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上有曰:土之耽兮,猶可脫也;女之耽兮,不可脫也。

    幾千年流傳下來的東西,的確有道理。

    蘇揚,這樣一個情郎,經過時間的洗滌,也能從愛情陰影裏走出來。幾個月的低靡期,也許把蘇揚真得給折磨壞了。就像魯迅所言:“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課上,蘇揚又積極發問,向老師提出自己獨特的解題方法。課下,又說又笑,還時不時地自戀般地唱兩句。向我們擺秀顯酷,激起陣陣爆笑。

    我知道以前的蘇揚終於又迴來了。

    那天課下,忽聽蘇揚周圍的一群男生,大吼大叫,也不知在起什麽哄。隻見一個白色紙團在攢動的人群中竄來竄去,像機靈的小白鼠。“啪”紙團正中我頭。我拾起惱怒起來,剛想給扔迴去,上課鈴響了。我狠狠地捏了一下手中的紙團,坐下了。出與本能,我打開了紙團,上麵寫道:

    乳賦

    乳者,奶也,婦人胸前之物,其數為二,左右稱之。發與豆蔻,成於二八。白晝伏蟄,夜展光華。曰咪咪,曰波波,曰雙峰,曰花房。

    從來女人必爭地,自古英雄溫柔鄉,其色若何?深冬冰雪,其質若何?初夏新棉,其味若何?三春桃李,其態若何?秋波灩灩,動時如兢兢玉兔;靜時如慵墉白鴿。高巍巍,肉顫顫,粉嫩嫩,水靈靈。奪男人魂魄,發女子純情。俯我憔悴首,探你雙玉峰。一如船入巷,又如老還鄉。爽哉!美哉!

    看著我是又羞又喜。從筆跡上看,似是出於蘇揚之手。可我怎麽也想不通,向來語文不及格的數學天才蘇揚,竟然有這種才華。而且他怎麽就能對本屬於我們女孩的東西,有這樣深的感觸呢?我不禁暗笑:“也是一個色狼!”其實也不怪,現在網絡這麽方便,這個年齡段的男生,有幾個純真?畢竟,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再說,是不是他的原創還不一定呢。

    這樣的東西在男生中傳開,不起哄才怪呢!這個蘇揚真是搞怪。看完,我趕緊收起,生怕老師發現。若傳到老師那兒,事情可就鬧大了。

    下課了,男生們向我追要紙團,我看看蘇揚,笑了,說:“打中我還沒說你們呢,還向我要?!不就一個紙團嘛,被我扔窗外了。

    “啊?扔窗外了?你怎麽破壞校園環境啊?”一個男生道。

    “我當時生氣,哪有想那麽多啊,有重要東西嗎?沒有就別去找了。”

    我故意想向他們表示我沒有看到紙上的內容。

    “唉,我還沒看到呢。風那麽大,還不知道刮哪去了呢?真掃興!”我傻笑,蘇揚也笑了。他似乎知道真相,但他也沒有向我討要。他若討要,就證明他的確是筆者了。這一點,蘇揚肯定想的到。

    飄雪的日子,總讓我想起少強哥。因為是雪花帶走了少強哥,是雪花掩藏了少強哥的身影。每逢飄雪,我總喜歡一個人立於雪天之下,傾聽冬姑娘的哭聲,因為上帝撕碎了她的情書。我想拾起這片片碎片,將情書拚湊完整還給她,勸她不要哭。

    飄雪的季節,我帶上還算滿意的成績踏上了迴家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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