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笑死我了,滿貴,麻煩你看看清楚,我家阿汪,那可是母的,沒有你說的那玩意兒”趙玲兒一邊笑著,一邊對著滿貴說道。


    “它……”


    滿貴一聽趙玲兒這話,臉色一白,這話還沒說出口,那王氏就不幹了, 一把搶過趙玲兒手中的狗,翻開他的肚皮又瞧了瞧:


    “怎麽會這樣,它怎麽可能不是公的”王氏喃喃自語道,而一旁一直冷眼旁觀的沈青青也是變了臉色。


    既然這狗兒不是公的,那麽,滿貴前麵說的那些個不堪入目的話都是假的了,這謊言被揭穿的滿貴,瞧著村長一家人的樣子,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顫抖的伸出手指,細著聲音,喊道:


    “你們一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滿貴,下次若想栽贓別人,也得搞搞清楚事情的真相”趙玲兒笑著說道。


    “既然那狗兒的事情時假的,但是,那趙鐵生跟小魚通殲的事情,又怎麽說,那證人,可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呢”滿貴冷冷的說道。


    “誰說我家大哥跟小魚通殲?誰看到的?站出來?”趙玲兒一聽滿貴那話,立馬就氣洶洶的問道。


    “是沈青青和菊芬說的”圍觀的人裏麵一聽趙玲兒的話,立馬就喊道。


    趙玲兒一聽那人的話,一雙丹鳳眼轉頭就望向那柔柔弱弱的女人,這漁家村裏,她趙玲兒最看不慣的就是這個女人了,整天裝的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迷得她哥哥五迷三道的。


    “沈青青,捉賊拿贓,捉殲拿雙,我且問你,你什麽時候看到我哥跟小魚在一起了?你看著他們倆脫光光的摟在一起了?”


    “玲兒?”村長有些無奈的喊道,自家這個未出閣的小姑娘,還未找婆家呢,怎麽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呢。若是被有心人聽去了,還不得大做文章啊。


    “爹,我說的是事實,她沈青青看到我哥跟小魚抱在一起了嗎?睡在一起了嗎?若是沒看到,憑什麽就說我哥跟小魚有一腿,那我還看到滿貴跟你在打穀場一起說話呢,我也能說你們是通殲嗎?”趙玲兒語出驚人道。


    “玲兒,你,你怎麽能夠這麽說話呢?”沈青青說著,柳葉眉微微一皺,漂亮的臉蛋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惹得周圍好多個男人看著都心疼。


    “我,我隻是說,我看到鐵生哥往小魚家裏走了,我也沒說,他就跟小魚是有關係的啊?”


    沈青青也算是個聰明的,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她是完全的參謀透了。她一直以為她跟滿貴的事情沒有人看到,如今,卻被這趙家玲兒看到了,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看到了多少,如果自己不改口,那這女人再把自己跟滿貴在打穀場的其他事情捅出來,最後倒黴的還是自己。


    “大家都聽到了,原來這沈青青隻不過就看到了我家哥哥往小魚家走罷了,其實,那天我哥哥去小魚家那是去接我趙玲兒的,因為前一天,我跟阿汪在小魚家陪了她一晚上。第二天,我哥哥剛好經過村尾,就來借我迴去了”趙玲兒對著眾人解釋道。


    “大家如果還不相信,我這裏有那天小魚送給我的頭花作證”,說著,玲兒就從衣袖口袋裏,拿出了小魚給她的美麗頭花,那些個上次得了小魚實惠的村婦一見這個花兒,立馬就認出來了:


    “確實是小魚做的呢”


    “所以,大家不要聽這個滿貴瞎說,滿貴被我家阿汪咬傷的晚上,我陪著小魚在屋內做頭花,結果,這個滿貴竟然爬過籬笆牆,想要進屋來偷東西,這才被我家阿汪咬了,如今,他懷恨在心,就想栽贓給我大哥和小魚,其實,最該沉海的是滿貴”趙玲兒說完話,就伸手指向了已經麵色鐵青的滿貴。


    “我就說,小魚是我看著長大的,如何能夠是那種不守婦道的人啊,原來是這滿貴瞎編啊”


    “就是就是,這鐵生一看就是個正義的,如何能夠做出那檔子的事情呢”


    村裏幾個受過小魚恩惠的瞧聽著趙玲兒的話,立馬就出口維護道。王氏和滿貴等人一瞧民眾的心思又往小魚他們這邊偏去了,心中不住的惱怒,而那本家的兄弟們,也在得知真相後,一把拉過王氏問道:


    “姐姐,他們說的可是事實?”


