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濤哥生日在ktv吼了一通,沒顧上寫,現在補上,晚上會繼續更新。)


    在前往誌軍下放的農村調查之前,還有一項重要的工作:既然懷疑誌軍是兩宗兇殺案的兇手,那麽除了作案時間以外,還必須確認作案動機。


    誌軍殺害父母的動機很好理解:他如果想調迴小城,除了要到名額之外,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父母雙亡迴來盡孝,處理完喪事之後再申請守孝三年,稍微打點一下基本上不會遇到阻力,返城的目的就達到了。


    但誌軍和小古一家子前世無冤後世無仇的,為什麽要狠心殺掉他一家四口呢?


    隨後的走訪果然發現了不尋常的地方。


    誌軍以前和老古不熟基本屬實,但和小古卻有很大的矛盾!


    曾經有人親眼看見小古將誌軍打了一頓狠的,誌軍比小古小上十幾歲,身高體重力量都處於下風,被打得頭破血流。


    而且此事就發生在半年前,也就是誌軍最近一次獲準返城探親的時候,兩個月之後,小古一家四口被殺的兇案就發生了!


    而這一點誌軍從來沒有提到過,這更增加了他的嫌疑,這一趟偏遠農村之旅龔老和小馬非去不可!


    誌軍下放的農村距離案發小城有數百公裏遠,位於sc省的一個小山溝裏,交通極不方便。


    龔老和小馬先是坐了一天一夜公交車抵達了縣城,然後在縣城公安局借了兩輛自行車,一路騎行到了小山溝。


    (在那個年代,公安幹警辦案的交通工具以自行車為主。)


    走到半路上,龔老和小馬甚至後悔不該借車,因為當時恰逢梅雨季節,通往小山溝的道路泥濘難行,很長一段路根本無法騎車,有些坑窪地帶隻能扛著車過去,最後由人騎車變成了車騎人。


    從縣城到小山溝這段路隻有數十公裏,龔老和小馬借助了自行車這種現代化交通工具都花費了近一整天時間才到。


    再加上坐公交車的那一天一夜,從小山溝到案發所在小城打個來迴最少需要三天時間,如果誌軍每天都有上工的話,是不可能有作案時間的。


    龔老和小馬抵達小山溝之後,聯係上了村長,詳細詢問了誌軍的情況。


    這一問果然就問出了大問題!


    據村長介紹,誌軍性格乖張、喜怒無常,極不討人喜歡,但因為是個高級知識分子,而且歌唱得好,還是不缺少一些擁簇者,茶花就是其中一個。


    (誌軍下放的時候讀高三,在當時算是如假包換的高級知識分子。)


    至於誌軍和茶花家的恩怨,他倒是傾向於相信誌軍,因為茶花和誌軍之間走得很近,情侶之情明顯多過兄妹之意,且茶花多次表示對誌軍的愛意,主動獻身一事很有可能存在。


    而茶花一家子也都橫蠻無理,這點從茶花的兩個弟弟經常毆打誌軍就可以看出來,但這畢竟是兩家人的恩怨,隻要不斷手斷腳旁人也就不方便過問。


    在最關鍵的一點“誌軍的作案時間上”,村長給出了龔老想要的答案:


    誌軍果然說了假話,他這幾個月有數次長時間外出,其中兩次恰好和“小古一家四口被殺案”和“老夫妻倆被殺案”發生的時間完全重合!


    隨後龔老和小馬又走訪了一些本地村民和下放的知青,都證實村長所說屬實。


    作案時間和作案動機全部滿足,誌軍果然極有可能就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詢問生產隊隊長的時候,龔老語氣極為嚴厲。


    數天前通知誌軍返城的時候,說誌軍“這段時間沒有離開過小山村”的正是這位生產隊隊長,與剛了解的情況一對比,毫無疑問他做了偽證。


    在龔老的質問下,生產隊長攏拉著腦袋說出了原因。


    原來,他也是受到了誌軍的脅迫,因為誌軍是個好勇鬥狠的角色,在村子裏總是惹是生非,和茶花一家發生矛盾之後,誌軍更是隔三差五和茶花的兩個弟弟打上一架,而且以一敵二每次都不落下風,當然偶爾也會掛上一點無關緊要的皮外傷。


    偏偏他的幼子很崇拜誌軍,有事沒事往誌軍的宿舍跑,讓他頭疼不已。


    近一年來,誌軍總是以“受傷需要前往縣城看病”為理由找他請假,他抱著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態度,每次都同意。


    幾天前,誌軍來找他,說如果他接到“讓誌軍暫時返城處理家庭事宜”之類通知的話,就證明其這段時間一直呆在小山溝沒有離開過就行,而且還隱晦地以他的幼子生命為威脅,說如果他不同意小孩子就會如何如何之類的話。


    隊長擔心不按誌軍所說會遭到報複,所以隻能做偽證。


    龔老和小馬最後來到了誌軍的宿舍,結果翻遍了整個宿舍也沒有找到誌軍所說的書信,這更是證明了他的一派虛言!


    調查進行至此可以說證據確鑿,誌軍毫無疑問就是連環殺人案的兇手!


    龔老和小馬正準備趕迴去審問誌軍,卻發生了一個小小的插曲。


    剛到村口,他們就被一家五口攔住了,當先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送他們出村的隊長介紹,這正是和誌軍結仇的茶花一家,那個女孩正是茶花。


    茶花一家哭倒在地,請“省城來的大領導主持公道”,從這一家子沮喪的神情來看,顯然他們承受了巨大的壓力。


    茶花哭訴說自己就是被誌軍強奸的,但現在村民們都相信誌軍而不相信她,讓她背上了輕浮的罵名。


    在當時思想封建的農村,這個罵名足以讓茶花一輩子都嫁不出去。


    已經過去近一年的事情想要在短時間內找出真相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所以小馬想著找個什麽借口搪塞過去,畢竟他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任務,而且就算想管也輪不到他和龔老這兩個外省來的公安管。


    但龔老隻是看了一眼,就讓這個持續了近一年的冤案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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