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78是08年流行的款式,也是祈個人認為最經典的款,不論是從線形還是從功能。就像傳說中的一見鍾情,祈無可救藥的愛上了n78。每天在寢室裏唱著愛你愛得無可救藥,天知道她是因為買不到n78在備受煎熬呢,還是在想念一個人而備受煎熬。寢室裏的姐妹卻因為她真的在備受煎熬。

    曼琪急衝衝的迴到寢室,烽火連天的感覺。

    “怎麽了,鬼哭狼嚎似的,別人不知道的話,還以為咱寢室的人集體殺豬呢!”曼琪知道祈是在思念一個人,隻是她於心不忍,過去的就讓他成為記憶吧。

    祈從上鋪跳下來,抱著曼琪哭起來,每個人都有一個哭的理由,但絕對不是因為放暑假大家都迴家了的緣故。而是熟悉的人或者觸景傷情。就如在高中的時候,每次考砸了都要抱著多多的手失聲痛哭,多多總是說你別總跟個殺豬似的,多多說你以後難過就唱歌吧。可是等祈唱了一句,多多就說,得,那還是哭吧,你唱得比殺豬還殺豬,然後她就破涕而笑。卻沒有想的如今他的比殺豬還殺豬讓她痛苦。許多你走就走,為什麽不幹脆點,把記憶也帶走。

    “好了,好了。”曼琪幫她擦著眼淚,很是心疼。如果人的記憶可以按一下delete解決,她絕不手軟。

    祈不停的抽泣,還是不能自已。也不知道自己是多久以來開始這樣,也不知道自己還要這樣多久。很討厭自己的沒用和頹廢,如此如此。

    “祈,你的電話!” 麗麗在那裏叫她。

    “喂”帶著哭腔的祈走到電話機詢問道,“你是?”

    “祈,到重慶來吧,責任想見你”是果兒的聲音,很無力又讓人心疼。現在果兒打電話來,她知道,可能責任就要從她的世界消失了。果然!

    “祈,我知道我做的不對,你原諒我好嗎?”果兒的聲音幾乎哀求的說,從小的要強的她可以做到如此,自己也該釋懷了。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聽見他的聲音就可以想起她們的過去。那時候她們一起看書奮鬥,我們一起被《薰衣草》感動得一塌糊塗。我們一起學旱冰,我們一起和台球店的老板吵架。我們一起翹課上網,我們一起討論離家出走。我們甚至一起學騎腳踏車……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祈,你的智商再次被我們懷疑了。”果兒幹淨的笑容裏多了一點嘻哈。她們已經開始學了一天了,祈還是不願意讓責任幫她扶著,寧願看著他們兩個譏笑。

    “祈,你還是別學了吧,你是學不會的。”責任使用了激將法,他知道祈還是吃硬不吃軟的。“你說的哦,那我就騎給你看!哼!”祈麵對責任的刁難總是不服輸的。然後就不顧後果的做了一個決定,我要從那個坡上放下來。恩,她的確也這麽做了。結果可想而知,不知道怎樣用刹車的祈來勢洶湧,責任和果兒迅速閃開。祈一頭栽到了自家的門上,反彈迴來就掉進了溝裏。

    “哈哈……”兩個人捧腹大笑,祈想死的心都有了。果兒跑過來把它扶起來,她在責任的講述下知道了還有刹車一事,不過卻也因禍得福,掌握了訣竅。

    “嗬嗬,我還是比你快哦!”祈得意自己的成果,怎麽樣啊,果兒,當時的果兒也和著她一起雀躍。

    “哦,那我們以後就用自行車去學校嘍,恩,責任,你要負責搭我哦!”果兒自行分配。現在想想,從那時候起,果兒就喜歡責任了吧,也許是自己錯了。

    沉默了良久,祈答道:“我會去的。”那邊的果兒是泣不成聲了。很想安慰她,可是那些因為年輕犯的錯就像秋天的落葉,零落成泥碾作塵。

    “掛吧!”祈說

    “你先掛吧!”果兒說

    才想起,在不久前她們都不忍心掛上彼此的電話。兩個人在彼此都傷心難過,也許隻要誰說上一兩句妥協的話,另一個人就一定會敗下陣來,心理防線徹底粉碎。最後不知道是誰先掛的電話,或者誰都沒有掛吧。

