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茹魚魚推門進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白墮抱著軟枕,身上裹著一床錦被,眼眶泛紅注視著她的模樣。

    同時她也發現了她的好友不在是同前麵那樣連個腰身都沒有的小屁孩,?甚至連那眉眼也比先前還要生得清媚幾分。

    “阿魚你來了。”白墮看見她的時候,就跟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撲了過去,?“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恢複原樣了,同時我更擔心的是,要是被他們給看出異樣來可怎麽辦。”

    “要不趁著現在還沒有人發現我的異常,?我們連夜跑路怎麽辦。”這個想法在她前麵跑迴來時,?便一直盤繞在她的腦海中久久未曾散去。

    “你先別慌,明天我們二人便出海,到時候等迴來的時候我們便說不小心中了咒術。”

    她話音剛落,?略帶鼻音的白墮馬上接話:“我覺得中了咒術這個方法不可行,不如我假死其中一個身份,?也免得屆時東窗事發難做人。”

    不是舍棄合歡宗首席大弟子便是鶴鳴山中的團寵小師妹的身份,二者皆是蜜,可掩藏在蜜糖之下的卻是砒|霜。

    茹魚魚聽後,?先是眉頭微擰了一下,?隨後問:“你在青雲派的時候可曾有取過指尖血,?點過魂燈嗎?”

    一般的大宗門裏都會取一滴親傳弟子的指尖血用來點魂燈,?隻因十指連心。若是放在養魂殿裏的魂燈出現問題後,他們也好第一時間發現。

    白墮唇瓣微抿,?隨後搖頭,那個時候的她是取了指尖血準備送過去的,卻突然想到合歡宗裏還點有她的魂燈,隨後隻能作罷。

    若是沒有點魂燈,那麽倒是好辦多了,?同時也說明青雲派的這個身份很快會隨之消失,可是忽然間她竟覺得很不舍。

    茹魚魚也看出了她的不舍,隨後揉了揉她的發,輕聲安慰道:“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何況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我知道,我隻是有些感歎我好不容易攻略的好感度現在要一朝迴到了解放前。”白墮倒是看得挺開的,隻是有些感歎那到嘴的天鵝肉飛了。

    明明,她隻要再努力一點點兒就能成功了。

    “那你現在先休息一下,等天快要亮了我們就出發。”茹魚魚知道她現在需要靜靜,便沒有再多說什麽的轉身出去,臨走之前不忘帶上黎征。

    等人全部離開後,這偌大的房間裏也隻剩下白墮一人,也正有利於她梳理在變小的這一段時間裏到

    底刷了多少人的好感度。

    身上的法衣也得要換了,不然總勒得她難受,可在她才剛換上一件繪月下美人的朱紅薄紗,並用一根玉蘭簪將那頭墨發鬆隨意綰就成隨意髻時,便聽見了門外傳進來的聲音。

    “是我。”前麵本打算迴房的第五寂仍是想要確認一下他前麵所看見的是真是假,甚至就連他的內心深處也像是在期待著些什麽。

    白墮在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時,竟是連心尖都輕顫了一顫。

    若是之前的她,定然是欣喜若狂的跑過去開門並飛撲進男人懷中撒嬌的,可是此刻的她竟然隻想逃避。

    畢竟她現在的殼子不在是鶴鳴山上的團寵小師妹,而是之前試圖勾引他,卻差點沒有死在他劍下的合歡宗女修。

    “師妹,你睡了嗎?”站在門外的第五寂許久未等來迴應,並想要推門進去的下一秒。

    “我已經準備睡了,大師兄若是有事,明天再過來找師妹可好。”因為隻要明天一到,她的這個身份就會徹底消失,也不會再有人胡亂起疑。

    可是門外人卻像是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樣,仍是推門走了進來。

    皎皎清輝月影,綽綽暖黃橘燈下,仿佛將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下來。

    四目相對間,白墮竟是連逃跑都忘了,最後更是眼睜睜的看著男人朝她走近,並伸出一隻手揉亂了她好不容易才挽好的發,說:“果然我前麵察覺到的不是錯覺。”

    “之前在我房裏的合歡宗女修也是你可對,白小師妹。”男人的語氣仍和往常無二,可仍是令白墮打從心底泛起了寒意。

    “所以現在的大師兄是想要將我囚迴青雲宗的刑法堂,還是想要讓我給你們青雲派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不對,現在的我已經連叫你大師兄的資格都沒有了才對。”在這一刻,她本可以像之前一樣靠著撒嬌打馬哈糊弄過去的。

