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顏墨愣住了。他看著悅菱把咖啡杯像是賭氣似的往桌上重重一放。


    她撅著嘴,不滿地看著他:“你要喝水嗎?”


    瑜顏墨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是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悅菱看著他,她歪了一下頭。瑜顏墨此刻看她的眼神,似乎十分的怪異,好像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一樣。


    悅菱哼哼了兩聲:“沒什麽事的話,我就走了。”瑜顏墨的眼神似乎告訴她,此地不宜久留。


    可是,她剛剛邁開步子,瑜顏墨就大喊了一聲:“別走!”


    悅菱嚇了一大跳。


    他喊她的聲音,就好像是她邁出步子就會踩到炸彈一樣。


    她迴過頭來,卻看到他看她的眼神十分的複雜,那裏麵混雜了疑問、試探、期待、*……直看得她渾身打了個哆嗦。


    她猶豫了片刻,又小心翼翼地問他:“你腿好點了嗎?要不要給醫生舅舅打電話,讓他過來?”


    瑜顏墨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搖了一下頭,他突然開口,聲音依然十分的嘶啞:“悅菱,給我倒杯水過來,好嗎?”


    這是一種乞求的口吻,帶著一種受傷後的虛弱。


    這樣的話語讓悅菱的心頓時軟了下來,她低下了頭,小聲地迴答了他一聲:“好。”


    然後她端起了桌上的咖啡杯,走到飲水機那裏,給他倒了一杯水過來。


    “來。”瑜顏墨坐在地上,因而她蹲下身子,把杯子遞給了他。


    瑜顏墨背靠著辦公桌,他的頭倦怠地靠著後麵,似乎是有氣無力地抬起手,碰到了咖啡杯。他的指尖碰到杯壁,可是卻停滯住了。


    悅菱好奇地看著他,她見他的眼神隻落在咖啡杯上。


    “怎麽了?”她問他。


    瑜顏墨又緩緩地伸出了另一隻手,兩隻手一起端住了杯子。他的動作那麽慢,好像有氣無力,拿一隻杯子也是那麽的費勁,因而悅菱也不敢輕易放手。隻看著他慢慢端穩了杯子。


    然後,就在下一秒,在她眼睛都還沒有來得及眨的時候。


    瑜顏墨突然扔掉了杯子。


    悅菱隻聽到啪的一聲,陶瓷碎掉的聲音。她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在不由自主地往瑜顏墨的身上撲去,等到已經被他抱在了懷裏,才反應過來,瑜顏墨在扔掉杯子的同時抓住了她的手,將她一把拖了過去。


    “你做什麽!”她驚慌失措。


    她真傻,傻的可以。


    他明明就是故意誘導她過去的,故意裝出虛弱的樣子,故意放慢了節奏,讓她也放鬆了警惕。


    此時,他已經一個側身,就要把她翻到地麵上。


    悅菱心中慌亂,她本能地用手去抗拒,一不小心,恰好按住了他腿上的傷口。


    劇痛傳來,瑜顏墨的手頓時頓了一下,悅菱靈巧得像一隻兔子,已經從他的懷裏掙脫了出來。


    她嚇得急忙奪路而逃。


    可是剛剛跑出兩步,瑜顏墨已經一下子翻上了辦公桌,躍過了那段距離,直接跳到了她的前麵,攔住了她的去路。


    悅菱“啊”的驚叫一聲。


    她此刻就像一隻被貓戲弄的老鼠,無論如何都逃不掉被吃掉的命運。她嚇得又轉過身,往對麵一扇門跑去。


    瑜顏墨的手已經伸了過來,一把扯住了她的裙子後領口。


    隻聽到嘶的一聲,由於她全速奔跑,瑜顏墨又用力拉扯她,裙子竟然被他從後麵扯爛,露出了後背的大片風光。


    然而悅菱已經從碎片從逃了出去。


    她衝進了那扇門裏,啪的一下關上了門,反手鎖掉了。她的背還靠著門,就聽到嘭的一聲,身後的門猛的一震,嚇得她捂住了耳朵。


    瑜顏墨在外麵撞著門,大聲問她:“悅菱!你為什麽躲我?”


    悅菱驚魂未定地搖著頭:“不要叫我,不要叫!”


    可是瑜顏墨的聲音隔著這扇厚重的門,一字不漏地傳到她的耳朵裏:“悅菱!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女人!你為什麽躲我,為什麽拒絕我,為什麽不愛我!”


