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占我便宜?”馬小玲呆住了。


    她萬萬沒想到,夏陽幫她的辦法竟然是親她,氣惱之下,就要揮動伏魔棒打他。


    夏陽沒有躲避,隻是淡然一笑,開口解釋道:“這可不能怪我,為了讓她離開你的身體,又不傷害到你,我才會用這樣的方法。要是打我幾下能讓你出氣,那你就打吧。”


    馬小玲的伏魔棒終究還是沒有落下來,她的伏魔棒是用來對付妖魔鬼怪的,打在凡人身上隻會讓人魂飛魄散,她就算再氣,也不至於真的打下去。


    咬了咬嘴唇,馬小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好,看在你也算是幫了我,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再有下次,看我怎麽收拾你!”


    說完,她一把接過了夏陽手中的初春,走到工具箱旁拿出了一道符,便要將她封印進去。


    況天佑見狀,連忙問了一聲:“初春,是誰殺了你?”


    “是山本一夫……”在被馬小玲封印之前,初春終於說出了那個讓況天佑刻骨銘心的名字,僅留下一件白色的和服。


    見她一副生人勿進的神情,夏陽也沒有再去撩撥暴怒中的她,當即和況天佑一起,將王珍珍送迴了酒店。


    隨後他們三人一起,帶著初春的遺物找到了她的父親,在初春的墳前將平安符和和服一起燒給了她,才算是解決了這件事。


    接著雇傭馬小玲的阿ken出現,將一張三萬百日元的支票交給了她:“馬小姐,這是你的酬金,至於其他的雜費,等你把賬單寄給我,我會如數打到馬小姐的帳戶上。”


    “謝謝,我最喜歡跟爽快的人做生意。”馬小玲喜笑顏開地接過支票。


    阿ken笑道:“山本先生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他說過的話一定算數。”


    況天佑一聽到山本兩個字,腦海裏立刻就浮現出了六十年前那位日軍少佐山本一夫的許多畫麵,頓時疑惑出聲:“山本先生?”


    馬小玲先前也聽到了殺死初春的姓名,知道他或許產生了某些聯想和懷疑,便道:“山本先生的日本的首富,日本不少的人都姓山本。怎麽,你以為山本龍一是山本一夫嗎?”


    阿ken故作疑惑地看著況天佑:“怎麽,你要找山本一夫嗎?我剛才來這裏的時候,看到有個墓地和這名字同名同姓的墓地,需要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況天佑連忙點頭。


    馬小玲可沒興趣跟去,便對阿ken道:“我還有事,就不妨礙你們了,有生意記得call我,拜拜。”


    “等等我。”夏陽一步跟上了馬小玲。


    “你跟著我幹什麽?”馬小玲對他依舊沒有好臉色。


    “自然是保護你。”夏陽笑道。


    “我用得著你保護?”馬小玲輕哼了一聲。


    “日本色狼多,像你這樣的美女很容易被人騷擾,我自然要擔當起一個護花使者的責任。”夏陽理所當然地說著。


    馬小玲聞言先是一笑,接著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我看你才是色狼,離本姑娘遠點!”


    不過話雖這樣說,但她倒也沒有真的拒絕夏陽跟著,兩人一起來到了孔雀所在的寺廟。


    孔雀見到二人,臉色當即就是一變,尤其是看著夏陽的表情,隱隱還帶有一股恐懼,半晌之後,才向他們打了個招唿:“兩位施主,一大早找貧僧有什麽事嗎?”


    “有件事想請孔雀大師幫個忙。”馬小玲說道。


    “貧僧何德何能,能幫施主的忙呢。”孔雀看了她一眼,語氣有些不鹹不淡地道。


    馬小玲將被封印的初春拿出來,微笑著道:“大師千萬別這麽說,雖然捉鬼的本事你比不過我,但你依然是一個德高望重的高僧,初春已經被我收在裏麵了,還請孔雀大師為她超度。”


    孔雀看了她和夏陽一眼,自嘲一笑:“施主既然有本事收伏女鬼,難道沒本事替她超度嗎?”


