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這次，玉兒是真的急了，再也顧不得嘴硬，一路跪到尚文芯的身邊，拉著尚文芯的裙角，求饒道：“三小姐，奴婢錯了，奴婢不該陷害你，求您看在奴婢沒有設計成功的份上，您就發賣了我吧，不要將奴婢嫁與那老孫。”
府裏看馬廄的老孫，長相醜陋不堪，聽說沒有別的嗜好，隻是每次拿了月例銀子，便去那青樓之地找妓，聽說他那玩意更是個可怕，曾弄死過青樓裏的女人。
玉兒自持著有幾分姿色，一心愛慕著府裏的大少爺，她之所以願意幫著馮姨娘做事，自也是馮姨娘許諾她，待她完成任務後，便話茬將她弄進大少爺屋裏去，並承諾讓她當上通房丫環。
玉兒是真心實意的愛慕著大少爺這個人，可是二姨娘這個人她是清楚的，那是絕不可能讓她當通房丫環的，所以，她能投靠的也隻有馮姨娘，並且馮姨娘的各項行事和在府中的地位，自也是個能實現得了她願意的人。
她一直不鬆口咬出馮姨娘，也是想著有朝一日還能與大少爺有著一絲希望。
隻要不是將她下嫁於人，讓她受什麽苦她都能接受，可是……可是她接受不了嫁與那起子讓人連看都不想看一眼的人。
她苦苦地哀求著尚文芯，求她放過她。
尚文芯卻是無動於衷。
良久後，她才說道：“說出指使你的人，本小姐便可以考慮考慮！”
玉兒一直苦求著，馮姨娘一直聽著，卻是一句求情的話都沒有說。
當然，一個丫環的幸福不幸福，比起自身的利益，馮姨娘毫不猶豫便犧牲了她。
玉兒一直死咬著嘴唇，沒有開口。
此刻，馮姨娘內心也是坐不住的，當然，她坐不住不是怕玉兒揭發她，因為玉兒沒有任何證據說明那是她指使玉兒幹的，她坐不住的是她發現尚文芯並不是她原來所了解的那般。
玉兒的死穴是大少爺，她敢肯定，無論尚文芯給她什麽懲罰，隻要她給一個穩定的眼神，玉兒就算是死都不會說出來，可是偏偏，尚文芯卻將玉兒許給看馬廄的老孫。
這一點，讓馮姨娘不禁害怕起來，這說明，尚文芯深深的知道玉兒的底細，知道她的軟肋，甚至有可能，尚文芯一直都知道玉兒是根眼線……
馮姨娘越往下想，心裏越發的陰冷，因為她發現，她安排在尚文芯身邊的眼線，竟然一個一個的全被尚文芯以著各種巧合給弄走的弄走，弄死的弄死。
尚文芯眼神一冷，道：“本小姐再問你最後一次，你說不說？”
“奴婢……”玉兒見著馮姨娘是不可能幫她了，便咬著牙一博，“奴婢是受了馮姨娘的指使！”
這話一出，既出人意料，又在意料之中。
“馮元香，我就知道是你這個賤人，現在看你還怎麽解釋！”尚老夫人再一次興奮了起來，自己的計策失敗了，卻不曾想意外中拉出這麽一條線出來，真是守得雲開見日月啊，此刻，她的心情別提有多明亮。
二姨娘也欣喜著，就連尚文婷，那也是個開心的，馮姨娘一倒，尚文茹便沒得任何靠山了，看她日後還怎麽在尚府呆下去。
馮姨娘卻也穩得住，神色微透出一些慍色，隻問向玉兒，“你這個丫環倒是奇怪，你口口聲聲說是我指使你的，你倒是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你憑什麽說是我指使你的！”
馮姨娘的話雖然輕，但是語氣卻不容得人忽視。
玉兒聽後卻是一蒙，對於證據，確實是沒有的。
“奴婢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奴婢好端端的為什麽要陷害三小姐，還不因為馮姨娘您指使我的，您說隻要我完成任務，毀了三小姐的名聲，您自是會答應奴婢的。”
玉兒極力的解釋著，這一刻，她隻希望自己能擺脫嫁給老孫的命運，其他的任何事，她都顧不上了。
尚老夫人早就等得不耐煩了，直接說道。
“證據……你還要什麽證據……”尚老夫人卻是冷笑，“這麝香就是證據，玉兒就是證據，我老太婆不會再讓你生妖蛾子，給我把馮姨娘這個賤貨壓下去！”
尚老夫人發令，婆子們自是不敢不從。
隻是那些婆子還沒有接近馮姨娘，卻被一聲威嚴的男聲打斷了話，“都給我住手！”
說這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尚文芯的父親尚國君。
在知道一切原委後，尚國君馬不停蹄的從朝廷裏趕了迴來，此刻，再一見馮姨娘那被打得紅腫的臉，心裏更說不上的難受。
