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怎麽可能會看膩了你,?本宮不過是覺得那人身上的衣服顏色有些別致,便想要問一下是在哪家鋪子裏做的。”

    可這一句話別說其他人不信,就連白墮自己都不信。

    “這身上穿的衣服在好看,?到了最後不也還是得要脫下嗎,反倒是大人今夜可否。”白笏(hu)沒有收起的尾巴正不時纏著白墮的小腿,?更在她沒有嗬斥之時往裏伸去。

    就那麽一絲絲,一寸寸地入侵著。

    近了,隻要他再稍微近一點,?便能品嚐到那甘甜的仙蜜。

    可就在白笏的臉上浮現一抹竊喜時,?緊閉的包廂門突然被人推開,而後傳進來一道破壞他計劃的聲音。

    “大人,人,?我們已經帶迴來了,現在就安排在大人常住的那間竹凜閣內。”推門進來的青羽並不在意白笏對她掃來的凜冽殺意。

    白墮聽到人已經帶迴來後,?也沒有心情再理會白笏的那點兒小動作,當即推門隨他們出去。

    “大人。”白笏見她扔下他後,當即不滿的繼續纏了上來,?就連那條狐尾也像極了勾人的利器。

    “我現在有事要忙,?等晚點再迴來,?乖,?聽話。”白墮並不理會青年的撒嬌賣癡,兀自推開他後便往門外走去。

    白笏本還想攔住她的,?可是察覺到她眼底深處浮現的一抹不耐時,瞬間失了那點兒好不容易升騰起來的勇氣。

    他哪怕隻是伺候了她一段時間,卻也知道她的脾性如何。

    “那奴晚些便煮好大人最愛的雞公煲,等著大人迴來。”

    “好。”難得的,白墮在臨出門前迴應了他一聲。

    隻是等她來到她慣住的竹凜閣時,?卻正好迎麵見到一個身上帶著一絲靈力波動的人修。

    甚至那人的身上還傳來了令她無法忽略掉的血腥味,若是那味再濃一點,說不定早就被一些嗜愛人肉的魔修撲了上去,並當場大朵塊頤。

    一般的魔修慣愛吃那些腐爛的發臭人肉,甚至尤愛滋補的修士血肉,對他們而言修士可稱得上是全身的大補之物。

    魂魄與血肉皆可煉器,就連那皮肉一口下去不亞於吃了一口唐僧肉,就連有一段時間,修士的血肉在黑市上一直炒到了居高不下的位置。

    “大人。”青玉見她走神後,忙出聲提醒。

    聞聲,白墮方才收迴了放在那位人修身上的視線,以至

    於並未注意到對方突然變得僵硬起來的軀體,以及那微微發顫的手。

    在彼此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第五寂很想喊她的名字,或是抬眸與她對視。

    卻又在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刹那間,她已然走遠,並留給了他一個可望不可即的背影。

    “阿複哥哥,剛才那人好像是魅魔大人,魅魔大人長得果然和傳聞中一樣好看,不,應該說是比傳聞中還要好看。”本想攙扶他,卻被推開手的黃暖暖正略帶癡迷和崇拜地看著那人遠去的背影。

    也在這時,唇瓣緊抿的第五寂罕見的出了聲:“你是從何得知,她便是那人的。”

    “因為魔族中雖然喜歡穿紅衣的大人有很多,喜歡以傘為法器的也有很多,可是喜歡穿紅衣又愛撐傘的大人卻隻有那麽一位,加上魅魔大人那張令人見之不忘的臉,我才能猜出來的。我還聽其他人說,魅魔大人最近新得了幾位漂亮的魔侍,也不知道比起那位大人來,是否遜色。”

    除了前麵一段,黃暖暖剩下說的那些基本沒有入過第五寂的耳,更甚是令他想到了史書上記載的一段千年往事。

    其上寫的是【人魔自古不兩立,卻仍是有一些癡男怨女不顧世俗的眼光強行在一起,最後更落了個生靈塗炭的下場。時值子庚丁未年間,魔域一女行為放dang,不知廉恥的意圖染指正道新任魁首,所幸魁首堅守本心,才未被此女魔勾走心神,隻是………】

    剩下的曆史卻像是被人給刻意抹掉了一樣,即便他想要尋,也尋不到半點兒有用的記載。

    就連他的腳步,也不受控製地往那早已遠去的朱紅錦衫奔去,亦連身後人喚他的聲音也充耳不聞,整個人就像是受到了蠱惑一般。

    果然書上說得沒錯,魅魔就是一群擅長撩亂人心,甚至是不顧倫理道德的生物。

    先前已經走到三樓盡頭,正欲推門入內的白墮聽見身後傳來的腳步聲時,不由抬眸轉身迴望。

    更帶著少許好奇道:“這位公子可否是來錯了地。”

    “我沒有來錯地方,我訂的包廂便在隔壁。”原本他想要說的是“我沒有來錯地方,我隻是想要來與你見上一麵。”可這句話實在是顯得有些過於孟浪了,何況現在的他們本就隻是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是嗎,不過公子不知道,這三樓一整層樓都已經被本宮包下了嗎。”隨著白墮話音一落,躲藏在暗中的青羽已經用捆仙繩將先前並未察覺到危險來臨

