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豐半分不露自己的情緒,“僅憑幾張照片,就想我認定這孩子是我的?”他重重將照片甩到桌上,邊上的咖啡杯險些被照片碰翻。


    顧莘顏朝後撥了撥頭發,“僅憑幾張照片,自然不能完全讓堂堂恆遠集團的董事長白景豐先生相信。但你信有何妨,不信又何妨?我說她是你的孩子,她就是你的孩子。”


    小雅和他相差無幾的相貌,足可以說明一切!這就是她篤定,他明知是陷阱卻還要上鉤的資本!


    “我要見這個孩子,”他繼續說道,“開出你的條件。”


    顧莘顏張狂地笑了笑,如同吐著信子的毒蛇,“白先生還真是了解我。”


    白景豐“哼”了一聲,對她,他剩下的隻有不屑。


    她理所當然地說道,“想要孩子,就得先娶我做白太太。”


    他一口否定,“不可能!”


    對她,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顧莘顏當然知道他不會娶她,她就是要他心裏添堵,就是要給他找麻煩!


    白景豐似乎覺出自己說話的語氣不妥當,隱去了銳利的鋒芒,“換一個條件。”


    她像是已經做了很大的忍讓,“那我要恆遠集團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白景豐鋒利如刀子般的眼眸刺了過來,“顧莘顏,你不要得寸進尺!”


    她挑高眉頭,一臉得意,“白景豐,現在可是你在求我!”總算,不是她在對他搖尾乞憐了!


    “你以為,僅憑一個孩子就能左右得了我?真是笑話!我白景豐活到今天,還從沒被人牽著鼻子走過!你,也不要妄想!”


    顧莘顏主動結束談話,“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她將脫下的外套搭在手腕間,又提了手包,站起身來,衝他笑得一臉明媚。


    “不管怎樣,這趟也算是沒白來,”她話鋒一轉,說道,“新娘剛大學畢業吧,看來你真是一點都沒變,還是喜歡嫩的!隻是這婚,你結或不結,可要仔仔細細地好好想想。畢竟,孩子你可就隻有一個。”


    她說完這些,在桌子上留下一張名片,“想清楚了,就打給我。”


    顧莘顏從頭至尾,牢牢地將主動權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從她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一個人生下孩子時起,就發過誓:她要將殘忍對待自己的人,一個一個手刃!


    這時,距離夜玫瑰住院已經過去了幾天。夜玫瑰敵不過既定的合約,出了院隻得聽費塵逸的安排,搬去了中南豪庭。


    她頭上的傷已結了痂,但是拍戲還是不妥,隻得先養著。


    住院期間,費塵逸給她找了醫生治療嗓子。但是她死死堅持,愣是不治療。她心裏是害怕的,害怕自己再也唱不了歌,所以她才像隻鴕鳥那樣將頭埋進沙子裏,逃避問題。


    直到爭奪賽的首席評委打來電話,說是破例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並不是什麽舉足輕重的人物,何德何能讓首席評委親自打來電話慰問。這一切,若說與費塵逸無關,她是不信的。但,評委的電話,還是燃起了她內心的希望,她決定接受治療。一係列的檢查之後,結果卻令她失望透頂。她的嗓子徹底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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