尚老夫人欲解釋，尚國君指著那些個奴才，直接先發製人，“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看著尚國君那大怒的表情，那些丫環婆子一個都不敢吱聲，全跑了出去。
“國君，你這是想幹嘛？”尚老夫人見著尚國君一進來便如此大發雷霆，心裏自也是不高興的，語氣裏便多了些抱怨。
“母親，你還有臉來問我想幹嘛，兒子若是再不來，你豈不是要逼死我的妾室了！”尚國君卻是臉一沉，冷聲地迴道。
這一次，也該是他表明態度的時候了，他若不表明，這屋裏的人怕個個當馮姨娘好欺負了。
“放肆！”尚老夫人怒聲地摔下一個茶杯，尚國君對她再不親近，這樣質問的話卻也是第一次跟她說的。
吸了一口長氣，尚老夫人繼續怒道：“你為了一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居然如此對你母親說話，你還有沒有一個孝心！”
“母親大人，你跟方姨娘做什麽事情，還需要我挑明了來說嗎？”尚國君卻是話鋒一轉，直直逼問尚老夫人，“別以為你們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今兒個你們既然都下了手，那我就把話挑明了說，馮姨娘日後就會是這尚府的大夫人，誰也阻止不了我！”
尚國君這樣意氣用事，絕對是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看著他眼裏的堅定，尚老夫人隻覺得身體一僵，便倒了下去，指著尚國君便道：“好……好你個不孝子……居然敢如此忤逆你的母親，我……我不活了……”
尚老夫人便耍起無賴來了，“我既然生了這麽個好兒子，居然跟我來什麽挑明，那我老太婆也跟你挑明了說，馮元香這起子上不得台麵的賤人，隻要我在一天，她就休想成為尚府的大夫人！”
既然撕破臉，那便徹底的撕破。
尚文芯見著尚國君一反常態，倒是吃了一驚。
“你們自個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整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出來，為了不讓我將馮姨娘扶為正室，你們不惜在楊姨娘的吃食裏下毒，你們一個是我母親，一個是我二姨娘，你們這樣子整理我的事情，圖的是什麽？”尚國君是真的怒了，因為他又吼了一句，“我養著你們，你們卻這般作賤我的妾室，你們到底想要啥？”
一句一句的逼問，逼得尚老夫人隻覺得眼前一陣黑，瞬間便暈了過去。
尚國君隻冷冷地看了一眼，對著二姨娘道：“給母親請個大夫！”
說完，不管不顧，領著馮姨娘便走了出去。
尚文芯見著這一幕，腦子裏也是一團亂，本想著這次應該能將馮姨娘的錯給抓住了，哪怕尚國君再護著她，就算不趕出府，但是正妻的位置，馮姨娘是絕對坐不上的，卻不曾想，這完全亂套了。
當一個人不按規矩出牌的時候，才是最可怕的，就像尚國君的一番發怒。
可是明明不對……
尚文芯所認知的尚國君是絕不會如此不顧一切的，他剛剛衝著發火的可是他的母親尚老夫人，他可是朝廷命官，這等子事情絕對是大不孝，這樣的把柄，他怎麽可能會讓人抓住？
尚老夫人的性子是什麽樣，府裏的人自是知道的，尚國君確能如此的忌諱，難道是尚老夫人的把柄在尚國君的身上？
沒一會，尚老夫人被扶迴了自己的院子，也請了大夫過來看診。
馮姨娘的院子裏，此刻卻是一片忙碌。
尚國君著拿著冰塊，輕輕地幫她敷著臉。
馮姨娘的眉毛輕輕皺起。
“是不是很疼？”尚國君輕慰著。
“妾身受得住！”馮姨娘低低地輕泣著，“隻是……隻是妾身這等無顏，自是沒臉見的。”
說著，馮姨娘有些難受的哭了起來。
尚國君卻將她摟在懷裏，安慰著：“過些日子便會好了去，不用放在心上。”
話雖然這樣說著，尚國君卻並沒有去看她的臉。
馮姨娘見著他今日一番作勢，心裏頭自然是高興得緊。
今日所發生的事情，馮姨娘一五一十的全告訴了他，包括自己對尚文芯的懷疑，一點也隱瞞也沒有。
“你的意思是說，芯兒可能並不是我們看上去的那麽簡單？”尚國君抬頭問道，眼裏依舊存著疑問。