    可是她突然不想了,隻因有些東西既然被戳破了,倒不如直接將他們給攤平放在太陽底下,而不是繼續藏著掖著,並試圖用其他的水粉彩墨掩藏起來。

    “我隻是想要來確認一下我的直覺到底是真是假,並不會做其他事。”其實第五寂在推門進來的時候也曾憤怒,詫異過,可最後通通化為了現在的平靜。

    “我更好奇的是,你若本是合歡宗女修,為何會來到青雲派,甚至是變成了幼童形態?更如何瞞過了測骨根的師弟們?”雖說他一向喜歡萌態幼寵,並漠視大部分

    非萌態的生物。

    可是他此刻看著手底下眼眶泛紅的女人時,竟是對他生不出分毫厭惡,有的也隻是憐愛。

    “關於此事我也不知情,我隻知道在我突然變小後,我本打算迴合歡宗的,可誰知道最後會陰差陽錯的來到了青雲派,更誤打誤撞的遇到了大師兄。我知道我的這個行為屬於詐騙,可我也隻是想著能和大師兄偶爾見個麵,更想著能多看大師兄幾眼。”

    “不過我現在已經恢複了原樣,以後我會離你們遠遠的,同時我也會讓青雲派白墮的這個身份徹底消失,以後剩下的便隻有合歡宗的白墮。我也不會再煩大師兄了,大師兄也不必明明討厭我,可是因為同門關係而不能對我生氣甚至還要好言說話。”有時候她的話還未說完,反倒是那淚先一步洇濕了臉頰。

    “我沒有討厭你,若是你想要繼續留在青雲派的話,我自有法子將你合歡宗的身份轉為青雲派。”第五寂將藍色條紋手帕遞過去的時候不見她接,便自己幫她拭去臉上淚痕。

    眼前的女人生了一雙勾人的含情眼,五官穠豔如遠山芙蓉,也比之前夢境中還要生得富有攻擊力。

    第五寂見她仍是一臉不信的看著他時,有意為了寬她的心,道:“我既然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為表公平,我告訴你我的真名可好。”

    鼻尖紅紅,羽睫墜淚的白墮抬眸不解道:“嗯?”

    見她停止了啜泣後,他方用手拭去她的眼角淚花,道:“其實我的真名不叫第五寂,我姓鹹,單名一個複。”

    “鹹複。”不知何時窩在了男人懷中抹著眼淚的白墮,倏然間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不可置信的念頭,手指無意間用力抓皺了男人的衣袂。

    “那大師兄可認識一個叫鹹陶的男子嗎?”因為鹹這個姓氏實在是太少了,少到了不得不令她印象深刻。

    隨後隻見近在咫尺的男人眉頭微擰了一下,而後給她帶來了一個晴天霹靂。

    “若是我沒有聽錯,那應當是家父的名諱。”

    “!!!”

    鹹陶,鹹複,若真是父子的話,那麽她前麵撩老子不行,現在居然道德敗壞的撩了人家的兒子。

    這,這,簡直是太刺激了!

    白墮等男人走後,方才擦掉臉上的鱷魚淚,水袖一舞,隻見麵前便幻化出了一塊足有一米高度的水晶鏡。

    鏡中正倒映出美人嫵媚卻不顯豔俗的五官,纖濃有度的軀體,一雙

    修長白皙的腿正因為上衣過短而露在外麵,並且無聲的訴說著它的妖嬈。伸手捂住起伏的胸口,發現好像比之前大了不少,亦連她的手都有些難以罩住,眼尾處還殘留著點點未散殘紅。

    冷不防,等門被推開後,見到的便是她將手放在雪團上輕揉的畫麵,甚至室內尷尬的氣氛也在點點升起。

    “主人。”進來後的黎征隻是掃了一眼,便馬上紅著耳尖的低下了頭。

    “嗯,你過來。”白墮見到他後,方才放下了手,並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套開叉至大腿旁,衣袂,衣擺處皆繡著荼蘼花的海棠袒胸長袖緊身裙,那頭如海藻般的墨發則隨意披散在後。

    “不知主人可有什麽吩咐。”莫名的,黎征在靠近的時候有點心跳加鼓,掌心處亦是緊張得冒汗。

    “你親我一下可好。”白墮伸出手指頭朝他勾了一下,眉眼間堆積的魅色難以用藻辭言明。

    喉結微動的黎征並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麽,他隻知道,他的本能正在驅使著他過去,並親吻著那張散發著甜味的誘人紅唇。

    “主人。”

    “吻我。”白墮向來是個行動派,那手更不安份的揉著少年還學不會收起來的狐尾。

    或許這是她幾世來,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如此親密接觸,即便對方現在隻是一個少年,都仍是令她覺得她快要化成了一灘水,一雙如白蓮藕的手更抱著男人不放,才不至於滑落地麵。

    “主人。”黎征看著被自己抱在懷中,眼梢間暈染了層層海棠花色的女人時,身後的狐尾也比往日大了一倍不止,更調皮的不時輕撓著白墮的後背。

    “主人,我可以嗎。”

    正當他以為接下來的事就要拉燈,並且來到晉江十分敏感的審核線時,誰知他的主人卻一反常態的推開了他。

    隨後,隻見麵色酡紅,衣衫淩亂的白墮推開了她身上的少年,並摟緊了身上的外衫往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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