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霏發出強烈的抗議,禦尊哈哈大笑,樂不可支,追加了一句:“當然,你有減刑的機會,一切就看你的表現!”


    “你小心性瘁死!”


    “死在你身上我也認了。”


    “你死纏著我不放,我不保證哪天動手殺人,你的命金貴,我的命可不值錢,你休要後悔。”


    “我從來不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麽寫,你恐怕要失望了。你對我提了這麽多要求,似乎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你還沒說要多少錢,我這人素來大方,絕不會讓跟我的女人吃虧,一年一千萬怎麽樣?如果嫌少,我們可以再商量。”


    從頭到尾,常霏都沒有提到金錢方麵的問題,如果換成別的女人,禦尊還會以為對方在玩弄手段,隻等逮著機會獅子大開口,不過換成了常霏,禦尊就不這麽想了,她多與眾不同啊,對她來說,在這種事情上談錢隻怕是對她人格最大的汙辱。然而,他也是與眾不同的,常霏不想要,他還偏要給。


    “我不要你的錢,我自己有手,自己會賺。”常霏也是倔脾氣的人,她堅持自己的原則,禦尊隻得讓步,答應簽約。


    次日常霏在公司上班,接到禦尊電話,讓她去三號會議室。她走過去一看,隻見美女管家已經坐在裏麵了。她將兩份禦尊已簽好名字的合約攤到常霏麵前,常霏看了下沒問題,正想簽下自己的名,會議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常霏吃了一驚,美女管家眼捷手快將合約反麵朝上。


    那人看到裏麵有人,歉意地說了聲“打攏”就離開了,美女管家將合約翻過來,常霏並沒有細看就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周五晚上,常霏和衣睡覺,等到零點的鬧鍾響起,她輕手輕腳走出門,乘坐電梯到了頂樓,晟哥早在那裏接應,護著她上了頂層的平台。


    禦尊穿著翼裝飛行服,象個幽靈似的站在夜色中,看到她上來,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他給常霏係上搭扣,然後抱著她縱身躍下32層高的大樓。


    高樓大廈鱗次櫛比,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份外猙獰,不慎撞上,絕對粉身碎骨,常霏聽到禦尊在她耳邊低語:“別怕,我會一輩子保護你……”


    風似刀子一樣刮在臉上,長發狂飛亂舞,男人溫熱的唿吸,吹到她皮膚上已變成冰涼。常霏閉上了眼睛,兩條手臂不由自己緊緊環住禦尊,無關情愛,也無關柔順。


    很多年以後,禦尊還總是想起這一個夏夜,她那異常蒼白的唇色,就象漫天飛雪中的白梅花瓣,除了最開始的一聲驚唿,再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懷中的身體異常冰涼,那種冷仿佛是由心而發,他將她摟得更緊了一些。


    傾城禦園是旭城最貴的毫宅,每平米售價將近10萬元,歐式風格,世界頂尖的設計師裝修設計,尊貴優雅,富麗奢華,據說光是那扇雕花紅銅的單元門就價值不菲,由德國純手工製作,工藝考究,價值高達20萬人民幣。禦尊拉著她進去,別墅裏燈光璀燦,而她的日子從此將暗無天日。


    所有人都沒有睡,看到兩人進來,迅速站成兩列,左邊一列保鏢,右邊一列傭人,整齊地鞠躬:“常小姐!”


    常霏來不及多想,已被禦尊拉上樓梯。臥室裏堆滿了鮮花,布置得香豔旖旎,一邊的櫃子上擺著一大束芬芳的百合花,另一邊的櫃子上放著一瓶84年的拉菲和兩隻高腳杯。禦尊優雅地打開瓶塞,各倒了半杯,自己拿起一杯,將另一杯塞到神思恍惚的常霏手裏,手臂交叉而過,飲下這杯交杯酒。


    房間裏響起了動聽的音樂,禦尊拋掉空酒杯,雙手摟著常霏,翩然起舞。


    這是一支經典情歌,男女聲對唱,“……就在這花好月圓夜,兩心相愛心相悅,在這花好月圓夜,有情.人兒成雙對。我說你呀你,這世上還有誰,能與你鴛鴦戲水,比翼雙雙飛……”


    動聽的歌聲和悠揚的旋律在寂靜的深夜裏繚繞,讓人不由自主心悸,不由自主感動。禦尊星眸璀燦,唇角輕揚,不時親吻著她的額頭,而常霏神遊天外,舞步錯亂,根本跟不上他的節奏。


    一杯紅酒入肚,一支舞曲跳過,常霏總算緩了過來,而禦尊的忍耐也已到了極限,他將她拉到浴室,反腳踢上門,絲毫不要臉地在她麵前脫得精光。常霏慌得六神無主,隨手扯過一條浴巾緊緊包裹住身體。


    禦尊好笑地奪過浴巾,故意將兩tui之間的碩物在她眼前亂晃。常霏嚇得一聲尖叫,伸手捂住自己的雙眼。禦尊將她攔腰抱起,大步邁進灑滿花瓣的浴缸。常霏象鐵板上的煎魚,頭翹腳翹。禦尊讓她盤tui坐在自己的身上,打開花灑,水從她的頭頂上淋下,將她滿頭繾綣的發絲淋個濕透,單薄的t恤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瓏的曲線,裏麵大紅色的本命年內.衣若隱若現,讓人見之噴血。


