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琪走在果兒的左邊,果兒是漂亮的,一生中最漂亮的。笑臉如花的果兒就要走向她人生的彼岸,可是祈卻看不見。曼琪做了伴娘,在果兒的身邊,她可以看到最清楚,果兒是怎樣的走向自己的幸福。長長的婚紗是祈曾經最向往的,還記得祈說過,她們約定要一起穿上長長禮服進行集體婚禮。

    果兒迴過頭來對曼琪說:“謝謝你,讓我沒有遺憾!”她纖白的臉上刻滿了精致和緊張。曼琪下意識的握著她的手,告訴她沒事。

    曼琪抬起頭,發現任責的嘴角掛著血,她揉了揉眼,似乎是自己看錯了,可是揉了之後,血漬還是清晰可見。是誰幹的?她看得見任責臉色是充斥著自責。還是暫時不提這個吧。婚禮要緊!

    果兒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手交到任責的手上,怕碰破了自己的幸福。她也看見了任責臉上的傷口還滲著血。可是她早已死心塌地。神父將眼神放在兩個人的身上,滿是虔誠的為他們禱告。

    “任責,你願意娶果兒為妻嗎?”神父莊重的問,像是代表上帝在發問。禮堂裏的所有人都沉默的傾聽兩個年輕人的終身相許。天主的麵容是嚴峻的,可是卻又是平和的,他在為年輕的兩個人祈福吧。

    “我願意。”任責拉著果兒的手,承諾了她一生的堅守。眉峰透出了他的堅毅,絕不反悔的決絕。可是有人卻在禮堂的門口不依不饒,曼琪記得這個聲音,是許多。所有的人將目光轉向門口,任責臉上的傷情有可原了。來者不善,幾個見狀的賓客站起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神父,請你以主之名繼續吧!”任責一臉凝重的說。

    “果兒小姐,你願意……”

    “我願意!”果兒怕她們的婚禮成為鬧劇,迫不及待的迴答。然後神父問有人反對嗎?許多很大聲的發表他的觀點,我反對!可是他最終也是徒勞。神父宣布禮成,任責像靈魂附體地向許多走去。

    大家見了也就讓了一條路出來,是想他們的事還是要自己解決。任責的父親將大家帶出了禮堂,他對任責提醒,告訴他不要在讓這個人擾亂他們的筵席。許多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直接給了任責一拳,血淌得更多了。可是他不還手,住手!果兒衝了過去,攔在任責的前麵,許多是不打女人的,恨恨的收迴了手。

    果兒扶著任責離開了禮堂,曼琪走到許多的麵前,許多對她是怨恨的吧。

    “你就是祈所謂的朋友,好朋友?”語氣充滿了質疑。n78也是有缺陷的吧,嗯,用過的人都知道。他很生氣,生曼琪的氣。

    嗯,是啊!”曼琪迴答道。“我記得你給我說過,你說祈過得很好是吧!”許多很生氣,是因為她以祈的好朋友之名為果兒和任責護航。

    “是啊,我是這樣說過,而且我現在還要這樣說。”曼琪雖然是底氣不足,仍然要這樣說,因為在她的心裏,祈依然活著,健康的活著。

    “你別騙我了,祈不在了,她不在了。”許多是很歇斯底裏的,曼琪不知道這份感情到底是有多深。

    “我沒有騙你,在我的心裏,她活著,依然活著!”曼琪也開始肆無忌憚。

    “你難道不知道,我為什麽要說她還好好活著,她是希望你過得好啊。”曼琪向他吼。禮堂冷冷的氣氛和剛才形成鮮明的對比,神父示意他們應該出去聊,免得驚了上帝。

    許多和曼琪走了出去,陽光焦烤著,九月的天氣就是這樣。許多想到了在不久前的一個晚上祈給他打電話。

    “多多,你好嗎?”祈的語氣是虛弱的,但是卻在強烈掩飾。

    “你怎麽了,生病了嗎?”許多關心的問,兩個人相愛,卻要掩飾自己的感情,隻是以朋友的身份噓寒問暖。從祈在巴黎迴來之後就是如此,可是許多不知道,這是他們的最後一次談話。

    “咳咳……”祈調皮的學著咳嗽,然後說:“是啊,你怎麽不迴來看我,我好想你!”

