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偷偷地交往,可是她就是藏得再好,又怎麽能瞞得過老家主的眼,兩個月的時候就被老家主發現了,立即斷絕了她的一切供給,並且給了她兩個選擇,可以看在她生了兒子的麵子上,乖乖留下當做什麽都沒發生,要麽就馬上走,以後和冷家再無瓜葛,當然也包括辰少。”

    “當時辰少已經能自己走了,雖然不穩當,可也懂事了,說話雖然慢,可是也能表達出整句的意思,更有著對母親的依賴。”阿泰笑笑,似在迴憶,“記得我父親說,當時夫人看著在地上坐著玩玩具的辰少,辰少似乎也察覺到當時氣氛的異樣,抬起眼看著他母親,那雙眼裏一點雜質都沒有,清澈的很漂亮,遺傳了他母親的眼瞳,琥珀色,像個天使。”

    “那雙眼裏唯一的情緒,就是對母親的依戀,看到他母親看著他,辰少笑的很純真,一點都不知道他即將被拋棄。”

    童若聽著,喉嚨被什麽卡住了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裏酸的難受,眼中不知不覺也盈上了水霧,眼前的茶杯,還有阿泰,都變得很模糊,濕漉漉的一片,霧蒙蒙的很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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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5死了也活該

    童若聽著,喉嚨被什麽卡住了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裏酸的難受,眼中不知不覺也盈上了水霧,眼前的茶杯,還有阿泰,都變得很模糊,濕漉漉的一片,霧蒙蒙的很不真實。

    當時他還那麽小,根本就不懂事,對母親是全心全意的信賴,一點都不知道即將被拋棄。

    怪不得……怪不得他現在不信任任何人,他習慣了自我保護,給自己封上一個厚厚的外殼,不讓任何人接近。

    不是他難以接近,不是他高傲冷血,隻是他不習慣,也不敢去輕易地相信別人了。

    懇曾經全心全意的相信著的母親都能拋下他,那可是至親骨血啊!

    最親近的,血脈相連的人都無法相信,他又能信任誰?

    “當時靳夫人看著辰少,差不多有一分鍾,才對老家主說出了他的選擇。”阿泰說道。

    讓“不用說,她選擇離開。”童若冷笑,否則如何有現在靳啟明與靳夫人的伉儷情深,靳言諾又是從何而來。

    “是的,她寧願選擇一分錢不要也要離開,並且給老家主立下了字據,從此與冷家兩

    不相幹,辰少也再也不是她的兒子。”阿泰說道。

    多狠心啊!

    童若禁不住握拳,對靳夫人僅剩的那麽一點點同情也消散殆盡。言-情+小說吧首發

    她簽署下那份字據,就等於舍棄了冷少辰,舍棄了母子的關係。

    她怎麽能!怎麽舍得!

    她還是個母親嗎?她不配!不配!

    握著的拳緊的都發了抖,怪不得冷少辰會這麽恨。

    三歲,才三歲啊!

    三歲就被母親拋棄,被一心一意信賴著的母親給拋棄了,丟棄在冷家不聞不問。

    嗬嗬!一個隻是把兒子當工具,當會移動的武器來對待的父親,又怎麽會分給他一點點的愛?

    “當時靳夫人走的很絕,什麽都沒帶走,寧願淨身出戶,也不願意再跟老家主有任何牽扯,連帶著連辰少都不管不顧了。”阿泰說道。

    當時他和冷少辰是一般的年紀,所以對於當年的事情,隻是從父親口中聽來的。

    自懂事起,他就一直追隨著冷少辰,對於冷少辰所遭遇的一切再清楚不過,將冷少辰所吃的苦都看在眼裏,就算是不知道當年靳夫人的事情,單單看著冷少辰這一路走來,也很心酸。

    “她根本就不配做一個母親!”童若紅著眼說,如果她真的愛冷少辰,為了孩子守著寂寞又何妨?

    她相信,冷少辰能做一個好情人,好丈夫,必定也能做一個好兒子!

    “靳夫人一走,老家主就把辰少接迴了冷家的主家,卻沒有給他像大少和二少一樣的主人地位,而是把他扔到了最底層,任他自生自滅。言-情+小說吧首發”阿泰說道,聞著麥茶香濃的味道,卻覺得有點膩煩,從口袋裏掏出一包軟蘇煙,看看童若。

    “嫂子,我……可以嗎?”阿泰比劃比劃手中的煙。

    他現在就是煩,他已經有很久沒有迴憶過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想起來,然後仔仔細細的說給童若聽,心裏邊就愈發的堵得慌。