    “這……”


    一看王氏支支吾吾的樣子,本家兄弟便已經知道原來他姐姐前麵來他們家說的話都是些騙人的,再瞧瞧所有人都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樣子,王氏本家的幾個兄弟氣紅了眼睛,手裏的家夥往肩頭上一抗,憤憤的說道:


    “以後這王家的事情,我們再也不管了”留下這句話,這一夥兒人就走了。


    一見沒有了自家兄弟做靠山,這王氏望著所有圍著自己的村民,一臉的訕笑,然後,對著村長說道:


    “那啥,一場誤會啊,嗬嗬,誤會一場,我家滿貴估計眼睛花,沒看清楚,如今,虧得村長英明大義,將這事情弄清楚了,嗬嗬,那大家就散了吧,時間也不早了,該去做飯了”


    王氏說著,就連忙伸手扶住低頭不語的滿貴,這母子倆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就想開溜了。


    “站住”村長一瞧這母子倆想要離開,立馬就沉了聲音喊道。


    “嗬嗬,村長,不知道你還有什麽事情啊?我家滿貴如今還病著呢,我得迴去給他換藥了”王氏空著的一手搓著自己的衣衫,對著村長笑嗬嗬的說道。


    “王家嬸子,你就想這麽輕易地走了?前麵是誰信誓旦旦的說我哥和小魚有染的,如今,這謊言被揭穿了,就想溜之大吉,我告訴你,沒這麽簡單,我哥和小魚受的冤屈,還沒找你們算賬呢?”趙玲兒雙手環抱於胸前,語氣中透著幾許冷意的說道。


    “玲兒,那個大家都是同村的,你又何必計較呢?”王氏這個時候,一臉萬事好商量的樣子,討好道。


    “同村的?嗬嗬,現在你倒是知道咱們是同村的了,那剛剛你指著我哥和小魚亂罵時,你怎麽就沒顧念同村人呢?”趙玲兒說著,就衝著自家爹爹說道:


    “爹,這王家的人不懷好意,如此的汙蔑我哥和小魚,我覺得,就該讓這滿貴沉海去”


    一聽趙玲兒這話,滿貴的身體一顫,那王氏更是慘白了臉,瞧著村長旁邊的趙玲兒,隻恨不得撲上去,撕碎了她一張臉:


    “趙玲兒,你這個蛇蠍的心腸,竟然要將我們滿貴沉海,你,你太歹毒了,小心以後……”這王氏的狠話還沒說完,一旁的村長已經極其氣憤的說道:


    “王氏,休得無禮,若你再這樣撒潑,我就讓人把滿貴抬了去海裏,沉了算了”村長平日裏雖為人也是嚴肅的,卻從未見他臉色如此的難看過,圍著的眾人齊齊打了個寒顫。


    而剛剛還喋喋不休胡亂罵人的王氏,一聽村長的話,立馬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喊道:


    “村長大人啊,我們錯了, 我們不該汙蔑鐵生和小魚的,求求你,你怎麽罰我們都可以,可千萬別把我們家滿貴沉海啊”


    王氏說著,就開始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嚎道:


    “可憐我們王家人啊,這好不容易過繼了個兒子,竟然還要被人給沉海,我苦命的孩子啊,怎麽就有那麽多惡人,想著要汙我們王家人斷後呢……”


    大家一聽這王氏的話,都麵麵相覷,要說這王家也是可憐的,兒子死了,過繼了個原本以為可以繼承香火了,卻沒想到,又被那狗兒咬了命根子,於是,有些個不忍心的就勸著村長:


    “村長啊,這王家也是瞧著可憐的,如今,鐵生和小魚也沒事了,不如就這麽算了吧”


    “是啊,這滿貴也得到教訓了,沒了男人那東西,他以後還不知道怎麽活呢”


    村長瞧著大家紛紛都替這母子求情,最後,歎了一口氣,說道:


    “王氏,看在大家求情的份兒上,今日,我就不重罰你們了”一聽村長說不重罰了,王氏一張沾了淚水的老臉立馬就開心了起來,可這開心才剛表現在臉上,卻聽到村長繼續說道:


    “從今天起,滿貴就去村裏祠堂好好跪著,跪完七天才可出這祠堂門,若是期間我瞧著你們誰敢放手,我就連著他一起罰”村長這話,自然是說給王氏和菊芬聽的:


    “還有,這漁家村村頭的路麵上十分不平整,你們王家還得將那路麵填平了,就當替將功補過,替大家做善事了”


    一聽村長這懲罰,一旁一直麵色難看的滿貴剛想反駁,卻被身旁的王氏拖著了:


    “好好,這祠堂的罰跪我們滿貴認了,不過,這修路就免了吧,如今王家滿貴的身子可還沒好呢”


    “那就出銀子,請那修路隊的人來,讓他們修”趙鐵生一瞧這王氏想要開脫自己,就立馬說道。


    一聽說要出銀子,這王氏立馬就跟那要拔了她毛的母雞一般,心肝脾肺哪兒都開始疼了起來。


    “好了,這件事情就這麽定了,若是滿貴有傷不能去,那就你們家出銀子,給修路隊的,讓他們來修,總之,七天後,我要看到這路是平整的,不然,就將你們滿貴沉海去”村長說完,又對著一旁的沈青青說道:


    “沈家姑娘,以後若是沒有憑據的事情,那就不要亂說,不然,會害了一個人也不知道的,這件事情,就不罰你了,不過,讓你娘領迴家後,好好的麵壁思過吧,跟著一些村婦嚼舌頭那絕不是一個好女子該有的行為”


    沈青青聽著村長的話,袖口中的手指握的發白,忍著怒火說了聲知道。


    眾人都散去了,大胡子擁著小魚也要迴家了,可就在兩人剛跨上台階往家裏走時,卻見沈青青咬著嘴唇,突然大聲的朝著這兩人喊道:


    “雖然滿貴說的不是真的,但是,無風不起浪,李大哥,你難道就不好奇,小魚嫁給你之前,跟滿貴是怎麽過的嗎?”


    聽著身後沈青青的話,小魚有些不耐煩的停下了腳步,然後,緩緩轉過了頭,或許是因為氣急了,那沈青青的臉上,依舊可以看到近似於兇狠的目光,漂亮的臉蛋兒上有些扭曲。


    “沈青青,你到底想幹嘛?”小魚望著那個人前裝柔弱,人後耍陰險的女人,心中覺得一陣作惡。


    “李大哥,她是個不潔的女人,嫁給你之前,就已經跟滿貴好上了”沈青青見大胡子停下腳步,立馬又跑了過去,急匆匆的說了一遍。


    小魚剛想要反駁她的話,身旁的大胡子卻伸手阻止了她,隻見這個男人,一雙重瞳癡癡的望著自己,臉上除了滿滿的包容和溫柔外,就隻剩下*溺了:


    “隻要她願意嫁給我,我就心滿意足了,她的過去,我又何必去追究呢?”


    大胡子說完這話,留下一臉呆滯的沈青青,擁著小魚進了屋,順便反手將門給關上了。


    一想到大胡子剛剛那句情真意切的話,再看看沈青青那長了嘴巴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小魚隻覺得心中一陣爽快,她家男人,果然非同反響。


    沈青青望著緊閉的大門,臉色陰森而恐怖,那滿滿的仇恨爬上她的臉龐,仿佛要將她吞噬一般,什麽叫做隻要她願意嫁給我,就心滿意足了,大胡子的意思是,就是這個踐人真的紅杏出牆,他也無所謂嗎?