    最後一句,他重重地捶著門,似乎要把他所有的憤怒和渴望都宣泄出來。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悅菱沒辦法再聽下去。


    她急忙蜷縮到了一旁,避開了那扇岌岌可危的門。


    她緊緊地抱著自己的頭,捂著耳朵,不敢聽,也不敢看。


    “悅菱,悅菱……”瑜顏墨在外麵扭著門把手,“你開門,你開門看看我,你讓我進來,悅菱……”他的聲音慢慢小了下去。


    悅菱能聽到他順著門滑下去的聲音,聽到他的拳頭和門所摩擦的聲音。


    “悅菱,求求你,開門……”這一次,他的聲音裏,帶著真實的哀求,“悅菱,你不要拒絕我……”


    悅菱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她蜷縮起身子,抱住了腿,任由眼淚一直流。


    瑜顏墨的聲音還在斷斷續續地傳來,他斷斷續續地哀求她……


    這裏是浴室,很寬大的浴室,在她的對麵,是一扇落地的大鏡子,她抬起頭來,看到了鏡子裏的自己,一個狼狽不堪,憔悴虛弱的女人。


    她對著鏡子,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自己的臉很紅,紅得有些不正常,或許是因為剛剛激烈的奔跑而導致了心跳過快。悅菱幾乎是無意識地喘了一口氣,她喃喃地:“好熱……”


    裙子的後背壞了,因而她的背現在靠著冰冷的瓷磚。


    可是那種涼涼的感覺,傳到了她的肌膚裏層,卻慢慢轉化為一種暗火,燒得她愈發熾熱起來。


    “怎麽那麽熱啊……”她小聲地自言自語著,手無意地扯了一下自己的領口。


    裙子已經破了,所以輕而易舉就被她自己扯開了。


    於是悅菱看到了鏡子裏的女人,頭發散亂著,從臉到肩頭,都是紅的。


    “怎麽迴事?”她越喘越急,唿吸困難,心口急劇地起伏著。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很燙,不僅如此,她的咽喉也像被火燒了一樣,唿出滾燙的氣。


    我發燒了嗎?生病了嗎?她有些迷糊地想著。


    是的,她一定生病了,否則的話,為什麽現在會這麽難受……


    悅菱站了起來,可是她覺得整個人都是暈頭轉向的,她跌跌撞撞地往鏡子那裏走去。鏡子裏的女人也跌跌撞撞地朝她走來。


    咚的一下,她撞到了鏡子上。


    門外的瑜顏墨原本跪在地上,頭也埋著,聽到這突然的一聲響,急忙抬起頭來:“悅菱?悅菱?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顏墨……”悅菱的聲音,帶著一絲媚氣,帶著一絲哀弱,從裏麵傳來。


    瑜顏墨一聽到這樣的聲音,腦子裏頓時哄的響了一下,理智瞬間如岩漿一樣爆炸。


    “悅菱!”他喘著粗氣,砸著門,“快,快給我開門,快讓我進去……”


    腿上的傷口已經不怎麽疼痛了,之前喝下的藥完全沒有排解出去,又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悅菱,”瑜顏墨扭著門鎖,“你快點,快讓我進去……”


    室內,悅菱緊緊地貼著冰涼的鏡麵。鏡子的溫度讓她覺得稍稍好受一些,她難受地用身子摩挲著光滑的鏡麵,幾乎要哭了起來。


    “顏墨……顏墨……你在哪兒……”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哪兒,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


    之前她喝了剩餘的咖啡,由於加了水,所以藥效稀釋了一點,發揮的作用也慢了許多。可是王欣蕊為了得到瑜顏墨,本身就下了加倍的劑量,此時她經過剛才的奔跑與和瑜顏墨的爭執,藥物已經被完數吸收。


    悅菱痛苦難耐,她從沒有過這種感受。好像渾身都浸泡在熱水裏,軟而無力,隻希望有利刃尖刀來將她割碎,從這種束縛的感覺中解脫出去。


    她現在已經沒有了清醒的意識,隻知道自己想要瑜顏墨,想要被他抱在懷裏,想他吻她,想他撫摸她,刺穿她。從前那種青澀的渴望,現在突然變本加厲,成為了無所遮掩的需要。


    “顏墨……救救我……”悅菱的手不受控製地撕扯著自己的裙子,她嗬出的熱氣讓鏡麵模糊,滾燙的淚流下來,她唿吸難耐。


    瑜顏墨在門外聽到她的唿喊,心急如焚,他想要去找鑰匙來把門打開,可是現在腦子裏一片混亂,他想不起來鑰匙在哪裏。


    突然,他轉了迴去,從桌子上摸到了那把手槍,衝到房門前,一槍崩了門鎖。


    瑜顏墨衝了進去。


    他看到悅菱此時正癱軟在鏡子前,魅惑的重影雙雙交疊。


    他衝了過去,抱住了她。


    三年以來,無數次夢中所祈禱的,沒有間隙的、完整的擁抱,終於在這一刻實現。


    ……


    瑜顏墨是在午後一點過才醒來的,他睜開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自己臂彎裏的小女人還在不在。