    過去的日子,不管是他還是冷少辰,都不願意迴想。

    ——(

    他現在特別想用香煙麻痹自己,可怕童若介意,又不敢抽。

    “你隨意,我沒關係。”童若說道。

    阿泰抱歉的笑笑,抽出一根香煙點燃,看著香煙上明紅色的火星,白色的煙連成了一根直線,就像是柔軟的綢,慢悠悠的

    往上飄著,飄到半空慢慢消散。

    空氣中全都是煙草味,淡淡的倒也不刺鼻。言*情*小*說*吧首發

    阿泰用力的吸了一口,頂上的火星紅的妖.豔,隨後化作更多的白煙向上飄著。

    阿泰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連帶著唿出一團白煙。

    “老家主說,辰少如果能活下來,那麽就值得培養,如果活不下來,冷家不養廢物,死了也活該。”阿泰說道,剛才抽了一口煙,似乎感覺好點了,就沒再吸,而是手指夾著香煙,讓它自己慢慢地燃。

    童若失神的看著一點點變短的香煙,忽然覺得,這根煙或許就像當時的冷少辰一樣,沒有人管,看著他的生命一點一點的消失。

    “當時我爸看著才那麽小的辰少,心裏可憐他,就悄悄地照料。”阿泰笑笑,“其實我爸也是雙手沾滿鮮血的人,在冷家,誰的心是幹淨的?沒想到看著辰少,我爸竟然也能起了惻隱之心,可能是因為親眼看過靳夫人的離開,看過仍然懵懂不知的辰少,想到了我吧。”

    阿泰輕笑出聲,對於這個父親,他還是敬重的。

    他的父親是個硬漢子,心中自有一套是非曲直的論斷,他或許做過很多壞事,諸如殺人放火,可他也始終是個敢作敢當的鐵漢。

    “那時候我媽經常帶著我去找辰少玩,我們倆也就是在那時候認識的,小時候不懂事,隻知道是多了個玩伴,和所有的小男孩一樣,調皮耍賴再加上打架。”阿泰說道。

    “那時候大少和二少一個七歲,一個五歲,現在看來那個年紀可能還都是小孩子,可是對於當時的辰少和我來說,他兩人已經足夠把我們倆打的爬不起來了。冷家主家人多,難免嘴雜,兩人年紀雖然小,可是在冷家從小的教育下,也都知道冷家的殘酷,根本沒有兄弟之情可言,有的就是不擇手段的往上爬,鏟除掉一切阻礙自己的人和物。”

    “所以當大少和二少知道辰少的存在後,沒少找麻煩。那時候他們沒權調動冷家的人,所以隻有親自出馬,借考驗之名對辰少拳打腳踢,好幾次辰少真的險些喪命,有一次在大雨裏被打的高燒不退,炎症已經感染到了肺部,那時候辰少才四歲,差一點就醒不過來了。”

    “辰少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到五歲,然後就被扔到了冷家專門的訓練基地,接受殘酷的訓練。他們根本沒有因為辰少是冷家的少爺而有什麽,反而是什麽任務危險,什麽任務死亡率高,就把那個任務交給辰少。”

    “如果隻是身體上的折磨,和每天、每個小時、每一分鍾都要保持著隨時會喪命的高度緊張狀態也就罷了,最不堪的是心靈的折磨。”阿泰說道,煙已經燒到了煙蒂,就快燙到手指頭,阿泰把煙蒂放到煙灰缸裏,在已經堆了薄薄的一層的煙灰上撚了撚。

    “老家主毫不掩飾靳夫人的作為,她拋棄辰少獨自離開的事情,在他的放任和默許下傳遍了冷家上下,所有人都拿這件事來刺激他,大少和二少更是天天在他耳邊說他是沒媽.的孩子,他.媽為了個男人就把他給扔了。”阿泰說道,又拿出一根香煙,就架在煙灰缸的凹槽上,用打火機點燃。

    他也不拿起香煙,任香煙放在煙灰缸上自己慢慢的燒著,緩緩升起的白煙在他和童若之間,把兩人的麵容都隔上了一層朦朧。

    “其實靳夫人走的時候,辰少還不太到三歲,那時懂事了可還是不太記事,隨著時間越來越長也就沒了印象。而且辰少自尊心特強,就是好奇母親的行蹤也不會說出來,一個人憋著。再加上艱苦的訓練,每次都是能要了命的危險,也沒有多少閑工夫去想自己的媽到底怎麽了。”阿泰撇撇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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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6好好對他

    “其實靳夫人走的時候,辰少還不太到三歲,那時懂事了可還是不太記事,隨著時間越來越長也就沒了印象。而且辰少自尊心特強,就是好奇母親的行蹤也不會說出來,一個人憋著。再加上艱苦的訓練,每次都是能要了命的危險,也沒有多少閑工夫去想自己的媽到底怎麽了。”阿泰撇撇唇。

    “可是那些人閑的蛋疼的就愛在人傷口上撒鹽,說的話越來越難聽,說辰少是野.種,是私生子,是老家主根本就不願意承認的屈辱,否則為什麽他身在主家,卻接受下等人的訓練,永遠入不了真正的主家大門,永遠也不能和大少、二少平起平坐。”

    “他們說他.媽根本就是不想要他,把他扔在這種吃人的地方。”阿泰說道。

    “他們……那時候他還是個小孩子,他們怎麽能對一個小孩子說這些話!”童若氣的簡直想砸杯子,恨不得撕爛了那些人的嘴!

