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航班》結束了拍攝,李謙又開始了休息時間。


    其實也挺鬧心的,那邊企鵝和美團的合作已經敲定了,貓眼和微票兒宣布正式並購,新的平台由企鵝主導,不過名字還是叫貓眼。


    畢竟貓眼的市場份額比微票兒高,而且說實話這兩個名字肯定是前者合適。


    新的貓眼,市場份額達到了40%,和30%的未來電影,26%的逃票票開始了三足鼎立的格局。


    不過限製了票補,短時間還看不出對大格局的變化。


    李謙也沒轍,當初因為阿狸太過於霸道,股份也太多,美團和阿狸分手,轉身擁抱企鵝。


    這兩家的合並,沒法阻止。


    逃票票倒是主動找上門,想要兩家合並,對抗新的貓眼。


    不過李謙給拒絕了,合並之後搞不好就改姓了。


    新的貓眼企鵝占主導地位,如果再和逃票票合並,那肯定還是企鵝主導,李謙也不覺得逃票票會甘心。


    短時間內應該能穩定,不會有什麽波折,反正購票平台參與影視製作、發型業務之後,又沒有了大量的票補,已經可以自負盈虧,不用再燒錢了。


    就這麽耗著,也是好事。


    ......


    進入一月中旬了,《一出好戲》上映半個月,票房已經接近14億了。


    雖然單日票房隻剩兩千萬,沒多少潛力了,不過這個數字已經足夠滿意了。


    事實上從《一出好戲》上映以來,就是電影市場最火熱的電影,沒有任何一部電影能夠造成威脅。


    唯一鬧出點動靜的是一部文藝片《地球最後的夜晚》,12月31號上映。


    這個片名,加上現在流行跨年,尤其是情侶,那是必過的節日。


    現在這個時代,各種節日也是越來越多了。


    所有情侶、年輕人都想著看一部浪漫的愛情文藝片,備受感動之下牽手、接吻、跨年、啪啪啪。


    可是,冗長的睡眠聲見證了他們文藝浪漫的失敗。


    不過無所謂,有沒有在電影院感動過,都不妨礙和心愛的人在酒店快樂。


    情侶們還好,至少在酒店快樂了,可是那些單身狗,那真實一種煎熬。


    至於說電影如何,大量中途退場的觀眾,和次日1000萬出頭的票房足以說明了。


    首日2.5億,次日1000萬,說實話任何一部爛片都不可能走出這種曲線。


    不過在文藝青年圈子裏還是好評頗多的,各種長鏡頭和線索暗示,又是意識流電影,不少人高唿“給跪了”。


    這部文藝片在新舊交加的時候鬧出了不小的動靜,除此之外就是好萊塢大片《大黃蜂》了。


    比《一出好戲》晚了一天上映,首日破億,三天四億,上映半個月才剛剛九億。


    《變形金剛》係列結束了,又衍生了新的係列,下次威震天、霸天虎這些汽車人也可以單獨出一個係列了。


    一個ip吃幾十年,也難怪內地也效仿了,隻可惜光顧著ip,不關心電影質量。


    國內外兩部電影,就這樣統治了整個一月份,月底的《死侍2》也被碾壓成渣渣,這種騷浪賤主角的電影其實不適合國內觀眾。


    最終《一出好戲》在沒有一個能打的對手的情況下,以15.6億的票房下畫,也算是撐起來了這個有些寒酸的賀歲檔。


    處女作大賣15億,而且口碑也很不錯,也是罕見了。


    李謙也在一月底為黃博開了個慶功會,馬上過年了,基本上大家都有空,也就都來參加了。


    大家一起敬了黃博一杯,表示祝賀。


    徐征開玩笑到,“十五億啊,以後我們都得改叫黃導了。”


    “運氣好運氣好,還是多虧了李導、耗子、保強你們幫忙。”黃博一臉謙虛,練練擺手。


    李謙搖搖頭,“這種事哪有什麽運氣的,觀眾滿意就是你的實力,博哥還真有幹導演的天賦。”


    “沒有沒有,我敬李導一杯。”黃博搖著頭,端起了酒杯。


    “對了博子,你下一部電影有沒有想法了?”徐征隨口問了一句。


    “那倒沒有,拍一部電影已經夠累了,腦袋都掏空了。”


    黃博搖搖頭,“《瘋狂外星人》馬上也要拍了,耗子也等半年了。”


    “說到《瘋狂外星人》我就來氣,特麽的耗子讓我演個猴,我哪點像猴了?”徐征嚷嚷道。


    寧昊瞥了他一眼,“讓你演大飛你來嗎?”


