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數日,嬉戲在溪亭。直到爹爹進京赴任的日子,我便開口作出了詞——如夢令。

    之前並不是沒作過這之類的詞,以我對現代李清照的了解,她在三歲便會作詞,寫詩。我也按照她的成長史,把她的詞和詩背出來而已。

    如夢令的出現,驚動了整個東京城。爹爹更為有我這樣一個聰明的女兒,感到空前的歡喜。娘便拿出一些我五歲之前的作品,交於爹爹。爹爹歡喜交加,不僅誇我,還讚娘。

    來到東京後,我的周圍也出現了不少小夥伴。他們大都是官宦子弟,年紀與我相仿,卻總是擺著個官架子。對於他們我是不屑一顧的。

    在這之前,與我玩的好一點的,也隻有堂兄李迥。後來搬家到東京,還一直想念他。

    聽說李家出了個才女,便常有朝中官員,帶著自家的小孩,無論男女,便要與我結友。爹爹總是按我的意思,他常說:“清照人小,做爹娘的不好限製她的自由,隨她去!”

    十月,天氣漸漸轉涼,有與爹爹同道好友的小朋友,邀我去玩。爹娘從不有所阻撓,我也隨心情而決定去留。

    由於爹娘的原因,家中便不再經常有人串門。這期間,聽娘說,爹爹奉命撰《元佑六年十月哲宗幸太學君臣唱和詩碑》。

    也是在這之前,爹爹常教育我說:“文不可以苟作,誠不著焉,則不能工。”就由於這句話,我以後所書的詞,也在很大成度上,有所改觀。

    生於官宦人家,唯一的好處,就是知識的長進。這個時代有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說法,對於李家人來講,我便是李家的長子,我身負的是男兒的使命,並非是像其它官家子弟的兒女,學女紅之類的。

    對我的要求,爹娘從不與別家女孩兒攀比。在他們眼中,隻要我不鬧出太大的事端,或做出超出禮教以外的事,他們隻當我是男孩兒了。

    我的如夢令,也在這十月間被傳開。傳到了蘇軾的耳裏,當時爹爹與廖正一、李禧、董事號稱為蘇門“後四學士”,授知於蘇軾。

    我的詞也得到了蘇軾的肯定,這自然又為爹爹在朝中增加了臉麵,每每有官員提及李家,便知道,李家有個小才女李清照。三歲便能作詞,五歲作詞驚動整個東京。

    我也在一些人的口中,得知爹爹之前的官路。宋神宗熙寧九年,爹爹中進士,曾任冀州(今冀州市)司戶參軍、試學官。後為鄆州(今山東東平)教授。宋代有兼職兼薪製度,郡守見爹爹清貧,欲讓他兼任其它官職,他斷然謝絕。當時就有些許人笑他傻,爹爹卻一笑了之。

    我為有這樣一位父親,感到欣慰。也為自己在21世紀,隻顧著對李清照專心研究,卻對她的親人不夠了解而鬱悶。

    到東京後,我已不再由任何人傳教。而是任我自己學習,娘也不像之前那樣呆在家裏,而是每隔數天就要拜訪,據她說是探防親人。

    由於爹娘的任意放縱,我就更加大膽地進行,我自己的遊樂方式。喜歡喝酒,這並不是於生俱來的,而是古代的酒,香甜可口。有現代飲料的味道,卻也有啤酒的度數。

    我每隔兩日,就吩咐丫環買得酒與點心。邀上幾位看起來,還算玩得來的小朋友,一起出去遊玩,賞樂。

    看起來,都是及小的年紀,在現代人眼裏,都是屁事不懂的小孩兒。可他們說出的話,句句在理,詞詞有論。讓我這個現代人,竟對古代早熟的孩子,豎起了大拇指。

    我高興時,便ok,ok的叫,了然無淑女形像。鬱悶的時候,就止言不語。大家夥玩的也盡興,完全不知道我大叫或沉默時,是何緣固。

    我的詞作,也在這時慢慢多了起來,大部分是我在21世紀,就知道的詞,還有一些是出自我手,每每有詞作,便有小朋友拿出炫耀。

    他們為有我這樣一個才女朋友,也為自己臉上增了光。爹爹生辰之時,平時不大往來的,朝上的共事者,擠的家裏的客廳,水泄不通。娘當時,嬌怪地望著我。

    我為了疏散積壓在客廳裏的客人,便將所有與我差不多大的小客人們,引至我常玩的院落裏,與他們做遊戲。

    起初,大部分人不願意。說是小孩子玩的,他們都已不再是小孩兒。而我,卻對其至之不理。依然讓之前與我玩的好的幾個,對唱。

    對唱,是我五歲的時候發明的。也就是,第一個人用一個調,唱一句。第二個人必須也隨著這個調,但唱的詞必須與上一個人唱的要相接應。就如同我們現代男女對唱那樣。

    我的一句:“樹上的鳥兒成雙對”。

    所有人都笑著捂著肚子。有的甚至還對我指指點點。有的便說:“這就是李家的才女啊?竟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這樣出閣的話。”

    一時間,大部分人都在與麵前的人,徹徹私語。

    我卻對自己說出的這句,臉不紅心不跳。指著平時與我交好的一個女孩子說道:“該你了,不要對不上來哦!後麵的人都看著你呢!”

    我的話一停,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間,全集中在我麵前,微有些害羞的女孩身上。

    對呀,快對呀,我們倒要看看平時囂張,拿李清照出來炫耀自己的人,自個兒是什麽水平。

    “綠水青山帶笑顏”

    現場除了經常一起玩的幾個朋友外,其它人皆是不敢致信。

    突然,“啪啪啪啪…………”一陣擊掌的聲音傳來,我尋聲望去,隻見此人也是與我年紀相仿的,一個小男孩。

    看他的樣子,似乎想說些什麽。後也沒作什麽表態,便急步離去。聽說是被朋友叫走。

    不多時,便有不少人被帶走,留下的所剩無幾。

    家裏並不像別人想象的很富有,爹爹和娘自是樸素,多餘的銀兩也都用在學習上,知道的當日送了禮便不再逗留。

    宴請的,幾乎都是些與爹爹共事的朝中要員。大部分帶孩子來的,幾乎無一不是想結親。然而,爹爹與娘在他們每提此事時,必先問我的意見。

    在他們看來,是爹爹和娘在推托。他們則認為,一個小小的孩子,哪裏有什麽見識,會點筆墨已經很不錯了,自己的終身大事,還是由父母做主的好。

    正是由於這件事,爹爹就得罪了不少人。這些對爹爹來說,無足掛齒。他自做官已來,還不知道得罪過多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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