的,理由是:“我們老家有個說法,身上傷口不能碰醬油的,不然傷口會留疤。你這傷口又在額頭上,到時留下疤多不好看”。邊說邊給她現做了三菜一湯,湯是清燉的,菜是水煮的。一道白切牛肉,讓她蘸椒鹽。


    次日早上,周悅樂九點上班、禾薇九點出門,陶德福和她約好這個點來接她去和其他員工匯合。於是熟女和少女對麵對坐著共進早餐。


    周悅樂麵前的是:鹹豆花、醬汁荷包蛋、放心油條。


    禾薇麵前的是:甜豆漿、沒有澆醬汁的荷包蛋、小米切糕。


    相比甜豆漿,她其實更喜歡鹹豆花。


    可是周悅樂瞥了她一眼:“鹹豆花裏有醬油。”


    ko!


    白色的荷包蛋怎麽吃?


    她拿過醬汁罐,想往荷包蛋上滴幾滴醬汁,被周悅樂奪了去,迴頭塞給她一個鹽罐子。


    ko!


    周悅樂鬆脆地嚼著保姆阿姨自己炸的放心油條,禾薇盯著手裏的小米切糕,默默吐槽:不能碰醬油,難道意味著連油水也不能碰了嗎?


    【嗯,在她們眼裏,你已經是重症病人了。】


    禾薇:……


    ……


    五天的話,京都幾個標誌性的景點其實都能玩遍了。


    畢竟是來比賽的,賽完還有這麽一次公費出遊的機會,還是食宿超標的豪華遊,已經是意外的驚喜了。


    是以。五天玩下來,大夥兒個個心滿意足地提上塞滿京都特產的行李,坐上前往機場的大巴,迴家去咯!


    毓繡閣旗下十八家門店。除了總店和王府店都在京都,其他都分布在全國各地,登機口自然也不在同處。


    臨別前,禾薇被一幹掌櫃、繡工圍在中間交換手機號、座機號、家庭住址,說是有機會去清市。一定帶著土特產去看她。她若是去他們所在的城市旅遊,也別忘記去看他們。


    陶德福在一旁看得心情酸澀,這感覺,像是家裏的閨女長大了、帶出場就被一群豺狼虎豹給盯上了有木有。


    同行迴清市的賀許諾,微踮起腳尖、煞有介事地拍拍陶德福的肩,問:“薇薇姐的行情這麽好,做為她的掌櫃,您有什麽看法?”


    陶德福:“……”


    這小屁孩到底是哪家的?怎麽老來給他添堵。


    ……


    與此同時,江宜舟幾個聚在沈之硯的住處抱怨連天。


    “阿擎那小媳婦被保護得太好了,根本無從突破。莫非阿擎還有千裏眼?得知我們幾個想請她吃頓飯,防著我們?”


    江宜舟仍舊一副懶骨頭的樣子,半躺在沙發上,抬腳踢踢坐他腳邊的徐海洋:“還是你這家夥漏的嘴?害怕那什麽‘八百蹲’,找阿擎告了密?”


    “冤枉啊!”徐海洋舉起雙手直喊冤:“我有這麽沒人性麽!何況約他小媳婦吃個飯,也不是什麽壞事啊,我為什麽要告密?”


    “那就奇了!那家夥到底在防誰啊?要說沒防誰,我才不信!那顧緒我瞧著怎麽都不像是會對員工熱情大方的人,比賽期間天天食府營養餐,比賽完了還請員工五星級豪華遊。這真是他的作風?”


    “我也覺得不是。”沈之硯接了句。將泡好的茶,斟到四個被子裏,一一分發到各人跟前。


    趙赫雙手抱著臂、悶聲不吭地坐在單人沙發上,心裏閃過一個超級不爽的念頭:賀擎東那貨在防他。


    知道他對那丫頭有想法。來了京都,竟然想方設法地連麵都不讓他見。虧他還一度羞愧來著,對兄弟先看上的妹紙一見鍾情,害他不得不把這份情愫苦苦壓在心底。


    可他還沒怎麽著呢,那家夥倒是先防上了。


    趙赫越想越陰鬱,最後。牙一咬,行啊!既然你都防上了,我要還不做點什麽,豈不是對不起你花的這麽多心思了?


    騰地從沙發上坐起,撈過茶幾上的墨鏡,朝三人說了聲:“我有事,先走了。”


    “咦?”三人齊齊轉頭看過來。


    江宜舟納悶地問:“不是還要一起吃飯的嗎?你有啥事兒這麽急,來的時候怎麽沒聽你提過?”


    “嗯。”趙赫握上門把手的同時,低聲迴了句:“臨時冒出來的事兒,可能要出城一趟,迴來再找你學習金融投資。”


    ……


    航班抵達宏安機場,前來接機的自然是賀遲風倆口子,不過禾曦冬也在車上。


    一看到禾薇,先撲上去抱了再說:“想死你哥我了,你不在家,我一個人沒勁透了。要是再不迴來,我都想飛去京都看你了。”


    禾薇:“……”


    爹媽不是人哦?


