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定他一定瘋了。他根本就沒把她當成一個人在對待,他此刻對待她的模樣,比起前天他開車追她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根本就記不起,或者是無法想象得出,上午的時候,他比現在這樣還更激烈地對她,她還快樂得大喊大叫。失去了藥物的護航,此刻隻剩下完整的侵略和傷痕。


    淚水在不止地流下來,她身體痛,心裏更覺得屈辱。


    他侵犯了她一次兩次還不夠,在她神誌不清的時候也就算了,現在如此清醒了,他還要做這種事。他真的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突然間,或許是感受到了她無聲地抽泣,瑜顏墨的動作輕緩了下來。


    “怎麽了?悅菱?”他吻了一下她的淚珠。


    悅菱隻是咬著唇,別過頭去,任由淚水流下去,浸濕枕頭。


    瑜顏墨見她哭得傷心,心中也莫名難過。


    他突然抽身出來。


    “好了,別哭了,”他的語氣依然有些冰冷,“我不碰你就是了。”


    悅菱忿忿地迴頭:“你已經碰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我繼續碰了?”瑜大公子臉色黑得要下雨了。


    悅菱又別過頭去,默默流淚。


    瑜顏墨心中默默歎了一口氣。


    “別哭了……”他的口氣軟下來,“悅菱,我想了你三年,不是想看你這樣傷心的。”


    悅菱聽他這樣說,哭得更傷心了。


    瑜顏墨把頭埋到了被單裏……他有些絕望且低聲地:“你要覺得我傷害了你,或者是你真心厭惡我了,你可以走……”


    悅菱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麽,卻又說不出來。


    她翻開了被子。


    瑜顏墨的聲音緊接著傳來:“你要想看我死,你就走……你今天走出這裏,我立刻一槍崩了我自己。”


    悅菱怒:“我怎麽走!就這樣光著到大街上去!”


    瑜顏墨真是夠了,明明是他欺負得她沒有還手之力,衣服也給她撕成一片一片的了,要了一次又一次,還一副她把他欺壓了的樣子。


    可是,她剛剛吼完這句話,頓時就愣住了。


    因為瑜顏墨側過臉來,也看著她。


    她看到他竟然滿臉淚痕……


    他在哭,但是她一點都沒有感覺出來,從他的聲音,從他的身體,從他的唿吸……他淚水一直流,但是她沒有察覺。


    這種情況,隻有在當初她剛到瑜家,因為不肯吃藥摔碎了藥碗才發生過。


    悅菱記得很清楚,那時候,瑜顏墨一言不發地走到一個閣樓裏,跪在椅子上無聲的哭。


    她突然明白他剛剛說的不是氣話,也不是威脅她的話,而是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明白了這一點,她嚇得全身一寒。


    “你幹什麽啊?”悅菱倒真要給嚇哭了,她禁不住伸出一隻手,按住了他的手臂,“你幹什麽這麽唬人?”


    “不是唬人,”瑜顏墨拿過她的手,放到唇上一直吻不停,他的淚一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悅菱,你要是再走一次,我沒辦法活下去……我承受不起,我沒有勇氣獨自把孩子帶大……你想我死,你就離開我。”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要離開你的話了?”悅菱真不知道要怎麽解釋。


    她明明什麽都沒說過,但是瑜顏墨到底想要什麽呢?他到底是怎麽理解她的呢?


