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南毛北馬?”王珍珍一頭霧水地問道。


    “也沒什麽,隻是在這個行業裏麵最有名的兩家人而已,你不關注這些,不知道很正常。”見馬小玲一雙鳳目掃了過來,夏陽連忙主動為她解圍。


    “哦,這樣啊。”王珍珍倒也沒有追問下去。


    先是給他遞了一個警告的眼神,又敷衍了兩句,打消了王珍珍的疑慮之後,馬小玲才用異樣的目光盯著夏陽,道:“想不到你對我們這個行業還挺了解,看來你也不是個普通人。”


    況天佑也是驚詫地看著夏陽,隨後突然間反應過來,原來他也不是普通人,難怪有能力從山口組的手上救下中山美雪。


    夏陽不置可否,輕笑了一下:“我和馬小姐算得上是半個同行,以後有時間的話,大家可以交流一下。”


    “好啊!”馬小玲也一下來了興趣。能知道他們南毛北馬,再加上這一身發達與美感兼具,足以令一些花癡大流口水,連她都忍不住為之側目的健碩肌肉,絕不會是普通人。她倒要看看,這個姓夏的到底是何方神聖。


    由於有王珍珍在,雙方都沒有說得太多,便默契的轉移了話題。隻是沒多久,外麵突然再次傳來了一陣激烈的響動以及念經聲,馬小玲頓時臉色一變,驀然從溫泉池裏站了起來:“遭了!”


    “怎麽了小玲?”王珍珍不明所以地問道。


    “有人搶我生意,快走!”馬小玲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她往溫泉室外跑去。


    見有變故發生,夏陽和況天佑也連忙跟了上去。


    酒店之中,孔雀搞出來的場麵不小,為了捉拿初春,弄得酒店雞飛狗跳,不斷施展定身咒,將酒店的客人全部定住,以便他們捉鬼。


    “你們幫我看著珍珍。”馬小玲對夏陽和況天佑囑咐了一句後,便直接往自己房間走去,嘴裏還一邊嘟囔著:“天都沒黑就出手,這些和尚真是狡猾……”


    等馬小玲離開之後,夏陽才對況天佑道:“況sir,你照顧一下王小姐,我去看看什麽狀況。”


    說完,他也沒等況天佑同意,轉身就走。


    無奈之下,況天佑隻好帶著王珍珍迴了自己的房間。


    坐在茶幾前,王珍珍先是端著茶杯喝了一口,然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況先生,你說夏先生是不是對小玲有意思?”


    況天佑本來正想著初春的事情,聞言愣了一下:“應該……不是吧?”


    在他看來,大家都是剛剛認識,也一直都是像朋友一樣相處,應該不至於這麽快就扯上什麽男女感情吧。


    “我覺得有這個可能!”王珍珍頗為篤定地道:“我已經注意很久了,隻要有小玲在,夏先生所有的視線,幾乎都一直集中在她身上,就連我們兩個都很少看。這是女人的直覺,不會錯的。”


    “或許是吧。”況天佑愣了一下,他雖然沒怎麽經曆過感情,但憑著超凡的記憶力,略微一迴憶,倒也知道王珍珍沒有說錯,夏陽的注意力,的確絕大多數時候都是放在馬小玲身上。


    “真有這麽明顯?”


    酒店某處,以元神監控著整個酒店的夏陽,自然也聽到了王珍珍和況天佑的對話,不禁有些無言。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


    房間中,王珍珍笑道:“夏先生看起來人挺不錯的,要是他真的追小玲,也是一件好事,小玲確實需要一個人來照顧。”


    “他們兩個看上去,的確挺般配的。”況天佑平靜地笑了笑。


    兩人又說了幾句之後,隨著外麵動靜越來越大,王珍珍的臉色也不由越來越白。


    見她有些惶恐的樣子,況天佑看著她道:“怎麽,你怕了?”


    “他們是在捉鬼嗎?”王珍珍盡管害怕,卻還是忍不住問道。


    “有我在,你不用怕。”況天佑安慰她道。


    “在捉初春?”王珍珍又問。


    況天佑沉默了一下,緩緩點了點頭。


    他之所以要查探初春的事,是因為他懷疑初春是被僵屍所害。自他變成僵屍以來,這幾十年幾乎沒有遇到過同類,而這次發現了僵屍的線索,地點又是在日本,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六十年前,和他一樣被將臣咬過的山本一夫!


