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3號“靜點”注射室開著門的時候,我發現那位跟我丈夫患同樣病症的小個兒患者,正躺在一張床上打“點滴”呢。他的護理人員坐在床頭的凳子上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然而,出於禮貌,我同他們互遞了一下眼色之後,便走過去了。不大一會兒功夫,(我們)就找到了丈夫即將打“點滴”的6號“靜點”注射室了。

    而一位年輕的女護士推著“藥物車”來給我丈夫打“點滴”了。

    隻見她來到我丈夫麵前問:“您就是武大農嗎?”

    我丈夫說:“是我。”

    接著,她幹淨利落地把牽著“點滴”的藥袋兒掛到了一個支架的勾子上麵了,還輕輕地把“點滴”管兒上的開關撥了一下。又從管兒的端口擠出了一些藥水並安上了針頭(她把它們掛在支架的一端);便用空心膠皮帶兒係住了病人的胳膊,拍了一下病人的手背,把打“點滴”的針紮到了該人的血管兒裏(順手抽掉了空心膠皮帶兒)。

    一切有關打針的事宜做完了之後,那位年輕的女護士才推著“藥物車”子走了,不過,她迴過頭來望著丈夫補充一句說:“請您到了該換藥的時候,‘按鈴’求助。好嗎?”

    我丈夫迴答說:“行,謝謝你。”

    我望著那位年輕的女護士走後的背影,迴過頭來數了數已經掛在了同一個支架上的藥物,一共三袋兒鹽酸注射溶液含蓋其他的藥物(包括兩小袋兒和一大袋兒)。數完了這些藥物之後,我也找了一個別人剛剛打完點滴走了,空出來的位子坐了下來,當起了丈夫的“陪護”來了。

    自從來到這b醫院看急診以後,丈夫又尿了一次血尿(也是化驗的時候尿的)。說來也奇怪,從紮上點滴之後,他安定了,三袋兒藥物都注射完了,他也再沒有尿血尿。這樣,我還暗自慶幸地想:“但願他‘長臉’就此藥到病除才好呢!千萬不要動‘老本兒’的錢財了啊!”想到這裏,我對丈夫說:“你的病可快好了吧,在北京這醫院打一針‘點滴’就是198元錢,趕上在老家打十針‘點滴’的費用了。”

    他說:“我也是心疼錢,如果今天晚上不尿血尿了,我就不治了。”

    我說:“最快也得打三針才能好哇!別忘了,得鞏固療效啊。”丈夫無言了。

    大約在下午三點多鍾,我們迴到了家裏。丈夫沒有躺在床上休息,就立刻跟他的棋友下了兩個多小時的象棋。在這過程中,我曾經多次勸他說:“武愛農,別玩兒了,你有病,還沒有休息呢!”

    他橫著說:“你別總管閑事啊,我不玩兒,咋的?讓我睡覺,我睡得著嗎?我。”

    我聽了他蠻橫的話語,很生氣。但是,我沒有阻止住他的行為。

    我想:“這就是我跟丈夫不能夠和諧相處的根源所在,我是為了他好,他卻把我讓他休息視為我不給他麵子了。其實,他的病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就是他不靠休息、養生,專門抽煙喝酒,才引發的病症的。我自己對健康不是做的好的人,可是,我在當幼兒園老師的時候,每年體檢一次,均無病症,而且,我在老家時,一直比同齡人年輕,因為,在老家,沒有一個人像我一樣地堅持跳繩600下,每天。然而,我一跟丈夫說鍛煉身體的事兒時,他翻然大怒。沒有辦法,我不是說他的價值觀寬鬆,我的價值觀狹隘;而是,我們兩個人‘配’錯了。本來,他是一個想能幹修鞋活兒、夠一碗飯吃就行的人,而我,卻偏要供孩子上大學什麽的,尤其是跟隨孩子還來到了北京受‘窄’吧來了。所以,他不聽見我的話還好,一聽見我的話就犯渾,不是橫,就是吵,總之,他把我這個人看成是他的‘眼中釘和肉中刺’了啊。”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再說,現在想什麽都晚了,他是我的‘痛’,同時,也是孩子的親生父親,為了兒子,我隻好把苦水咽到肚子裏去了。(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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