馮姨娘非常肯定地迴道：“是的，妾身覺得她可能是知曉了一些什麽事情，你說會不會是她知道了她娘親的死所以才？”
馮姨娘大膽地猜測著。
府裏看馬廄的老孫，長相醜陋不堪，聽說沒有別的嗜好，隻是每次拿了月例銀子，便去那青樓之地找妓，聽說他那玩意更是個可怕，曾弄死過青樓裏的女人。
玉兒自持著有幾分姿色，一心愛慕著府裏的大少爺，她之所以願意幫著馮姨娘做事，自也是馮姨娘許諾她，待她完成任務後，便話茬將她弄進大少爺屋裏去，並承諾讓她當上通房丫環。
玉兒是真心實意的愛慕著大少爺這個人，可是二姨娘這個人她是清楚的，那是絕不可能讓她當通房丫環的，所以，她能投靠的也隻有馮姨娘，並且馮姨娘的各項行事和在府中的地位，自也是個能實現得了她願意的人。
她一直不鬆口咬出馮姨娘，也是想著有朝一日還能與大少爺有著一絲希望。
隻要不是將她下嫁於人，讓她受什麽苦她都能接受，可是……可是她接受不了嫁與那起子讓人連看都不想看一眼的人。
她苦苦地哀求著尚文芯，求她放過她。
尚文芯卻是無動於衷。
良久後，她才說道：“說出指使你的人，本小姐便可以考慮考慮！”
玉兒一直苦求著，馮姨娘一直聽著，卻是一句求情的話都沒有說。
當然，一個丫環的幸福不幸福，比起自身的利益，馮姨娘毫不猶豫便犧牲了她。
玉兒一直死咬著嘴唇，沒有開口。
此刻，馮姨娘內心也是坐不住的，當然，她坐不住不是怕玉兒揭發她，因為玉兒沒有任何證據說明那是她指使玉兒幹的，她坐不住的是她發現尚文芯並不是她原來所了解的那般。
玉兒的死穴是大少爺，她敢肯定，無論尚文芯給她什麽懲罰，隻要她給一個穩定的眼神，玉兒就算是死都不會說出來，可是偏偏，尚文芯卻將玉兒許給看馬廄的老孫。
這一點，讓馮姨娘不禁害怕起來，這說明，尚文芯深深的知道玉兒的底細，知道她的軟肋，甚至有可能，尚文芯一直都知道玉兒是根眼線……
馮姨娘越往下想，心裏越發的陰冷，因為她發現，她安排在尚文芯身邊的眼線，竟然一個一個的全被尚文芯以著各種巧合給弄走的弄走，弄死的弄死。
尚文芯眼神一冷，道：“本小姐再問你最後一次，你說不說？”
“奴婢……”玉兒見著馮姨娘是不可能幫她了，便咬著牙一博，“奴婢是受了馮姨娘的指使！”
這話一出，既出人意料，又在意料之中。
“馮元香，我就知道是你這個賤人，現在看你還怎麽解釋！”尚老夫人再一次興奮了起來，自己的計策失敗了，卻不曾想意外中拉出這麽一條線出來，真是守得雲開見日月啊，此刻，她的心情別提有多明亮。
二姨娘也欣喜著，就連尚文婷，那也是個開心的，馮姨娘一倒，尚文茹便沒得任何靠山了，看她日後還怎麽在尚府呆下去。
馮姨娘卻也穩得住，神色微透出一些慍色，隻問向玉兒，“你這個丫環倒是奇怪，你口口聲聲說是我指使你的，你倒是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你憑什麽說是我指使你的！”
馮姨娘的話雖然輕，但是語氣卻不容得人忽視。
玉兒聽後卻是一蒙，對於證據，確實是沒有的。
“奴婢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奴婢好端端的為什麽要陷害三小姐，還不因為馮姨娘您指使我的，您說隻要我完成任務，毀了三小姐的名聲，您自是會答應奴婢的。”
玉兒極力的解釋著，這一刻，她隻希望自己能擺脫嫁給老孫的命運，其他的任何事，她都顧不上了。
尚老夫人早就等得不耐煩了，直接說道。
“證據……你還要什麽證據……”尚老夫人卻是冷笑，“這麝香就是證據，玉兒就是證據，我老太婆不會再讓你生妖蛾子，給我把馮姨娘這個賤貨壓下去！”
尚老夫人發令，婆子們自是不敢不從。
隻是那些婆子還沒有接近馮姨娘，卻被一聲威嚴的男聲打斷了話，“都給我住手！”
說這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尚文芯的父親尚國君。
在知道一切原委後，尚國君馬不停蹄的從朝廷裏趕了迴來，此刻，再一見馮姨娘那被打得紅腫的臉，心裏更說不上的難受。