    她想說安慰他的話,想抱住他,可是似乎怎麽做都不對。


    他真的在哭,一直埋著頭哭。比閣樓那一次還哭得厲害,哭得像個孩子似的。哭得悅菱都不知道要怎麽安慰他了。


    在她的心裏,瑜顏墨總是那樣的倔強和強勢,從沒有對任何人任何事屈服過。


    你若是硬一點,他必然比你更硬,你若是狠一點,他狠你過百倍。


    她沒見他這麽脆弱過,沒見他如此傷心,更沒見他哭得這麽沒有底線和沒有節製。


    “顏墨,你別哭了……”最終,悅菱的口氣軟了下來,她俯身下去,從後麵扶住了他寬闊的背。


    可是瑜顏墨抬起一隻手,搖了一下,示意她不要管他。


    大概是他從沒有這樣丟臉的哭過,沒有突破過這樣的底線,因而自己也感到無臉見人。


    但是突然間,就是繃不住了,再強硬的外殼,也被擊碎。他明明就隻剩下一層薄薄的紙,這三年來,失去她的每個日夜,他都薄如宣紙。


    可是沒有辦法,再脆弱的內心,也必須強力武裝起來,強撐著抵抗住一切的壓力,外界的洪水,內心的猛獸,夾擊著他那層易碎的殼,時時刻刻讓他如履薄冰。


    終於,在這一刻,瑜顏墨覺得,自己撐不下去了。


    如果悅菱不會迴來,或許他還能繼續撐下去,撐很多年,撐到寶寶們全都長大,能夠獨當一麵。


    但是一旦她迴來,他就一刻也撐不下去了。


    或許,比起悅菱,他才是那個需要救贖的人。


    “顏墨,你要喝水嗎?”悅菱從後麵抱住他,她的聲音,還有她的身子,都是那麽柔軟,那麽溫暖,好似一團軟雲,包裹著他,嗬護著他支離破碎的內心。


    瑜顏墨又搖了一下頭。


    這一次,他反過手來,握住了她的手。


    又隔了好一會兒,他大概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然後轉過頭來,隻看著一旁。


    悅菱看到他眼神清晰分明,隻是眼眶很紅。他的聲音,也異常清晰:“你休息一下,我去給你買衣服和午餐迴來。”


    原本,他可以讓助理去買。


    可是整層樓的人都被他遣光了,瑜顏墨也不想驚動集團裏的其他人。他隻有自己去。


    這間休息室有他的衣櫃,他起身後,也不看悅菱一眼,隻是走到衣櫃前,打開隨意取了一套衣服穿上,又順手扔了一件自己的睡袍給悅菱。


    悅菱想和他說些什麽,可是很明顯,瑜顏墨不想和她說話。


    悅菱明白瑜顏墨是個不喜歡在任何人麵前露出自己內心的人,哪怕那個人是她。


    假如是兩個人你儂我儂之時,相互袒露心跡之時,他或許會對她說一些話,在她麵前敞開心扉。可是很明顯,兩個人才吵過架,各種不愉快,他卻沒能藏得住,全盤崩潰。對於瑜顏墨而言,是一件非常尷尬的事。


    他是一個驕傲的人……悅菱在看著他走出去之後,自己對自己說。


    被單上還留著歡愛的氣息。


    悅菱靜靜地縮迴了她的春卷皮裏,這帶著瑜顏墨氣息的春卷皮。她靜靜地打量著這套休息室,這裏簡潔得來沒有半點人類的氣息。她側身,看到了櫃子上的照片。


    一個父親帶著兩個寶寶的照片。


    她伸過手來,帶著一種期盼和癡癡的表情,看著照片上的兩個寶寶。


    小麥……還有一個是……


    悅菱的眼淚,又滑落了下來。


    “寶寶,”她把照片貼在心口,“媽咪好想你。”


    她想要見到自己的寶寶,想得心都要碎了。這種思念,比在海島上的時候還要強烈。


    悅菱被這種念想折磨得坐臥不安,她隻能起身,像在海島上時候那樣,用做各種閑事雜事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她把自己碎掉的衣服都收拾了,把瑜顏墨的辦公室也都收拾幹淨了。


    那個咖啡杯,她看了看,最終還是扔了垃圾桶裏。


    桌子上和地毯上都是血,悅菱便找來抹布和清潔液,仔細擦洗。


    她全心全意地做著衛生,連瑜顏墨迴來了都沒察覺。


    瑜顏墨提著大包小包地站在門口,一直看著她,站著不動。


    悅菱穿著他的睡袍,顯得空蕩而寬鬆。她蹲在地上擦拭地毯,每擦一下,睡袍的領口和袖子都隨之動蕩,似乎能看到裏麵隱隱的*。


    瑜顏墨幾乎屏住唿吸。


    直到現在,他看到她,依然有種似乎在夢裏,不敢相信的感覺。


    倒是悅菱,換了個方向,立刻就看到了他。


    一旦被悅菱發現,瑜顏墨就立刻提著東西走了進來。他的臉色,依然十分的冷硬,好像自己和悅菱之間,僅僅是相識的程度。


    他把所有的袋子都往桌子上一放。


    “試試,”他冰冷地說,“我不知道你的尺寸,所以隨便拿了幾個尺寸的。”


    悅菱默默地拿過袋子,往休息室裏走去。


    她有些害怕瑜顏墨迴跟過來。不過幸好,他仿佛沒這麽意思。或許是有這個意思,但是也不好跟過來。


    悅菱打開袋子,其中一個裏麵全都是*。


    她看著款式幾乎一樣但是大小不一的*,忍不住想要罵人。


    真不知道瑜顏墨怎麽搞的,小的尺寸小得離譜,大的又大得誇張。難道他都不能大概猜得到她的尺寸嗎?