    他看到她恬靜地躺在他的一側,脖子枕著他的手臂,睡得好似一隻安詳的鳥兒。他輕手輕腳地撐起了一點,看著她小巧的耳垂,還有她纖長的睫毛,以及略微有些不滿微微翹著的唇。他忍不住輕輕吻了吻她的發際。


    她睡得極其的沉,大概是因為之前太過激烈,搞得她體力都透支了。


    他又輕微地撫了撫她的發絲,他一縷一縷理著她的發絲,好像在打理一件自己失而複得的珍寶。


    “悅菱……寶貝……”他一次次輕吻著她,一次次不斷叫著她的名字。


    她在他身邊,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


    “你迴來了嗎?是嗎?寶貝?”他不敢相信,也無法壓抑自己激動的情緒。哪怕已經通過了那種方式釋放,他依然覺得自己的情感滿得要溢出來了。


    或許他吻得太頻繁,又不斷在她耳邊喃喃自語,悅菱“嗯”的呢喃了一聲,緩緩睜開了眼。


    她先是睜開一下,隨即又閉上了眼。


    太累了……


    全身都好酸軟,尤其是雙腿,好像被人把骨頭都抽光了一樣,她想動,動不了。有些心慌,有些難受,又渴又熱。


    似乎有個男人的氣息在耳邊拂動著,還有個輕輕地聲音傳來:“寶貝……睡好了嗎?”隨即的,有人把她的耳發挽到了後麵。


    悅菱迷迷糊糊像在做夢,她隻覺得這個聲音像是瑜顏墨的。


    她好像在夢中迴到了從前,迴到了他們兩小無猜的時期。她雖然身體很不舒服,但是心裏卻有一種幸福的感覺。


    她想叫他的名字,想要挽住他的手,但是實在沒有力氣。掙紮了一小會兒,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瑜顏墨見悅菱沒一會兒唿吸又緩慢了下來,知道她竟然又睡著了。他撫摸著她的肩頭,忍不住微微笑了笑。她在他懷裏的時候,真是像極了一個小嬰兒,像極了他們的寶寶小時候。


    不論是抱著她,還是抱著寶寶,他都能感覺到自己心底湧出的幸福的力量。


    悅菱大約又睡了好幾分鍾,期間瑜顏墨一刻也沒停歇過,不是摸摸她這兒,就是親親她那兒,還外帶複讀機一樣的重複唿喚功能。


    悅菱這次終於醒了,她先是動了一下,然後翻過了身,之前她一直背對著瑜顏墨,此刻突然轉過來,立刻和他的臉對視著。


    悅菱的目光還有些迷茫,還沒有完全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她的嗓子也完全沒打開,卻是不自覺地叫了一聲:“顏墨?”


    “是我,寶貝。”瑜顏墨立刻抓起她的手,放到嘴邊吻了一下,然後又埋下頭去,接連著吻了她好幾下,每次都在不同的地方。


    悅菱被他親得有些清醒起來。


    她眸子動了動,突然醒悟過來自己是在哪裏。


    突然間,她倒吸了一口冷氣,立刻坐了起來,肩頭險些撞到了瑜顏墨的眼睛。


    “怎麽迴事!”她驚悚地縮到了*頭上,把被子一把扯過去,裹住了自己的身子,“怎麽會這樣?發生什麽了?”


    她這一扯,瑜顏墨的身子立刻就露了出來。


    悅菱立即看到,他的胸膛還有脖子上,甚至是腹部,全都是淤紅的痕跡。


    這一看,悅菱嚇得張大了嘴。


    她忙著打開被子,低頭看了一下自己。


    沒錯,自己身上的痕跡比瑜顏墨還要多,還要紅。


    她又動了一下,這次,清晰的疼痛從身下傳來……


    她再一次看著瑜顏墨,他臉上似乎有一些慍色,對於她如此過激的反應,仿佛非常不悅。


    悅菱已經不問他什麽了,發生了什麽,一目了然。她此刻把臉蒙到了被子裏,一方麵是羞於見人,另一方麵,是在拚命地迴憶到底是怎麽迴事。


    她想了好久,隻能想得到一些片段。


    但僅僅是這些片段,已經足夠讓她羞得無地自容了。


    沒記錯的話,居然是她更加主動?而且好像什麽樣的姿勢全都嚐試過了?怎麽會這麽,怎麽會這麽莫名其妙?