    “我不是沒時間嘛,沒時間也不能讓我演猴啊,這是對我英俊外表的侮辱!”徐征道。


    “那是外星人!”寧昊強調道。


    “外星人也是猴!”


    李謙點點頭,“對,征哥說的沒錯,演猴確實太侮辱人了。”


    “看吧,李導都這麽說了,你丫一點審美眼光都沒有。”徐征仿佛遇到了知音。


    “演猴不合適,寧昊你要不然把猴改成豬,那就完美了,本色出演。”李謙笑道。


    “那我不成耍豬的了嗎,有這個行當嘛,怎麽耍,還拿鞭子抽?”黃博一本正經地發問。


    寧昊眼前一亮,“這個可以有,我考慮一下。”


    “......”


    徐征轉移話題,“李導,《囧媽》的新本子這兩個月我差不多弄完了,《泰囧》差不多的模式,隻是親情戲份加重了一點,主要還是喜劇為主,改天發你郵箱裏幫我看看。”


    李謙點點頭,“隨時發給我,這段時間我也有空。”


    “你又改劇本了?”


    寧昊和黃博有些差異,之前的兩版劇本他們都看過,和《泰囧》這種模式差別很大,怎麽又改了。


    徐征笑笑,“加了個負責搞笑的角色,請保強來幫個忙。”


    這下他們越發地詫異了,之前兩人鬧的挺不愉快的,搞得他們也尷尬,怎麽一下就和好了?


    不過,不管什麽原因,和好了就好,這麽多年的朋友了,沒必要為了錢鬧僵了。


    徐征用了個“請”字,王保強臉上也好看了很多,兩人仿佛從來沒有鬧過矛盾一樣。


    “其實是我建議的,做喜劇就不要搞那麽複雜,喜劇就是喜劇,很純粹的東西。”


    李謙把話接了過來,問他們,“其實對你們做喜劇的而言,過去二十年的春晚小品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了,不覺得自從本山大叔十年前開始不再上春晚開始,春晚的小品就徹底變味了嗎?”


    “這幾年的春晚我都沒怎麽關注,小品演員沒有撐得起場子的了,要是沒有沈藤,那簡直沒法看。”寧昊深以為然。


    “小品行業斷層了啊,比影視行業還嚴重。”


    “除了郝建,我好像都不記得08年之後的春晚小品是些什麽內容了。”


    “搞笑是不行了,尬的要死。”


    做喜劇的電影人,對於各方麵的喜劇都有一定的了解,更不用說春晚這種節目了。


    不管是誰,對這十年來的春晚小品,就沒有一句好評價。


    “其實最主要的不是缺演員,缺人才,中國這麽大,難道再找不出第二個趙本善了,就算沒有第二個,那有趙本善一半能力的不至於也找不到吧,主要還是創作觀念變了。


    現在的小品,經常構建了一些列的社會矛盾話題,然後最後升華主題,強行煽情,這種爛套路就算趙本善來也百搭。


    看看以往的小品,《主角與配角》裏陳培斯結尾還在高唿“演錯了,我是主角”,而不是恍然大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角色,不必成為主角和明星,在平凡的崗位上同樣值得稱讚。


    《牛大叔提幹》了,趙本善拎著甲魚失望地離開了,孩子們的學校依然沒有玻璃,馬經理繼續頂著胃下垂的肚子大吃大喝。


    《賣拐》裏,結局是”明年改副擔架,還賣他”,而不是想著騙來的錢心裏過意不去,幡然醒悟。


    《白雲黑土》裏一開始“縱觀世界風雲,這邊風景更好”,從頭到尾情緒非常正麵,最後白雲大媽還在犯“我想見趙忠翔”的花癡,黑土大爺來了句“誰給我把火車票報銷了””


    李謙舉了一大堆例子,伴隨著這些經典小品的名字,眾人在記憶中又重溫了一遍,實在是太記憶猶新了。


    “真實!”