    的第五寂給捆了起來。

    “大人,不知道要怎麽處置此人。”

    進入花團錦瑟,小橋流水白羽欄包廂中的白墮正靠在一個樣貌嫵媚的男人懷中,在接過對方遞來的青梅酒後,下頜微抬的命令道:“讓他抬起頭來。”

    若是模樣生得好看,她說不定能大發慈悲一點。

    “諾。”

    聽見他們對話的第五寂卻是緊咬著牙根,甚至是不敢抬頭與她對視,可是更想要質問她一句,“你是否真的是我的母親。”可是得到了答案後,他又如何自處。

    “我們大人現在不殺你便已經是大發慈悲,你這該死的人修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青羽見他不配合,當下也惱了的用力強迫他抬起頭來,又擔心他的臉上過於髒汙得看不清原本顏色,不忘用除塵術洗掉他臉上的偽裝,並露出那張姣好如青月的臉來。

    “你倒是生得有幾分姿色。”推開男人,居高臨下的白墮看著此刻匍匐在地的第五寂,冷漠不已。

    “不知道我的這幾分姿色,可否能入得了大人的眼。”在這一刻,第五寂第一次違背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甚至是遵從了他的本能。

    白墮眼梢微挑,並未迴話。

    “嘶,這裏是哪裏,還有你們想要做什麽!”原本被白墮綁來,並扔在圓形花卉大床的青年也捂著脹疼的腦袋幽幽轉醒,並第一眼看見了一跪一站的第五寂與白墮二人。

    “你…你們是誰……”

    白墮紅唇輕啟,眸中帶笑道:“公子醒了。”

    “嗯,嗯。”白堯見到白墮的那一刻,臉頰處不自覺地浮現兩抹紅暈,又聯想到最近妖族間說的那些事後,當即將她的身份給猜了出來。

    而那日的兩個男人她誰都沒有帶迴去,甚至就連他們的小手都沒有摸過,隻因為那人迴來了。

    不但迴來了,就連那被她嫌棄過的一點兒斷眉也消失了。

    而前麵因為藥王穀有事要迴去一趟的鹹陶在離開時,曾不忘在她的身上下了一隻子蠱,隻要她一旦對另一個男人起了多餘的好感,甚至是欲肌膚相貼的那一刻便會被他所給感知。

    隻因這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改不了那貪花好飲的毛病,更別說還是在他不在的時候,更不得不令他未雨綢繆。

    朱紅帷幔飄悠悠的宮殿中,有些嫌熱的白墮推開了從身後貼上來的男人,泛著少許紅腫的朱唇半啟

    道:“聽說再過不久,便到了正道那邊五十年一比的會仙盟大比了。”

    “小白可是想去。”將手中荔枝去皮去核遞到她嘴邊的鹹陶不忘低頭吻下,更與她同享一顆荔枝。

    “別鬧,還有我睡了那麽久,自然是想要去的。”白墮顯然不習慣這個整日裏總想要拉著她行那等床笫之事的男人。

    她覺得她和他一比,更襯得他才像是魔。

    “若是小白想去,我自然會陪你。”甚至他趁著說話的間隙中,人也進來了,更挑釁的往某處掃了一眼,仿佛那個角落裏藏著令他所忌憚之人。

    “不過小白現在放鬆點,不要緊張。”說著,他再次吻上了她的紅唇。

    而此刻躲在衣櫃中,縱然視線被結界隔絕在外的第五寂仍是緊咬著牙根不讓它發出零星半點的聲音。

    他更發現,他惡心得哪怕從那個夢境中得知清玖有可能便是他的母親,卻仍是會不受控製的對她動情,就連身體也同樣有反應。

    他不知道他躲在這衣櫃裏待了多久,又偷聽了多久,隻知道隨著父親的離開後,他整個人也像是剛從湖裏撈出來一樣。

    “可要喝點水。”因為剛經曆過一場磨人之事後,她的眼梢間是遮不住的嫵媚,就連身上的外衫也隻是鬆垮垮的穿著,亦連那雪地上綻放的大片紅梅也不予理會。

    “謝,謝謝。”唇瓣緊咬出血的第五寂伸手接過的時候,那隻手狀若無意的碰上了她的手腕。

    “公子可是想要了,嗯。”並未理會他動作的白墮嗓音微微上揚,滿是帶著勾人的媚態。

    “沒,沒有,還有謝謝你的水。”一聽,第五寂馬上嚇得將手縮了迴去。

    “不過若是公子想了直說便可,本宮又不是那等不通情達理之人。”白墮的身子狀若無意的往他邊上倒去,卻又話鋒一轉道:“不知道我明月宮裏的那位白景公子同你是什麽關係,可別說你們二人是父子。”

    “大人想多了。”在這一刻,第五寂竟是搖頭否認。

    “是嗎,那你最近幾日一直偷偷徘徊在我明月宮外,可別說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窩在男人懷中的白墮抬起那雙帶著水波魅意的桃花眼,正饒有興趣地等待著他的迴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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