    “她真可憐……”王珍珍上午和況天佑一起去見過初春的父親,對她的故事多少知道一些,正當她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外麵被孔雀追得四處亂竄的初春,卻是突然逃到了這間房,徑自朝著王珍珍附身而去。


    夏陽並沒有急著救人,有況天佑和馬小玲兩人在,王珍珍自然不會有事,他隻是靜靜觀看著酒店裏發生的一切。


    跟著,孔雀也衝進了房間之中,想要捉拿初春。


    隻是現在初春上了王珍珍的身,如果不先讓初春從她身體裏出來,必然會傷害到王珍珍這個宿主,況天佑自然不肯。衝突之下,況天佑直接打翻了兩個想要對他施展定身咒的和尚,迅速朝著逃跑的初春追去。


    況天佑的速度極快,不過等他追上初春的時候,卻是見到夏陽已經擋在了初春麵前。


    “從這個女孩子的身體裏出來吧。”夏陽靜靜地望著初春道:“我知道你有冤屈,但這不是你害人的理由,離開她的身體,我放你離開。”


    況天佑也開口道:“沒錯,初春,她是無辜的,放過她吧。”


    初春附身的王珍珍,臉上霎時間露出了癲狂之色:“無辜?那我呢?”


    “相信我,我會替你報仇。”況天佑鄭重地道。


    夏陽也點了點頭:“你放心,害你的人最終不會有好下場,將來我們自會為你討迴這個公道。”


    “相信你們?”初春冷冷地道:“我曾經很相信一個男人,可是他親手殺了我!”


    如今她已是怨靈之身,存在世上的意義就是為了發泄心中對男人的恨意,又怎麽會輕易就被說服,何況王珍珍現在是她唯一的護身符。


    “女鬼還想跑?今天讓你知道本座的厲害,布結界!”


    而這時,孔雀和他的弟子們也趕到了,並且二話不說,直接就以極快的速度,在原地布下了一個陣法,試圖將他們三人封鎖在裏麵。


    “方丈,請你住手!”況天佑簡直不敢相信,這些和尚簡直太亂來了,為了驅鬼除魔,連普通人的性命都不顧,全當他們是死人嗎?


    “施主,驅除妖魔,乃是我們裏高野法力僧的職責,恕難從命!”孔雀滿臉冷酷之色,隨後更是直接念起咒語,讓初春發出了一陣淒厲的慘叫。


    “況sir,你帶她先走,我來應付這和尚。”


    說完,也沒見夏陽有什麽大動作,隻是微微抬腳一跺,籠罩在他們身上的結界便即轟然告破!


    “好!”況天佑看到這一幕,心頭一驚,不禁更加高看了夏陽一眼。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當即直接背起王珍珍,快速離開了這裏。


    “什麽?你怎麽能破開我這座封鎖三界六道眾生的結界?”孔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裏更是震驚到了極點。


    “區區一個不入流的小陣,也有資格封鎖三界六道?”


    夏陽麵露不屑之色,這個簡陋無比的陣法,最多也就是對付一些道行不高的鬼物和小妖,想要封鎖真正強大的妖魔根本就是癡心妄想,更不要說是僵屍這種六道眾生以外的異類。


    於此同時,馬小玲也提著自己的工具箱趕到了這裏,見狀不由愣了愣神道:“姓夏的,你怎麽在這裏,你也是來搶我飯碗的麽?”


    “初春上了你好姐妹的身,這和尚罔顧人命,想要趕盡殺絕,我已經讓況天佑帶她先走了。”


    夏陽不徐不疾,簡單解釋了一下自己出現在這裏的原因。


    馬小玲一聽就急了:“什麽?初春上了珍珍的身,那你還不快追?”


    “你去追初春,和尚交給我。”夏陽淡淡說道。


    馬小玲緊緊地望著他,跟著又看和孔雀一眼,本來想問他有沒有把握,但出於夏陽這一天下來給她的印象,便本能的決定相信他,點了點頭:“好,那你自己小心點。我收拾了初春就來幫你!”


    等馬小玲急急忙忙離開之後,夏陽才對依舊滿臉不可置信的孔雀道:“和尚,我知道你要消滅這女鬼,一半是為了替天行道,一半是為了那筆酬金。不過女鬼我們自會處置,不會讓她繼續害人,你要是不再插手此事,我可以私人將同等數目的酬金給你。”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孔雀死死地盯著他夏陽,這個無比年輕的中國男子,在不動用任何法寶,也完全沒有任何法力波動的情況下,便輕而易舉破去他們裏高野的陣法,實力隻怕是遠遠超過了他。


    中國,當真是一個藏龍臥虎之地……這就是他此刻唯一的念頭。而他現在唯一想弄清楚的,就是對方究竟是什麽人。


    “我是什麽人,你還沒有資格知道,退下吧!”