    一想到這裏,沈青青一雙眼睛都嫉妒的快要發紅了,原本這一切,都是她的,大胡子的*愛,大胡子的包容,都是她的……


    “相公,你真厲害”迴到屋子內,小魚轉頭就將男人保住了,想起沈青青一副吃癟的樣子,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十分崇拜的望著自家的男人。


    “那有獎勵嗎?”大胡子說著,重瞳下含著笑意,嘴角慢慢醞釀出濃濃的*溺。


    “這個”小魚踮起腳尖,吧唧一下, 就重重的親了一口。


    “不行,該這樣的”


    大胡子說著,大手一把摟住腳尖還未站地的姑娘,然後,帶著胡子的唇瓣有著男性獨有的陽剛氣,落在了小魚紛嫩的唇瓣上。


    腰間的大手猛然收緊,讓本就軟軟小小的姑娘整個的都貼在了他強壯的胸膛上,那突如其來的親密之吻,更是帶著憐惜和疼*的味道。


    早已經跟大胡子不知道親嘴多少次的姑娘,瞧著這個男人如今是越來越沒有節製了,這圍牆外的人都還沒走光呢,就敢吻自己,於是,作為懲罰性的,小姑娘粉唇親啟,貝齒一張,就輕輕咬上了男人的下嘴唇。


    在小魚看來,這是懲罰性的,可殊不知,這樣的輕咬在男女之間,更多的是挑·逗的味道,原本隻是想要淺嚐輒止的男人,因為這唇間的酥麻感覺,連唿吸都一下子變得粗重起來,勾著女孩小舌的力道也更大了。


    從原本的溫柔到後來的深入和狂熱,嬌小的姑娘簡直有些承受不住了,臉色緋紅,雙眼帶著波光流轉的迷離,一雙小手輕輕捶打著男人的後背,很久之後,大胡子才依依不舍的結束了這個讓他迷醉的吻。


    寂靜的空氣中,飄蕩著甜蜜的味道,除了彼此的心跳聲,還是濃的能夠融化彼此的愛意。


    很久之後,在高高砌起的圍牆內,小魚安靜乖巧的呆在男人的懷抱中,酡紅著一張小臉,氣息依舊有些不穩,一雙小手輕輕的撥弄著男人的大手,微喘著氣抬起小臉時,卻發現,這個男人氣息竟然一點兒都沒有亂,而且,一雙重瞳正好整以暇的望著自己,語氣帶著抱怨的說道:


    “下次不許這樣了,外麵的人都還沒走呢”


    聽著小魚這話,大胡子帶著粗粒的手指,輕輕揩去她嘴角的水漬,帶著*溺的說道:


    “好,那以後等人走了,再親,好不好”


    大胡子說著這話,見自家姑娘似乎又有些要生氣了,於是,忙轉移了話題:


    “不過,娘子以後該鍛煉鍛煉的,不然,老是這麽點兒時間就喘不過氣來,倒讓為夫有些不能盡興了”


    小魚一聽大胡子這話,心思立馬就岔開了,隻覺得他剛剛這話是炫耀,赤果果的在炫耀自己的耐力,於是,小臉一紅,小腳一跺,轉身就想離開這個男人的懷抱,卻被已經察覺到動靜的男人從身後張開雙臂,如一長大網般給一把抱住了,嬌小的姑娘,就是想掙脫都掙不開了。


    ”怎麽,生氣了?”大胡子將自己的下巴擱在小魚的肩膀處,鼻尖嗅著她身上獨有的清香,帶著*溺的問道。


    “沒有,我哪敢生相公的氣啊”小魚嘟著小嘴,聲音悶悶的說道。


    “好了,不氣了,迴家相公給娘子做飯賠罪,好不好?”


