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你兄弟想泡我,你同不同意。”

    魏佐寡淡地掐了煙,冷冷地凝了一眼蔣鶴,後者立馬倒了杯酒給他,笑著說,“算了,我怕活不過明天。”

    人多了後,話也就密了,遲倦慵懶地睜開眼,撐著肘部坐直了身子,麵無表情地望著正搖著骰盅在興頭上的蔣鶴,淡淡地開口,“吵。”

    蔣鶴一頓,跟著一起玩的魏如煙也停了手,好奇地看著這個剛睡醒的帥哥,“你叫遲倦吧?常聽魏佐提過你。”

    遲倦掃了眼她,僅一眼,他都能精準地報出這女人的三圍,不過他厭惡這樣套近乎一般的說辭,隻是“嗯”了一聲,就沒了下文。

    魏如煙倒頭一次見過這樣的男人,精致、獨特、又妖,關鍵是渾身上下那股難以抗拒的氣質,很難讓她心思不搖晃,她歪了歪頭,“昨晚熬了夜麽,黑眼圈這麽重?”

    蔣鶴接話,“咱遲倦大爺怎麽可能熬夜,昨晚他多人運動去了,現在虛著呢。”

    魏如煙意味深長地“噢”了一聲,然後繼續開口,“我看著不像啊,這事兒我也有經驗,不過像你這種到了白天就困得不行的,八成就是熬夜了。”

    蔣鶴一頓,開玩笑地問,“遲爺,昨晚不會當賊去了吧?”

    遲倦扯了扯嘴角,眼底浮起了一抹戲謔,是啊,他是當賊了,還是那種蹲在窗戶旁邊竊聽了隔壁整整一夜的賊。

    好不好笑。

    魏如煙笑得很媚,她幫著遲倦撕開了煙盒的塑封,正準備遞過去的時候,那妖孽居然冷著聲說最近戒煙。

    蔣鶴驚得下巴都快脫臼了,他寧可相信炮友轉正這種概率極低的事情,都不願意去相信遲倦有一天說要戒煙,這妖孽能不把煙當菜吃了就不錯了。

    魏如煙受挫後並沒當迴事,隻是順帶著就把煙放在桌子上了,低低地朝著遲倦笑,“交個朋友而已,有這麽端著的麽?”

    按往常,初次見麵的話,遲倦八成就順勢而下把煙接著了,不過今天他跟朵帶刺的玫瑰一樣,見誰不爽就紮誰。

    蔣鶴也覺得遲倦今天怪怪的,那一副喪得要死的樣子跟他那個成天在網吧通宵的侄子有得一比,眼下的黑眼圈濃的可以跟國寶媲美了。

    而遲倦呢,正歪著躺在沙發上,眼神半眯著,似是懶得迴答魏如煙的問題。

    蔣鶴本來想說點什麽圓個場子,但看了下遲倦這一臉沒救了的樣子,他也不好多說什麽,隻

    能岔開話題問,“上次說要弄白溪的事,還繼續麽?”

    白溪?

    遲倦想也沒想的的就迴答,“不了。”

    提到白溪,他就能聯想到那個白眼狼薑朵,不管睜眼閉眼,腦子裏總能浮現薑朵在他麵前說他“短小快”的模樣。

    再眨眨眼呢,還能想起來薑朵身上留下得密密麻麻的痕跡。

    魏如煙並不清楚白溪是誰,但不妨礙她搭話,譬如此時此刻,她正挪了個位子挨著遲倦坐,笑得意味不明的,“習慣吃西餐麽?有機會來魏家嚐嚐我的手藝。”

    蔣鶴一拍大腿,“沒問題啊姐姐,你說是吧,遲倦?”

    那妖孽卻慵懶地躺著,手指不自覺地轉動著尾戒的位置,耳骨上不明顯的耳釘正對著光閃著,明晃晃的一副短命禍水的模樣,勾人得很。

    但很可惜,他正琢磨著怎麽拒絕才能讓魏如煙下不來台。

    畢竟他本人,現在倒是沒什麽心情聊這個,更沒什麽狀態讓下半身思考問題,正準備開口諷刺的時候,餘光卻瞥到了門口那抹熟悉至極的人影。

    腿長,膚白,臉也小。

    還留著一頭不燙不染的黑長直,腰細得好像能夠一掌掐斷,曲線更是絕,四個字:凹凸有致,他曾經就對這具身體魂牽夢縈得很,不過現在……成別人的了。

    那難聽的話繞道嘴邊又打了個轉,遲倦輕鬆地捏著魏如煙的手,笑得曖昧不明,“行啊,不過這雙手用來做飯,倒是太虧了點,握點別的什麽東西就好了。”

    魏如煙笑得發顫,蔣鶴更是驚得遊戲都忘了打了,明明前一秒這妖孽還一副清心寡欲別碰老子的模樣,後一秒就持證上崗飆車了,還哄得別人一套一套的。

    牛,不愧是遲爺,變臉跟變天一樣,好壞都隨他心情來。

    魏如煙心甘情願地被他牽著,她就算隻望著遲倦的手也能心思蕩漾開來,他的手實在太好看,骨節分明,那順著往上的脈絡都清晰漂亮,隻不過呢,那手腕上係著的紅繩有點紮眼。

    看樣子是戴了很久,都有點舊了。

    魏如煙湊近了看了一眼,開口問,“這紅繩很值錢麽?廟裏求得麽?你怎麽這麽寶貝?”

    遲倦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那抹紅色,毫不在意地扯落了扔進了垃圾桶,聲音寡淡如冰,“別人送的,忘了扔了,不算寶貝,哪有你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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