    寧昊豁然開朗,“最大的特點是真實,沒有粉飾太平。”


    “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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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謙點點頭,“這些小品足夠真實,憑什麽我就要演配角,我能力不夠長得不好我也想演主角,憑什麽你長得好就當大明星賺大錢接受觀眾的掌聲,我賺那麽一點錢還得扮醜襯托你,這才是普通人的想法。


    既然搭起了誤會,就不該在十來分鍾之後稀裏糊塗地消除了誤會。


    既然揭露了醜惡,就不該在十來分鍾之後一廂情願地撫平、教化了醜惡。


    更不會就用一場避重就輕的溫存,忙著寬容、原諒醜惡,花十分鍾的時間就平息一場醜惡,神仙都編不出完善的故事。”


    黃博、徐征、王保強深以為然,長得不夠帥、不是一身正氣,不一樣演主角!


    “可是光電壓著,醜惡就算存在也必須盡快得到感化、棄暗投明,矛盾必須盡快得到解決,還要皆大歡喜。”


    寧昊是感同身受,在座的隻有他一個人拍的電影被禁了。


    “這確實沒轍,不過電影的限製比春晚小品鬆多了,最起碼喜劇可以不用最後強行煽情,征哥之前的第一版的《囧媽》就是強行煽情,走了這個套路,而且過於生硬了,電影足足有90分鍾,有足夠的時間讓主角的變化能夠合理。”


    現在的喜劇片,一大堆演了半天,最後莫名其妙來個特別牽強的幡然醒悟,那比佛祖點化了還有效果。


    “可是留著醜惡的話,觀眾會不會不太爽。”黃博問道。


    “主角的戲份足夠,幡然醒悟、浪子迴頭這種事,90分鍾足夠合理地講下來了,至於其他的配角,其他的醜惡,沒有足夠的篇幅,就沒必要強行煽情了,讓他留著,不是壞事,觀眾反而代入感強烈。”


    現在的喜劇,陷入了一個誤區,不管怎麽樣,最後所有人都變好了,倒不是說假,而是虛,撐不起來。


    “適當保留一些醜惡麽。”


    寧昊他們陷入了沉思。


    “當然,也不要弄巧成拙了,本身沒有什麽醜惡,最後硬製造一個,能過合理解決就解決掉,解決不了的才不要強行轉折。”李謙道。


    《人在囧途》有個別地方,有點強行煽情的感覺。


    《泰囧》裏沒有什麽醜惡的東西,商業上的競爭,並不算,這是從頭笑到尾的,不摻雜什麽現實問題。


    《港囧》就是強行煽情,《心花路放》就做到了保留醜惡,沒有一笑而過。


    在座的這幾位基本上是國內喜劇領域的半壁江山了,李謙也就多聊了一下喜劇電影的現狀和需要的變化。


    不過,這種說教也就正好提到了就說兩句,今天宴會的目的還是給黃博慶功。


    《囧媽》和《瘋狂的外星人》拍的怎麽樣,還是要看他們自己。


    ......


    結束完宴會,鄧朝追上來,手上拿了個本子。


    “朝哥你寫的劇本?”


    迎著李謙那狐疑的目光,鄧朝有些尷尬,自己編劇的水平哪還用別人說。


    別說別人了,自己都不好意思提。


    “餘白眉寫的,關於一對父子跨越漫長時光收獲愛與成長的親情故事,算是半個科幻片吧,主題還是親情。”


    “科幻片...”


    李謙大概猜到是什麽玩意了,搖搖頭,接過了劇本。


    一看果然沒錯,封麵上大大的幾個字《銀河補習班》。


    故事很簡單,馬浩文因為被人陷害而入獄,讓他遺憾地錯過了兒子七年的成長時光,出來之後用自己獨特的教育方法和滿滿的愛給予兒子馬飛自由成長的空間,教會兒子獨立思考的能力和麵對困難的勇氣。


    可馬飛成績不好,麵臨學業問題,盡管在學校看來兒子沒有可塑之處,但馬浩文從未放棄,鼓勵孩子找到心中的夢想並為之努力。


    馬浩文與校長求情,打算用一個月時間將馬飛的學業提高,證明他不是不可救藥的學生,“學渣”也是可造之材。


    經過馬浩文一個月的補習,兒子果然在父親的先進教育下從全班倒數進入了年級前十名。


    最後,兒子成為了一名宇航員,當他在太空遭遇重大事故的時候,想到了父親的教育,力挽狂瀾。


    看完劇本,李謙遞迴給鄧朝,“要問我的意見的話,故事沒問題,但是關於教育的細節上三觀有點問題,教育這種話題馬虎不得,沒處理好會被罵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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