    “好好說話,別陰陽怪氣的。”夏陽在一旁掃了他一眼,淡淡說道。


    聽到他的話,孔雀心裏頓時就重重一跳,臉色劇變。


    “你別亂說話。”馬小玲不明所以,瞪了夏陽一眼,生怕他的話得罪了眼前這個和尚,連忙道:“大師你別理他,初春是日本人,又是在日本死的,如果我把她帶迴香港去超度,這跟讓她客死異鄉沒什麽分別,我馬小玲做不出這種昧良心的事。”


    “隻是要你念幾句經文而已,也算不上難為你,別這麽小氣。”夏陽再次淡然開口,就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一樣。


    見到夏陽這個態度,馬小玲本能就要喝斥他,這是求人幫忙的態度嗎?要是得罪了這和尚,誰來給初春超度?


    但出乎馬小玲意料的是,孔雀在麵色變幻了一下之後,竟然點頭答應下來:“好,既然是施主開了口,貧僧自當從命。”


    在馬小玲一臉愕然的表情中,孔雀接過了她手中的封印著初春符紙,然後轉身返迴了寺院。


    “喂,他怎麽那麽聽你的話?”馬小玲傻眼了。


    她本來以為搶了這和尚的飯碗,肯定不會那麽順利,還想多說幾句好話。沒想到以夏陽那樣的態度,孔雀竟然反而答應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犯賤?


    夏陽攤了攤手,什麽話也沒有說。


    不過孔雀既然答應了超度初春,馬小玲也沒有多加深究,此間事了,兩人便一齊迴了酒店。


    等他們迴去之後,況天佑已經迴去了,而王珍珍也已經醒了過來。


    對於之前發生的事,王珍珍似乎想不起來了,冥思苦想了一陣道:“我隻記得昨天和你們一起泡溫泉,跟著好像有一群和尚來了,最後什麽都不記得了。”


    幾人都默契的沒有再提起初春的事,馬小玲道:“可能是你太累了吧,連自己怎麽睡著了都不知道。”


    “想不到那麽吵我都睡得著。”王珍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問道:“那我是怎麽迴到房間的?”


    “是他抱你迴去的。”馬小玲指了指況天佑。


    “那捉到初春了嗎?”王珍珍好奇地道。


    幾人對視一眼,況天佑才含含糊糊地道:“你放心吧,她會迴到她父親那裏的。”


    馬小玲不想她再繼續問下去,當即拍了拍手道:“好了,快到結賬退房的時間了,我們趕快收拾東西吧。”


    “哎對了,況先生,夏先生,你們還會在日本呆多久啊?”王珍珍突然問道。


    況天佑愣了一下,道:“我可能還會再呆幾天。”


    而夏陽則是笑道:“我是個旅行愛好者,也是自由人,一直以來都對香港十分有興趣,不過還至今沒有去過。不知道兩位美女介不介意我和你們一起迴去,讓我見識一下香港的風光?順便等你們有空的時候,再給我擔任一下向導?”


    聽到他的話,王珍珍眼睛一亮,用異樣的眼光看了他和馬小玲一眼,爽朗地笑道:“當然不介意,歡迎你到香港來玩。”


    馬小玲瞪了她一下,沒好氣地道:“他要去哪裏是他的自由,你看我幹什麽。要當導遊你給他當好了,我很忙,沒空!”


    王珍珍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由於夏陽和況天佑在場,倒也沒有開她玩笑,而是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張況天佑當天在東京鐵塔時所畫的素描,遞給他道:“況先生,把你的電話留一下吧,既然大家都在香港,迴去了也方便聯係。”


    況天佑愣了愣,沒想到她居然保留了這張畫,臉上不由露出了無奈之色。


    猶豫了一下,他才接過王珍珍手裏的素描,寫了一串數字上去。


    夏陽知道他留的號碼,是一個永遠打不通的電話,這是為了斷絕王珍珍的念想。隻是他並沒有拆穿況天佑的這一舉動,反正要不了多久,他們自然會再見。


    互相告別之後,夏陽借口要去取一些東西,讓她們先去機場,隨後去了山口組桐片那裏一趟,取得了對方幫他辦理的種種合法身份證明。有了這些東西,他在這個世界終於不再是一個黑戶。


    然後他還讓桐片為他準備一張和馬小玲二女同一航班的機票,以山口組在日本的影響來說,這隻是小事一樁。


    跟著,他才迅速往機場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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