    暑假的寢室很冷清,即使是五六月的天氣還是很冷清。剛剛在的麗麗出去了,而曼琪也因為有事出去了。一個人的時候,才慢慢想一些事。最近一直如此,躲在寢室,很宅很宅。想多多,想責任,也想果兒和圖靈, 還有……

    “哎哎哎……”多多把頭送過來,偷偷的問,“你填什麽誌願?”

    “不告訴你,責任,你真的要填香港中文大學嗎?”祈不理會多多,把頭探向責任。多多在一旁很難過,他知道,他們一起長大,他也知道了祈喜歡的是責任而不是帥哥老師。

    多多知道這事是在一個午後,帥哥老師把趴在桌上酣睡的祈叫醒,“祈,你起來一下”。然後就徑直出去了,祈揉揉條紋漫步的臉跟著出去了。

    學校的綠化很好,有很多的亭子之類的地方可供她們休憩聊天。這個時節的梔子花開了,一大片一大片滿是的,蝴蝶在上麵盤旋。許多情侶出雙入對的走過,煞是惹眼。許多走過去,卻又溜迴來躲在梔子花叢中那塊狹小的草坪裏躺下,他不是想偷聽,他這隻是好奇。

    “我媽媽怎麽可以?怎麽可以?”祈的語氣很激動。果然他們都論及父母了,準是家長不同意這段師生戀吧!

    “祈,你不要激動,或許林阿姨隻是因為太累。”帥哥老師安慰著她,恨得許多咬牙切齒。為什麽麽為她擦去悲傷的不是他?

    “哥,你說我該怎麽辦?”一向樂天知命的她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想想她真的就是那時候開始她的生活怪圈。許多拉耷著耳朵,希望聽得清楚些。

    “好了,別哭了,你想讓責任也為你難過。”許多的頭腦像挨了雷劈,徹底的短路了,他的好朋友任責,可是他怎麽沒看出來?原來一直認為的情敵居然是她的哥哥,而一直的好朋友居然是情敵。他抵死不認,這實在是很荒謬。他再也聽不下去了,他飛也似的跑了。如果他聽下去,結果會完全不一樣。

    一個下午,許多都如坐針氈。他不知道他到底聽了些什麽,隻是祈和帥哥老師的對話一直在他的耳朵裏徘徊。

    語文老師的“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疲勞著每個人的耳朵。祈低下頭在他的耳朵旁邊接洽道:“許三多,真是稱了你那句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呢。”許多都反常的不予理睬。終於下課了,許多徑直衝出了教室,祈對責任說,“今天你的兄弟還真是怪呢?”

    “責任,你真的是和她從小一起長大?”許多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們果然是青梅竹馬,可我兩年來卻像個傻子。

    “嗯,我們是一起長大,可是我……”責任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解釋這些,他想我們是朋友和這些沒有關係的啊。可是,他不知道在那一刻,許多正做著友情與愛情的抉擇。

    那就不問吧,他本不該來的,本來打算去巴黎留學,隻是想見她,所以來了。結果她還是一點不想看見他啊!

    填誌願結束了,責任建議去喝一杯,“大家畢竟同窗兩年”。一群人一起在大街上走著,街上的店老板都探出頭來,心裏大概在嘀咕這群年輕人又在策劃暴動了。祈看不慣那些不入流的眼光,在她母親的婚禮上她已經看夠了。她轉過頭看見發呆的多多,然後問道:“多多,你填的什麽啊?”祈終於想起來了。

    多多支吾著說,“嗯,不告訴你,以後你會知道的。”

    “去,還裝神秘啊!”