    而且她每天都有打電話來,好幾次都聽她娘說:“你哥又不知道死哪兒去了……”


    可見,男人的話真心不靠譜。


    禾曦冬要是知道自個兒小妹心裏在這麽腹誹他,絕對舉雙手喊冤。


    他是好幾天不在家沒錯,可那是被他師傅喊去接受博大精深的古玩知識了,真不是他娘說的撒野不著家。師傅不喊他的時候,他哪一天不是乖乖蹲在家裏琢磨他們家那個木器網店的?


    說到網店,禾曦冬摟著妹妹的小肩膀侃侃而談:“……網店取名‘禾錦記’,你覺得怎樣?寓意為‘禾記錦繡’,你要覺得不好,咱再改……你不在這幾天,我把閣樓上的成品,全都拍成照片放上去了。我買了個相機,還在閣樓上做了個布景,把你買的那幾盆花也都搬過去了,日光燈換成了白熾燈,拍出來的效果不錯哦,連老師和師母,都讚我有攝影天分,是吧師母?”


    許惠香笑著轉過頭,先是朝禾曦冬豎豎大拇指,然後對禾薇說:“你哥確實很能幹,我看過他搞的網店,雖然放上去的樣品還不是很多,但無論是設計還是布局,都非常有新意,那些照片也拍得很有韻味,讓人眼前一亮。至於生意,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慢慢來嘛,遲早有一天會欣欣向榮的。”


    兄妹倆雙掌互擊,相視一笑。


    賀遲風一家把兄妹倆送到木器店門口後,沒有下車。這一帶不能隨便停車,時間長了會招來城管,於是搖下車窗和禾父、禾母嘮了幾句,約好過幾天兩家再聚一起吃個飯,就走了。


    禾母早幾天就知道女兒今天的航班迴來了。今兒一大早,跑去菜場買了隻放養的小母雞,又讓禾父起早蹲漁碼頭,搶買了幾斤新鮮的魚蝦蟹,等禾薇一到,一家人就早早關了店門,迴家聚餐去了。


    “曬黑了。”禾母瞅著女兒心疼地說。


    “沒有吧。”禾薇摸摸自己的臉,擔心禾母發現她額上掉痂後留下的一小點印痕,微微側了側身,說:“出去玩都有戴帽子,而且去戶外景點都挑陰天的時候,大太陽就去參觀室內景點。”


    “這種天氣,哪怕是陰天,在外麵待久了也容易曬黑。”禾母自責地叨念道:“應該給你買瓶防曬霜的,我聽小王媳婦說,那東西搽皮膚上能防曬,現在人人出門都流行用那個。”


    禾薇好笑地道:“媽,夏天曬黑了很正常,天涼了又會白起來的,怕什麽。”


    而且她真沒怎麽曬黑好麽,她娘什麽時候這麽火眼金睛了。


    “女孩子還是白點好看。”


    “對對對,媽說的都對,下迴咱不讓薇薇大夏天的出門去旅遊了,要去也是冬天去。”禾曦冬提著行李走在娘倆身後,忍不住插嘴笑道。


    禾母笑罵了他一句,倒是不再圍著女兒的膚色說了,隨口問了句:“你師母說圓圓帶去了新買的相機,有沒有給你也拍幾張?難得去一趟京都,拍幾張留個念挺好的。”


    “拍了!拍了好多呢!圓圓說到家了就發給我。”


    其實小正太還拿她的手機給她拍了不少,但她哪敢說呀。迴來之後,那個手機八成又要躺空間了。


    一家人和樂融融地吃了頓團圓飯,飯後,禾母坐在小板凳上收拾她提來的兩袋行李。


    “去的時候就幾件衣服,迴來帶了這麽多……都是你自己買的?”禾母把衣服掛迴衣櫃,然後開始拆富有京都特色的伴手禮盒。


    “……一部分是圓圓姥姥送的。”另一部分則是毓繡閣發的福利。


    “這麽一來,我們又欠你師母一家好多人情。”


    禾母雖然不怎麽識貨,但看這些包裝,就知道價值不菲。


    她把禮盒一件一件擺上茶幾,扯開嗓子朝書房喊了兒子一聲,想讓他看看大概值多少錢,然後加加減減記到小本子裏,日後迴禮的時候好算上去。


    這方麵,禾薇從來不表現,所以禾母一直以為女兒和她一樣,對估價這事兒不在行呢。(未完待續。)


    ps:一更到~~這個月雙更堅持到現在,今早稱重輕了三斤,迴群裏得瑟,被各種打擊,說是輕的是衣服……~~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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