    一聽大胡子這話,本就不是真正生氣的姑娘,立馬就眉開眼笑了,然後,張開了雙臂,想要懲罰這個男人:


    “那你抱我去,我就不生氣了”小魚說話時,臉色有些泛紅。


    “你確定讓我抱嗎?剛剛誰說,外麵還有人呢?”大胡子望著四周笑著說道,他家娘子性子雖然平日裏有些乖張,臉皮卻還是極薄的。


    “哼,怕什麽,反正這院子都圍起來了,誰看得見啊”小魚說著,就轉了個身,麵朝裏,小說掛在大胡子的脖子上,仰頭問道:


    “你剛剛還不是青天白日的,在這裏吻我”


    一聽小魚這話,大胡子一雙重瞳下,滿滿的都是柔的滴的出水的溫暖:


    “好,娘子說讓抱,就抱”大胡子大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輕輕一提,就將這姑娘給抱了起來,說話間,還低頭用自己的鼻子去蹭她的小鼻子。


    小魚享受著大胡子的公主抱,小腦袋窩在他的胸前,感受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隻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帶給了自己無限的安全感。


    不過,一想到剛剛大胡子的話,小魚窩在男人額的肩頭,抬頭挽著他的胡子,問道:


    “相公,你對我的過去,真的不介意嗎?”


    一聽小魚的話,大胡子也低頭認真的望著她:


    “不介意,無論我家娘子過去是什麽樣的,隻要她現在,是我的娘子,獨屬於我一個人的,就好了”


    一聽大胡子這話,小魚心中一陣感動,小手摟著他的脖子就不撒手了,大胡子也愛極了她這幅朝著自己撒嬌的樣子,心中一動,抱著姑娘進了大廳後,腳步還是沒有停下來,隻是一腳踢開了裏屋的門,直接往他們的*上去了。


    “不是說餓了,要吃飯嗎?”小魚望著那張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大*,低聲說道。


    “是餓了,不過,想吃我家這條成天在我麵前活奔亂跳的小魚兒”大胡子說完這話,就將姑娘一把放倒在了*上,跟著人也欺了上來。


    “啊,你……”小魚這話還沒說完,下一秒,輕啟的唇瓣就被人給噙住了,接著,香甜的小舌就被勾著糾纏、吸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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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貴那件事情的最後,到底還是王氏心疼、肉疼的掏了錢,讓人把路給修了,等到王瘸子從鎮上做工迴來後,得知這件事情後,就狠狠地將王氏給打了一頓,又帶著她,去了村長家裏道歉,這件事情,才算了結了。


    這幾日,小魚一直在家裏做頭花,而大胡子在把自家的地窖給弄好後,瞧著天氣不錯,便跟小魚提議,他想去村後麵的大山上,打些野味迴來。


    小魚一聽大胡子要獨自上山打獵,心中雖然有些個不高興,卻也沒有表現出來,畢竟,家裏麵要過冬了,這肉也是要點兒的,而且,都是農家人兒,自然比不得城裏的,要吃肉,還要花錢買,若是家裏有個強壯的,去山裏打獵就好了,何必費那錢,去買呢。


    於是,第二天給他準備了幹糧和水,又叮囑他萬事小心點兒後,就送大胡子出了門,望著背著弓箭,一步一步往山裏走的男人,小魚心中默默的想著,一定要賺大錢,讓她家大胡子再也不去山上,不去海裏。


    大胡子進山後,小魚有些無聊,瞧著裏間木盆裏還沒洗的衣服,便端了起來,往河邊走去。大中午的,河邊洗衣服的人不多,此時,小魚一個人正用棒槌敲打著衣服時,村裏的李大嬸正巧也端了個菜盆子,過來洗菜。