    冰冷的水流灑到身上,冷得常霏直打哆嗦,禦尊卻是渾身燥熱,衝動不已。他象剝苞米一樣,將常霏剝得光滑溜秋。他摟住她的腰,讓她的身體更近地貼近自己,滾燙的唇也同時貼了上去,他霸道地撬開了她的唇,汲取她的甜蜜。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並且在心中不斷對自己說,反正已經被瘋狗咬了一口,再多咬幾口區別不大,可事到臨頭,還是難受得不行。常霏僵硬著身軀,閉上眼睛,屈辱的淚水順著臉頰不斷滑落,又鹹又苦澀。


    “又不是第一次,有什麽好在意的?你不肯放鬆,呆會弄疼了可別怪我。”他倒了一些沫浴露在手上,在她身上到處塗抹,尤其是雪峰和密穀之處,流連的時候特別長。他的掌心滾燙,所到之處,象是一團團烈火在燃燒。而她則象是扭麻花一樣亂扭,這種無意識的魅惑,反而更加致命。


    男人眼裏的欲念更濃,在水的潤滑下,他緩緩地進入了她的身體:“聽說在水中做ai能緩解疼痛……上次是我太急躁了,這次是不是好一點了?”聲音如三月春風,溫暖怡人。


    她如受驚的小鹿一樣跳起來逃跑,他把手上的沫浴露沫泡全都抹到了她的眼睛裏。她被迫仰起頭在自來水下衝洗,無數細密的水珠濺到她臉上,禦尊的腦海裏忽然浮現一句唐詩:“大珠小珠落玉盤。”他的視線緩緩下移,從完美精致的下巴,到優美白皙的脖頸,從雪白細膩的酥xiong,到顫顫巍巍的櫻桃……


    心底深處發出一陣顫栗,禦尊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他抱著常霏霍地起身,將她壓在牆上,抬起一條tui,狠狠衝刺。欲念如海,快感如潮,迅猛澎湃,將他整個人淹沒。


    頭頂的花灑猶在噴水,水花四濺,常霏象淋了一場細雨,每一根頭發、每一寸肌膚,濺滿了細小的水珠。這副模樣落到禦尊眼裏,自然是美到極點,可看在常霏眼裏,當然是慘不忍睹。


    結束後,浴室裏水漫金山,成了汪洋澤國。禦尊根本不在意,迴到臥室,常霏的手機響個不停,她還沒看清是誰打過來的電話,已被禦尊眼捷手快搶走。他飛快地瞟了一眼,然後往窗外一扔。


    “那是我的手機!”常霏怒吼。


    “是你的又怎樣,現在連你的人都是我的,一隻破手機,有什麽好緊張的,明天賠你個新的。”男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根本不管她樂不樂意。


    常霏心中一滯,淚盈眼眶。浴室的門敞開著,沫浴露的清香遮不住yin靡的氣息,她真的不刻也受不了了:“我的房間在哪裏?”


    禦尊象看白癡一樣看著她:“這個問題還要問嗎?自然是我在哪裏,你就在哪裏。”


    “不行,我不習慣跟人一個房間,我不挑的,你隨便給我安排一間就行。”


    tmd,我就這麽讓你討厭?禦尊的脾氣本來就不好,登時火冒三丈:“怎麽,我的chuang這麽大,還不夠你睡?”


    常霏不覺得自己有錯,協議上第三條就有提到兩人“分房而居”,既然說不通,那就不理他,反正三樓有這麽多空房間,她隨便挑一間就是。


    膽敢在他的地盤放肆,膽敢挑戰他的耐心,常霏還是第一個,禦尊眼眸一眯,危險的氣息散發開來。常霏頭皮陣陣發麻,轉身朝房門衝去。


    禦尊身高tui長,幾個箭步就縮短了距離,有如惡虎撲食一般將她撲個正著:“讓我猜猜,你嫌棄我什麽?是不是嫌棄我髒?我倒要看看,你比我幹淨多少?”


    這一次男人不再那麽急躁,歡ai的時間明顯延長,技術也不再那麽生澀,然而常霏仍然疼得不行,男人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動作越發輕柔……


    不管是口才,還是力量,常霏都不是禦尊的對手,她背對著他一個勁往邊沿方向挪,他一把將她撈在懷裏,手腳全擱在她身上,不一會就發出了香甜的酣睡聲。


    輕輕淺淺的唿吸噴在她脖子裏,常霏沒有半點睡意,迴思自己簡短的人生,直到天亮時分才打了個盹,卻睡得極不安穩。似乎有人一直在她耳邊說話,聲音象蚊子一般輕細,又象白雲一般飄渺:“愛妃,我終於得到你了……愛妃,你永遠都是我的……”


    入睡的常霏並不知道,男人抱著天長地久的心思,寄希望於日久生情,是絕對不可能同意分房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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