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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陽光,斜照進窗格裏,在地上灑下斑駁光影。愛玩愛看就來網司馬瑜看著那些大小不一的形狀,懶懶地不想起身。


    隨意伸個懶腰,手指突然觸碰到一個異物,她心一驚,轉頭去看,就見向飛羽送給她的煙花,正被她擺在床頭,觸手可及的位置。


    真是見鬼了,難道本郡主睡覺的時候還能發生危險麽?為什麽要把這個東西放得這麽近?


    身旁美人不滿地嚶嚀一聲道:“郡主,再多睡一會兒嘛。”


    司馬瑜看向懷中美人,不禁又想到,有美在側,為什麽我要想起那個向飛羽?


    美人此時也瞧見了那煙花,不禁顰眉道:“這是什麽東西?郡主看它做什麽?髒兮兮的扔掉算了。”


    司馬瑜聞言,忽然坐起身來,美人嚇得急忙閉緊了嘴巴,再不敢多說一句。


    司馬瑜穿好衣服,起身準備離開,走時還不忘將煙花重新揣進了懷裏。


    屋外陽光明媚,不似前幾日陰雨連綿,是難得放晴的好天氣。


    司馬瑜準備梳洗一番,再次前往醉花間。她不能因為羽離的一次拒絕就放棄學琴,雖然她其實對琴藝沒有太多的興趣,不過是想學一樣東西打發時間,而且當羽離的徒弟,說出去能好聽一點。畢竟是有名的琴藝大家,而且,最重要的,是個美麗的姑娘。就算沒學到多少真本事,每天對著美女,心情也好不是?


    當她穿過庭院準備迴房時,忽然瞧見表妹佳佳正在她院子裏練武。


    “這一大早的,你怎麽不迴家練去?到我這裏來折騰什麽?”司馬瑜一臉嫌棄地看著佳佳表妹。她覺得吧,女孩子就得有個女孩子的樣子,沒事兒的時候彈彈琴啊,畫點兒畫啊,做點兒文雅的事情。雖然說有個愛好是對的,但也不要是像這種舞槍弄棒吧。


    除非……像向捕頭那種大俠,保家衛國的,能為百姓提供幫助的,表妹這種純屬瞎折騰。


    想到這裏,司馬瑜又是一驚,怎麽什麽事都能和向飛羽聯係上?一定是昨晚酒喝多了,腦子不好使了。


    佳佳聽見司馬瑜的聲音,便停了下來,氣喘籲籲道:“我爹說……我再這樣整天擺弄拳腳,婆家要退婚了……所以我不能在家裏練。”


    “那你怎麽不去公主府?璿妹不是也會點兒功夫麽?哦,對,駙馬會,你讓她教你。”


    佳佳早就想好了應對的說辭,於是按照準備好的話說:“公主新婚燕爾,我這做妹妹的怎麽忍心去打擾呢?所以隻能來你這了。”


    她是有私心的。她早前聽向飛羽說最近和司馬瑜相處得不錯,有機會還要相約一同飲酒,於是就抱著能在這裏碰見向飛羽的心思登門了。


    司馬瑜懶得理她,“行行行,你在這練吧,我收拾一下要出門了。”


    “你去哪兒?”


    “醉花間。”


    “青樓?!”


    “啊……”


    “表姐,你怎麽能這樣呢?”佳佳板起臉來準備要對司馬瑜進行說教了。她說:“你不是常說女孩子應該要有一個愛好才行麽?所以我聽了你的話,打小就開始修習武功,你再看看你,你有什麽愛好堅持的時間長的?不要總是流連這種場所,玩物喪誌!”


    司馬瑜被她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首先,我去醉花間,正是要去找羽離姑娘學琴啊;其次,誰說我沒有一個愛好堅持了很多年的?”


    “比如呢?”


    “沉迷女色。”


    “……”


    xxxx


    司馬璿睡著睡著,又感覺胸前毛茸茸地,像是風栗又團成一團,窩在她胸口。


    但是風栗為什麽總是動來動去,就不能安安靜靜地睡覺麽?


    司馬璿不滿地推了推風栗:“別動……癢死了……”


    風栗沒有迴答,仍是保持原狀。


    司馬璿不由睜開眼睛,就見風栗雖然也是團成一團靠著她睡,但是靠近胸口動來動去的不是頭,而是尾巴……


    司馬璿二話不說,用力把風栗推下床,“你想死麽?”


    風栗一個激靈坐起來,變化為人形,突然問道“我怎麽在這裏?”


    “那你還想在哪兒?”