    她記得在海島上,有次雅和京打賭,說京一定不知道女孩的尺寸,還說京如果說錯了她和悅菱的尺寸,就要娶悅菱。


    結果京用淡淡的語氣,把雅和悅菱的尺寸全都準確無誤地報了出來。


    把雅和悅菱當場都嚇煞了。


    悅菱覺得既然京隻用眼睛,就能丈量出她的尺寸,瑜顏墨好歹也是用手量過的,怎麽也不會差到哪裏去,誰知道他居然亂買一氣,簡直是讓她鬱悶了。


    悅菱找到了適合自己的尺寸,又找了一下外套。


    謝天謝地,外套和裙子的尺寸剛剛好。


    她就納悶了,瑜顏墨外衣都能挑選得剛剛好,*怎麽會這樣胡亂買呢?


    她哪裏知道,瑜顏墨從沒進過*店,進去之後,隻能霸氣地指著幾款相鄰的*,冷若冰霜地來一句:“所有尺寸給我打包。”


    他哪裏可能精挑細選。


    再說了,他對於女人的三圍,幾乎從沒有研究過。既沒有京那種平時刻意培養的敏銳,也沒有任何的實戰經驗。能舍得邁進*店,已經是突破極限了。


    悅菱更不知道,其實她所有的尺寸,瑜顏墨都是記得的。當初在美國,他還給她買過從裏到外的衣服。


    可是這次一別迴來,瑜顏墨很明顯的發現,悅菱的尺寸和從前不一樣了。


    外麵看上去差別不太大,但是一上手,已經明顯不同了。


    悅菱已經不是那個青澀的女孩子了。現如今再帶她去海邊穿比基尼,瑜顏墨已經要考慮一下自己的女人會不會被其他男人偷瞄了。畢竟她的前後曲線都已經有些壯觀了,自己享用起來雖然很過癮舒服,但是被別人覬覦,總歸是件膈應的事。


    悅菱穿戴整齊,走了出來。


    瑜顏墨原本很明顯一直在等她出來,一看到她,卻又立刻轉開了目光。


    “樓下有家不錯的餐廳,要不要去隨便吃點什麽?”他問她。


    悅菱猶豫了一下:“好吧……”


    她確實餓得心慌慌了,從早到現在什麽都沒吃,還過分勞累運動。


    墨鏡還在包裏,沒碎,悅菱摸出來戴上,和瑜顏墨一同下樓去吃午飯。


    兩個人始終隔著一定的距離,過分的親密交融之後,卻又如此的刻意疏遠,使得整個氣氛都怪怪的。


    到樓下大廳的時候,並沒有多少員工。


    但僅有的前台也在目不轉睛地看著瑜總和他身邊的女人。


    早上秘書和助理下來的時候,整個集團都知道了。瑜家二公子帶來了一個女人,總裁大人一把拉過拽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裏。


    這之後發生了什麽,大家沒人敢來打探,但心裏早已經猜想了各種版本了。


    此時前台見瑜大公子和悅菱的距離十分疏遠,而總裁大人的表情也十分冷淡生硬,便也看不出來什麽端倪,隻能作罷。


    悅菱跟著瑜顏墨吃了一頓簡單的午餐。瑜顏墨不說話,她也不說話,想要問寶寶怎麽樣,想要懇求見上他們一麵,可是每每話到嘴邊,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


    等吃完飯,悅菱便猶豫著:“今天……就這樣吧,我也該迴去了。”


    瑜顏墨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


    悅菱立刻感覺到了大事不妙。


    她馬上解釋著:“我為了過來,昨天就沒有迴家,媽媽一定很擔心我的。不管怎麽樣,我還是要迴去看一下,明天的話,我可以再過來找你。”


    “你確定?”悅菱的話沒說完,瑜顏墨就冷冰冰地打斷她。


    “我……”悅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她確實應該迴去給雅太後交代一下,認識一下徹夜不歸的錯誤。可是好像就這樣走掉,又總覺得哪裏不對。但是留在這裏,和瑜顏墨這樣怪異的相處,還是覺得沒對。


    總而言之,哪裏都沒對。


    “買單。”瑜顏墨叫餐廳侍者。


    然後,他用毛巾擦著手:“我剛給柳清葉打了電話,今天小菱沒有早教,我讓他先把他帶過來。”


    悅菱聽到瑜顏墨的這句話,雖然還不確定小菱是誰,但是心已經狂跳了起來。


    “小菱是……”她覺得自己的心在嗓眼子上。


    “我們的寶寶。”瑜顏墨不鹹不淡地迴答道,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你和我的,寶寶。”