    “小魚,你怎麽這個時候洗衣服啊,飯不做了啊?”李家嬸子蹲在小魚上遊的地方,聲音有些大的問道。


    “我家大胡子進山了,午飯我一個人,不用做的”小魚一邊敲打著衣服,一邊禮貌的說道。


    “進山了?你家大胡子一個人進山了啊?”李大嬸一聽小魚的話,放下手中的菜葉子,有些吃驚的問道。


    “對啊,今天早上,我剛送走的呢”小魚說著,抬頭望了望天空,如今這時辰,已經已經在山裏了。


    “哎呀,你家大胡子可真勇敢,這個時候,還敢進大山裏麵啊”李大嬸別有心思的說道。


    “怎麽了,這進山打獵不是再正常不過了嗎?”小魚也不是個木頭人兒,這李家大嬸奇怪的語氣,自然也是聽的十分明白的。


    “哎呦,你可不知道啊,前幾日,這村裏的阿虎進山打獵,竟然被那老虎給生生的咬斷了一條腿,如今,還在家裏的*上躺著呢”那婦人說話時,刻意壓低了嗓子說道。


    “老虎……”小魚一聽那婦人的話,心中立馬就燃起了一絲的森冷,她可沒聽大胡子說,這山裏還有猛獸啊。


    “不過,你也別擔心,你家大胡子這麽壯士,而且,功夫還好,定是不會有事情的”李嬸子見小魚臉兒都慘白了,於是,安慰道。


    “嬸子,我不說了,我要迴家了,您一個人慢慢洗啊”小魚臉色匆匆的收拾了衣服,抱起木盆,就往家裏趕。


    小姑娘到了家,見大胡子還沒迴來,心中有些焦急,一直到了晚上,大胡子還是沒有迴來,小魚趴在桌子上,等了他一個晚上,這男人都沒有迴來。小魚又想到那嬸子說的話,第二天一大早,就收拾了東西,自己也進山了。


    漁家村是個北麵靠山,三麵環海的村子,許是因為這海水的關係,那山上的樹木長的格外的茂盛,簡直跟原始森林一樣。


    小魚背著個小包袱走了很久的路才走進那山裏,一進入這大山裏麵,那撲麵而來的森冷讓單薄的姑娘不禁打了個寒顫,手裏緊緊握著胸前的包袱,慢慢的往山裏麵走。


    小魚也不知道大胡子到底在這山的哪裏,於是,隻能走一步算一步,有時候,還會吆喝上幾聲:


    “相公,你在哪裏啊?”


    清脆的聲音響起,許久之後在森林上空迴旋起餘音,可是,久久的,卻都沒有聽到應答聲,有些失望的小魚繼續焦急的行走著,衣服被刮破了也沒關係,此刻一心想著自家男人的小魚,隻是想要盡快找到他。


    結果,走著走著,堅強的女孩突然止住了腳步,然後,一張原本紅潤的小臉望著眼前的東西瞬間慘白了臉色,大大的眼睛內,莫名的恐怖直逼人內心。


    女孩一動都不敢動的站在原地,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你不要看著我啊,我皮很厚的,一點兒都不好吃啊”


    小魚說著,瞧著那蠕動的東西,聲音就開始變調了,原來,在小魚的不遠處,竟然有著一條有她拳頭那麽粗的大蛇,正刺溜刺溜的吐著紅豔豔的信子,一瞬不瞬的望著眼前的秀色大餐。


    “嗚嗚,你別過來啊,你長的太醜了,你會嚇到我的”


    小魚一見那大蛇竟然開始慢慢的擺起自己的尾巴,似乎要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了,於是,那顫抖的聲音都帶著幾許尖叫,小心肝兒都要被它嚇出來了。


    蒼白毫無血色的小臉滿滿的都是恐怖,不知道那大蛇是嫌小魚有些吵鬧呢,還是瞧著她可口,突然就見這個蛇緩緩的張大了血盆大口,嚇得小魚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我求求你啊,別過來了,我肉不好吃的”


    小魚也不管這個蛇到底聽不聽得懂她的話,隻是慌亂之中說出的讓自己安慰的話,可是,那大蛇似乎根本沒有看到,依舊擺動自己的尾巴,繼續朝著女孩移動。


    已經屁股著地的小魚一下子就被嚇的眼淚汪汪,像個孩子一般徑自哭了起來,就是想要挪動這下麵的腿兒都不聽使喚了,眼瞧著那蛇突然就朝著自己撲了過來。


    小魚下意識的就抱住了腦袋,閉上了眼睛,帶著哭腔大聲喊道:


    “相公,你在哪兒啊”


    可是,很久之後,身上卻沒有傳來預期的任何痛楚,反而有著嘶嘶的異樣聲音傳入自己的耳中,小魚緩緩睜開眼睛一看,竟然發現那蛇的尾巴處正被一隻弓箭射中,正釘在了地上,痛苦的嘶叫著,扭動著。


    頓時,小魚隻覺得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再抬頭一看,那背著弓箭,手拿大弓,救了自己的男人,不就是自家一天不見的大胡子嗎?