尚老夫人欲解釋，尚國君指著那些個奴才，直接先發製人，“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看著尚國君那大怒的表情，那些丫環婆子一個都不敢吱聲，全跑了出去。
“國君，你這是想幹嘛？”尚老夫人見著尚國君一進來便如此大發雷霆，心裏自也是不高興的，語氣裏便多了些抱怨。
“母親，你還有臉來問我想幹嘛，兒子若是再不來，你豈不是要逼死我的妾室了！”尚國君卻是臉一沉，冷聲地迴道。
這一次，也該是他表明態度的時候了，他若不表明，這屋裏的人怕個個當馮姨娘好欺負了。
“放肆！”尚老夫人怒聲地摔下一個茶杯，尚國君對她再不親近，這樣質問的話卻也是第一次跟她說的。
吸了一口長氣，尚老夫人繼續怒道：“你為了一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居然如此對你母親說話，你還有沒有一個孝心！”
“母親大人，你跟方姨娘做什麽事情，還需要我挑明了來說嗎？”尚國君卻是話鋒一轉，直直逼問尚老夫人，“別以為你們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今兒個你們既然都下了手，那我就把話挑明了說，馮姨娘日後就會是這尚府的大夫人，誰也阻止不了我！”
尚國君這樣意氣用事，絕對是他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看著他眼裏的堅定，尚老夫人隻覺得身體一僵，便倒了下去，指著尚國君便道：“好……好你個不孝子……居然敢如此忤逆你的母親，我……我不活了……”
尚老夫人便耍起無賴來了，“我既然生了這麽個好兒子，居然跟我來什麽挑明，那我老太婆也跟你挑明了說，馮元香這起子上不得台麵的賤人，隻要我在一天，她就休想成為尚府的大夫人！”
既然撕破臉，那便徹底的撕破。
尚文芯見著尚國君一反常態，倒是吃了一驚。
“你們自個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整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出來，為了不讓我將馮姨娘扶為正室，你們不惜在楊姨娘的吃食裏下毒，你們一個是我母親，一個是我二姨娘，你們這樣子整理我的事情，圖的是什麽？”尚國君是真的怒了，因為他又吼了一句，“我養著你們，你們卻這般作賤我的妾室，你們到底想要啥？”
一句一句的逼問，逼得尚老夫人隻覺得眼前一陣黑，瞬間便暈了過去。
尚國君隻冷冷地看了一眼，對著二姨娘道：“給母親請個大夫！”
說完，不管不顧，領著馮姨娘便走了出去。
尚文芯見著這一幕，腦子裏也是一團亂，本想著這次應該能將馮姨娘的錯給抓住了，哪怕尚國君再護著她，就算不趕出府，但是正妻的位置，馮姨娘是絕對坐不上的，卻不曾想，這完全亂套了。
當一個人不按規矩出牌的時候，才是最可怕的，就像尚國君的一番發怒。
可是明明不對……
尚文芯所認知的尚國君是絕不會如此不顧一切的，他剛剛衝著發火的可是他的母親尚老夫人，他可是朝廷命官，這等子事情絕對是大不孝，這樣的把柄，他怎麽可能會讓人抓住？
尚老夫人的性子是什麽樣，府裏的人自是知道的，尚國君確能如此的忌諱，難道是尚老夫人的把柄在尚國君的身上？
沒一會，尚老夫人被扶迴了自己的院子，也請了大夫過來看診。
馮姨娘的院子裏，此刻卻是一片忙碌。
尚國君著拿著冰塊，輕輕地幫她敷著臉。
馮姨娘的眉毛輕輕皺起。
“是不是很疼？”尚國君輕慰著。
“妾身受得住！”馮姨娘低低地輕泣著，“隻是……隻是妾身這等無顏，自是沒臉見的。”
說著，馮姨娘有些難受的哭了起來。
尚國君卻將她摟在懷裏，安慰著：“過些日子便會好了去，不用放在心上。”
話雖然這樣說著，尚國君卻並沒有去看她的臉。
馮姨娘見著他今日一番作勢，心裏頭自然是高興得緊。
今日所發生的事情，馮姨娘一五一十的全告訴了他，包括自己對尚文芯的懷疑，一點也隱瞞也沒有。
“你的意思是說，芯兒可能並不是我們看上去的那麽簡單？”尚國君抬頭問道，眼裏依舊存著疑問。
馮姨娘非常肯定地迴道：“是的，妾身覺得她可能是知曉了一些什麽事情，你說會不會是她知道了她娘親的死所以才？”
馮姨娘大膽地猜測著。