    夏陽淡淡地說完,也不見他有任何動作,直接有三百萬日元的現金落到了孔雀麵前,隨後他抬腳就走。


    而他的話就如同言出法隨一樣,孔雀和他那幾個弟子,根本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念頭,隻能呆呆地望著夏陽離開的背影,內心驚懼一片……


    另一邊,況天佑背著初春一路也不知道跑出了多遠,直到初春睜開眼睛醒了過來,眼中露出殺意,身體突然從況天佑的背上向後倒飛出去,揮舞著雙臂,兩條白布如靈蛇一般飛快纏上了況天佑的脖子。


    初春雖然是怨靈,實力不是普通的鬼物可比,但又怎麽能與況天佑的僵屍之身相比。獠牙一張,況天佑便已掙脫了緊勒著自己脖子的布帶,並抓住了想要逃跑的初春。


    “初春,不要再害人了,我見過你父親,他很想念你,更不想看到你再害人。你放開這個女孩,告訴我是誰殺了你,我會替你報仇!”


    聽他提起自己的父親,被初春附身的王珍珍麵露淒苦之色:“你不會明白,那種被自己心愛的人殺死的痛苦。”


    況天佑凝視著她:“我想幫你解開這個心結,也想幫你轉世投胎,你不要在人間到處殺戮了,告訴我,害你的人是誰?”


    也許是感受到了況天佑的真誠,初春的表情終於起了變化,正當她就要說出殺她的人是誰的時候,匆匆趕到的馬小玲,卻是揮舞著手中伏魔棒,直接朝著初春身上落了下去。


    況天佑還沒得到答案,當即擋在了初春前麵:“等等,我還有話要問她!”


    馬小玲哪裏肯讓他浪費時間,無比急切地道:“初春上了珍珍的身,時間越長她的陽壽損傷越大,生命有危險,你給我讓開!”


    說完她也不理會況天佑,直接就揮動伏魔棒,再次劈頭蓋臉往初春打去。


    以初春的實力,又如何能與馬小玲相比,很快就被伏魔棒敲中,從王珍珍的身體中脫離了出來,況天佑則連忙上去接住了王珍珍的身體。


    盡管初春被逼出了附身的軀體,但作為魂體,她卻是更加靈活,身體不停閃動,避開馬小玲手中伏魔棒的攻擊。


    不過她終究不是馬小玲的對手,隻是眼見不敵之下,她突然一個反身,撲到了馬小玲身上,並惡狠狠地叫喊著:“想收我?我現在上了你的身,看你怎麽製伏我!”


    況天佑想要衝上去幫忙,卻被一腳踢開,急得馬小玲連忙解釋道:“不是我踢的。”


    她被初春上了身,行為再也不受自己控製,無論她怎麽掙紮,都無法擺脫初春的操控。無奈之下,馬小玲隻好舉起手中的伏魔棒,準備朝自己打下去,拚著受傷,也要把初春趕出自己的身體。


    “美女,需要幫忙嗎?”


    就在這時,一張無比俊朗,並且笑得十分燦爛的臉龐,突然出現在了馬小玲的麵前,一手握住了她想要自殘的手腕,另一隻手則是緊緊地摟住了她的腰肢。


    見夏陽出現,馬小玲下意識地心裏一鬆,但是看到他那張可惡的笑臉,不知為什麽就是氣不打一處來,氣鼓鼓地瞪著他道:“笑什麽,還不快點幫我把她弄出去?”


    “好!”夏陽臉上笑容不減,然後在馬小玲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下,直接將頭湊上去,堵住了她的嘴唇。


    四片唇瓣一貼,夏陽輕輕往她嘴裏吹了一口氣,便隻見初春不由自主地脫離了馬小玲的身體。


    心滿意足之下,夏陽倒也沒有多占佳人的便宜,僅僅隻是一觸即分。隨後他單手一抓,便將初春的魂體攝拿過來,無論她怎麽掙紮,都無法脫離夏陽的掌控。


    做完這一切,他才似笑非笑的看著馬小玲,並主動地將初春遞到了她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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