    “相公” 見到了親人的姑娘,一行清靈的眼淚立馬就流了出來,抽抽噎噎的喊道。


    麵色鐵青的男人,一見小姑娘坐在地上,哭的淒淒慘慘的樣子,原本黑色的麵容,此刻也有些緩和了,緩緩走了過去,大手拍著她的後背她安撫,可是,卻是一聲不吭的。


    “嗚嗚,相公,嚇死我了”地上的小魚一邊哭,一邊伸出了自己的小手,緊緊抱著大胡子的褲腳,不撒手了。


    就在姑娘還貪戀的呆在他的溫暖時,大胡子銳利的眼眸一瞥地上掙紮的蛇,伸手就推開了胸前的姑娘,原來,剛剛大胡子救人心切,隻是用箭射中了它的尾巴,此刻,這條大蛇在掙紮中,竟然斷了尾巴,已經被激怒的大蛇,吐著信子,就朝著大胡子撲了過來。


    小魚被大胡子推開的一瞬間,心中一害怕,再抬頭時,卻見那蛇已經向自己的男人攻擊了,不過,說來也巧,大胡子這長長的絡腮胡子在前麵,這大蛇竟然一口沒有咬到,反而咬在了胡子上。


    大胡子說時遲那時快的,立馬想也沒想就揮刀斬斷了自己的長胡子,沒有了支撐的大蛇自然就掉落在了地上,眼前著這地上的大蛇又要掙紮起來進攻了,大胡子直接從自己的背簍裏拿出一把大斧頭刀,就擊中了蛇的頭部。


    都說蛇打七寸,剛剛大胡子這一刀,直接將蛇的腦袋都給搬家了,隻見那蛇蹦躂了一下無尾的身體後,就僵硬的躺在那裏,不動彈了。


    在確定蛇已經死了之後,大胡子這才放心的走到小魚身旁,拉起驚魂未定的小姑娘,拍了拍她身上的塵土,對著姑娘說道:


    “走吧”


    這一路上,小魚跟著大胡子走路,因為大胡子自己的那一刀,他此刻留長的胡子十分淩亂的掛在他的下巴上,甚至有些滑稽,可是,小魚卻不敢吱聲,因為,這個男人見到自己後沒有一絲的驚喜,連笑都沒有笑過,臉色鐵青的樣子,讓小魚都有些害怕。


    兩人走了一會兒,這山裏的天氣本就有些陰晴不定的,結果,隻聽著一聲打雷後,那豆大的雨點兒就這麽落了下來,劈裏啪啦的砸在走路的兩人身上。


    大胡子見下雨,臉色更是難看到不行,瞧著小姑娘走路有些困難,大手一伸,就將女孩摟入懷中,然後,直接打橫抱起。


    小魚乖乖的呆在大胡子的懷中,不敢吭聲,一直走了很久,兩人才進了一個山洞裏,大胡子將小魚放下後,就自己走入了洞中,然後,又生了柴火堆,卻自始至終不說一句話。


    小魚呆呆的站在山洞門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望著火堆旁的男人,小小的身體冷的發抖。她覺得有些委屈,畢竟她是擔心這個男人才跟過來的,可是,如今,見到了人,這個男人卻對自己冷冰冰的了。


    “站著幹什麽,過來烤火”大胡子抬頭瞧著山洞門口的人,語氣有些僵硬的說道。


    這成親以來,大胡子一向對自己,都是溫溫柔柔的,什麽時候,用這麽生硬的口氣對自己說話了,原本見到這個男人後的興奮早已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委屈:


    “對不起”小姑娘低著頭,在簌簌的大雨下麵,那細微的聲音,還是被靈敏的大胡子聽道了。


    “不是讓你在家等著嗎?怎麽就這麽不聽話自己跑到山上來,你知道有多危險嗎?剛剛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要怎麽辦,你還能活著下山嗎?”


