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秋月想了想又道:“昨天無意中聽到老爺跟夫人說皇上在朝堂上提什麽南糧北運,說是每年的運費開銷太大,讓大臣們想想省錢的法子呢!”


    “那我爹可幫不上忙,他一介武將,哪懂得這些個東東!”司徒寒優哉遊哉地斜躺在椅背上,兩條小短腿兒不時地晃著,左手一把炸花生米,右手一會兒拋扔一顆進嘴裏。


    兩人聊著,完全不知皇帝百裏一銘已入府中並示意所有人不要出聲,兩年不見那小東西,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有趣的樣子。司徒簡隻好無聲地跟著,心道我的寒兒此刻可別說什麽大不敬的話被皇上聽到才好。


    “就是,咱們老爺是將軍,要說打仗他最行,相比之下,文的恐怕就差些了。”


    “也幸虧他不是文武全才,不然更加樹大招風,咱們的好日子就不能長久羅!”


    走到院門外的百裏一銘腳步一頓,司徒簡心裏一凜,哎喲我的小祖宗哎,可別再說這樣的話了,皇上可在這兒呢!可他又不能出聲提醒,皇上無聲地揮退了所有下人,擺明了是想繼續偷聽。


    “可是聽說其他大臣也沒能想出法子呢,不然將軍也不會發愁不能為君分憂,也不知有沒有人能解決皇上的煩心事。”


    “南方是經濟大區,咱北方是政治大區,南糧北運哪有不費錢的?又不修路,又不挖河,省了這頭虧那頭,而且還是長期的虧。皇上不舍得花銀子,誰能有辦法?”說著又高高拋起一顆花生米扔進嘴裏,嚼得嘎嘣響。


    他居然還懂得經濟、政治這樣的詞語?修路?挖河?百裏一銘皺眉,什麽意思?秋月卻及時替他問出了心中所想。


    “修路挖河?小少爺是不是有法子?”


    “叫少爺就叫少爺,叫什麽小少爺?”聽著真是不舒服,心裏年齡三十多歲了,裝萌實在很辛苦,自家院子裏,就應該放鬆點兒嘛!


    秋月笑道:“是是是,少爺!那少爺您是不是又開了天腦,有了好法子?”除了洗澡和如廁,每天貼身跟隨著,少爺的聰明隻有她最清楚!


    “這還差不多!法子自然是字麵上的意思,把南北河道全部挖通連接起來不就行了?”


    秋月愣了愣,“連接?少爺,那也太難了吧?那可不是把兩條繩子連起來一係就行啊!”


    “不難還用皇上來做?把由北向南的河段全部清瘀加寬,河堤用石頭加固,築出堅固的堤壩,用人工挖出人工河與天然河流連接起來,部分地方根據需要可以裁彎取直,大江大河直通南方進行水路漕運。南北通航的大運河這樣浩大的工程,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皇上不出頭來做,誰有那麽通天的本事做出這樣利於千秋萬代的大好事?想從一代又一代無數帝王裏脫穎而出、真正千古留名為一代聖君也不是那麽容易喲!”司徒寒拉長了腔調。


    百裏一銘看了一眼司徒簡,司徒簡忙彎腰低了一下頭,他也不知道自己三歲的兒子能說出這樣的驚世之語啊!百裏一銘心裏震驚之餘卻也樂開了花,他都有點懷疑這小東西是不是真是從司徒將軍夫人的肚子裏生出來的!


    司徒寒若知他心中所想,定會翻個白眼兒,本少不是被生出來的難道是從石頭縫兒裏蹦出來的?


    秋月高興了,說道:“少爺既然有這樣的好法子,何不告訴老爺,讓老爺告訴皇上,也可以立一功呢!”


    司徒寒翻了個白眼兒,“這事兒不是那麽簡單的,挖通了河道,還得請真正的能工大匠造出專門的漕運大船,朝廷還得設立專門的漕運司進行管理運作。爹爹他本來就有戰功,若連這些事也摻一腳,定然招人嫉恨,找個由頭或編個理由在朝堂上參他一本,爹爹還能平安無事?咱們還能待在這兒吃喝享福?”


    百裏一銘心說你這是要你爹明哲保身?我是那麽糊塗的君王嗎?別人說什麽我都信?


    司徒簡心說兒子哎,真是爹的親兒子哎!可為什麽最後那句話聽著有點兒不對勁兒?


    “再說了,你讓爹爹在朝堂說,萬一皇上問起其它的細節問題,爹爹答不出來不就穿幫了?不就成了欺君之罪?沒準兒其他人正好借機說爹爹定是偷了別人的主意來邀功!那我爹爹是把我招出來好呢還是不招出來好呢?就算是招出來,誰又信呢?我可隻有三歲!恐怕連皇上都不信!身為大臣嘛,就要有身為大臣的覺悟,會個樣兒把東西盡忠盡力就行了,懂的太多反而不利,將大臣們的特長綜合利用起來那是皇上要幹的事。”


    三歲的孩子能有這麽縝密的思維?有這些獨到的見解?外麵的兩人都有點兒蒙。


    再說,都有事兒做,那司徒寒你做什麽?


    剛想到這兒,裏麵那小人兒就自己接上了:“我要做的事就是混吃等死!”


    百裏一銘差點沒噴出來,三歲的小不點兒說自己在混吃等死不是太搞笑了嗎!


    司徒簡撓了撓頭,表情糾結。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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