    祈心想總會知道的也沒有多問的必要,可是是不是當初問了,現在結局也就不是不一樣了。

    酒吧裏燈紅酒綠的,閃爍的霓虹燈橫掃在每個人的身上。祈做在旁邊的沙發上看紅男綠女在舞池裏盡情的搖擺,隔壁的沙發上有人在嘀咕著,隨著黑色的眼睛,祈看見了男人長長的絡腮胡子,是他沒錯。絡腮男頻頻點頭,跟k過藥似的。嘀咕的人終於停止了絮叨,到舞池的那邊吧台去了,男人把頭轉過來,祈遲疑著這個男人她是不是該叫聲:爸。

    祈的手機響起來,是果兒,她很慎重的填著誌願,是想在精打細算上拉下和責任的一些差距。責任始終是要去香港的,她不容置喙,然後她默默的填上了一個陌生的城市一個陌生的學校。

    男人站起來去了酒吧前台,祈很難過,她不知道她的親生父親為何如此讓人失望,她也不知道在很多年後,她的母親還是決定拋棄她的父親,有太多想不通。責任走過來,他看見了那個男人。

    “還好,沒事,果兒等一下就會來了。”祈故意不讓他看見自己的不快,許多在舞池裏看著沙發上的兩人,祈的眼光透過來,他就故意肆意的扭擺,很是做作。果兒姍姍來遲,舞步精靈的她怎可缺席。匆匆和責任和祈打了一個招唿就躍進舞池,翩翩起舞。

    終於大家酒後決定迴家,有人建議去k說我們那個可惡的老班。喝高的朋友說是啊,我們終於可以報仇了。那些人像受了蠱惑似的堅決要去,一群人哼著歌開始向學校“遷徙”。

    “死了都要愛……”祈的電話鈴聲響起來了,祈的手顫抖著,“接吧!”責任鼓勵的說。他知道隻有一個人的電話是這個鈴聲,他聽過一次。

    祈把電話接起來,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她把電話放下來,用手捂住話筒。說:“我不去了,你們去吧!”本來就是打算去勸場的,現在也是分身乏術。

    “去吧!”責任很是理解的說,“這邊有我看著呢。”祈點點頭,兩人很是默契。卻不知道有兩個人心裏五味陳雜。這是曼琪和祈一起擁有的記憶,曼琪翻開日記本,和她的記憶一一吻合。隻是祈往往在日記本了記錄了她的傷心與後悔。才想起了林阿姨在午飯前說的,果兒和責任也會去。難道他們和好了。曼琪仔細的搜尋著日記本,無孔不入之感。終於,在第二頁有ps:我知道曼琪你會看到這個日記本,是我叫媽媽交給你的,我是想你幫我做些什麽事。你應該知道,我的電腦裏有兩封郵件,你幫我發給果兒和責任吧。我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

    曼琪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電腦,看見了那兩封郵件。還是那句那些因為年輕犯的錯就像秋天的落葉早已隨風而過。她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曼琪潸然淚下。她把手放在鼠標上,在下很大是決心。祈不能做的,她也未必做得到。她把那些字的字號從一號調到五號,再從五號調到一號,還是不肯按下enter鍵。

    林阿姨又來敲門了,提醒她該出發了,慌亂中點了一下鼠標。給果兒的郵件發送了,字號到底是幾號她也不太清楚了。萬事開頭難,她鄭重的按了給責任的發送鍵。然後將電腦合上,一切真的不難,隻是自己心理作怪。

    “阿姨,給我弄件黑色的外衣吧”曼琪想還是嚴肅點好。

    “沒事,祈兒不會介意的。”林阿姨溫暖的聲音透著理解,剛剛迴來的她就如此奔波已經不易。

    祈的墓地在很遠的地方,他們驅車一個多小時,到了一座公墓。門衛示意他們要徒步上去。一行三人下了車,才發現後麵居然跟著一輛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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