    平日裏,都是不怎麽說話的男人,此刻,卻是炮語連珠的,大胡子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中都帶著激動。


    這個鐵血的男人,即使在過去自己命懸一線的時候,都沒有剛剛那個時刻來的緊張,瞧著那條大蛇撲向小魚時,他覺得,他整個人都是冰冷的,那射出弓箭的手,都帶著顫抖,所以,一向射術了得的男人才會隻射中了蛇的尾巴。


    “對不起”


    小魚聽著大胡子的話,眼淚撲哧撲哧的掉下來,哽咽著聲音,依舊隻說了這兩個字。她也知道,自己這次進山是莽撞了,可是,她也真的害怕啊,在這個穿越過來的世界裏,她隻有大胡子,如果大胡子真的在山裏出事了,那她怎麽辦?


    “我不是要故意讓你擔心的,我隻是見你去了一天都沒迴來,我擔心你,我才上山來找你的,對不起,對不起……”小魚說著,就開始哭了起來,那嗚嗚含著委屈的聲音,隨著山裏的大雨,一齊打落在大胡子的心尖上。


    瞧著山洞門口哭的撕心裂肺的女孩子,大胡子心中也是十分的難受,兩人成婚後,這小姑娘就是被他捧在手心裏疼著的,哪裏跟她說過一句重話,哪裏舍得讓她掉一次眼淚,此時,見瘦瘦小小的姑娘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原本想給她點教訓的男人,心立馬就軟了下來,走到女孩的身邊,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撫道:


    “好了,我不過就是說了你幾句,哭成這樣子,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你就是欺負我了,你就是欺負我了”小魚縮在大胡子的懷中,小手捶打著身前的男人,似在泄憤。


    “好好,是我不對,是我欺負你了,瞧你這小性子,怎麽就還說不得了”


    大胡子一邊說,一邊翻出自己袖口的內襯,幫著小魚擤鼻涕,然後,又要抬手去擦她臉上的眼淚時,卻被她阻止了:


    “髒呀”


    一聽小魚這話,大胡子非旦沒有放下手,反而拍掉她的小手,繼續擦她的小臉:


    “這袖子上的鼻涕可是你自己的,如今,我還不嫌它髒,你倒是嫌棄我袖子髒了”


    “我也就說說嘛”小魚輕聲的辯解道。


    “鬼丫頭”大胡子說著,就攬著小魚的肩膀,帶著她來到了火堆旁邊。小魚見大胡子似乎不生自己的氣了,於是,扁了扁自己的小嘴,抱怨道:


    “我擔心你,不顧生命危險來找你,你竟然還這麽罵我,剛剛你好可怕”對於大胡子對自己的態度,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的。


    聽著小魚這話,大胡子也知道,自己似乎有些過了,於是柔了聲音說道:


    “剛剛我也正是著急了,瞧著你竟然一個人上山,我真真是連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恩,我知道,相公,我下次不會了,不會這麽莽撞的就進山的,剛剛那條大蛇,好恐怖”小魚對於前麵與蛇對峙的場麵,依舊心有餘悸。


    “知道就好,趕緊把衣服脫下來烤烤,不然該著涼了”大胡子說著,自己已經解開了衣服,用一根長長的樹枝撐了起來放在火邊烤了起來。


    那些個枯樹枝已經燃起了通紅的火焰,劈裏啪啦的聲音在寂靜的山洞內,顯得格外響亮。沒過一會兒,整個小山洞就被烤的暖唿唿的。


    小魚聽著大胡子的話,輕輕的嗯了一聲,便紅著小臉抬頭去解腰帶,外衣、裏衣、褲子……通通的 tuo了下來,最後,隻剩下了件肚兜兒和褻褲,才算罷了。


    大胡子接過小姑娘遞過來的衣服,又用了根樹枝將濕衣服撐著,等一切做完後,瞧著雙手環抱著自己的小姑娘,才說道:


    “若是冷,就靠過來,我這兒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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