    “我不是應該在床上嗎?難道我昨晚在地上睡了一夜?”風栗使勁兒揉了揉腦袋,她隻記得自己昨天喝多了,然後迷迷糊糊就睡著了,之後什麽都不記得,再醒了就是在地上。


    司馬璿也坐起身來,看一眼地上衣冠整齊的風栗,尷尬道:“我……怎麽知道,我昨晚喝醉了,一覺睡到現在。


    “好奇怪……怎麽什麽都不記得了?”風栗自言自語道。


    司馬璿聞言悄悄鬆一口氣。假裝一本正經道:“誰知道你怎麽迴事,明明是安慰我,最後你又哭又鬧,喝了許多酒不說,還讓我哄了你半天。”


    什麽叫得了便宜還賣乖,司馬璿今日可實實在在做了一次。


    忠厚善良的風栗覺得司馬璿不會騙她,於是聽了這話後,有些不好意思。她起身換了一身幹淨衣裳,紅著臉看向司馬璿說:“那……今天你想要做什麽,我都陪著你好了。”其實就算司馬璿不說這些,風栗也是打算用這種方式來安慰司馬璿。隻要能讓她快樂,讓風栗做什麽都行。


    司馬璿想了想,視線忍不住在風栗身上流連,雖然風栗此刻穿得整整齊齊,但視線所及之處,均令司馬璿想起暗夜裏那旖旎畫麵。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想著想著,身體莫名感到一陣燥熱。


    風栗等了許久不見迴答,不由得探尋的目光看向司馬璿,二人的視線不期而遇。


    司馬璿心裏的火燒得更旺了,隻好隨口說道:“天氣太熱了……我要吃點兒涼的……”說完心虛地看一眼窗外,幸好,沒有下雨。


    風栗答應著:“好,我這就去找立夏。”說完推門出去。


    司馬璿輕輕拍了拍燒紅的臉頰,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突然,蘿卜的聲音憑空冒了出來:“公主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麽能騙風栗呢?”


    司馬璿嚇了一跳,無故出了一身汗,四處尋找蘿卜的身影。


    “哎,哎,往哪兒看呢?你低頭……”


    順著聲音的指示,司馬璿終於看到剛從床底下鑽出來的蘿卜,不禁驚唿一聲:“你怎麽在這?”緊接著又問:“你什麽時候來的?”


    蘿卜得意洋洋道:“昨晚上就來了。”


    “你……你你……聽到什麽……看到什麽了?”司馬璿瞬間又聯想到夜裏的那些畫麵。


    蘿卜不懷好意地看著她笑了笑:“全都聽到了,也全都看到了。”


    司馬璿一把將蘿卜從地上撈起來,狠狠地按到枕頭上,然後堵住蘿卜的嘴說:“不許胡說知道麽?”


    蘿卜揮舞著小手,費力拔開司馬璿的一根手指,“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還敢謀殺我不成?”


    司馬璿忽然笑了一下,陰惻惻地,“你試試?”


    蘿卜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那你要給我封口費!”


    “封口費?!你不是修行的蘿卜麽?居然如此貪財?”司馬璿無奈道,想了想又覺得不對:“你什麽都看到了?那麽小栗子的身子……好你個蘿卜……我得好好跟你算算這筆賬了。你說……本宮的駙馬,都被你看光了,你應該怎麽賠償本宮的損失啊?”


    “呃……”蘿卜心覺不妙,壯著膽子迴道:“我天天在你們麵前裸奔,天天被你們視奸,我說什麽了?”


    司馬璿:“……”


    蘿卜趁機掙脫開來,然後故作大度地說道:“既然如此,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過你們吧。對了,你這酒不錯,什麽時候分我點兒?”蘿卜說完用力嗅了嗅,雖然它聞的是空壇子,但是香味還久久不散,果然是好酒。


    司馬璿聽了,一眼瞧見桌底下還有一壇未開封的,於是拎著蘿卜葉子走到那裏,幾乎是同時將酒開封和將蘿卜塞進酒壇子裏。


    “給你給你都給你!喝死你!”


    蘿卜滿意地在裏麵遊了一圈,十分心滿意足,忍不住喝了一口,然後,漸漸沉底了……


    話說風栗來到廚房,將司馬璿的要求轉述給立夏,立夏便吩咐廚子們忙碌起來。立夏見風栗似乎有心事,於是小心翼翼地問:“駙馬……你餓不餓呀?”


    叫她這麽一問,風栗遲疑了一下,還真是有點餓了呢。


    立夏想起每次自己這麽問公主,都沒換來什麽好眼色,見風栗遲疑,一時有些忐忑。


    結果風栗卻是說:“有什麽好吃的麽?”


    立夏感動極了,如數家珍般介紹說:“有消渴解暑的綠豆粥、駙馬爺最喜歡的桂花紫薯糕、早上剛從宮裏送來的番邦水果……”都介紹完一遍以後又說:“如果這些駙馬爺你都不想吃的話,你想吃什麽,奴婢現在就去準備。”


    風栗是個容易滿足的人,這些東西光聽上去就讓人眼花繚亂選擇困難了,哪還有其他諸多要求。於是風栗迴答說:“就這些……每樣都來一點好了。”說完又覺得是不是太麻煩立夏了,別惹人不高興,又想改口,結果立夏卻是歡歡喜喜地答應著就著手去準備了。


    風栗準備迴公主房裏等著,卻在院子裏聞到好大一股酒味,正納悶的時候,就看見蘿卜從門縫裏飛出來,從原來的白蘿卜,變成了胡蘿卜……


    “風栗啊……你看,我會飛……”


    啪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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