    懇不為冷少辰是她現在愛的男人,哪怕是一點關係都沒有,想想當時的冷少辰,那真是個孩子啊!

    但凡是孩子

    ,再早熟他都有脆弱的部分,成年人都有不堪打擊的時候,何況是個小孩!

    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就算他再堅強,又能堅強到哪裏去?

    讓沒爹疼沒娘愛,莫說還要接受什麽殘酷的訓練,被人當狗一樣的訓練,還要時時的接受這些人的羞辱!

    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已經夠沒有安全感了,那些人是吃人的野獸嗎?

    做什麽非要跟一個孩子過不去!

    冷家,那一家族到底是有多殘酷,多變態!

    她甚至能想象的到,那時候的冷少辰,那麽小,握著小小的拳頭,隱忍的雙肩發顫,恐怕就連眼圈都氣紅了吧。言-情+小說吧首發

    可是他那麽驕傲,這種性子肯定是從小就養成的,阿泰不也這麽說嗎?

    那麽小的時候,冷少辰就把自己的負麵情緒掩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他的脆弱。

    就算是脆弱的想哭,他也會忍著,低著頭不讓任何人看到他臉上的一丁點的表情。

    想到小小的身子,裏邊卻藏了那麽大的負擔,童若難受的咬住了嘴唇。

    那時候的冷少辰,是如何承受過來的?

    那雙小小的肩膀,卻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阿泰的父母悄悄幫著他又怎麽樣?畢竟不是親的,是冷拓森的手下,就是幫襯著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始終有所顧忌。言-情-小-說-吧首發

    再說親的又怎麽樣,冷拓森和靳夫人還不照樣是冷少辰的親生父母,可是有哪一個可管過他?

    “靳夫人她……她可曾找過辰嗎?哪怕是悄悄的。”童若紅著眼問道。

    是啊,哪怕是悄悄的,那至少說明,這個做母親的沒有忘記他,還在關心著他。

    有可能……有可能靳夫人隻是礙於冷拓森而無法接近冷少辰呢?

    哪怕她能付出那麽一點點的關心,童若都能覺得好受點,心裏不那麽堵得慌。

    童若現在胸口堵得,簡直都喘不過氣來了。

    “沒有。”阿泰說道,“就是因為二十五年來,那個女人一次都沒有來看過辰少,沒有試圖以任何方法來打聽辰少的消息,所以辰少才會那麽恨她。”

    “嫂子你也知道,老家主不讓靳夫人來看辰少,可也不會管辰少的死活,如果靳夫人真有心,托人找渠道來了解辰少的生活,他過的是不是好,其實並不難。”阿泰說道,“而且關

    於辰少周圍的動靜,我一直都在注意著,可是沒有,一點動靜都沒有,那個女人根本就當辰少是死的,她從來沒有生過這個兒子一樣。言-情+小說吧首發”

    ——(

    “她做的可真是絕,把過去不堪的生活拋棄,連帶著連自己的兒子也不認了。”阿泰嘲諷的冷笑。

    童若緊握的雙拳緊了又緊,嘴唇都恨的發抖,即使指甲剪得很短,可仍然深深的陷入了肉裏,留下一道道深紅的痕。

    “辰少有一天終於忍不住跑去問老家主,老家主當然不會向他隱瞞,沒有添油加醋,可是事實本身就是殘酷的。”阿泰說道,“由老家主親自說的事實,就更加殘酷。”

    “事情既然說開了,那麽就沒必要再遮著掩著,老家主看到辰少的訓練成績,似乎覺得他可堪培養,為了讓辰少成為他合格的棋子,就不斷地刺激著辰少。”阿泰苦澀的撇唇,“對辰少最好的刺激,就是靳夫人。老家主時不時的拿難聽的話刺激辰少,每次都是跟靳夫人有關。平時周圍的人在老家主的受益下,侮辱辰少的話更是肆無忌憚。”

    “辰少知道他們的用意,可是他不在意,如果仇恨能讓他變強,他便受著。”阿泰說道,“一直到二十五歲的時候,因為大少和二少實在不是辰少的對手,而老家主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病情總是反複,無奈之下才讓辰少坐上代理家主的位置。”

    “二十五年的積累,辰少一直在悄悄地削弱大少和二少的權力,積蓄力量將老家主徹底趕下台。”阿泰說道,“我們部署了很久,再差幾個月就成了,沒想到老家主卻在這個時候知道了你的存在。”

    “那天的槍擊,其實就是老家主對嫂子你的警告。如果辰少不和你分手,下次他要的就是你的命。”阿泰說道,“老家主一直想和靳家聯姻,借由靳家在政府的影響力把冷家放到台麵上。”

    “而且靳思瑗的幹爹是京城的軍區首長,在中央也是有個位置在的,老家主真正看重的是這一點。”阿泰說道,“就算她幹爹不能真正給冷家什麽便利,可是有靳思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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