    “咖啡有問題。”似乎是猜到她的想法和窘迫,瑜顏墨在她麵前冷冷地說。一旦發現她對自己有一絲抗拒,瑜大公子立刻會變得比她還要冷漠。


    悅菱激動地抬起頭來:“是你在咖啡裏動了手腳?”


    瑜大公子眼裏立刻出現了一種輕蔑卻又隱怒地神情:“我會給自己下藥?”


    悅菱聽到他這麽說,一愣。隨即想起咖啡是秘書端來的。


    這麽說的話,是秘書下的藥,然後瑜顏墨喝了才出的問題。她突然又想起了,她返迴來的時候,他的腿上插著刀,還在給柳清葉打電話要什麽解藥。


    難道說,他是為了控製自己,才自己給了自己一刀。


    悅菱想到這裏,更加覺得沒臉見人。她記起自己喝了咖啡的時候,瑜顏墨說過讓她別喝。誰知道自己卻傻傻的喝光了。


    可是人越是羞愧,卻越是喜歡為自己找借口遮掩,悅菱羞紅臉地抬起頭:“你為什麽不阻止我?這種時候趁人之危,你不覺得很過分嗎?”


    “不覺得。”瑜大公子的臉色要結冰,“我隻覺得還不夠!”


    “你……”悅菱結舌。


    瑜大公子一向隻用小丁丁思考,她早就領教過了,沒想到三年過去,他有增無減。


    這麽一想,她是真的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啞巴虧是吃定了。


    她並不是不願意和他做什麽,隻是覺得一迴來,什麽也不說,就直奔這種事,實在是太無法接受了。


    可是現在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她想哭也找不到地兒,除了忍下去,還能怎麽樣?


    瑜顏墨見她一言不發,隻是低頭紅著臉,顯得嬌羞可人,心中的喜愛之情怎麽也壓不下去,無奈剛才又黑了臉,現在要轉換過來,實在有些生硬。


    他一把扯掉了她裹著的被子。


    悅菱“啊”的一聲驚叫起來,隨及想要扯迴去,可是瑜大公子已經欺身而上。


    “叫什麽?”他一邊捏著她的下頜,一邊用指腹重重摩挲著她的臉,“還嫌上午的時候叫得不夠?”


    悅菱聽他這麽說,全身都紅了。


    “你……放開我……”他現在這樣和她緊緊貼著,一絲不著,有種陌生而又熟悉的親密感,讓她無所適從。


    瑜大公子明白自己對於菱小姐的想法又起來了,他是那麽喜愛她,愛到恨不得把自己的全部都掏給她,愛到恨不得把她揉碎了全都融到自己的身體裏去。


    “悅菱,”他的聲音柔和了下來,一邊抱著她的肩膀,一邊緊緊捏著她,“告訴我,你想不想我?”


    悅菱一麵想要擺脫他的手,一麵低著頭:“那你想不想我……”


    “有這麽想……”瑜大公子拿著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憤怒的某處。


    “滾!”菱小姐是真的憤怒了。


    她覺得自己和瑜顏墨之間一定存在溝通障礙,永遠說不到一個頻道上去。


    “三年不見,你就隻知道對我說滾字?”瑜顏墨的臉色又冷了下來。


    悅菱倒是比他還要冷三分,她輕蔑地笑了一下,一把推開了瑜顏墨:“當然不是,這個滾字是對我自己說的。你不滾,我滾。”


    誰知道她剛剛想要踏出去,瑜顏墨一把按住了她,順勢翻到了她的身上,把她死死的鉗製住。


    “你認為我會放你走?”他咬著牙,一瞬間,眼色血紅。


    “你想怎麽樣?”悅菱別過臉去,她不想看他。她在小島上過了三年閑靜的日子,她早過了青春放縱的年紀,可是瑜顏墨的情感和表現依然如此激烈,激烈到瘋狂,讓她有些承受不住。


    “就想這樣而已。”


    瑜顏墨此話還沒說完,突然一個猛刺,頓時貫穿了她。


    “你!你做什麽……放開……”悅菱拚命地掙紮著,“痛……好痛……”


    她真的好痛,或許是上午的時候太過瘋狂,那裏早已經紅腫不堪,但是他居然還這麽用力,痛得她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他的手掌壓著她的心口,在她滿是吻痕的胸口上揉捏著。


    他一邊捏著她的柔軟,一邊喘息著去吻她的耳垂。


    “寶貝兒,你比以前還要迷人了……”


    他沒有說假話,三年不見,悅菱比從前豐滿了。現在他再也不會說她是飛機場,因為她胸前,柔軟而充滿彈性,幾乎引人瘋狂。


    悅菱被他弄得尖叫起來,瑜顏墨幾乎不是在捏她,而是在掐她,一邊掐,一邊啃咬。


    “不要……痛!痛!真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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