    悅菱隻覺得眼淚瞬間就要流下來,她聽到這個消息,一時間覺得唿吸又困難起來。


    “好。”強忍著衝動,她低下了頭。


    瑜顏墨不說話,隻是沉沉地注視了她片刻。他的眸光,似乎要將她洞穿一般,銳利而帶著審視,想要將她所有的情緒都看透。


    “謝謝。”隔了好一會兒,悅菱這才抬起頭,給了瑜顏墨一個溫馨的微笑。


    瑜顏墨怔了一下,悅菱會這樣對他笑,他倒是沒有料到。隻這一笑,便有恍若隔世的感覺。他剛剛鑄建起來的一層外殼,似乎又要被她化掉了。


    他站了起來,走到她的身邊。


    侍者已經把卡送迴來了。


    瑜顏墨把自己的手臂彎曲了起來。


    “謝謝的話,就挽著我走出去。”他的話,帶著七分命令,卻又隱藏著三分請求。


    悅菱沒有出聲,隻默默地站了起來。她站在他的身邊,側頭看了他一眼。身邊的男人高大剛硬,他的手臂,是她夢想中的港灣。


    她頓了有一秒,然後緩緩伸出手,挽住了瑜顏墨的手臂。


    她感覺到他的手臂十分的生硬,似乎對於她的到來並沒有特別的歡迎。悅菱又頓了頓,然後將身子都輕輕地靠在了他的手臂上。


    她頓時感覺到瑜顏墨的身子都顫了一下,似乎僵了片刻,但隨即,卻釋放出一股力量和氣息,將她纏繞了起來。


    他們就這樣走了幾步,瑜顏墨突然又抽出了手臂。


    悅菱正不知道他要幹什麽,他卻從後麵攬住了她,把她抱在懷裏,讓她依偎著自己。他的另一隻手,也抓住了她不由自主遞上去的雙手。兩人就這樣相擁著,往餐廳外走去。


    從餐廳迴到集團頂層,兩個人至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任由一路上震驚的目光跟隨。


    三年沒有練習過依偎和擁抱了,一切似乎都要重頭開始。


    不過幸而的是,他們都願意從頭學習。


    剛剛迴到辦公室,瑜顏墨突然一把就把悅菱抱了起來,直接抱到了沙發上。悅菱心裏有些慌,她不知道瑜顏墨想要做什麽,如果他還是想做那種事,那她要不要拒絕他。


    拒絕的話,會不會又傷害到了他。


    可是不拒絕的話,自己似乎又不太吃得消。


    她正糾結著,瑜顏墨卻隻是緊緊抱她在懷裏,把頭埋到她的肩膀上。隔了好一會兒,才又抬起頭來。


    “給我講講你這三年的事。”他終於對她開口道。


    他的聲音,已經十分平靜了,沒有了上午剛見麵時那種激烈和不理智。


    悅菱愣了一刻,她有些不確定,自己是否要把所有的事情全盤托出,包括京……她發愣的當口,瑜顏墨卻又將她的頭按到了自己的胸膛上。


    “沒事,你慢慢講……”他的聲音,很輕,但他的懷抱,卻是溫暖而寬廣的。


    悅菱依偎著他,還未開口,眼淚卻又流了下來。


    她哽咽著,隻說了一句話:“顏墨,我真的好想你……”


    瑜顏墨一愣,但他隨即直起身子,一下子抱住她的肩膀,把她抱來和自己對視著。


    “我也想你,”他的語氣又恢複到了那種激動得不可控製的境地,“悅菱,我也想你……我以為你……我以為你不在了,我每天抱著寶寶,他是我所有的勇氣……悅菱,你明白我說什麽嗎?”


    “我明白……”悅菱默默地流著淚,“我在海島上,沒有辦法和外界聯係,我每天都會去海邊,期待海上會飄來一艘貨輪,上麵印著三個大大的字母……k,e,n。我常常會擔心你已經忘記我了,擔心寶寶已經有了新媽咪,那就算我迴來,也隻會給你們造成困擾……”


    她說到這裏,別過頭,擦拭了一下淚水。


    瑜顏墨明白她在說什麽。


    他幾乎有些急切地搖了她一下:“我不是真的要娶那個女人。悅菱,你相信我,我從來沒有愛過除了你以外的女人。就算我和她走進教堂,那不過是做戲,我遲早是會除掉她的。”


    悅菱隻別著頭:“我現在迴來了,你當然要說這些話了。如果不迴來,你還不是一樣讓她做你的夫人。”


    “不可能!”瑜顏墨語氣激動地,“絕對不可能!我的夫人隻有你一個,我們的孩子也隻有你一個母親。悅菱,你什麽都可以懷疑,但是你絕對不可以懷疑我。我如果不相信我,你就等於親手殺死我……”


    悅菱什麽都沒說,隻是依然別這頭,卻又靠進了瑜顏墨的懷抱。


    瑜顏墨立刻緊緊地抱住她,他能感覺她的淚水浸濕自己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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