    許多沒有多心,和其它談話都一樣,一樣的話語,熟悉得可以當台詞。當時的他也沒有在意,隻是說:“我最近在忙很多事呢。忙著約會呢?”其實他是想,這樣他可以不棋輸一著,所以死要麵子活受罪,其實他更想說我很想很想你。

    良久的沉默,祈說:“你要幸福哦。”

    “嗯,你也是。”給不了你要的幸福,情人和朋友我已不在乎。

    “你沒事吧!”曼琪問到,如果可以,她寧願他不知道。

    “嗯,沒事。不過你為什麽會當果兒的伴娘,難道……”許多捏了捏鼻子,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今天太失態了。

    “我告訴過你,祈早就不愛任責了,那個人就是你啊!”祈沒有說的話,她幫她說出來了,如我喜歡你,我原諒你了。祈沒有做的事她也做了,幫祈做了果兒看護的目光。

    “怎麽可能,可是,她為什麽沒有說”許多滿臉的不可思議。他捂著頭不肯相信麵前這個女子的話。那麽,斷送祈也有他,這是怎麽了。

    “她希望你幸福!”曼琪對他說,“所以沒有告訴你,她會離開。所以不管以後怎樣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然後曼琪向後走去,她不想看曾經是祈認為最完美的男人哭泣。她開始討厭自己的多管閑事,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可是最近卻一直在多管閑事,是啊,現在,該迴去了。她也需要一場淚水,來忘了該忘掉的。

    曼琪摸出了電話,給機場打了電話預定機票,然後給離引發了一條短信:“離引,我要迴韓國了。”她感覺電話那邊的離引在哭,和幾個月前的祈一樣,所以不敢直接打電話。

    電話的鈴音響起“justst dance”。她提起電話,離引在哭。

    “嗯,好啊,什麽時候,我送你。”離引說得斷斷續續,沒有人知道她們認識了多久。

    “好啊!”曼琪很高興,就和幾個月前,她必須堅強才能是她們的依靠。頓了頓說:“今天就走”那邊顯然是驚愕的。她又說:“放心,我們會再見的。”離引終於破涕為笑了。

    掛了電話之後,她突然想起了什麽,跑迴去,看見許多蹲在那裏,她走過去拍著許多的肩膀。許多努力控製自己的眼淚然後站起來:“有事兒嗎?”

    “我應該把祈寫的日記給你,我今天要迴韓國了。今天下午你到機場去拿吧。”曼琪是在安排什麽,他不知道,離引也不知道。

    “好吧!”帶著哭腔的聲音壓抑著,曼琪抬頭看到了那張經典的臉,誰都該動凡心了吧。然後兩個人就如地下鐵裏的場景,向左向右走,就像不曾相遇過。

    機場的人流攢動,來來去去的人很多,也沒有人會在意誰又愛上了誰。曼琪堅持不讓林阿姨送她,所以一個人在機場等著,手上是那盆薰衣草。

    “曼琪”是離引,她來了,可是許多卻沒有來。兩個人抱在一起,舍不得別。旁邊的離引是養母也在,是來當保鏢的呢。

    “好了好了,兩個人哭得跟淚人似的,隨時可以再見麵啊。”離引的養母擔心離引傷心過度,畢竟她是大病初愈的孩子。這是可以看出她對離引的關心不亞於任何親生的母親。“曼琪,你要好好保重哦。”然後扶著哭得和淚人似的離引。

    “嗯,謝謝你阿姨。”曼琪對她還是有幾分敬意的,雖然祈不在了。

    “那我們先迴去吧,離引。”離引的養母溫和地對她說。

    “嗯,離引,你先迴去吧。”曼琪雖然不怎麽願意,可是也不想讓離引呆在外麵,怕她感染。

    離引依依不舍的走了,一步一迴頭。曼琪揮揮手,走吧走吧,然後又叫住了她,跑過去把薰衣草給了她,她知道一樣禮物送兩次確實不好,可是這是她能給的最尊貴的禮物。然後再次目睹離引的潸然淚下。離引的養母把她帶走了,感覺像帶走了祈,而且是自己目睹她離去的背影。離登機隻有十分鍾了,可是許多遲遲不來,是忘了麽。也許她們真的沒有緣分,還是走吧。曼琪正要登記,許多跑來了,氣喘籲籲。

    “你還好吧,我以為你不來了。”曼琪滿含責備的說。

    “我,我,我看見祈了,是她。”許多喘著氣。

    “你看錯了,怎麽可能是她。”曼琪知道他看到的是離引。

    “是她,一定是她,我絕對不會錯的。”許多說得很肯定。

    “這個給你,本來我是要保存的,不過它對你來說更重要吧。”曼琪飛機廣播響了“那我先走了。”來了又走的人,和這個陌生的世界擦肩而過,什麽都沒帶走,也什麽都沒留下。

    許多把那個日記本拿在手裏,是祈的他認得出來。“謝謝你,真的。”一臉真誠的許多拿著日記本向走向登記處的曼琪說。

    “你會好好保管的吧!裏麵還有幾頁是掉的。你不要弄丟了。再見!”曼琪就進了登機口,然後向他揮揮手說再見。

    許多看著這個女孩子,是上天的天使嗎?可是今天我看的到底是誰,不可能有這麽像的人啊。於是他又在機場轉了半天,卻不見人影,是因為太想念嗎?他拿著日記本向家裏走卻是沉重的,他不敢翻開日記本,怕看到關於祈的過去是與他有關。當初是因為他不敢說出口的話,讓他們彼此相隔。他把日記本放在床頭,卻怕把它翻開,人人都怕記憶,因為記憶裏的人不在了,迴憶起來是酸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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